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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春陽 南枝 4262 字 6個月前

說陸雪的家人從傅暄家裡離開,並說傅暄與陸雪案毫無關係,他和陸雪沒有任何交集,也從沒有過接觸,殺害陸雪的另有其人,苦口婆心,卻不敢強製性地趕走他們。

傅暄一直保持了沉默,對著陸雪的家人一言不發。

在鏡頭下,他這樣毫無表示,那些原本就認定他有罪的網友自然對他這樣的姿態更加不滿,而另外一些相信警方通告認為的確沒證據證明傅暄是罪犯的人,則覺得傅暄非常值得同情,還有不少人認為陸雪的家人是想吸死去的女兒的血,這樣鬨,隻是想要傅暄家賠償而已。

陸雪失聯十幾天,她的家人都沒發現,但如今警方還沒有查出殺害陸雪的凶手,陸雪的家人就緊咬著傅暄不放,口口聲聲要傅暄家賠償,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網友們顏控的不少,發現在直播的鏡頭下,傅暄容貌比之前被人發在網上的照片還好看很多倍,不少人已經開始說起“相由心生,我相信他絕不可能是罪犯”的話了。

這自然又挑起了一輪有關“顏控是否就是腦殘”的罵戰。

這些網上的事,傅暄並不清楚,他此時的關注點也沒在陸雪的家人身上,而是在另外一件事上。

陸雪的家人和記者在傅暄家裡鬨了三個多小時,在警方姿態變得強硬後,他們才從傅暄家裡離開。

傅暄家裡這番鬨騰,所幸是在傅暄家的島上,不然可能會有更多人來看熱鬨。

陸雪的家人和記者被彆墅區的保鏢開巡邏車送出了彆墅區,並把他們列入了禁入名單。

米管家很生氣,說彆墅區的管理有問題,要投訴他們。

傅暄則對被邀請來家裡做客的同學表達了歉意,之前約定的玩遊戲自然不可能還成行了,他隻能讓同學們都先回去。

因為家裡被鬨了一場,一樓客廳裡亂糟糟的,米管家一邊安排保姆打掃衛生,一邊安排廚房做些好吃的給傅暄補補,就又給傅暄的父親打電話說明事情已經解決了的情況。

米管家又說傅暄:“傅暄,這事鬨得太過分了,警察也真是的,那個小姑娘的案子,這麼久了都沒一點進展,到處都是造謠傳謠的人,說你是凶手,這都是些什麼事。要我看,你就按照你爸說的,結束在學校的交流,先回A國。”

傅暄卻道:“這麼點事,我就要躲去國外,那我還能做成什麼事呢。再說,我沒有犯罪,陸雪家的人並不能真的拿我怎麼樣。”

米管家道:“你太小了,你不知道世道的險惡。”

負責陸雪案的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刑毅來傅暄家,正好聽到傅暄和米管家的對話,他親自前來,是要對傅暄這個輿論受害者表達慰問。

傅暄家裡關係通天,網上輿論把傅暄牽扯進陸雪案,這引起了傅暄家裡的不滿,他家自然就有辦法讓人給刑毅施壓。

當然,刑毅自己也覺得傅暄在這次的案子裡是遭受了無妄之災。陸雪的案子一直沒有找到突破口破案,才讓傅暄一直遭受輿論攻擊,這個責任應該是他們背才對。

因為查案,刑毅之前來過傅暄家裡,所以米管家和傅暄都認識他。

米管家很客氣地說:“刑隊長,還要謝謝你們,我們家才得了這片刻安生。我們要準備吃晚飯了,你和你的那些隊員們也留下來吃點吧。”

刑毅更加客氣,道:“不用不用。這次的事,唉,你們是遭受了無妄之災。我們哪裡想到,陸雪的家人會帶著記者跑你們家裡來鬨呢。”

米管家抱怨說:“就是啊,他們那些人,就是刁民嘛,要是傷了我家傅暄,可怎麼辦?”

傅暄不想聽米管家繼續講這些,就打斷她的話,問刑毅:“陸雪的案子,還沒有進展嗎?”

刑毅有點尷尬,不過他很好地控製了自己的表情,說,“會很快找到真凶的。”

傅暄道:“陸雪被打撈起來放在岸邊時,我正好看到過她,她那時候穿著情趣睡衣,那件睡衣,應該是價值不菲的。你們沒有從這個方麵調查嗎?”

刑毅看向他:“什麼意思?”

傅暄道:“那件睡衣很可能是知名設計師設計製作的,不是隨意在商場上買的。要是可以調查出來,那睡衣的料子是什麼,風格如何,有沒有特彆的標記,就可以找到設計師了。”

傅暄這一句話,的確讓刑毅有了新的思路。

刑毅又說:“還是你們這些有錢人,更能知道有錢人的思路。”

傅暄:“難道你們之前沒有調查她身上的衣服嗎?”

刑毅:“……”傅暄這話讓人無法接,刑毅覺得傅暄這年輕人其實不好相處。

刑毅陷入了思考,低聲說:“陸雪的專業就是服裝設計。”

21.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

傅暄道:“現在輿論對我太不利了,我想,你們必須趕緊破案,還得為我的名譽做些什麼才行,我的名譽受損,都是因為你們調查這個案子太慢了,你們真的在用心查這個案子嗎?我都能想到的事,你們之前難道真沒想到過?”

傅暄這話讓在場的警察麵子上都過不去,但卻沒有人駁斥傅暄。

刑毅正要說幾句接他這話,門口就有一個聲音說:“傅暄,不好意思,我看到網上傳了陸雪的家人找到你家來的事,就想著來看看你的情況。”

傅暄看向門口,隻見林春陽穿著一件韓版的羽絨服,像隻小天鵝似的站在門口,他本來惡劣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說:“你快進來吧,門口風大,很冷。”

林春陽看了看傅暄家的警察,都是她不認識的,她趕緊走到傅暄身邊去,問:“沒事吧?”

傅暄搖了搖頭:“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不敢過分。”

林春陽道:“他們情緒那麼激動,人在情緒失常的情況下做出什麼過激的事,受傷害的人可是你。”

傅暄神情變得溫柔,“沒事的。我看他們就是想要錢,既然隻是想要錢,肯定不會傷害我,他們也不敢。要是他們真的敢,他們為什麼不去圍著公安局呢?”

傅暄這話是對著刑毅講的,刑毅之前還覺得傅暄是個悶葫蘆,這時候才知道這個小孩兒是得理不饒人,嘴賤得很。

林春陽長得矮小,像隻沒有攻擊性的小動物似的,很能讓人產生親近感。

刑毅對林春陽說:“小姑娘,你應該勸勸你的男朋友,讓他暫時先去哪裡避一避,我們這邊沒有辦法去限製陸雪的家人的行動,我們也沒有辦法派人一直守在你男朋友身邊,所以最省事的辦法,就是他暫時躲開一段時間。我們把案子查清楚了,他再回來就行。”

林春陽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麵前的刑警大叔把自己當成傅暄的女朋友了。

林春陽瞬間紅了臉,非常尷尬地說:“傅暄不是我男朋友。”

傅暄也紅了臉,但悶著聲又恢複了悶葫蘆的狀態。

刑毅看著兩人這樣,笑了笑,很不真誠地說:“那即使隻是普通朋友,你也該勸勸他。”

林春陽窘迫地看著傅暄,她和傅暄並沒有特彆親密的朋友關係,她的確會擔心傅暄受到陸雪的家人或者網上那些對傅暄帶著極端惡意的人的傷害,但她又認為自己沒有權利去勸傅暄做什麼選擇,傅暄有自己的想法。

林春陽一時沒有吭聲,傅暄說:“你們難道完全沒有確定犯罪嫌疑人的範圍嗎?我們這個彆墅區裡,住戶又不多。一戶一戶地排查,也該有些結果了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個彆墅區,因為全是彆墅,所以隻有一兩百戶人家,而且這一兩百戶人家,並不是每一戶都常年有人居住,排查量應該就會更少。

刑毅:“我們沒有辦法對每一戶進行詳細搜查。”

傅暄:“從陸雪的社會關係,也沒查到她與我們彆墅區裡的住戶的關係?”

刑毅:“你們這個彆墅區裡,反而人雜,有的住戶把房子借給了朋友住,而且這裡基本上全都開車出入,到現在還沒有查出有用的信息。”

傅暄:“人的死因是什麼呢?她是什麼時候被扔進水裡的,還沒查出來嗎?”

刑毅作為領導,多年沒有遭遇過這種場麵了,當然覺得不快和窘迫,他說:“陸雪不是溺水死亡,她有心臟病,死亡原因可能是窒息。她在窒息之前,她就遭受過暴力。”

傅暄:“是被強/奸嗎?”

說這個詞時,傅暄用眼尾瞄了瞄在場的女同誌林春陽,不過林春陽沒有什麼表示,她正認真聽傅暄和刑毅的交談。

刑毅:“我們判斷是強/奸未遂,我們沒有采到罪犯的精/液。”

傅暄:“如果連她是什麼時候被扔進水裡的都不知道,要確定犯罪嫌疑人,的確非常困難了。”

刑毅:“這個案子,的確很麻煩。”

傅暄:“既然如此,那你們讓我去彆的地方躲一躲,避開陸雪的家人的騷擾,我到底要躲多久?”

刑毅:“……”

林春陽在旁邊提道:“我們之前看到陸雪被打撈起來的屍體時,她不是穿著睡裙嗎?那種睡裙,是在家裡穿的,這麼冷的天,不可能將那個睡裙穿在裡麵,外麵再穿另外的衣服,也就是,她是在房子裡換的睡裙,而她在那睡裙之前穿的衣服,要是沒有被處理,應該就還找得到。那個陸雪,我看到網上說,她是高挑漂亮的女生,學服裝設計,很會打扮,每天都要化妝,社會關係較複雜,好像還有在酒吧裡兼職,雖然沒有男朋友,卻和很多男人有曖昧關係……在這種情況下,她出門肯定會帶自己的包,會帶化妝品和其他女生要用的東西,難道也沒找到那些東西?”

刑毅:“我們查這麼久,都沒查到罪犯的蛛絲馬跡,可見對方是非常有條理地處理了陸雪的物品,我們猜測東西已經都被扔進湖裡了,這個湖這麼深,我們哪裡找得到。”

傅暄:“但是彆墅區裡不是四處都有監控,最近誰開船進過湖裡,你們沒有排查嗎?”

刑毅:“我們花了大量人力做這個工作,的確沒有查到。最近開船進湖裡的人不少,但他們都能證明自己與陸雪沒有任何關係。而且陸雪有近180公分高,要把她搬上船扔到湖中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些都可以從監控裡發現蛛絲馬跡,但我們的確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傅暄:“照您這樣講,你們一直查不出真相,我豈不是就要一直受輿論攻擊,並且被陸雪的家人騷擾了?”

刑毅:“你年紀輕輕,怎麼能這樣偏激,我們會很快還你公道。”

傅暄那表情,很顯然是想給刑毅一個白眼,隻是因為有林春陽在,他故作大度地保持好形象地點了點頭,“好吧,我也隻能相信你們了。希望你們可以很快破案。”

刑毅帶著人走後,傅暄留林春陽吃了晚飯後,就對她說:“林春陽,你隨我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大約是一起回過老家,林春陽如今已經對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