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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布蘭琪 4477 字 6個月前

之中,何秋野已經習慣了偶爾和伍時琛出來吃飯。

偶爾聊天,偶爾問候一下彼此。

他長得好看,性格也好,脾氣也好。

何秋野發現自己沒有什麼理由不喜歡他。

“我應該,不會開心。”

他沉緩道。

對麵坐著的Omega拍了拍手:“那就對了,你陷入愛河了。”

何秋野:“……”

他翻了個身,望著手機沉思。

過去的十八年,他都沒有體會過喜歡彆人是一種什麼滋味。

這樣就叫喜歡嗎。

可是他和伍時琛還沒認識多久,雖然說是朋友,但也不是特彆熟悉的朋友。

百米飛人群傳來了鬨騰的動靜。

這幾個人傳來了一組照片。

是今晚的偷拍。

其中有一張……特彆好看。

微黃的路燈光下,伍時琛剛好垂著頭看向他。

何秋野抬眸看向他,四目交彙。

而且距離很近,二人的鼻尖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就好像……要接%e5%90%bb。

何秋野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圖不錯,保存了。”何秋野在群裡說了聲,然後保存好那張圖片,切換到手機“設置”裡麵,把自己的屏保給換了。

百米飛人群裡還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何秋野沒有管他們說什麼。

有了今晚,無論他說什麼,那幾個人也不會相信自己和伍時琛之間是清白的。

那就誤會去吧。

何秋野漸漸地睡去了。

第25章 你需要儘快找到伴侶

伍時琛就住在何秋野房間的上麵一層,這個點,他本來也應該要睡覺了。

手機傳來聲響,一道接一道的消息提示音。

“時琛,這個月底媽媽會從美國回來。”

“你爺爺現在身體還好嗎?”

看到“爺爺”兩個字,伍時琛眸光一暗。“嗯。”他拿起手機飛快地打了一個字。

“你爸爸在國內是不是又結婚了?”

“聽說他娶的妻子是個明星。”

伍時琛並不喜歡跟自己的母親聊這些。

“媽,他過他的,你過你的,你沒有必要再關心他了。”

“你們已經離婚十年了,他也已經再婚八年了。”

“他又得了一個兒子,是個Alpha,已經七歲了。”

空氣中一陣沉寂。

伍時琛覺得自己的喉嚨疼得發乾。

他沒有看自己母親的回複,而是打開何秋野發給自己的最後一條信息,回複了一個:“好好休息,比賽加油。”

手背抵住了眼睛,這房間的燈光太刺眼了。

十年前,他父母和平離婚。

他媽對父子倆的控製欲都很強,他爸和自己的Omega秘書多說一句話都能讓他們二人吵一整個晚上。

家裡的飯桌上,一家三口在一起吃飯,幾乎不說一句話。

就好像三個被迫住在一起的陌生人一樣。

伍時琛一直覺得,他倆離婚是好事。

至少可以撕破那副表麵和平的外皮,大家各過各的,誰也不搭理誰。

“我這邊已經快要淩晨了,我先睡覺了。”

“你現在在學校嗎?”他媽媽問道。

“……沒有。”伍時琛回複道,“學校有活動,我在外麵住。”

“需要錢嗎?媽媽再給你打點錢過去。”

“不用了,我平時用不著什麼錢。明天還要早起,真的睡了,媽,你好好工作吧。”

“你睡吧。”伍時琛的媽媽好像妥協了。

伍時琛卻失眠了。

——

次日,跑步項目幾乎都迎來了決賽。

何秋野的400米和800米都在決賽中晉級了,但是都是擦著邊進的。

C區400米和800米的名額更少,一項隻有3個晉級的人選。

其實C區的長跑算是強項,但是因為去年發揮不好,所以今年的晉級名額才會那麼少。

何秋野拿到這個成績之後很滿意。

他是整個蘭和大學體育學院,唯一一個三項比賽都進了決賽的人。

但是他現在的狀態不太好。

自從比完賽之後,他就感覺自己的頭暈乎乎的。

難不成是因為昨天晚上吹了冷風,今天著涼了?

本來隊裡想要舉辦慶功宴,但是何秋野告病,他們也沒有去的必要了。

除了他之外,隊裡也就隻有祁楠進決賽了,不過成績比去年好很多,他是Alpha組第二出線的。

鄧劍跑了個第八名,賽方還給了他安慰獎。

不過李成強沒有馬上叫大家都回去,而是在各自的房間休息下午,晚上再坐車回學校。

“恭喜。”

這條消息來自伍時琛。

何秋野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絕對是能夠載入體育學院曆史的。

何秋野打了幾個字,然後又刪去,反反複複,終於湊夠了一句完整的話。

“謝謝,琛哥,晚上一起吃飯嗎?”

對麵久久沒有回複。

這是何秋野第一次這麼叫他。

回酒店的路上風更大了,何秋野裹緊了外套,隻覺得頭脹脹的。

他本來打算一個人回酒店,但是走著走著,忽然體力不支,就這麼直挺挺地暈倒了下去。

周圍有行人驚呼,然後打電話給他叫救護車。

何秋野覺得自己是被人抱到救護車上的。

那個懷抱,很熟悉。

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不是記憶中破房子裡醉醺醺的爛臭酒味。

是清俊的少年、黑巷的月光、燥熱公交車透進的一縷涼風,是擾人心神的朗姆酒味。

坐在救護車上,何秋野迷蒙著眼睛,雙頰紅潤,鼻尖沾著水汽,顯然是意識不清的樣子。

周圍有小聲的交談,但是昏迷中的何秋野根本聽不進彆人在講什麼。

伍時琛緊緊摟著他,又向同行的護士詢問道:“請問這真的是發熱期嗎?”

發熱期為什麼會暈倒?

“病人應該不是第一天陷入發熱期,應該已經有兩三天了。”同行的護士姐姐聲音沉穩清脆,“根據你們的描述,二次分化後第一次發熱期應該不明顯。今天才發作,應該是有什麼契機。”

什麼契機?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可太多了。

何秋野的身子在發燙。他全身紅得像個熟透了的蝦子。

他拚命地往對方的懷裡拱,好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睫毛輕輕掃著伍時琛的手臂,嘴裡發出呢喃聲。

“琛哥……脖子癢……”

伍時琛怔神一會兒:“這是……”

一位Omega護士耐心給他解釋道:“二次分化後的腺體比較特殊,尤其是第一次來發熱期,這種情況是正常的,需要到醫院處理。”

“……好的。”

眼見著何秋野的麵色潮紅,越來越難受,不停地抓撓著自己的脖頸,伍時琛擰眉道:“有什麼緩解的方法嗎?”

“Omega有伴侶嗎?”其實護士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就知道不太可能有,畢竟何秋野是二次分化的Omega,他之前一直都是Alpha,這才分化了多久,就能找到Alpha伴侶?

難不成二次分化之前在搞同性戀?

這種情況倒是少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伍時琛凝眸:“……沒有。”

“那就沒辦法了,他這種情況要想緩解,隻能讓伴侶進行臨時標記。”護士搖頭道,“其實就算是在醫院也沒什麼好辦法,隻是給他打一劑鎮定劑讓他挺過發熱期而已,這種不正常的發熱期,抑製劑是沒有用的。”

伍時琛翕動了一下嘴唇,沒有說話。

“而且他這種情況也不能亂匹配,伴侶的信息素適度至少要在75%之上才行。”護士扶了一下眼鏡,“總之,二次分化的情況是比較麻煩的。”

“打完鎮定劑之後,會有什麼副作用嗎?”

“肯定是有副作用的,因為是非常規治療,我們這邊遇到二次分化的Omega一般是建議儘快找到Alpha伴侶。”護士回答道。

“好的,辛苦你們了。”

過了一會兒,何秋野被推入了醫院,進行了急救,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就被推入了病房。

“接下來他會陷入昏迷中,具體什麼時候醒過來,也要看他的發熱期什麼時候過去。”醫生囑咐道,“所以我們這邊會一直輸入營養劑,麻煩您等會兒一樓繳費。”

“好的。”

伍時琛坐在何秋野的病床邊上,看向了他的後脖頸。

本來是粉嫩有潤澤的腺體,被他自己抓得遍布劃痕。

他不懂發熱期,尤其是他這種二次分化後的Omega的發熱期,想來應該是更難受的。

伍時琛娶前台出詢問了一下護士,怎麼處理腺體處的劃痕。

護士讓他去掛了個號,從醫生那兒開了個單子,去窗口領了一盒創傷膏。

護士幫助何秋野塗了創傷膏,然後教給了伍時琛怎麼用創傷膏的法子。

“……我不是他的伴侶。”伍時琛的臉色難得僵硬了一下,“可能要一直麻煩您了。”

那位護士有些驚訝:“那你是他的哥哥?”

“不是,是朋友。”伍時琛收回了創傷膏,“謝謝你。”

那位護士在二人身上來回打轉:“好吧,原來是這樣。”

伍時琛頷首送走了護士。

“你把他頭挪動一下吧,要不然創傷膏會被蹭掉。”護士臨走前叮囑道。

“……好的。”

伍時琛艱難地給何秋野翻了個麵。

所謂艱難,不是因為何秋野很重,也不是因為他力氣小。

而是他要確保不冒犯到何秋野的情況下,還要將人挪動到舒適的姿勢,這其實是一項很難的工作。

而聞訊趕來的史家熙、張潮等人,剛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因為伍時琛要移動他的雙肩,雙手就按住了床兩邊,他的臉和何秋野貼得很近,從遠處看,伍時琛像是在親%e5%90%bb他的腺體。

史家熙大驚失色地叫了一聲:“啊!”

張潮:“臥槽。”

鄧劍:“我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李成強推開了幾個猴崽子:“讓開,我先……我靠。”

伍時琛幽幽地抬起眸子,看向來人,淡定地將手拿了回去。“我在給他換姿勢,他剛塗上了膏藥,躺著容易蹭掉。”

他解釋道。

幾個人麵部及其不自然地走進了病房。

李成強是最摸不著頭腦的那個。

因為他不知道昨天伍時琛來過短訓隊的休息室,隊裡的其他人都知道伍時琛了。

幾個人站得很遠。

張潮瞥見了何秋野頸部傷痕累累的腺體,和史家熙對視了一眼。

喪心病狂啊喪心病狂。

這SSS級Alpha就是不一樣,都給人折騰成什麼樣了。

“他之前頂著發熱期還比賽了兩天,正常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