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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有變,雲塵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將江望書拉開,將人往身後一推,死死擋在自己身後。

藍樺反應也是快,抬手便是一個結界,在少年周圍張開。

但還是沒有防住。

麵前的那些村民驚恐地看著少年,紛紛朝著那疑似礦脈入口的地方跪了下去。

“被發現了?”藍琤動作很快,隻消一眼就發現了東西藏在何處,可回來之後卻發現場麵幾乎失控,挑了挑眉,問。

藍樺看著那些村民,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對江望書說:“他們下不來,不然當年就親自下來追殺藍琤了。”

“你打算怎麼辦?”江望書雖說對上界不算了解,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聽藍樺如此說,便知道他有了計劃。

“事態緊急,先去找礦脈入口。”

藍樺的提議,眾人也沒什麼意見,隻是臨行前江望書看向那個整個人燃燒起來的少年,抬手想直接了結他。

卻被藍樺攔住。

“他們想來還不知道你在這兒,這少年破了他們的法術,他們隻會以為是秘密泄露,彆做多餘的事,毀掉礦脈要緊。”藍樺按住江望書的手,以防他出手了結這處於痛苦之中無法解脫的少年,被上界那些人發現來人是江望書。

江望書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抬頭往天上看了一眼,朝礦脈的方向而去。

此時有一位婦人突然抓住了江望書的袍袖,大著膽子比劃了起來。

“她說礦脈隻有在夜裡獻祭之時才會打開結界。”

第41章

若是如這婦人所說, 那現如今的情形可比江望書想象的還要糟糕一些。

而且,更棘手的是,若是上界那些人真的發現了不對, 一定會殺這些村民滅口的。

就像殺了剛才那個少年一樣。

剛剛那火是從靈魂直接燃燒開來,隻要沾上必死無疑。

根本來不及救。

但這些尚未受害的村民還是有救的。

也許上界那些人過於自負,以為隻需要處理掉這少年就夠了,並不需要將所有人都處理掉, 所以這好一會兒也沒什麼動靜。

江望書腦瓜子一轉, 便有了主意。

“能這麼快就將人燃燒殆儘, 這每個村民身上定然有他們留下的東西。”江望書說。

藍樺點點頭, 剛要說什麼, 便見雲塵和藍琤二人不約而同地找上不同的村民,開始檢查對方的身體,準備摘除對方身上的法術。

竟還是個埋頭乾事的。

江望書笑著搖搖頭,與藍樺對視一眼,也沒像往常一般拌嘴, 隻轉頭去查其他村民。

這事兒他們幾人做得順手,鴉九魔君卻是頭一回接觸上界那些人留下的法術,自然是有些陌生。

既然是陌生的,江望書他們也沒打算讓鴉九魔君動手, 隻讓他帶著人四處巡一巡,以防有變。

這個村子不小, 雖說是在山上, 但村裡一直沒有人離開, 即便是隔一段時間就要獻祭掉一些人,可活著的人還是很多的。

江望書他們檢查到了深夜方才勉強將此事解決,又因著晚上怕是要追查那礦脈入口一事, 眾人也沒得休息,隻坐下來喝了口水,便繼續出去守著。

好在浩然盟又來了些人,能分布在各處巡邏,隻要一看見異常就往雲塵這兒報,雲塵他們幾個好直接趕過去。

正如江望書他們所料,這日夜裡又是如上一回一般,一位村民自己朝村外跑去。

被巡邏弟子看到,倒也沒有直接阻攔,隻略跟了跟,向江望書他們報了方位。

有雲塵的猜測,江望書他們本就守在附近,隻是沒想到這位村民這日並沒有回家,而是喝醉了酒在外邊亂走著。

被選中後一發作,便直接衝了出去。

不過,還好這人亂走的地方離他家本也不遠,江望書他們趕去的速度也很快,自然是沒一會便追到了身後。

追這村民是為了找到礦脈的入口,也是剛好獻祭的夜裡礦脈的結界會打開,他們自然不會阻攔這人,隻在後邊跟著。

跟著跟著,江望書幾人覺得不妥。

雲塵和鴉九魔君都出來了,村子那邊沒有人主持大局,若是有什麼突發狀況該如何是好。

村子那邊,浩然盟和鴉九魔君的人都有,倆人回去哪個都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隻是雲塵不願意與江望書分開行動,自然不會選擇回去,隻說讓鴉九魔君回去。

鴉九魔君將此事托付給雲塵,自然就不會去當出頭鳥衝在最前頭,隻讓雲塵幾人有消息記得傳訊給他,便轉身離開。

依舊是走過先前走過的那條路,最終來到那片有著不少山洞的地方。

隻見穿過一麵半透明的結界後,那村民突然加快了腳步,眼見他整個人快得如虛影一般,鑽進了其中一個山洞。

還好江望書眼力好,認出對方進的是哪一個,帶著其他三人追了進去。

可進去之後卻隻模糊看見那村民的身影,根本看不清他是進入了哪一條路。

這山洞裡有兩條路。

江望書轉頭看了藍樺一眼,也不必開口,藍樺便知道江望書是什麼意思。

“分頭找吧,我倆走這邊,你們師徒走那一邊。”藍樺說完,也不打算在這裡耽擱太久,隻朝藍琤點點頭,二人一同向左邊那條路追去。

保險起見,為了防止被上界那些人發現,江望書施了個法術隱去他和雲塵二人的氣息,朝右邊那條路追去。

這條路並不像是天然的,更像是人工打通的。

起先還不大明顯,越往後走卻是愈發證實江望書的猜想。

石壁上開始出現壁畫,

“先留個記號再過去。”

江望書直覺不對勁,抬手攔住雲塵,在沒有壁畫的石壁上刻了上幾劃,方才回到雲塵身邊。

進來之前說是礦洞,進去之後卻發現有壁畫,真是怎麼想怎麼奇怪。

雲塵也是緊鎖著眉,但瞧著那神色,卻並不大像是因為這些壁畫而苦惱。

江望書匆匆掃過這些壁畫,發現上麵都是一些怪鳥,不是三個頭,就是三隻腳,要不就是有三個眼睛,三對翅膀。

雖說這些都是不同的怪鳥,但他們都有一點是相同的。

都是三。

若這些壁畫不是為了傳遞什麼,那上麵定然有所古怪。

好一些的可能隻是稍微影響闖入的人,讓人不敢繼續前進。但那些人如果狠一些,可能會用這些壁畫把你永遠拖進幻境去。

為什麼是永遠?

江望書可不相信那些人會給他們離開幻境的機會。

這可不是什麼獲得機緣的秘境。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龍潭虎%e7%a9%b4,闖進來保不齊小命就沒了。

怎麼可能會是像當初臨淵秘境中的幻境一般溫和。

二人往後走了不知道多遠,就在二人看到一段沒有壁畫的路時,還當自己已經離開這些壁畫了。

沒想到。

“這個地方咱們來過。”

雲塵的臉色很難看,他指著石壁上的一個記號,看向前方不遠處出現的熟悉壁畫。

“鬼打牆?”江望書冷笑著,心說都是修士了還玩著把戲。

雲塵卻是搖搖頭,先回頭看了一眼,再走過去用腳磨了磨地上一處不一樣的地方。

那地方奇怪就奇怪在,以這個地方為界限,能明顯區分開兩個地方,仿佛就是一條分界線。

“師尊熟悉機關,不如找找有沒有什麼機關。”雲塵朝石壁走去,剛要伸手朝上邊摸去,卻是被江望書一把抓住手腕。

未等雲塵開口詢問,便見那原本黑乎乎的石壁一點點變成灰色,同時那沙沙的爬行聲傳入二人耳中。

“不要命了?”江望書瞪了他一眼,%e8%83%b8口起伏著,又嘴快罵了一句。罵完隨即覺得對方也不是故意這樣,卻礙於現在氣氛過於奇怪不好開口,選擇把注意力放到正事上來轉移話題。

雲塵倒也沒說什麼,隻低低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徒弟越是這個反應,江望書心中越有些疙瘩,覺得方才的反應確實有些過激了。

可現在又不是什麼適合開口解釋的好時候,江望書隻好憋著不說,打算出去了再找機會道個歉之類的。

自家徒弟什麼性子他多少知道一些,若是鑽牛角尖覺得師尊如何如何可就不好了。

據說另一個世界裡那所謂的原著劇情中,自己可是被萬箭穿心的。

起初似乎是沒做什麼,雖說是情敵,但雲塵也不至於因為是情敵就殺了師尊。

聽說那原著中到了後期,是師尊做了什麼錯事,雲塵又想岔了,二人便走到了最後這一步。

一方親手讓另一方萬箭穿心。

江望書想到這個,轉頭看了雲塵一眼,卻發現對方正好也看向自己,一時有些尷尬,連忙彆開眼去。

“看這個。”

也許是老天眷顧,剛好這個時候江望書發現石壁上有個機關,便開口喚了雲塵一聲。

二人來到此地還是有重要的事要做的,自然不會將注意力放到彆的事上。

此時江望書發現不對勁,雲塵的注意力自然也被吸引了過去。

江望書心念一動,那石壁上瞬間出現了許多許多藤蔓,緩緩朝那處機關爬去。

石壁上的黑色蟲子一見到藤蔓就驚恐地四散開來,比方才被雲塵一伸手驚到的時候還要恐懼。

這些蟲子與那些人想來是有些聯係的,雖說江望書不知道自己與那些人有什麼恩怨,但看著這些蟲子的反應,想來不會是什麼小事。

驅散蟲子之後,藤蔓便迅速朝機關衝去,直接按下了那機關。

轟的一聲過後。

隻見身後石壁出現了一個小門。

小門之後不知是什麼,黑乎乎的,全然看不清,連個輪廓都沒有。

二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走近之後才發現,那門後是一個垂直的空間。

往下一看看不見底,隻見數不清的石塊浮在空中,像是一條通往地底的路。

“怎麼辦?”江望書皺起眉來,他覺得這下麵想來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但他們似乎又不得不去。

雲塵自然知道江望書不是真的在問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隻隨意說了如“就聽師尊的”“師尊決定就好”之類的廢話。

反正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江望書抬手施展傳訊法術給藍樺傳了個訊,便先一步朝第一個石塊跳過去。

這第一塊還挺大,就是後麵的那些……

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大小,且每一塊石塊之間的距離也不大一樣。

這條路看起來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難走。

本就不好動用靈力飛下去,以免打草驚蛇。

且此地狹小,禦風飛行若是遇上什麼突發狀況也不如現在好處理。

他們自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此時,藍樺那邊。

兄弟倆一路走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