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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不對板 五軍 4376 字 6個月前

了我的梁老師,還會包圍圈了。”

他故意逗梁鴻玩,等到了學校門口,就見梁鴻正好送完安安,跟李詩清並排站那等著。

三月份裡還有些倒春寒,李詩清穿著一件淺粉色的小棉服,紮著馬尾辮,氣質清雅,看著也暖和。倒是梁鴻酸不溜秋地把早上那件厚外套給脫了,這會兒就穿著裡麵的白色毛衣,顯得跟李詩清差不多白淨。

項臻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心裡暗笑一句心機鬼,又心疼他怕他感冒,忙掉頭過去徑直停到倆人跟前,招呼說:“路上堵了點,你們久等了吧。”

李詩清自打看見他後就有些臉紅,輕輕搖了搖頭。

項臻朝她笑笑,又主動探身打開車門,招呼說:“我這副駕有點臟了,梁老師彆介意。”

梁鴻探探頭,故意裝傻:“啊?看著不臟啊,要不李老師坐前麵?”

項臻動作一頓,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好在李詩清臉皮薄,心裡雖然想坐,卻又不好意思,靦腆地笑了笑,擺手說:“我還是在後麵吧。”

三人上車寒暄幾句,最後還是項臻拿主意,提議去一家老店涮牛肚火鍋。

等到了地方,幾人落座點菜,梁鴻剛開始還警惕性挺強,李詩清聊點什麼他都跟著摻和點頭。等到了牛肚上來,他吃來吃去就嗨了,自己悶頭狂涮,也不管那倆人聊啥。

李詩清有意多聊些生活上的話題,項臻既不忍冷臉以待,又得小心把握著分寸,怕說太多出差錯,反倒是沒吃兩口。

等到席間李詩清離席去洗手間,他才暗暗鬆了口氣,扭頭再看梁鴻,頓時氣樂了。

這家夥眼前的蘸料吃完了,不想起身去加新的,便偷梁換柱,把項臻那碗沒吃的給偷偷換了過去,臟兮兮地碗底子給項臻推了過來。這會兒李詩清走開他都沒注意。

項臻端著杯子潤了潤嗓子,想要說他兩句,冷不丁瞅見通往二樓的樓梯旁擺著幾排飲料。上麵是加多寶王老吉,下麵是幾排燈泡樣式的玻璃瓶,裡麵裝著奶白色冷飲。

他心裡暗笑,故意拍了拍梁鴻說:“我再給你要點喝的吧?”說罷招手,問服務員,“那些是什麼飲料?”

梁鴻正開開心心地涮鍋呢,順著他的手往後一看,臉頓時綠了。

服務員笑道:“是奶酪蘇打。”

項臻指著梁鴻說:“給他拿一瓶。”

梁鴻:“……”

梁鴻扭頭瞪他,這才發現旁邊的李詩清走了。

他愣了愣,還在狀況外:“李老師呢?怎麼走了啊?你們剛剛聊什麼呢?”

項臻氣道:“我們談婚論嫁呢,你看多好,進展神速,不枉費你給我們牽線搭橋。”說完把那電燈泡往前一推,“給,拿好你的專屬勳章。”

梁鴻眨眨眼,正覺心虛,就見李詩清從不遠處回來了。

他摸了摸鼻子。正好李詩清抬頭看到那飲料,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來,問他:“這是什麼呀?這瓶子好搞笑。”

“是吧,”梁鴻咳了下說,“這裡麵是蘇打水,但我覺得這設計還挺有美感的,回去正好用來插花。”

李詩清沒多想,還附和他:“有道理,不過要多買幾個才好看,可以做一排。”

梁鴻:“……”

等吃完飯,看電影的時間也過了。項臻先把李詩清送回家,這才掉頭往回走。

梁鴻看他不怎麼說話,看他一眼,自己忍不住解釋道:“這個可不能怪我啊,人家李老師都提了,說讓我幫她約一約,我總不能拒絕吧。”

項臻點點頭:“是不能。”說完一頓,又道,“你還可以努努力,多約幾個,湊上一打燈泡。”

梁鴻頓時嘿嘿笑他:“你少給自己貼金了,哪來那麼多人看上你的?”

“你可以試試,”項臻說,“多了沒有,手機裡十幾個還是有的。”

梁鴻從來沒問過,也沒查過,但他知道項臻不太可能說謊。他愣了一會兒,才氣憤道:“你們的私人號碼不是不公開的嗎?”

“對啊,不公開。所以這些還都是到處打聽來的,”項臻說,“就跟宋也打聽小交警似的,東問問西問問。不惦記得狠了不至於。”

他說完見梁鴻果然緊張起來,見好就收,安撫道:“還好我立場堅定,這種短信一看就刪。”

梁鴻扁了扁嘴,不太開心。他從小就不太擅長搶東西,今天一個李詩清就讓他如臨大敵了,外套都沒敢穿,生怕自己讓人一比不夠白淨,這還是女的,回頭再冒幾個男的怎麼辦?可是項臻這麼大個,也沒法把他捂住。

他在那吃飛醋吃得黯然傷神,有些悶悶不樂地看著外麵:“你多厲害,你荷爾蒙無差彆攻擊呢。”說完又嘀咕,“電影也沒看成,好歹是夏醫生送的票,回頭他問起來講了些啥,你怎麼說?”

項臻騰出右手捏了捏他的手腕,笑道:“就說電影內容不可說。”

梁鴻扭頭瞥他:“瞎扯。”他說完看見外麵有個路牌一晃而過,這才發覺不對勁,朝車窗外瞅了瞅,“哎不對啊,這不是回家的路啊,你要去哪兒?”

“去汽車旅館,”項臻壞笑道,“請準備好接受我的荷爾蒙攻擊。”

第 40 章

自從安安開始上學後, 項臻陪梁鴻的時間就少了很多, 因為他晚上要陪著安安寫作業, 等作業寫完了還要陪聊陪玩。

這些原本都是梁鴻要求的,他在班上發現了寫著“XX喜歡XXX”的小紙條, 雖然知道是小孩間的玩笑,但也忍不住在心裡敲響了警鐘。又想到現在安安雖然懂事,但是小孩子的小毛病他也有不少,項臻平時疏於溝通,總不能都靠自己來管教。要不然等以後進入叛逆期, 自己名不正言不順,項臻又跟孩子交流太少,估計到時候不好辦。

他一個人操著倆人的心,催著項臻去當好爸爸。可是如此一來他們倆的時間便被壓縮了很多, 幾乎隻有晚上睡覺那一會兒才能說說話。如果項臻再去學習一會兒, 梁鴻如果自己先睡, 多半也說不了幾句話了。

因此這次汽車旅館的體驗對倆人來說都很刺激,項臻原本就打算體驗兩個小時過過癮,誰想到後來梁鴻越做越放得開, 興致高昂漸入佳境,竟然粘在一塊折騰了一整晚。

第二天淩晨五點, 項臻把剛睡著的梁鴻拉起來, 塞到車裡往家開。梁鴻困得不行, 在副駕上睡又睡不開,座椅不得勁, 空間也太小,於是歪著頭跟項臻嘀咕:“那個房子真不買嗎?”

項臻轉過臉看他,就見梁鴻迷迷糊糊的撐著眼皮,兩手墊在腰後,雙腿隨意分著,一副予取予求任人采擷的樣子,清純又%e6%b7%ab|蕩。

當然說出來的話也很讓人臉紅。

梁鴻嘀咕道:“我好久沒跟你這樣了。”

項臻嗓子發乾,差點想開車掉頭再回去。

“你那臥室隔音還行,”項臻遲疑道,“平時我們注意點。也可以提高下頻率。”

“還能怎麼提啊,你晚上時間就那麼點,又要值班又要陪孩子還要看書準備考試。我有時候想做了也不好意思喊你,總覺得自己像是耽誤書生的狐狸精,整天就想著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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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臻心裡還挺受用,說他:“想要就提,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梁鴻卻搖了搖頭,皺著臉道:“我那天看了一個電影,裡麵那個老頭子一看他老婆穿紫色睡衣就緊張,嚇的東躲西躲。這種事畢竟是你出力比較多,到時候萬一你跟那老頭兒一樣,一看我提這個就嚇跑了怎麼樣。”

項臻:“……”

梁鴻鋪墊半天,最後又勸他:“真的,你好好想想,隔壁簡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

項臻發現梁鴻對於隔壁簡直有執念。早上的時候這麼說,晚上的時候還這麼說。轉眼到了周五,第二天就要看房了,他連床上要挾這一招都用上來了。

項臻被他摟著脖子纏著腰,心裡又好笑又無奈,心想這算怎麼回事啊,可是又耐不住梁鴻在他耳旁哼哼唧唧廝磨告饒,心一軟頭一昏,鬆了口:“這個也算家庭大事了,還是聽聽長輩的意見再說,行不行。”

梁鴻心頭一喜,步步緊逼著問:“那長輩同意你就同意嗎?”

項臻用殘存的理智抗爭道:“到時再說。”他跟梁鴻現在認識還不到半年,雖然梁鴻爸媽對他印象不錯,但絕對沒到動不動送個房子的地步。所以項臻覺得有□□成的把握這事得黃。

梁鴻卻不這麼想,美滋滋地摟住他猛親了一口,得意道:“怪不得說人家說東南風西北風,都不如老婆的枕邊風呢,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糾結那兩天了。”

他心裡滿意,不小心哼哼出聲,被項臻感覺一把捂住了嘴巴。

梁鴻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心想捂吧捂吧,明天就把隔壁買下來,到時候拉個帳篷過去,非得嗯嗯啊啊個夠。

周六他睡到日上三竿,鄰居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做夢自己和項臻是鄰居,隻不過夢裡倆人不認識,他很猥瑣地在牆上鑽了個洞洞,偷窺項臻。夢裡項臻也是又高又帥,身體特彆棒,尤其是在跟人圈圈叉叉的時候,梁鴻在一旁看的鼻血直流。

電話聲響,那邊鄰居阿姨道:“我孩子一會兒就到了哈,你過去了嗎?”

梁鴻忙應了聲在家,等掛掉電話才反應過來哪裡不對——他在這邊,他老攻在那邊,那他老攻圈圈叉叉的是誰?!

項臻自然不知道梁鴻那邊做了個稀奇古怪的夢,他周六循例往家裡打電話,不經意就提到了安安的事情。張主任聽完心裡挺介意,跟他說:“要是梁鴻實在喜歡,買在他自己名下不行嗎?”

項臻道:“他說家長乾什麼的都有,稍微一查就知道房子是誰的,到時候一說安安還是住的他的房子。”他說到這捏了捏眉心,歎了口氣說,“梁鴻彆看嘻嘻哈哈,他心思挺細的,我估計他是怕安安在學校裡聽閒話,什麼吃住在老師家裡這些,所以才堅持給我。”

張主任想了想,卻遲疑道:“平安小區那房還是要過五年嗎?要不……就把咱家這套賣了,我跟你爸住那邊去,你拿這錢交個首付,再貸個款就好了。”

項臻猶豫一瞬,算了下卻還是不行。他家的房子不值錢,賣了也就夠個首付,到時候自己一貸款,每個月工資也剩不下多少了。到時候吃住還是靠著梁鴻。麵子好看點,但本質沒怎麼變。更何況他記得梁鴻說過那邊要全款。

思前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