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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正是棕發?而且,她覺得對方的側臉,似乎在哪裡見過。

謝莎心裡一驚,回身去找,卻發現身後早已沒有那女服務生的身影。

她急忙又去問經過她身邊的一個服務生,“先生,您看到剛才跟我說話的那個女服務生了嗎?”

“抱歉,我沒有注意。”服務生臉上帶著絲歉意。

謝莎失望地鬆開他,又立即問道:“那麼,在女服務生中,有棕發碧眼的女孩嗎?”

服務生仔細回憶了下,點點頭,“有的。”

“她在哪兒?”謝莎一陣激動。

“我們這裡的女服務生,絕大多數都是棕發碧眼的。”服務生回道。

謝莎像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謝謝。”她道了謝,放這位服務生離開。

然而無論如何,再一次縮小範圍讓謝莎心中有了乾勁。

之前的一些疑惑,好像也有了答案。

她差點落水那晚,出過大廳的五位頭等艙客人看起來都沒有嫌疑,那是因為他們真的是清白的。服務生進進出出的多得是,門口的服務生自然不會全部記住,而她當時因為慣性思維,以為自己穿成了有錢人家的小姐,對方也一定是某位小姐或者紳士,所以才漏掉了排查可疑的服務生。那晚,有機會在她喝的飲料中下藥的,也就那位身為服務生的對手才最有可能了。她越想越覺得,那晚端給她飲料的,正是剛才驚鴻一瞥間看到的女服務生。

>  但接下來的情勢,依然嚴峻。

她必須從二十多位棕發碧眼的女服務生中,找出她的對手。

之後的一整天,謝莎故意在宴會大廳附近穿梭,暗暗注意著那些女服務生。

但她所在意的那個女服務生像是躲了起來,她再沒有看到過對方。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

謝莎心緒不寧,也就沒有注意到蘿絲的異樣。她甚至沒有發現,蘿絲在晚餐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沒有到最後一刻,謝莎不肯放棄,又去尋找那位女服務生。她幾乎已經肯定,那個人絕對是她的對手。不然,對方不會一直躲著自己。

可是泰坦尼克號那麼大,藏下個把人絕對不是問題,謝莎找遍了船內船外,也沒有找到那個女服務生。

在這期間,謝莎甚至遠遠地看到卡爾的那位管家賴福傑先生追著什麼人跑。她仔細一想,便明白是卡爾發現了傑克和蘿絲的奸.情,兩人正開心地跑給賴福傑先生追。

如果時間還充足的話,謝莎或許還會管一管,但現在,她自顧不暇,便也隻能當做沒看到他們了。

眼看著時針已經指向十一,謝莎隻能暫時先放棄繼續尋找對手,快步去了船長室。

現在天氣已經越來越冷,謝莎穿了厚重的大衣,卻還是在冷風之下打了個噴嚏。找到船長室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十五分,離撞擊冰山還有二十五分鐘。

船長不在船長室中,隻有一個值班的船員在。

謝莎沒有時間去找船長,隻能抓著他,說:“先生,我們快要撞到冰山了!”

查理·萊托勒看著這位神色緊張的小姐,有些驚訝她的話。

事實上,在一個小時前,他也提醒過史密斯船長,風平浪靜的海平麵使人很難注意到冰山底部的浪花,但史密斯船長沒有采納他關於減速的建議,隻讓他好好值夜。這位忠於職守的二等船員先生便也隻能聽從船長的命令。

如今聽到一位小姐這麼說,他潛意識裡第一件要做的事卻是安撫對方,“請放心,小姐。泰坦尼克號是永不沉……”

“停下!我已經受夠了你們這種說法了!”謝莎沒等船員把永不沉沒說完,就高聲打斷了他,“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種盲目的自信,會害死多少人?”

查理·萊托勒聞言心中一緊,他謹慎地問道:“小姐,您看到什麼了嗎?”

“對!距離這裡幾公裡遠的地方有一座會要了我們所有人的命的冰山!”謝莎大聲道。

分針已經指向

二十,時間不多了。

聞言,萊托勒就知道謝莎說的不是實話。夜色中,人眼能看到的距離不過百米,她是不可能“看到”那座所謂的冰山的。更何況,瞭望台的船員也沒有傳來任何警報。

“小姐,請不要擔心。”萊托勒當謝莎是因為對船和海的恐懼而產生了焦躁心理,忙安撫她說,“我們的船員都是儘忠職守的,如果看到冰山了,他們會立刻通知我們的。”

“如果船撞上了冰山……不要怪我沒有先提醒你們。”無法取信於人的謝莎疲憊地說,轉身便走。

萊托勒望著謝莎遠去的身影,皺起了眉頭。他並不知道,一年後,他將會在自己對這場沉船事故的回憶錄中著重提到這位小姐——那一定是上帝派來拯救這艘船的天使,可他竟然沒有相信她!這種悔恨混合著他對死難者的愧疚,跟隨了他的餘生。

出了船長室,謝莎加快腳步去了船首。

既然船長室那邊是說不通了,她隻能用其他方法。

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三十三分,離撞上冰山隻有七分鐘了。好在現在距離那座冰山應該還遠,一切都還來得及。

謝莎知道,自己隻要高聲大喊有冰山,那麼乍一聽到這種預警,人類的第一反應是相信。隻要瞭望台上的船員在驚慌之下相信了,讓船減速下來,那麼沉船事故基本可以避免。

室外的氣溫似乎已經降到零度左右,謝莎抱著自己的雙肩,快步走向船首甲板。

她站定位置,估摸著時間又過去了兩分鐘,便深吸了口氣,準備大喊。

而這個時候,她的身後忽然出現一個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身影。

似有所覺的謝莎猛地回頭,便看到了那個她百尋不到的女服務生,正站在距離自己五米遠處,神色淡淡地望著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君的第六天。

存稿箱:嗬嗬嗬今天倫家要振作起來了,作者也快要回來啦~對了,好久沒有關注過吃進倫家肚子裡的貨色怎樣了……唔,今天的更新……嗯,還不錯啦,一直隱藏的女主對手終於粗來啦,倫家等得花兒都要謝啦!

☆、船上追殺

“你就是我的對手?”謝莎咬牙,開門見山地問。

她的這位對手,此時並未穿著製服,而是一身極為普通的屬於平民的服飾。她果然是棕發碧眼,普通的服飾也無法掩蓋她的美貌——以及那懾人的氣魄。

謝莎終於明白,史密斯船長所說的“特彆的眼睛”到底是怎樣的了。她是跟自己完全不同的人,即使隔著五米遠的距離,謝莎依然能感覺到那雙眼睛帶給她的壓迫感。

謝莎忍不住想,在對方作為女服務生的那段時間裡,她必定是收斂了所有銳氣,才讓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到她。

麵對這樣的對手,謝莎忽然萌生退意。

“是。”對方簡短地回道。

“我叫謝莎……你呢?”謝莎改用了中文。

對方頓了頓,麵無表情地同樣用中文說:“安易。”

“安易,卷入這個遊戲,我們都是身不由己。”謝莎說,“我覺得我們應該聯起手來,看看怎樣才能破局。”

“他們能有那麼大的能力將你我帶到電影中,就不會給我們機會雙贏。”安易卻說,“現在,隻有你死,我才能回去。”

謝莎心中一涼,“等一下!一定還有其他的方法的!”

“本來是有。”安易點點頭,麵上神情未變,“我已經給過你機會,讓你主動選擇留下。現在,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殺了你是我唯一的選擇。”$$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謝莎一震,電光石火之間,明白了之前安易為什麼有機會給她下藥,卻不下致命的毒藥。

殺人對誰來說都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彆是對他們這種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來說,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所以,這個安易一開始明明有多次機會可以殺死她,卻沒有那麼做,而是選擇撮合她和卡爾,讓她對這個世界產生羈絆,然後主動留下。

“不過,在動手之前,我問你最後一次。你願意主動留在這個世界嗎?”安易從懷中掏出一把左輪置於%e8%83%b8`前,麵色沉靜地問道。

謝莎心中一沉,抿了抿唇,讓自己快要乾裂的唇溼潤了些,才開口道:“你想回家,我難道就不想嗎?你不能這麼自私!”

安易沉默了片刻,低聲說:“我明白了。”

說著,她抬起手,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謝莎,沉聲道:“我很抱歉。”

謝莎心下一慌,連忙就地滾了出去。

子彈擦過她的身體,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傷痕,飛快地射入甲板之中。

謝莎不敢多做停留

,慌慌張張地躲到掩體之後,喘著粗氣平息著自己急促的呼吸。

她完全沒料到,這部災難片,竟然忽然變成了槍戰片!手臂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她捂著傷處,意識到自己的喘熄可能暴露自己,便立刻屏住了呼吸,在地上爬著走,儘量讓安易摸不著自己所處的位置。

此時,瞭望台上忽然一陣騷亂,有人大喊:“冰山!前方有冰山!”

謝莎心中一驚,明白這場悲劇已經回天無力了。

她感到船身開始轉向,慣性讓她緊靠在冰冷的甲板壁上。她似乎聽到了安易沉穩的腳步聲在逐漸靠近,那規律的腳步聲在她腦海中放大回旋,令她的心臟也跟著飛快地跳動起來,那簡直就是惡魔叩擊門扉的恐怖聲響。

船體忽然一震——它撞上冰山了!

謝莎立刻就趁著這一時機,飛快地跑過長長的甲板,向樓梯衝去。進入樓梯前,她似乎看到了傑克和蘿絲歡笑著追逐的身影。

可她已經無暇去確認了。

安易幾乎同時發現了謝莎的身影,舉槍便射,但撞擊造成的震動讓她的準頭減了不少。幾發子彈都擦著謝莎的身體而過,卻沒有一發打中她。

安易停下射擊動作,快步追了上去。

傑克和蘿絲被冰山的撞擊震得一驚,莫名極了。之後的槍擊聲更是令他們驚訝。

他們還沒有找到槍擊聲的源頭,就見冰山擦過船舷,一大塊冰掉進了甲板。傑克連忙護著蘿絲退後,兩人無暇再去注意方才的槍擊聲。

謝莎一路倉皇地奔逃,想要到人多的地方,卻發現由於現在是半夜,人們都在夢鄉之中,她一路跑的又都是咖啡廳健身房等地方,根本連個鬼影都見不到。

她不敢停下,她知道安易就在她的後方,對她緊追不舍,一旦停下,她麵臨的結局隻有一個。

繞過那些平時熱鬨無比此刻幽深寧靜的大房間,謝莎就到了通往宴會大廳的大樓梯間。

此刻,這裡依然十分亮堂。剛撞上冰山,事情的嚴重性還未被準確估計,人們根本還毫無所覺,隻有一些無聊的人們在大樓梯間內等待著什麼。

謝莎衝進了這裡,立刻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