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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他的心 容光 4484 字 6個月前

趁職務之便把妹?路知意……路知意被刁難了好幾次,深感公報私仇的男人很可怕, 嗬嗬。

總之,一夜同床共枕後,迎來不用值班的周六。

隊長和她都不用。

但陳聲還是被生物鐘喚醒。

三年了, 早習慣這個點醒來。早晨六點,他準時睜開雙眼。

海邊日出早, 又是盛夏, 窗外早就天亮了,輕薄的窗簾遮不住光,屋內也朦朦朧朧亮著。

他這一夜睡得不太舒服。

宿舍安排的單人床太小, 因大夥都是壯漢,床其實夠睡,睡一個他倒是沒什麼問題,如今兩人睡一起,那可就太小了。夜裡也不敢翻身,生怕一擠她,她就滾下床去。

醒來的一瞬間,背都僵了。

陳聲借著光看著麵前的人。

他與她麵對麵側臥著。

路知意還在熟睡,身體隨著呼吸略微起伏,涼被隻到胳膊處,圓潤小巧的肩頭都露在空氣裡。

他這麼靜靜看著,心裡千回百轉。

她是睫毛精嗎?

刷子似的,又濃又密,顫巍巍覆在眼瞼處。

真白了。

這種朦朧光線裡,她像塊發光的玉似的。

不科學。

曾經的高原紅和小白臉,如今倒成了高原不紅和小黑臉……

以及,都好幾年了,還是一如既往的瘦。

沒錢吃個飽飯?

視線下移。

那也說不通,沒錢吃飯,某些部位倒是一氣兒瘋長。怎麼還有這種人,不長肉,隻長%e8%83%b8?

她雙手抱%e8%83%b8側臥著,睡前頗為豪邁,趁著夜色黑、屋內沒開燈,索性就這麼衣服也不穿就睡了過去。

倒是便宜了他這個醒得早的人。

有道溝壑在被中若隱若現。

不能再往深處瞧,若是多瞧兩眼,他又要蠢蠢欲動了。想起昨夜的衝動,陳聲有幾分懊惱,這門子事對他們彼此而言都是新鮮的體驗,他一個不察就用力過猛。

她斷斷續續的聲音裡除卻歡愉刺激,還有幾分隱忍。

想必還是疼的。

他就這麼看了她很久,絲毫意識不到時間的流逝。

睡夢中的女人介於少女與年輕女郎之間,眉宇間還帶著一抹稚氣,可他知道她醒著時,那雙眼眸但凡睜開,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堅韌成熟。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聽起來像是一種誇獎,可實際上呢。

誰希望自己的孩子過早被生活磋磨得早熟懂事?

陳聲看著她,覺得她熟睡時可愛多了。

像個孩子,不諳世事。

要不是背僵,腰酸,他大概還會繼續躺在這裡盯著路知意看,可同一個姿勢重複太久,他終於還是放輕動作爬了起來。

幾乎是剛穿好拖鞋,就察覺到背後的人略微一動。

他回頭去看,路知意還是那副模樣,雙眼緊閉,仿若還在熟睡……但身體比之前要僵硬多了。

陳聲瞥她一眼,沒拆穿,穿了鞋往她的衛生間裡走,上個廁所,洗把臉,出來時她還一動不動躺在那。

他又從一旁的椅子上把短褲拿了過來,穿上。

站著看她片刻。

她還是那麼躺著。

他站床邊俯視她,叫了一聲:“路知意。”

一動不動。

“醒了嗎?”

還是不動。

他淡淡地盯著她緊閉的眼睛,說:“行,睡著也好。大清早的正是男人晨/勃的時候,精力好,性/欲旺,你衣服也不穿,一副要乾嘛隨你的模樣躺我麵前,我懂你的意思。”

他彎下腰來。

路知意幾乎立馬察覺到一片陰影落了下來,罩在臉上。

下一秒,她猛地睜開眼,一副迷離的樣子揉了揉臉。

“幾點了?”

“……”

“你都起來了?”

“……”

她把被子往%e8%83%b8上拉了拉,一臉剛睡醒的樣子,“你剛才在跟我說話?我還在做夢,就聽見你的聲音——”

剩下的說不下去了。

因為麵前的陳隊長麵無表情盯著她。

“接著裝。”

她:“……”

不裝了不裝了。

陳聲直起腰,“起來吃飯。”

路知意縮在被窩裡,“今天又不用訓練,也沒輪到我值班,起這麼早乾什麼?”

“一日三餐按時吃,這跟你起不起早沒關係。”

“一頓不吃也沒事的,我更想睡懶覺。”

陳聲看她片刻,似笑非笑。

“我怎麼覺得反過來了?”

他隻說了一半,但路知意幾乎是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從前在中飛院時,她是那個勤勤奮奮永不睡懶覺的人,彆說周六周末了,就是國慶七天假、寒暑雙假,她都準時早起,要麼去圖書館,要麼在家看書學習。

反觀陳聲,他就是那種連早讀早操都翹,但還回回考第一的人。

氣人。

陳聲畢業後,路知意還聽趙書記在大會上提起過他。

當然,趙書記沒有直接點名,隻說:“年輕後輩,能力出色、狂妄一點,未嘗不是好事,壞隻壞在有的人不可一世,但真本事半點沒有。

我曾經有個學生,就是你們前幾屆的,他都大二下期了,一共就上過五次早讀,想上的課就上,覺得老師注水的課就一節不上。那門課的老師告狀多次,我也實在沒轍了,就把那家夥招來辦公室,問他有沒有什麼要向我檢討的。

你猜他說什麼?

他想了想,對我說:我檢討,上學期我輕輕鬆鬆領先第二名四十三分,這學期隻拉了他三十五分。”

全場哄笑。

趙老頭麵無表情:“笑,還知道笑?那時候我覺得那家夥真難辦,今兒看了你們這群家夥才知道,你們這個年紀的年輕人,狂是真狂,有本事狂的,還真沒幾個。我倒巴不得你們都是他,有他的天資,有他的悟性,可你們沒有,你們隻有他的狂。有什麼好狂的?”

台下交頭接耳,個個都猜出他說的是誰。

那就是當年的陳聲。

中飛院鼎鼎大名的狂妄後輩,可師兄師姐、師弟師妹,沒有幾個不服他的。就連趙老頭本人都服氣了。

思緒從遙遠的時光拉回來,路知意抬眼看他,淡定地說:“不是我不想吃飯,偏要睡懶覺,是體力不支,身體不適。”

陳聲剛想問哪裡不適,又立馬閉上了嘴。

表情一時之間有些複雜。

心虛中透著一點點……驕傲?

他頓了頓,“那我給你帶回來。”

剛轉身,床上的人又一咕嚕爬起來。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吃。”

他轉頭,“不是說身體不適?”

“你要真給我帶回來,被人撞見就說不清了。”路知意指使他,“你把臉轉過去。”

陳聲還沉浸在她怕被人撞見這回事裡,淡淡地說:“親也親了,摸了摸了,轉過去看什麼?”

“我害羞。”路知意理直氣壯。

“多練習練習就適應了。”陳聲很鎮定。

“……”

路知意:“轉過去!!!”

很好。

她終於拋下了最後一點溫柔隊員的假象,隻剩下凶殘粗暴了。

陳聲轉過身去,心想兩幅麵孔不可怕,可怕的是好的那幅如今被她扔了。

兩人在七點的樣子出了門,準備一同去吃個早飯。

未來如何相處,兩人的關係是個什麼定位,得好好談談。

偏偏開門就在走廊上撞見個人。

隔壁幽怨地咬著被子嗚嗚嗚一整夜的淩書成今日值班,手裡拎了隻袋子,正鎖門呢,就聽見隔壁房門啪的一聲開了,一扭頭,正對上兩個鬼混一整夜,大清早出來覓食的人。

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皮,“早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怎麼不多打幾炮?

陳聲還沒來得及開口,路知意搶在前頭說:“淩師兄早啊,我屋裡馬桶堵了,請隊長來幫我捅捅。”

陳聲:“……”

淩書成:“……”

“嗬嗬,是嗎?”淩書成眯眼笑了笑,“這麼早通馬桶啊?”

看了眼手表,“七點鐘,你倆起得夠早啊。”

路知意:“……那不是因為堵了一晚上,味兒太大了嗎?我一晚上沒睡著,就打電話給隊長,發現隊長也沒睡,剛好一起……通個馬桶……”

淩書成若有所思點點頭,“這樣啊,是挺巧。他昨晚上不在宿舍,我還以為你倆組隊出去玩了呢。”

說著,他把手裡的袋子遞給路知意。

“喏,像是你落在我們宿舍的。”

路知意把袋子接過來,就看見淩書成揚長而去的身影,邊走還邊跟他倆揮揮手,意思再明顯不過:老子不當這電燈泡。

她也不知道這蹩腳的謊話淩書成信不信,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總比一口說出“是啊昨晚咱倆睡了”來得好。

她一邊鬆口氣,一邊低頭打開那藍色袋子,下一刻,虎軀一震。

陳聲:“什麼東西?”

路知意從袋子裡拎出她的純白色少女內衣:“……”

陳聲:“……”

☆、第83章 第八十三顆心

千算萬算, 沒算到這遺落在陳聲宿舍的內衣。

路知意崩潰地打開自己宿舍的門, 將袋子扔在桌上, 羞恥到沒臉見人, 半捂著臉來回踱步。

“淩師兄他是不是知道了?”

“他一定知道了!”

“要不我這會兒追上去, 就說這玩意兒不是我的?”

“不行。這整棟樓裡除我之外,壓根兒沒其他女人。”

“我的天,虧我剛才還說了一堆通馬桶什麼的, 簡直像個傻子!”

陳聲就倚在門邊, 靜靜地看著她抓狂的樣子, 末了輕描淡寫說:“你什麼時候不像個傻子了嗎?”

路知意揪著頭發絕望地瞪著他。

“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奸//情被人發現了,你怎麼一點也不害臊?”

“遲早要公開, 早一點, 晚一點, 區彆不大。”門邊的人平靜地說。

路知意一下子愣住了,抬頭看他, 張著嘴的樣子頗有些傻氣。

陳聲沉默片刻,依然是那樣淡淡的神情,聽不出情緒的語氣, “或者你不打算公開,隻想來個一掖情, 然後就翻臉不認人?”

路知意沒說話, 隻是與他對視著,試圖從他麵上找出點蛛絲馬跡來。可重逢後,陳聲變得極為沉穩, 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叫人猜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乾脆走到他麵前,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所以你打算既往不咎了,對嗎?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

她背對窗戶,正對他。

那扇方方正正的玻璃窗外,朝陽投入耀目的光輝,將她的背影也納入其中。

床鋪還有些淩亂。

她素顏站在他麵前,短發清爽率性。

陳聲與她對視片刻,掀了掀嘴皮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