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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卻川交個朋友。”卻川站起身來作揖,不知為何,江望書總覺得卻川這人周身的氣度一點也不像普通富商。

而且……

什麼相逢即是緣,什麼見到他才知道有這樣的仙人。

所有話最重要的,不過是最後這句交個朋友。

知道江望書到拍賣會來搶聚魂燈,自然是有用處的,便用這拍下的聚魂燈做順水人情。

反正自己也用不著。

不過,此人身份想來不會那麼簡單。

交朋友就交朋友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

江望書一笑,也沒站起身,隻一頷首,說:“公子氣度非凡,這一見便覺得與公子頗有緣分,交朋友一事,便是公子不說,某也是要提的。”

卻川眼睛一亮,將聚魂燈交給江望書後,方才坐了下來,又聊了兩句,收了江望書傳遞消息的符咒,幾人方才散去。

回到房間,江望書把方才沒細看的聚魂燈拿出來,細長的手指在聚魂燈上停留,也沒理睬坐在自己身邊的雲塵,隻苦想著如何毀掉這聚魂燈。

沒想就在這時。

聚魂燈突然亮了起來。

第14章

聚魂燈的光芒一瞬間將正觸碰著它的江望書籠罩住。

這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間,就連坐在江望書身旁的雲塵都隻來得及抓住他的手腕。

可是。

這樣一來,那聚魂燈的光芒又在一瞬間將雲塵籠罩。

光芒過後,江望書倒在了桌上,仿佛睡著了一般。

而雲塵則是抓著對方的手腕,枕著他的手臂,也仿佛入睡一般。

房間內恢複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江望書這邊……

他感覺整個靈魂仿佛被撕扯著,又仿佛被揉在一起。

眼前一片白茫茫,如強光,也如一片白紙。

可這樣的地方,仿佛沒有儘頭。

無論江望書如何想辦法朝某個方向逃跑,都無法擺脫身上怪異的感覺。

他知道這一切是自己觸碰了聚魂燈後才發生的,甚至被拉進來之前,他還看見雲塵抓住了自己的手。

這小子,出去之後得好好教訓他。

這種時候怎麼能湊過來,若是聚魂燈有什麼問題,他們不就一同中了招。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從這個地方出去。

江望書忍著痛苦,環顧一周,還是沒能發現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出口。

他的靈力在這裡已經消失殆儘,九星也招不出來,仿佛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以為自己會一直一直被困在這的時候。

他醒了。

一睜眼便看到身旁的雲塵,正趴在桌上,一隻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腕,頭還枕著他的手臂。

難怪這一睜眼隻感覺手臂酸痛,原來是這小子。

江望書自己想是沒發現,如此想的時候,嘴角似有似無地浮現一抹笑意。

“徒弟,徒弟,醒醒。”江望書揉了揉額角,看著眼前的雲塵,想起那日自己收他為徒的情景,不禁有些好奇這樣的一個少年會在聚魂燈的影響下看見什麼。

想來也雲塵也是差不多快出來了,江望書隻喊了兩聲,便見雲塵睜開眼來。

隻不過,也不知是不是江望書看錯了。

雲塵初睜眼時,那雙眼睛仿佛帶著幾分陰鬱,也不知在聚魂燈的影響下看到了什麼,瞧著似乎很不高興。

可這陰鬱隻是一瞬。

雲塵反應很快,清醒得很快,不待江望書看清他眼中神色,便將原本的情緒全數隱去。

除卻那還緊緊抓著江望書手腕的手,旁的都與平常無異。

“師尊,徒兒有一事不解。”突然,雲塵說。

江望書挑眉,心說這小子怎麼一醒來就有事要問,怕不是在夢裡看到什麼了吧。

“說說看,若是為師知道的,定然為你解答。”江望書沒放在心上,動了動手腕,想抽回手,卻發現雲塵抓得緊緊的,根本掙脫不開。

“師尊為什麼收小師弟為徒呀?”雲塵在笑,可江望書總覺得,雲塵的笑容半點沒到達眼底,隻是浮於表麵,甚至沒幾分真心。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江望書甚至讀出了幾分不高興來。

或者說,這句話叫人聽出了咬牙切齒。

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瞧著還挺不高興的

“你不是知道嘛,到提燈台去尋老翟辦事,結果遇上祁玉,便收他為徒。”江望書皺起眉來,倒也沒有不耐煩,隻是有些不解,問:“你不會是覺得此事不妥吧?”

“可師尊收他為徒後,卻是根本沒有辦什麼事呢。”雲塵理了理趴了一晚上弄得有些亂的衣袍,看向江望書,甚至湊近一些,扣住對方的手腕,眼中有先前沒有的鋒利,他說:“瞧著也不像是去辦事的,倒像是特地去收他為徒的。”

江望書雖然自己也奇怪,可他此時不可能跟徒弟說自己不知道。

便是說了,想也是不會信的。

誰會相信一個人忘記自己為什麼刻意去做一件事呢。

“這與你無關。”江望書強行掰開對方抓住自己手腕的手,覺得自己對徒弟是太過溫柔了,對徒弟,還是保持一點疏離感的好。

他的神色一瞬間冷了下來,那仿佛毫無感情的眼底在今日更甚於往日,讓原本一肚子話要問的雲塵瞬間將所有話吞了回去。

“師尊的事,自然與徒兒無關。”雲塵垂下眼,不知在想什麼。

見雲塵如此,江望書欲言又止,卻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還是沒再提起此事。

“此事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將聚魂燈帶走。”江望書沒看雲塵,收起桌上的聚魂燈,推開門往外走去。

雲塵斂去眼底神色,將該收拾的東西都收回去,方才快步跟上江望書。

一下樓,卻是瞧見江望書正與卻川說著話。

“江仙師可聽說了!”卻川不知聽說了什麼,正興致勃勃地與江望書說著自己聽來的事。

江望書有些好奇,問:“近幾日未曾聽說什麼事。”

“聽說碎雲珠出世,天下修士為之瘋狂,隻要有一點消息,不論真假,皆一擁而上,那是搶破了頭。”卻川說著,卻是有些唏噓,又說:“皇……黃昏的時候家裡傳信來,父親的一位好友精通占卜之術,算出這碎雲珠就在最近開啟的那處秘境裡,還叫我彆聽說有秘境便去摻和呢。”

這先說天下修士為之瘋狂,又將碎雲珠所在告訴他,可不就是想送個消息給他。

不過,雲鶴仙門中自然也有精通此道之人,想來雲鴻幀早已知曉,正等著他們回去好交代此事。

“這事我會留意的,卻川兄弟日後若是有什麼事兒,或是想邀我小酌一杯,直接傳信與我便是。”江望書笑起來,拍拍他的肩,回頭朝雲塵一招手,先一步走出客棧大門。

卻川在他身後朝他道彆,說著有緣再見,又朝著路過的雲塵一頷首,算是見過禮。

江望書也沒有直接離開,隻站在客棧門外等著雲塵,也警惕著周圍是否有成雙老妖的蹤跡。

成雙老妖求聚魂燈是為了他的亡妻,自然不會就此罷休。

若是城內未曾動手,想來回去的路上不會太平。

江望書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等到在距離雲鶴仙山還有一小段路的地方遇到成雙老妖,卻還是覺得意料之外。

竟然用禁術強抬了修為……

還真是執著於聚魂燈。

看著眼前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成雙老妖,江望書招出九星,臨到頭卻有些猶豫。!思!兔!在!線!閱!讀!

“聚魂燈不能讓你的亡妻複活,隻會把她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江望書想了想,還是決定勸上一勸。

萬一成雙老妖聽得進去呢。

人總是想著,萬一,萬一。

當個賭徒,也許真的賭中了。

可成雙老妖明顯不是聽得進去的人。

“你不過是想勸我放棄聚魂燈,找這些借口做什麼,沒意思。”成雙老妖的聲音更加渾濁,這渾濁的聲音發出笑來,竟是叫人有些膽寒。

雲塵在站在江望書身後,皺起眉來,看向江望書,沒有說話。

“不管你信與不信,反正我勸過了,你不聽是你的事。”江望書有些無所謂的模樣,嘴上卻還是說:“若是複活你的亡妻,她不認識你,甚至會殺了你……”

成雙老妖瞳孔一縮,死死盯著江望書,那表情,簡直是恨不得在江望書身上盯出個洞來。

“就算是這樣,你也願意用這邪物去複活你的亡妻嗎?”江望書笑著,可誰都看得出來,這笑意根本未達眼底,甚至浮在臉上的時候,還帶著幾分無奈。

說到這份上,成雙老妖也不至於完全認為江望書是在哄騙他。

可他還是一絲猶豫都沒有。

“願意的,隻要能讓她活過來,無論是什麼代價,我願意承擔。”成雙老妖垂下眼,那神情帶著幾分懷念,江望書猜想,該是回想起了與亡妻在一起的時光。

可成雙老妖如何想不要緊,複活那樣一個怪物來為禍天下,江望書可不能坐視不理。

“很感人,但聚魂燈還是不能給你。”話畢,江望書抬手吹奏九星,在成雙老妖腳下落下法陣,暫時限製住他的靈力流轉,再腳尖一點,落在成雙老妖不遠處的空中。

雲塵上前一步,也想加入戰局,沒想江望書比他更快。

隻見江望書笛音一變,那銀鳶帶著雲塵瞬間消失。

“還真是疼徒弟,竟是先讓他脫離戰局,而非自己先帶著聚魂燈離開。”成雙老妖笑了起來。

“帶著個拖油瓶,怎麼好意思跟你一決高下呢。”江望書拔出笛中劍,沒再過分隱藏實力。

隻見江望書瞬間到了成雙老妖麵前,強大的木屬性靈力席卷大地,連強抬修為的成雙老妖都要應付不來。

可既然強抬了修為,成雙老妖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被江望書拿下。

隻見天地間魔氣翻湧,絲毫不肯退讓,直衝著那木屬性靈力卷去。

此時,雲鶴仙門山門口,一架銀鳶突然出現。

守山門的弟子都嚇了一跳,差點就要出手擊落銀鳶,仔細一瞧方才發現站在銀鳶上的雲塵。

“少主,您怎麼突然出現在這兒,不是跟天樞長老一塊兒出去的嗎?”守門弟子有些好奇,紛紛讓開,讓銀鳶落地,看著正從銀鳶上下來的雲塵說。

突然被送走,雲塵臉色有些難看,可麵對著這些外人,他還是很快收斂起來,擺上一個笑,說:“師尊還有事,我先回來了。”

“這樣啊。”守門弟子點點頭,又說:“少主怎麼沒把祁師弟帶上,明明都是一個師尊……”

“閉嘴。”

雲塵冷冷瞪了他一眼,想起自己夢中所見,收起銀鳶,禦風到主峰去尋雲鴻幀。

第15章

此時的雲塵不是成雙老妖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