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值得華國軍方排擠他似的。
陳美蘭聽著都快要氣死了。
但閻佩衡和閻肇父子倒是沒生氣。
既然招商局的人已經報了案,首都公安局的人當然立刻就來了,容不得他們上竄下跳,得把這倆人給控製起來。
顧霄喝的紅酒是他們自己帶來的,從下飛機,隻坐車到賓館,跟招商局的人最多的接觸不過是握了一下手,一旦醫院確定是有人蓄意投毒,肯定要從他的身邊人開始排查。
怎麼可能他們說是軍方乾的,就成軍方乾的?
現場一片混亂,首都公安正在跟吳秘書和私人醫生交涉,閻佩衡一行人卻進了住院部的大樓,直奔急救室。
閻東雪是陪著顧霄進來的,這會兒顧霄進急救了,她提著顧霄的鞋子,領帶,以及各種零碎東西站在走廊上。
“東雪?”閻佩衡喊了聲。
“叔,咱倆好久不見了。”閻東雪說。她上回見閻佩衡,還是出國那一年。
距近,也快有十年了。
“顧霄剛才說的什麼?”閻佩衡問。
顧霄剛才死死盯著閻佩衡,對閻東雪說了句話,閻佩衡想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顧教授說,您的脾氣沒有變過,他隻是開個玩笑,您卻是想玩死他。”閻東雪說。
所以,不僅他的秘書和私人醫生認為顧霄病於華國軍人的投毒,顧霄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陳美蘭估計公公要暴怒,要衝進急救室,揪起顧霄的衣領問個清楚。
但閻佩衡並沒有,輕輕一聲冷嗤,他說:“他把自己看的太過重要,把我閻某,也看的太厲害了點。”
一個一級司令員,這一屆乾完,下一屆就可以上軍委的,為了一個搖搖欲墜的病秧子,至於乾投毒害人的事情嗎,顧霄也是天真。
閻東雪懷裡抱雙鞋子,提個領帶,抬頭看著閻佩衡一家。
過了好一會兒,看著陳美蘭,她壓低嗓門,來了一句:“嫂子,其實吧,我倒覺著要真是有人投毒,應該是新加坡那邊的股東們乾的,但我沒有證據,我隻是猜測。”
“這是咱自己的地盤,咱華國,顧霄還是我們271的股東,誰盼他死,我也不盼,你大聲點說。”陳美蘭說。
閻東雪一想也是,於是就講了起來。
顧霄在南洋的情況是這樣的,他有主營的業務,是正規經營的公司,他是董事長,除他之外還有七八個股東,同時,他們還是一個黨派,整個公司的資產,早在很久以前股東們就經過公證,留給了那個黨派。
顧霄不是黨派的首領,但屬於在幕後能夠操控黨派的人。
同時,他和執政黨的關係也搞得很好,屬於雖說自成黨派,但一直以來,都是堅定支持執政黨的那種黨派。
而公司的股東們,則全是顧霄初下南洋時,從本地人中甄選出來的,一幫既年青,又聰明,得力的年青人,顧霄是他們的老師,也是他們的老板,更給他們分了股份,亦師亦父,於那幫股東,顧霄屬於教父級彆的人物。
當然,他們對顧霄也非常敬重。
不過在閻東雪看來,那隻是表麵,雖說他們來見顧霄,總是表現的極為虔誠,可閻東雪就曾聽好幾個股東抱怨過,說顧霄作為華國人,太過親華之類的話。
而顧霄近幾年一直在投資華國企業,扶持華國工廠。
女人的直覺,雖說那些股東們一直很支持顧霄,也無二話,但閻東雪於他們的眼神中,能看出他們的不滿來。
說完,閻東雪又說:“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吳秘書和私人醫生都是咱們華國人,也對顧教授忠心耿耿,剛才我跟他們提及,他們都不相信,一口咬定說是華國軍方乾的。”
閻佩衡不懂生意,甚至搞不懂什麼是董事長,什麼是股東,皺著眉頭,還在沉%e5%90%9f,閻肇卻問:“顧霄的公司,主營業務是什麼,做的什麼生意?”
閻東雪隻是個私人看護,顧霄和股東們開會的時候,她都不允許在場的。
雖說跟了顧霄很多年,但她還真不知道顧霄經營的主業到底是啥。
隻知道跟很多國家都有生意往來,而且特彆賺錢,張嘴閉嘴,都是幾十,上百,上千萬的美金。
“三哥,我相信咱叔的為人,不可能給顧霄下毒,但吳秘書和私人醫生,就教授自己,也認為是你們乾的,這可怎麼辦?”閻東雪又問。
“你先在這兒看著吧,儘量彆出醫院,等我調查一下情況再說。”閻肇說。
在他看來,基本可以確定,顧霄就是被他的股東們害的。
但不論任何事,得有個理由和動機。
顧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他不醒,想走也走不了。
秘書和私人醫生又被公安給控製了。
在閻肇這兒,把它當成個案子來查,就行了。
這都淩晨一點了,該回家了,再不回家閻佩衡該挺不住了。
但回到家,還不得休息。
十萬美金就擺在書房桌上,閻佩衡現在要把它交給陳美蘭。
當然不是隨隨便便就交,他擬了合同,要陳美蘭先簽了字才能拿錢。
陳美蘭粗粗看了一下合同,說:“爸,咱家就五個孩子,您怎麼分了八份?”
總共10萬美金,他分成了八份,七個孩子一人一萬,剩下的三萬由陳美蘭一個人持有。
閻佩衡解釋說:“閻衛馬上生閨女了,她有一份,你占最大的一份,那是你娘的,圓圓是我孫女,她也必須擁有一份,至於麥克三兄弟的那一份,在他們成年之前,分紅由你打理,不能給他們,等他們成年之後再給。”
閻衛兩口子,齊鬆露經手的錢多,但對錢看得比較淡,更相信自己賺來的才是自己的,不過閻衛對於閻佩衡把小紅樓送給圓圓,頗為不高興,幸虧陳美蘭解釋了一下,他心裡才算舒服了。
但是十萬的股份,要他知道老爺子想著他閨女,應該會高興的。
就是劉秀英,打了好響亮的算盤,這下怕要被氣死了。
總共八份,她家隻占30,陳美蘭一個人就占了30,她從大股東變成小股東了,而陳美蘭,將是奶粉廠的絕對控股人,加三個孩子,她擁有60的股份。
至於分紅,等孩子們成年了,直接把分紅交給孩子們,不經劉秀英的手。
她不隻能是乾瞪眼的看著,白著急?
老爺子說到做到,這是把老大兩口子,直接從家裡給摘出去了。
十萬美金放在床頭,這天晚上,陳美蘭的夢裡,都是金錢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閻肇起的最早,大概五點多就起來了。
陳美蘭比他稍晚一點,是給他吵醒的,揉著眼睛問這男人:“你怎麼起這麼早?”
“小狼打呼嚕,小旺喜歡翻來翻去,給他們打得睡不著。”閻肇正在煎雞蛋,皺起眉頭,突然說了句:“兩個月。”
“什麼兩個月?”陳美蘭揉著眼睛問。
閻肇%e8%88%94了%e8%88%94唇,說:“咱得分居兩個月。”
在首都,他倆就睡不到一起,得要分開睡,當然,在陳美蘭看來這很正常,而且老夫老妻,還在同一屋簷下,分開睡兩個月,這有什麼呀,好多夫妻從生了孩子,就是分開睡的呢。
不過閻肇喜歡跟她睡,因為她睡覺乖,不亂動,不打酣。
能理解閻肇被兩個兒子一邊呼嚕一邊拳腳的苦悶,這會兒天都還沒亮,陳美蘭打算犒勞一下閻肇,眼睛指了指大廁所,剛輕輕問了一聲:“要不要一起洗個澡。”就聽身後有人喚了一聲:“小嬸嬸?”
“Jim,你還沒走?”回頭見是Jim,陳美蘭吃驚的問。
昨天晚上沒見這孩子,她以為他跟著他媽已經走了呢。~思~兔~在~線~閱~讀~
Jim搖頭,伸出手指說:“我還要再呆一個月才走喔。”
卻原來,劉秀英還要等待官司的判決,之後才能回美國,走的時候才能帶走Jim,而現在,Jim還會呆在家裡,直到呆完這個暑假。
陳美蘭當然盼著Jim走,三個男孩子,饒是再乖,吵起來一般人也受不了。
不過看小家夥悶悶不樂的,陳美蘭於心不忍,就又說:“回了美國,要是呆的不開心,就記得給你爺爺打電話,讓他把你接回來。”
“當然啦,到時候我會帶我大哥和我二哥一起回來的。”Jim自信的說:“我回去,是去叫我大哥二哥的。”
陳美蘭目瞪口呆。
就當她剛才的話沒說,一個拖仨的回來,她豈不要瘋?
想了想,她隻好說:“Jim,最好還是聽媽媽的話,有事情要跟她商量,有什麼不滿意的就提要求,她能幫你解決的就商量著解決,可不要動不動就吵著要回來,這樣是會傷了你媽媽的心的,你媽媽畢竟是愛你的,好不好?”
“好吧,但等我回去,我要把華國各種好的方麵都講給大哥二哥聽,我相信他們肯定也會願意回來的,嬸嬸,到時候咱們全家在一起喲。”Jim天真而又自信,還比了個V的手勢。
得,欲哭無淚。
現在陳美蘭隻能祈求上天保佑,讓劉秀英對她的三個兒子好一點。
要不然Jim帶約翰,約翰帶麥克,說不定他們仨還真會悄悄跑回來。
這天,顧霄依然沒醒,而且醫院打來電話,確定是蓄意投毒式的食物中毒了。
當然,公安方麵已經立項,把它定義成了刑事案件。
那麼,秘書和私人醫生就會被控製,就連閻東雪,也得配合首都公安的調查。
至於顧霄要不要回新加坡,不可能了,他現在是處於深度昏迷中,命懸一線的危重病人,而軍區醫院給的診斷結果是,至少要半個月左右,才能脫離生命危險。
當然,顧霄的死活跟陳美蘭雖然有關係,但關係並不大。
於她來說,最重要的是奶粉廠的經營。
既然十萬美金已經到手,就該跟軍區簽合同,變更法人,進行廠房的修葺整裝,招人,正式開始投產了。
美金,胡小華建議去黑市上兌,據說能兌到10塊,甚至11塊。
他拍著%e8%83%b8脯,說自己認識好幾個做高利貸的大哥,急缺美金,都特彆想跟陳美蘭作生意。
但陳美蘭想了會兒,安全起見,還是準備去四大行兌。
目前人民幣和美元的彙率,明麵上是1比6,但是在建行,工行等銀行,可以兌到93左右,而且銀行因為急缺美金,都特彆願意兌,最後,陳美蘭跟工行答成共識,由對方親自上門兌鈔,整整兌出92萬8的人民幣來。
活了兩輩子,這還是頭一回,陳美蘭享受銀行的上門服務,而且還是銀行行長和主任親自提著錢箱,上門來給她送錢。
等現金兌出來,就可以喊陳德功帶著工人上首都,進行施工了。
而陳美蘭,則得準備購買進口的大型%e4%b9%b3品生產線。
目前還沒有互聯網,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