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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換下藍白校服,穿了一件粉白的連身裙。原主薑禧皮膚白臉蛋小,個子也算高。才十八、九歲,正是最青春逼人的年紀,打扮起來頗養眼。

她記得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鏡子裡映出薑禧的樣子——吊帶衫、超短裙,濃妝豔抹一張小臉孔,手臂一隻蝴蝶紋身。中二叛逆少女自以為的個性、帥氣和牛逼。

那會兒,她就切實感受到薑明珠對這個女兒有多麼的放縱了。而在發現薑禧手臂上的蝴蝶紋身隻是紋身貼的效果後,她也確切領會到薑禧的叛逆有多麼的表麵。

謝博裕安靜的開車,車子離開N大,彙入車流,往市中心一路穩穩開去。路漫頻頻朝他望過去,他卻隻是眉眼不動,未予理會,始終專心致誌在駕駛這件事上。

後來車子停在了人流如織的大廈前,謝博裕停好車、從車上下來,直接將路漫往大廈第二十三層領。那處地方是一家私房菜館,每天隻供十二桌,價格也喜人。

薑明珠提前預定的,說自己女兒喜歡這的菜式,讓謝博裕陪她過來吃飯。電梯不停往上走,路漫望一眼謝博裕,問:“誰定的?”

謝博裕毫無掩飾說:“你媽媽。”

路漫臉色黯淡下去,語氣也一時有些懨懨的應了一聲,再有沒了彆的話。

謝博裕本以為她或許會不高興,扭頭就走,或者堅持換一個地方,卻沒有料到她的反應會如此平靜。隻是他省了事,便未多問。

數分鐘後,他們在餐桌旁坐下。路漫負責點單,恨不得照著菜單子統統點一份,她不過是不花自己的錢不心疼,落在謝博裕的眼裡,倒像是賭氣一樣的行為了。

於是點了滿滿一桌。

麵對滿桌美食,路漫顧著埋頭大快朵頤。吃到滿足,她才抬起頭來,目光坦然落在正坐在她對麵的謝博裕身上。察覺到她視線,謝博裕微微抬起眼,也望向她。

路漫認認真真看他:“謝老師,我可以追求你嗎?”

謝博裕怔了怔,眉眼多了嚴肅,冷漠道:“不可以。”

雖然S520承諾過作為目標人物的謝博裕,一未婚二無女朋友三沒白月光,但她對這個二手係統信任度並不高。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也知道這些是真的。

不插足彆人的感情與婚姻,這是她的底線。畢竟,在她眼裡,男人不過就是生活的調劑而已。沒有這一個,自然有下一個,何必將選擇局限在某一個人身上?

她摸清楚了謝博裕的情況,自然大大方方、坦坦蕩蕩。

路漫撇撇嘴:“為什麼不可以?”

謝博裕說:“我對未成年沒有興趣。”

“現在未成年,以後總會成年。”路漫皺皺眉,“你這個理由也太蹩腳了吧。”

謝博裕反而笑了笑:“是,敷衍都懶得敷衍你,明白嗎?”眼見對麵的小女孩扁嘴鼓臉頰,他又說,“好好學習吧。”

路漫眼睛一亮,問:“所以我好好學習,就可以追你了?”

謝博裕道:“我沒有這麼說。”

路漫臉上有笑,右臉頰露出可愛的酒窩:“可是我新的人生奮鬥目標——成為謝博裕先生的女朋友已經出現。你作為老師,難道非要做打擊學生的事?”

這一次見到薑禧前,謝博裕對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她小時候乖乖巧巧的樣子。嬰兒肥的包子臉,一笑起來右臉頰酒窩便露了出來,整個人像大白兔奶糖一樣。

兩個月前在她家裡見到她,已不是記憶中的模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在她學得認真也夠努力,就算不上白費功夫。她沒掩飾的小心思,他知道卻沒意義。

謝博裕說:“你既不了解我,也不清楚我的事,不管是年齡還是身份,你和我都存在差距。何況你還小,以後路還很長,不必非把精力浪費在我身上。”

路漫定定看他,維持住臉上的笑意:“你身高182,體重64,O型血,處女座,今年二十六歲,沒有女朋友,沒有訂婚,N大教授,目前住在N大老彆墅區。”

“我哪兒不了解你了?”她反問了一句,又說,“就算現在不了解,以後也還有很多時間。你現在可以嫌我還太小,但我總會長大。”

路漫語氣裡流露的執拗讓謝博裕明白多說無益,於是他不再繼續對她說教,隻語氣淡淡道:“那就等你長大了再說。”

“好呀,你等我。”路漫笑嘻嘻捧住臉,樂嗬嗬道。

謝博裕無奈笑笑,倒像看小孩胡鬨一般。

晚點回去,路漫把成績排名給謝博裕看,自己則非常自覺的在書房寫試卷。她一直待到臨近十二點才回去休息,還是以前的老樣子——

卻隻是看起來而已。

這一晚後,謝博裕待路漫變得比以前更加冷淡。過去會被捎帶的一份晚飯,那天之後再也沒有過了。他不動聲色拒絕她的靠近,也不再讓她在他的住處待至夜深。

除去每晚固定的講習時間,路漫幾乎看不到謝博裕這個人。仿佛他暗中有意無意控製他們的接觸,試圖憑借這樣的方式打擊她無望的念頭,冷漠到似不近人情。

對此,路漫隻是平靜接受,什麼都沒做。雖然沒有嘗試過,但她可以猜到,假如耍賴糾纏,執意留在他的住處不肯離開,謝博裕或許哪怕半夜也開車出去。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兩個月。

一天早上,謝博裕出門準備去上課。他在門口看到了一個穿著N大附中校服的男孩子神色焦慮站在路漫的彆墅外麵,一邊打電話一邊探頭往裡看。

謝博裕腳下頓了頓,也朝院子裡看過去一眼,聽到小男生衝手機急切地喊了聲“薑禧”又收回了視線。本想直接走開,他卻還是走到那人麵前,問:“你找誰?”

小男生聞聲看過來,表情嚴肅了一點,上下打量他幾眼,皺著眉說:“我找薑禧,她有點高燒,我來給她送點藥。”

昨天晚上她來補習,謝博裕沒發現她不舒服,這會兒聽說她高燒不免意外。正想說什麼,他餘光瞥見門開了,一個裹著大衣的小人兒腳步虛浮穿過院子走過來。

路漫不意外在這個時間在這裡見到了謝博裕。她走到他們麵前,從同班同學手裡接過來一兜子的藥,衝他笑笑道過謝,就準備回去休息。

小男生不放心,問:“薑禧,你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

停頓了下,他又說,“我陪你去。”

路漫搖頭,因為發熱脫力,動作其實很輕。她抽抽鼻子,啞著聲音說:“不用了,我吃藥睡一覺就好,你還是快回去上課吧。”

小男生雖然不放心,但看她堅持,還是騎上自行車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留下路漫和謝博裕。知道他要去上課,她又對他說:“謝老師,您忙吧,我先進去了。”

路漫說著轉身就走,一直沉默的謝博裕卻伸手拽了下她的胳膊。她詫異回頭,視線落自己的手臂上,臉上的表情像因為生病而反應遲鈍那樣有一點呆愣愣的。

謝博裕伸手試試她額頭溫度,燙手的熱度令他皺起眉。

路漫沙啞的聲音說:“你不是要去上課嗎?我自己吃點藥就行……”

謝博裕說:“給你媽媽打個電話,你得趕緊上醫院……”?思?兔?網?

路漫立刻打斷他說:“不用,她那麼忙。”

謝博裕看了她一眼,轉而說:“那你先吃藥,拿濕毛巾敷一下額頭,我待會下課過來看你。”

路漫衝他傻笑了下,乖巧的應:“好。”

謝博裕送路漫進去,看她吃藥,到床上躺好,又用濕毛巾幫她敷額,見她好好休息,這才去了上課。因為耽誤了一下,到教室的時候遲到了兩分鐘。

他整個上午都是課,等下課回到彆墅過來找路漫,已經過十二點了。門沒有鎖,他進到屋子裡,卻沒有在房間看到人。找了一圈,哪都沒有見到她。

哪怕著急,謝博裕看起來也十分鎮定,不過皺著眉慢慢的在各個地方查看一遍。還是沒有發現路漫的蹤跡,想撥她的電話,才想起來自己沒存過她的手機號碼。

他回到路漫的房間,站在門口往裡看,視線最後定格在了衣櫃。多看過了兩眼之後,謝博裕走過去,打開櫃門。幽暗的櫃子,角落裡麵,有個人正蜷縮著身子。

聽見動靜,那人迷迷蒙蒙睜眼,逆光裡似乎隔了數秒才看清楚是誰。然後搖搖晃晃從櫃子裡鑽出來,一抬起頭,滿麵淚痕。

謝博裕微愣,問:“怎麼了?”聲音透出些許溫柔之意。

眼前的人伸手緊攥著他的衣袖,垂眼低下頭去,怯生生說:“做噩夢了……”

話音落下,謝博裕便見她瘦小的身子晃晃,整個人有要倒下的趨勢,連忙伸出手去扶住了。他扶她站好,手掌觸碰她滾燙的額頭,沉聲道:“去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  路漫的名字取自“路漫漫其修遠兮”

畢竟快穿233333333

第3章 若你擁抱我(三)

謝博裕把路漫橫抱上車,放她在副駕駛坐好,幫她係好安全帶,開車送她去醫院。知道她還什麼都沒有吃,途中停車去打包了一份熱騰騰的粥食。

路漫享受著來自謝博裕的照顧,緊裹厚外套,坐在副駕駛,抱著盛粥的保溫杯,用大吸管慢慢喝一份熱乎的粥。原本空空蕩蕩到不適的胃,漸漸變得舒服起來。

到了醫院之後,依然是謝博裕負責打點一切的事宜。直到路漫開始打點滴,他才稍微喘一口氣。醫院向來人多,走廊的長椅上坐滿了病人,謝博裕在旁邊站著。

周圍鬨哄哄的,不是特彆安靜。打吊瓶燒退得很快,身上那股難受勁散了些的路漫原本慘白的臉色也有所好轉。她精神變好了一點,偷笑著盯住立在旁邊的人。

帶著貪婪愛意的目光一直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謝博裕想感覺不到也非常難。他不想理會,可因為離得近,餘光輕易就能瞥見小女孩傻笑的模樣。

氣色仍算不得太好的一張臉孔,有著最生動的表情,和眼裡最純粹的愛慕。謝博裕沒有去看她,低聲說:“我去倒熱水。”說完他就徑自走開。

路漫目送著謝博裕走遠的背影,隔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