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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索爾也傻了。

地球人?

球人?

人?!

地球人是沒有這種本事的,除非是經過改造!

索爾目瞪口呆地看著錢德拉手裡拿著的繩索——那是憑空出現的,事實上它本來就不是真正的繩子而像是一條鞭子,最重要的是,它是個沒有實體的鞭子,它……是一條由魔法組成的鞭子!

然而海姆達爾的的確確看到這個孩子是從中庭忽然出現在阿斯加德的!

這個孩子原本是在中庭這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中庭人是沒有魔法天賦的,魔法……必須得是有魔法天賦的種族才行,就好像霍根與沃斯塔格,他們兩個都不是阿斯加德人,所以雖然他們都有著很強壯的體魄,臂力驚人,可是在魔法上,他們兩個還真的是一點兒天賦都沒有。

其實索爾有時候也挺好奇的,洛基的力量隻是不如自己,但霍根的力氣可真的是沒有洛基大,他都不知道為什麼霍根會嘲笑洛基“隻會投機取巧玩弄雕蟲小技”——從來掰腕子都是洛基贏的啊!

這一直是個未解之謎——對索爾來說。

所以,現在有一個中庭小孩兒會魔法這件事對他來說就不僅僅是未知之謎這麼簡單了。他激動地衝過去,雙手抓住洛基的肩膀,憤怒得青筋都從他的額頭上繃了出來:“你教他魔法?!你怎麼敢教他魔法!”他抓起洛基丟到牆上,自己也欺身而上,用雙手困住了洛基,“你知不知道如果給眾神之父知道了,你跟他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難道現在就叫好日子嗎?!”洛基反手抓住他的前襟,“不要展現你那泛濫的同情心了,索爾,你想什麼,你到底在想什麼?剛才你對錢德拉的恨意都要衝出這地牢了,現在你說你關心他,你關心我?”他冷冷地笑了,“你有什麼資格關心他?你有什麼資格關心我?”

索爾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洛基又抬起手,對準索爾的腰部就捅了下去——絲毫沒錯,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小匕首,正好捅在了索爾的腰上。

“出去,去找你的朋友們哭訴吧,索爾,你千萬不要再來找我,不然我還會對你下手!”洛基推開他,轉過去把錢德拉又放到床上哄他睡覺。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對索爾來說一個非常嚴重的打擊——會心一擊級彆的那種。

索爾氣也沒用恨也沒用,但是他並沒有說離開就離開,反而離開之後又把鬥篷穿好,轉動了鬥篷上的紐扣,隱藏好自己之後,他再一次地進入了洛基的地牢。

地牢裡沒有他之後氣氛真的變得特彆溫馨,索爾懷疑,洛基養著那小孩兒不是因為他想要個兄弟也不是因為他想要展現自己的體貼溫柔照顧人,而是……他真的喜歡那個小孩兒。

這麼一想,索爾的心情更加不大好了。但是小孩兒在這個時候卻說話了:“爸爸,為什麼你這麼生氣?”

爸爸?!

索爾這個時候如遭雷劈——他覺得自己的錘子就要捶到自己的頭頂了。

洛基回答:“因為應該生氣,錢尼,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應該生氣的時候,當然就必須生氣。”

非常富有哲理的一句話。

錢德拉點了點頭,窩在洛基懷裡,按照洛基教他的方法開始弄出一連串的煙花。

“我也覺得他有點兒傻。”他說著,又變出了一朵玫瑰,放到洛基的手裡,“就像是這朵花,我送給你,但是我會剪掉尖刺再送給你,而他……他如果要送給你,就絕對不會剪掉尖刺。”

那是因為洛基自己會用魔法去掉尖刺!索爾憤怒地想要反駁但卻沒有暴露自己的行蹤。

洛基無奈地笑了:“我自己就是尖刺。”

“沒有任何人是尖刺。尖刺是玫瑰身上的刺,它不會獨自出現。”錢德拉說的話也如此富有哲理。

索爾覺得自己真的是很笨了,不然他怎麼聽不懂這兩個人在說什麼?而且……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洛基的兒子?

他真的很懷疑這件事。

畢竟他跟洛基從小一起長大,他們幾乎知道彼此所有的秘密,所以……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洛基的兒子,他真的覺得事有蹊蹺——連他都不知道的孩子……他是洛基的孩子還是假扮的還是……

索爾當然知道如果洛基還是仙宮二王子的話,這麼個認爹的孩子並不是什麼大事,有時候就隻是個笑話罷了——但是現在……他真的懷疑這個孩子的身世……如果……如果他真的是洛基的兒子呢?!

覺得無法接受的索爾咬著牙。一步一步蹭到了監牢門口,回到了地麵上。

地麵上,他聽到範達爾在規勸西芙。

西芙的臉冰冷得好像是約頓海姆。

“西芙,你必須得放棄了 。”範達爾的手在她的麵前攤開,“已經是五百年了,你努力過了嗎,但是這並不是可行的——你已經犯了大錯,作為朋友,我有權阻止你繼續犯錯。”

第106章 為了北方神的榮耀

是弟弟不是童養媳-5

聽到範達爾跟西芙的對話,索爾整個人也是懵逼的。他真的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在談論自己跟洛基。事實上……他們不應該談論他們。

雖然索爾是個不怎麼計較的人, 他也沒什麼王子的架子, 畢竟他雖然是個王子可也一樣是一個戰士,所以他並沒有拒絕他的朋友們跟他沒大沒小的一起玩鬨, 可是……可是這不代表他們可以隨意議論他的弟弟。

洛基畢竟是阿斯加德的王子。

他們這樣議論他明顯就不大對勁兒——就好像是之前他遇到的那幾個士兵在討論洛基……他們口出汙言穢語,把洛基當成外麵的舞娘妖姬,這種話語真的是讓人憤怒非常。

可是……怎麼好像他們都習慣這樣說了?

索爾的手抓緊了他的鬥篷——他曾經走到哪裡就哪裡顫動顫栗,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到底私下裡是個什麼樣子, 他也不需要知道, 畢竟他是個受人愛戴的王子, 以後會是國王,將來可以成為九界之主, 這些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可現在就不同了。

如果說他的弟弟一直承受的是這種壓力,那麼……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弟弟是應該憤怒。

儘管洛基傷害了很多人——很多中庭人,可是在阿斯加德,他的確有理由搞破壞……索爾當然想要規勸他忘記這些,拋棄仇恨,最好讓他擁抱……擁抱親情或者是愛情之類的,可是他好像也的確說不出口。

如果說有人這樣背後議論自己被自己發現的話……索爾覺得,他可能會打死那些人。

但為什麼洛基忍耐了下來?

這一點又是讓索爾覺得疑惑的重要理由——洛基絕對不是一個會忍耐的人, 可是為什麼他會忍下來這件事?

這絕對不是洛基的性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索爾覺得事情越發的古怪了……他曾經根本就沒考慮過事情有什麼古怪……畢竟他也不需要考慮這些,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雖然他也說不清是哪裡不一樣,可是的確……他覺得事情真的有太多的不一樣了。

尤其是……為什麼洛基會有孩子,而且還是從中庭過來的?這根本就不符合他的特征!

何況……那個孩子看起來真的是魔法能力非常強大, 如果是這樣的話……索爾覺得他父親奧丁肯定會把那孩子帶回阿斯加德的,可是……為什麼那個孩子就這樣被留在了中庭?或者說……洛基之前什麼時候到中庭還留下個孩子了?

索爾整個人就好像被丟進了泥潭裡使勁攪和了好幾百圈兒之後徹底被攪和得迷糊了。

何況範達爾還說西芙之前做錯過什麼事情以至於好像洛基似乎……變得不像小時候那麼可愛了也都是西芙的錯——這可才是索爾一直以來非常擔心的事情,他決定把這件事查出來。

脾氣很大的索爾沒有直接去找奧丁,他還是去水晶宮先去找他的母親問問關於洛基的事情——尤其是那個孩子,他的母親是否知道那個孩子的身世?

“索爾!”弗利嘉看到忽然摘下鬥篷的長子的時候不由得把手裡的東西藏到了裙子底下。

“母後!”索爾大叫著走到她麵前,“母後,您在藏什麼?”

弗利嘉往後躲了躲:“不,沒有什麼。”

“母後!”索爾不肯罷休:“你知道那個中庭的孩子其實是洛基的孩子嗎?洛基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跟中庭人生孩子?他難道拋棄了中庭女人嗎?母後!您到底知道些什麼!到底你們都在向我隱瞞了些什麼!”

弗利嘉警覺地抓住了索爾的手:“索爾,你……你聽到了些什麼?”

索爾暴躁難耐卻還是忍了下來,他拉著弗利嘉坐下,自己就坐到她腳下,伸出手抓住她的膝蓋:“母親,請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我痛恨自己的一無所知!”

當他說出一無所知的時候,弗利嘉握住了他的手,一雙眼睛裡也充滿了欣慰與感慨。作為一個母親,她真的儘力了……可是作為阿斯加德的女王,她也又自己需要儘的義務……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總是不能儘如人意,但是有些事情與儘如人意並無關係,有些事情僅僅是不能說出來,卻是並沒有承諾過當事人不能自己覺察出來。

弗利嘉捧住了兒子的臉,溫柔地說:“當你意識到事情有所不對的時候,索爾,那麼就是你應該知道真相的時候……可是我無法告訴你,因為我發過誓不能告訴你真相……很多時候真相最傷人,你真的準備好去迎接真相了嗎?”

索爾在某些事情上真的隻是一根筋,他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想法。

弗利嘉也隻好從裙子裡拿出了她藏著的東西。

那是一張畫。

一張畫著那個中庭男孩兒的畫像,在畫像旁邊站著的是命運三女神——烏爾德、薇兒丹蒂、詩寇蒂。

烏爾德是一位老婦人,她雪白的頭發與滿麵的皺紋還有那褶皺得下垂的皮膚都顯得那麼的蒼老無助,身上的斑點也把她幾乎瀕近死亡海拉的形象展露無餘,但她的蒼老是如此的坦誠,她赤果果的身體與乾癟的%e4%b9%b3=房都那樣的坦誠果露,好像是完完全全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也不在意自己的蒼老;薇兒丹蒂是位中年婦女,她的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紅褐色之中摻雜了一些銀色的絲絮,臉上的皮膚並沒有鬆弛到會垂落卻已經有些皺紋在臉上留下一條條的溝壑,但是她身材豐滿壯碩,就好像是在與時間爭分奪秒地賽跑的中年女人那樣,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詩寇蒂則是一位青春女神,她金發碧眼,雪白的皮膚與豐滿的身材時時刻刻展現著飽滿的青春與美貌。

而這三位女神身邊的就是那個小男孩兒。

洛基的小男孩兒。

弗利嘉指了指畫像的背麵,索爾把畫像翻了過來,發現它的日期很早——它是畫在四百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