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
何秋野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現在一切正常,昨天晚上可能是錯覺。”
“那就好。”
“秋哥你嚇死人了。”
隻見李成強又發了一句:“秋野,你現在身體還好嗎?這邊全運會的比賽需要交個表,要本人簽名。”
何秋野:“來了。”
他迅速地跳了起來,用伍時琛給自己準備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捯飭好一切之後,推開了臥室的門。
他探出了個腦袋,看見餐桌上已經擺著兩個三明治和兩杯牛奶。
伍時琛擦了擦手,招呼何秋野坐下:“你先吃,我去洗漱。”
何秋野這才意識到對方還沒洗漱。
伍時琛的長相還像定格在那兒似的,就算早上沒有洗漱的樣子也容光煥發的。
何秋野剛才對著鏡子看自己睡醒過來的模樣,隻覺得邋遢。
他不客氣地坐在了椅子上,“琛哥,我得快點吃完去操場,我教練等著我簽一個表格,全運會的。”
伍時琛“嗯”了一聲,“那你快點吃,吃完就走吧。你再等我吃完一起去的話,估計又要過一會兒。”
何秋野說話之間已經咬下去了小半個三明治,“好的琛哥。”
吃完之後,伍時琛還在洗漱。
何秋野整理好了自己的東西,背上背包,衝著臥室喊了一句:“琛哥我先走了啊……”
伍時琛的臉上還掛著水珠,他輕輕推開門,露出半截身子:“慢點走,路上小心點。”
“好……”
來到操場的時候,何秋野發現史家熙正一臉苦逼地跟李成強談話。
湊近一聽,才發現他們在聊補考的事兒。
“強哥,我期中測試真是有事兒忙忘了。”
這是缺考了?
李成強已經戴上了墨鏡,儼然一副要外出的樣子。
他扶了一下墨鏡,“啥事。”
“就是……我女朋友生病了,我送她去醫院。老李,人命關天啊!”
李成強皺眉道:“絕症?”
“不是……”
“那是什麼急症?”
“她牙疼。”史家熙有點心虛。
李成強:“……”
他抬腳坐上電動車,衝他揮了揮手,雲淡風輕:“滾。”
史家熙撈住了他:“不是老李,我都跟你解釋原因了……”
“你女朋友牙疼算什麼人命關天。”李成強嫌棄道,“你本來直接說她牙疼我都不講究你了。”
“不是她的命,是我的命啊……”史家熙欲哭無淚,“她每次牙疼就喜歡咬人,我又舍不得她咬自己。然後……”
然後就讓她咬自己?
李成強把墨鏡往下拉了拉,架到自己的鼻梁處,抬眸看著史家熙:“有空去看看腦子。”
史家熙哭喊:“老李你讓我補考吧!”
李成強歎了口氣。
這人剛剛扯了一大堆,雖然聽著不太像那麼一回事,但是確實怪可憐的。
“你不早說。”
“現在已經沒法補救了嗎…… ”
“不是,是我要下班了。”
“……”
李成強將包裡的文件遞給他:“在這兒等一下秋野,送到他手裡,明天就讓你補考。”
史家熙都還沒說什麼,何秋野就冒出來了:“教練,你找我。”
兩個人聊天聊得投入,沒注意到背後有人。李成強被嚇了一跳,拍拍%e8%83%b8脯,“那正好,不用你送了,秋野,這是表格,填完了放在檔案室裡。器材室桌子上有份範例,是祁楠填好了的,你照著寫……”
“好。”
何秋野接過了表格。
李成強不再停留,騎著小電驢直接揚長而去。
史家熙跟著何秋野一起走到了器材室。
“隊長真貼心啊。”他感慨道,“還特地給你留了一份範例。”
何秋野:“……這不是老李要求的嗎?”
史家熙陰陽怪氣地說:“你啥時候見老李那麼靠譜過?”
“哦。”
何秋野想想也是,隻有隊長才會那麼細心。
“我發現隊長對秋哥你還真是挺上心的。”史家熙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抓了一條鱈魚棒,啃了起來,“你剛來的時候隊長天天給你帶早餐,還給你測數據。”
何秋野正在寫字的手一頓。他幽幽問道:“剛開始隊長不是幫每個人都帶早餐記數據嗎?”
史家熙驚奇地看著何秋野,嘴裡鼓鼓囊囊的,口齒不清:“怎麼可能……”
何秋野:“我還真不知道。”
史家熙翹起二郎腿:“那就是你的不對了秋哥,人家好心幫你,你怎麼都不記得人家的好……”
“我不是不記得了,”何秋野眼神閃爍,“我是以為隊長對所有人都這樣。”
“當然不是了,以前隊長也沒那麼愛管閒事,自從你來了之後,他越來越嘮叨了……”
何秋野一臉複雜地看著史家熙。
史家熙吃完了一整根“鱈魚條”,“老李買的什麼玩意兒,這鱈魚條真鹹。”
何秋野才發現這二貨在吃什麼,他冷颼颼道:“那是老王的自製貓條,等著給自家貓咪吃的。”
史家熙一驚。
“那我怎麼辦?”
老王是器材室的大爺,性格古怪暴躁。
他那隻貓,性格更古怪。
倒不是喜歡傷人,而是喜歡發瘋。
比如說……把爛掉的果核撿到自己不喜歡的人的包裡,把屎拉在不喜歡的人的衣服上。
而史家熙偷了它的“豪華午餐”,這人最近是彆想好了。
他至少會被騷擾半個月。
何秋野攤了攤手,給史家熙整理了衣領,好像在整理什麼“遺容”:“去外麵避避吧,最近一個月彆來訓練了。”
第44章 隊長生氣了?
何秋野填完表格之後往寢室走,一手拎著包托,一手插在褲腰帶裡。
他十分納悶。
剛才史家熙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剛來的時候還是個Alpha,按理來說隊長不該額外照顧自己。
難道因為自己是新生?
是個沒成年的小孩兒?
看起來這個解釋更加合理一點……
何秋野總覺得怪怪的,自從他拒絕祁楠之後,二人的關係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對方好像有意無意地在避著自己似的。
這一點何秋野倒是能理解,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當時解釋得在清楚,也改變不了祁楠被自己拒絕過的事實。
路上有幾個omega路過,看到何秋野,眼中都抑製不住地透出些許驚奇的目光。
然後開始竊竊私語。
何秋野最近可真是“聲名大噪”。
先是在市裡的晉級賽中拿到三個晉級名額,後來又曝出和伍時琛成為情侶的事情。
大部分人都不會覺得,像伍時琛這種人竟然還會找個門不當戶不對的窮小子談戀愛。
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不得不信。
何秋野翻了個白眼,他也不關注彆人在說自己什麼,哪怕不是什麼好話,他也懶得理會。
這時候,褲袋忽然震動了一下,有人給他發了消息。
何秋野掏出手機。
“伍時琛”的備注已經被他改成了“男朋友”。
每次看見“男朋友”給自己發消息,他的嘴角都壓不住。
談戀愛原來是這麼快樂的一件事情,他那平淡如水的前十八年過得都是什麼苦日子。
伍時琛:“阿野,畫展臨時取消了。”
何秋野迅速打字:“什麼意思?”
“我不用去畫展了,我陪你去全運會賽場。”⑩思⑩兔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何秋野的挑了挑眉,咧開嘴:“好啊。”
“飛機班次給我看看,我試著能不能跟你訂在一起。”
“好……”
何秋野雀躍地打開了群消息,群裡有表格記錄了每個人的航班信息。
他迅速截圖給伍時琛。
伍時琛:“參賽選手和後勤人員是分開去首都的嗎?”
何秋野倒是沒注意這個,他之前都沒怎麼看過這個表格。
“應該是……”
伍時琛:“你在哪呢,阿野?”
“在回寢室的路上。”
“中午你休息一會兒,晚上我來找你吃飯。”
伍時琛道。
何秋野:“好。”
日子一天天過去,除了史家熙的運動包三天兩頭地“遭殃”以外,他們短訓隊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
“送行酒”也辦過了,該告彆的人也見過了。
這一天,何秋野和祁楠坐上學校為他們包的麵包車,準被出發前往機場。
麵包車最前麵坐著李成強,還有長跑隊的教練。
長跑隊這次隻進了一個名額,還是三千米的兩個種子選手出事兒了,撿漏進去的。
蘭和大學跑步比賽一共就去了他們三個人。
李成強以往送祁楠去比賽的時候都很放鬆,畢竟他知道祁楠的實力拿不了什麼獎,小組賽能不能出線都不一定。
但是今年祁楠突飛猛進,最近的成績還不錯,說不定能拿到靠前一點的名次。
至於何秋野……那更不用說了,彆說是他們蘭和大學了,就算是C區的體育委員會,都對這個橫空出世的Omega寄予厚望。
C區短跑比賽的記錄有多少年沒有被人打破過了?
有什麼人能夠三個項目都晉級?
何秋野……可不簡單啊。
彼時,何秋野有點打瞌睡。
對麵的那個長跑隊的是個alpha,隻不過看著有點靦腆內向,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機看,教練問他什麼,他就回答什麼,聲音還很輕。
“老李,怎麼還沒出發?”
何秋野問道。
這麵包車一共就五個人,都到齊了,還需要等什麼人嗎?
李成強一臉奇怪地看著他:“你男朋友沒跟你說?”
像是觸發到了什麼關鍵詞,何秋野立馬就精神了。
他問道:“什麼事兒啊?”
李成強剛想說什麼,卻聽見外麵傳來了一聲動靜,隻見昏暗的麵包車被人拉開了,透出了些許光亮。
伍時琛帶著墨鏡和漁夫帽,出現在了麵包車車門那兒。
他掃視了一眼,似乎在鎖定何秋野的方向。
李成強收回了目光:“喏,人來了,他自己跟你說吧。”
何秋野舌頭打結:“琛、琛哥,你怎麼來了?”
“我代表蘭和大學去觀看這場比賽,”伍時琛也不藏著掖著,“想給你個驚喜,一直沒告訴你。”
何秋野咽了咽口水:“你那個畫展是真的取消了……”
“嗯,真的。”伍時琛上了車,淡定自若地坐在了何秋野的身邊。
從他的方向上看,正好能看見祁楠的後腦勺。
“何止啊,你男朋友可是代表蘭和大學的高層去的,”李成強轉過頭來,半開玩笑道,“我到時候還要給你男朋友彙報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