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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請她們三人在四月八日晚上參加泰坦尼克號處.女航前相關人員的預祝成功宴會。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一次宴會,謝莎前所未有的積極,令布克特太太感

到欣慰,也令蘿絲疑惑不已。

當天傍晚,卡爾身著白色西裝,衣冠楚楚地親自接三人去往宴會現場。這一次,他開來了他那輛拉風的汽車。

謝莎坐在最邊上,想著一會兒要跟那位董事和設計師說的話,低頭入神。卡爾除了跟蘿絲說些話,敷衍敷衍布克特太太,剩下的時間便頻頻往謝莎身上看。也不知為什麼,他的心底湧起了一絲奇怪的感覺,像是一種許久未見的不安。

卡爾微微搖頭,將這種想法驅逐出大腦,繼續跟自己的未婚妻培養感情。他發現他越來越無法看清他的這位未婚妻了,他到底有哪裡不好,讓她這麼不願意試著接受自己?以他今時今日的財富地位,招招手便有一大把女孩洗白白躺好等他,她卻偏偏對他不屑一顧。雖然他向來喜歡挑戰,但如果一直沒有進展,他也是會厭倦放棄的。

到達宴會現場,四人依次走了進去。

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謝莎一開始很安靜,就跟著布克特太太走,聽著卡爾對三人介紹一些來賓。當聽到白星航海公司董事布魯斯·伊斯梅和船體設計師托馬斯·安德魯斯的名字後,謝莎多看了兩人好幾眼,就為將他們樣貌記住,好一會兒單獨找他們談話。

結果謝莎的動作卻被卡爾注意到了。他發現謝莎從進來起也不到處看什麼,卻偏偏對著兩個中老年多看了兩眼。他覺得自己不但無法理解那位姐姐,甚至連這位妹妹都無法理解——難道說,凱瑟琳喜歡老男人?

這種無解的問題,卡爾不再多想。好在後來謝莎並未對更多的老男人感興趣,他就隻當那是巧合。

大概半小時後,宴會正式開始,謝莎跟著蘿絲四處走動,以她為擋箭牌,自己則心安理得地吃吃喝喝。最後蘿絲看不過眼,私下裡悄悄對她抱怨了幾乎,謝莎才不得不陪蘿絲一起分擔這些可怕的交際應酬。

當眾人聯絡感情促進交流的聚眾聊天活動都進行得差不多了之時,謝莎找準機會,走到正好獨自一人的托馬斯·安德魯斯麵前。這是一位中年帥哥,得體的西裝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此刻他正好奇地看著眼前的年輕小姐。他記得她,她是卡爾未婚妻的妹妹,似乎是叫……對了,凱瑟琳。

“安德魯斯先生,”謝莎對他說,“自從聽說您就是泰坦尼克號的船體設計師,我就想來跟您交談了。請原諒我的冒昧。”

“不,我十分榮幸能跟一位淑女對話。您對泰坦尼克號感興趣,我很高興。”安德魯斯笑起來有一點點靦腆,讓謝莎忍不住想起自己以前班裡的男生。

“請叫我凱瑟琳吧,安德魯斯先生。”謝莎微笑,好的開頭是成功的一半,套近乎是必須的。

“那麼凱瑟琳,托馬斯這個名字,也隨你差遣。”安德魯斯失笑。

兩人又哈拉了兩句,就在謝莎的刻意引導下轉入正題。

“我聽說泰坦尼克號上隻有二十艘救生艇,隻夠一千多人乘坐,但船票卻已經賣出一千多張,再加上船員……我不得不說,我有一點擔心。”謝莎眉間露出一點擔憂,一點好奇。

安德魯斯揚了揚眉,沒想到眼前這位看起來居處深閨的小姐居然知道得那麼多。他想了想,才說:“凱瑟琳,確切地說,所有救生艇都滿員的話,可以乘坐1178人。而我們的船票已經賣出一千三百張,再加上近九百船員……確實不夠乘坐。但你要知道,我們這艘船是不會沉沒的,救生艇不過是個擺設,你完全不用擔心。況且,我們的救生艇數量完全符合、甚至超過英國法律的規定。”

謝莎沒有研究過英國法律,自然不知道那規定的內容是什麼,但她知道安德魯斯不會空口說白話。

“托馬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呢?萬一泰坦尼克號真沉了呢?就算這些救生艇數量符合法律規定又如何?那將是一千多條人命。”

謝莎說得嚴肅,原本隻是抱著閒聊態度的安德魯斯也皺著眉頭認真起來,“凱瑟琳,首先你這假設就不存在。泰坦尼克號擁有16個隔水艙,即便四個艙室進水也能保持漂浮狀態,它是上帝也無法弄沉的郵輪!”

“如果進水5個,甚至7、8個呢?”謝莎咄咄逼人地問。

“那不可能!”對於謝莎的無理取鬨,安德魯斯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為什麼不可能?”考慮到自己以及千百無辜人士的生命,謝莎沒那麼容易退縮,她抬起雙手,以左手為船體,右手為冰山,右手手指飛快地劃過左手側邊皮膚,一臉平靜地問道,“托馬斯,如果冰山是橫向撕裂船體呢?”

謝莎說的這種可能,安德魯斯從來都是不去考慮的。能對泰坦尼克號造成那樣大傷害的冰山,一早就會被發現了,它不會有機會破壞他的畢生心血。

看出安德魯斯的些許不屑,謝莎心中焦急,臉上卻依然是一片平靜,“如果那天正好起霧,又是晚上,能見度降到最低;正好你的船員忘帶瞭望鏡,隻能用肉眼觀察;正好因為某些原因無視了其他船隻發來的冰山預警,將船速開到最大……若船真因為這些幾率極低的巧合沉了,明明是繁忙的大西洋,正好離泰坦尼克最近的船

隻關閉了無線電,收不到求救信號,而收到信號的船隻最快也要好幾個小時後才能趕到……托馬斯,那將會是人類曆史上足以銘記的大海難。”

謝莎每說一個正好,安德魯斯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當謝莎說完最後一句話,他嘴唇顫唞著,卻說道:“那比買彩票中頭獎還難!抱歉,我還有事,失陪了。”

說完這句話,他顯然不願意再跟謝莎說下去,轉身便走。

謝莎還想多說兩句,身旁卻突兀地出現一個人,將她攔住,“凱瑟琳!”

毫無疑問,這位突如其來的男人,正是卡爾同誌。

眼見安德魯斯即將走遠,謝莎不顧卡爾還在身旁,甚至都沒看他一眼,幾步走到安德魯斯身前,攔著他說道:“請至少,不要因為美觀之類毫無意義的原因,減少救生艇的數量。”

安德魯斯皺眉看了謝莎好幾眼,卻沒有回答,繞過她快步離去。

謝莎此刻充滿了挫敗感,她不知道對於她的話安德魯斯聽進去了多少。

“凱瑟琳,你越來越過分了!”

被謝莎甩到身後的卡爾十分不滿自己被當做透明人對待,他快步走到謝莎身旁,拉著她的手臂,身體擋住自己這一動作,咬牙切齒卻又輕聲的在她耳旁說。

勸說失敗正情緒低落著的謝莎自然不會給卡爾什麼好臉色,早前的主觀印象加後期的接觸嘗試,她已經認定卡爾絕不會幫她,她隻能自己另謀出路,那麼這個指望不上的卡爾就不需要她虛以委蛇好好供著了。

謝莎氣勢洶洶地側頭,肚子裡早憋了一肚子的火要發泄。然而,自從見到卡爾起,她的黴運就在與他的接觸之中閃現著,這次也毫不例外。

她側頭的動作太快太劇烈,加之卡爾離她又近,造成的結果便是——他的唇隨著她側頭的動作擦過她的臉頰,最後落在了她的唇角。

謝莎愣住了。

卡爾也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三更無法顯示,我恨你!

今天兩更,晚上七點。之後開始每晚七點日更……

☆、遲來真相

對於謝莎來說,這是一場泰坦尼克號撞上冰山一般的大災難。

愣了足足有十秒之後,謝莎才像是突然回過神來,觸電般閃身躲開,%e8%83%b8口起伏不定,一雙驚恐的眼直愣愣地看著同樣吃驚的卡爾。

卡爾回望著她,皺起的眉漸漸舒展,臉上卻像是被什麼困擾著似的,沒有表情。事實上,他此刻確實有一點點混亂。對於與凱瑟琳無意間的親密動作,他非但不排斥,還似乎感覺到了一絲愉悅……這非常不對。凱瑟琳是蘿絲的妹妹,而蘿絲才是自己的未婚妻。

兩人正尷尬對望,一個聲音的介入極好地緩解了兩人間的氣氛。

“凱瑟琳,你在這裡!媽媽找你呢。”蘿絲裝模作樣地對卡爾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笑,隨即不由分說地拉著謝莎離開。Θ思Θ兔Θ網Θ

謝莎乖乖地跟著蘿絲走,也不敢回頭去看卡爾的臉色,隻心中決定要感謝蘿絲全家。

兩人身後,卡爾下意識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微微眯起雙眼。

在蘿絲和布克特太太的陪伴與監視之下,謝莎再沒有機會去找其他關鍵人士談話。她覺得自己看著那位伊斯梅董事的雙眼熱烈得簡直像是怪蜀黍在打量小蘿莉,自己都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丟人。

宴會很快結束,卡爾又負起責任將三人送回了家。

期間,謝莎一直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低,甚至沒敢看卡爾一眼。雖然她很努力想忘掉剛才的那場意外……但她越是如此,便越是記得清楚,臉頰上仿佛還殘留著那雙柔軟的唇滑過的奇妙觸?感。

回到客廳,謝莎正想回臥室,卻被布克特太太叫住。蘿絲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無奈眼神,先行回房了。

謝莎不知道布克特太太想說什麼,心中很是忐忑。

“凱瑟琳,聽說你最近和卡爾走得很近?”布克特太太一來就直奔主題。她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謝莎,像是要看穿她心底最隱秘的秘密。

謝莎嚇了一跳,連忙解釋,“媽媽,沒有的事。”

“如果是聽彆人說,我也不信,但我親眼看到的,我怎麼能不過問?”布克特太太板著麵孔說。

謝莎想著是不是那意外之%e5%90%bb被布克特太太看到了,腦中嗡嗡嗡地亂成一團。

卻聽布克特太太繼續說:“凱瑟琳,我隻提醒你一句話。卡爾是蘿絲的未婚夫。”

腦中的混亂瞬間消失,思緒也變得無比清明,謝莎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背,低聲說:“我知道。”

“那麼你回去睡吧。”布克特太太也累了,不願多說

,隻深深歎了口氣,揮手讓謝莎退下。

謝莎一步一步挪回了自己的房間,心情多少有點受影響。

還沒等謝莎梳洗睡覺,房門卻響了,三下之後,蘿絲略帶憂色的笑臉出現在半開的門之後。

“有什麼事?”經過了布克特太太的那場敲打,看到卡爾的未婚妻——蘿絲同誌此時出現在她麵前,謝莎有些不自在。其實這根本沒有必要吧?布克特太太說的隻是她自以為的,並非真相,她有什麼好心虛的?

話雖如此,謝莎依然沒能將自己的不自然隱去。

蘿絲將門嚴嚴實實地關上,才走到謝莎旁邊,一仰身在她床上躺下。

“這是我的床!”謝莎撲上去捍衛自己的領土完整。

蘿絲被謝莎咯吱得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