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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驕 蓬萊客 4368 字 6個月前

了。”

居然這麼穩得住氣,還是沒反應,就是不理自己。

蘇雪至才不信他真的睡著了,又爬上了床。

他是光著上身的,她輕輕地依了過去,在黑暗裡,伸出一條胳膊,抱住了這個大概他自己覺得被冷落了的男人。

在一起還沒幾天,但蘇雪至是真的有點愛上這具身體了。

男人的身體,有著這個年歲才特有的精瘦,充滿張力。光滑而緊實的皮膚,沒有半寸贅肉的體肌,背腹塊壘分明,其下,仿佛充滿了賁張的爆發力,光是撫摸,就是一種莫大的享受了。

他應當剛洗過澡,躺下去還沒多久,貼近,蘇雪至那敏[gǎn]的嗅覺細胞質便又捕捉到了日漸熟悉的來自於他的體味。清爽的皂,混合著男人的荷爾蒙的氣息。

她聞著這個屬於她的男人的氣味,用手心感受著他給自己帶來的愉悅,忽然,想起了賀蘭雪昨晚向她描述的親眼看到的哥哥和唐小姐在一起的一幕,又想起他也對自己說,那天晚上,他隻是讓唐小姐給他按摩了下……

什麼叫做“隻是”!

想到彆的女人,竟也和自己一樣,曾這樣用手去感受過他……

蘇雪至的心裡突然湧出了一陣強烈的嫉妒之情。手挪了下去。

夜色迷離。什麼也看不見。在濃烈的夜的影裡,很快,剛才還在倔強地堅持著的男人,便屈服在了這隻猶如能夠呼風喚雨的柔軟的手裡。

賀漢渚突然悶哼了一聲,抬臂微微支起身體,一個翻身,便將她摟入懷裡,隨即狠狠地%e5%90%bb住了她的嘴,在她氣喘籲籲快要透不出氣時,才放開,閉了閉目,極力地壓下了方才襲來的一陣情急欲盛,親了親她落在額前的一綹亂糟糟的短發,隨即對著懷裡的人,下了道命令:“明天起不要和蘭雪一塊睡了。她不懂事。下次她再說要和你睡,你不許答應!”

第116章 (黑暗裡,蘇雪至一邊喘著氣...)

黑暗裡, 蘇雪至一邊喘著氣,一邊低低地笑:“憑什麼啊, 我就喜歡和蘭雪一塊睡!你不高興,你去找彆人給你按背呀――”

賀漢渚一頓,伸臂,開了床頭燈。

臥室裡頓時充盈了一片柔和的昏黃色的燈光。

蘇雪至睜眸,望著他俯下來停在自己視線上方的一張英俊的臉,四目相望,對峙片刻, 歎氣, 投降:“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我儘量。”

淩亂的短發,明%e5%aa%9a的眉眼,笑盈盈的靨, 令人惱火的不饒人的嘴,那一聲勾人而不自知的慵懶歎息,還有片刻前在黑暗裡的對自己的肆意撩撥和挑戰。

倘若不是他憑了強大的意誌抵抗, 及時打斷,恐怕險些又要當場出醜,惹她譏笑……

賀漢渚的眸色變得愈發暗沉,喉結無聲地動了一下,一言不發, 將她按在了枕上。

蘇雪至卻扭臉,奮力地躲著來自於他的親熱:“唔……等一下……我看你今天早上就不高興了。你乾嘛又不高興, 不會真因為昨晚我留你妹妹一起睡了?”

賀漢渚停了一停。

她終於記起了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分, 偷偷過來和他私會。

臥室那扇沒有落鎖的門,等的,不就是這個嗎。

他還求什麼?

滿足了。該滿足了。

賀漢渚不願掃興,掃自己的興,掃她的興。他也不想再回想前夜她說的那些話了。儘管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如一根刺,投在了他的心裡,他沒法拔除。

親不到臉,他便順勢遊移而下,笑著,自顧胡亂地啃她,口裡含含糊糊地道:“我沒有不高興……”

“你明明就是不高興!”

他慢慢地停了下來,埋臉在了她的頸側。

蘇雪至感到他潮熱的呼吸撲灑在她退落了衣裳的一側肩膀皮膚上,好像螞蟻在爬,有點癢,忍不住縮了縮肩,笑催:“快點,老實說,你到底為什麼又生氣了!我最討厭愛生氣的人了……”說完,她見他還沉默著,便作勢要推開他,忽然,聽他低低地道:“你昨晚最後和我妹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語調沉悶。蘇雪至想了想,回憶起了昨晚自己最後和她妹妹說的話。

“不會吧?你就為了我說的那幾句話?”

她一頓,第一反應,“你是覺得蘭雪被我帶壞了?”

她的話裡,含了幾分驚訝的意味。

賀漢渚其實在說出來的那一刻,就後悔了。

何必講出來,讓她知道呢?

連自己也明白,他的不快和鬱悶,其實是如何的無理和可笑。他可以自己處理這些不該有的情緒,等排解完,也就過去了。

現在講了出來,他便被她的反問給噎了一下,搖頭,忽然感到意興闌珊,很沒意思,興致也消了。他沉默片刻,慢慢地鬆了她,從她身上翻了下去,微笑道:“算了,不說這個了。我真沒事。要麼睡吧?”他征詢她的意思,“也不早了,今天走了那麼多地方,你應該累了。”

蘇雪至打量了他片刻:“彆轉移話題。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你是覺得我的話錯了嗎?”

她想了下,忽然,再次若有所悟:“你不會是要我現在就發誓,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她自己說完,如同聽到了什麼笑話,嗤地笑了出來,撲了上去,兩隻光滑的胳膊撐在他的%e8%83%b8膛上,手摟住他的脖頸,調侃他:“噯,賀漢渚,難道是真的?我要是這麼說,你相信?你就會高興了?”

賀漢渚心裡莫名感到一陣難堪,強行忍著,坐了起來。

“我沒要你這麼說。”他斷然否認。

蘇雪至依然趴在他的%e8%83%b8`前,再端詳了他片刻,終於,感覺到他的情緒似乎真的不對勁,剛才臉上帶著的笑意也漸漸地消失了。

她鬆開了他的脖頸,抽回自己摟著他的胳膊,跪坐在一旁,看著他。

“不會吧,你真的為了我說的那幾句話在生氣?”

她在心裡瘋狂吐槽著這男人的可怕。

“我覺得你大概是誤會了。我那麼說,並不是表示我在玩弄你的感情。我的想法是,我們剛在一起,彼此是否真的適合長久,是個未知數。其實未必就是我,也有可能,接下來在相處了一段時間後,你會覺得我不適合你。”

她說著,忽然又想起昨晚賀蘭雪在睡著之前問自己的那最後一句話。

“不用說我了,就說你,難道你現在就決定了要向我求婚,讓我嫁給你?”她問他。

他報之以沉默。

“所以你看,我那麼說,我不覺得有任何的問題,總比剛開始就胡說八道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要好。你說呢?”

賀漢渚看著她,依然沉默著。

蘇雪至道:“你還在生氣?”

“我沒有了。”他悶悶地應她。

“你有!”

毫無預警,突然之間,他仿佛就變得煩躁了起來,臉色驀然一沉,閉了閉目,再次睜眸,看著跪坐在旁的她,用一種仿佛在極力忍耐似的語氣道:“我說了沒有!你彆沒完沒了了。”

蘇雪至端詳著他,神色漸漸也冷了下去。

“那麼你休息吧,我走了!”

她掀被,從他的床上跳了下去,背對著他整理剛被弄亂的衣服,微微轉頭,見那男人隻是望著自己,竟沒有任何試圖阻攔的意思,便不再停留,開鎖,快步走出了這間臥室。

像來時那樣,蘇雪至無聲無息地穿過寂靜的走廊,回到了房間。

賀蘭雪還在沉沉而眠,睡得很熟,絲毫不知道她出去過,又回來了。

伴著耳畔賀家妹妹那均勻而輕微的呼吸之聲,蘇雪至睜著眼睛,看著眼前這片濃得如墨般化不開的夜色,心裡感到煩悶不堪。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竟會因為自己說出的那麼幾句話而耿耿於懷。~思~兔~網~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心%e8%83%b8狹隘到了如此地步的男人?

她本來以為,自己在那個決定和他在一起的晚上,在跨出那一步之前,和他說得已經夠清楚了。

不止這樣,聽他當時的口氣,對於將來,他自己也是如履薄冰。

現在倒好,在一起,才幾天而已,他竟對自己有了這樣的要求?

他的腦子裡,裝的到底都是什麼。簡直是荒唐和可笑。

蘇雪至越想越氣,沒法入睡,又怕吵醒妹妹,躺床上也不敢亂動,正難受著,忽然,耳中仿佛傳入了一下輕輕的叩門之聲。

她一怔,側耳,聽見那叩門聲是真的,不是自己聽錯了。

敲了一下以後,聲音又響了起來,隨後就停了,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蘇雪至閉上眼睛,不予理會。

她的直覺告訴了她,此刻站在房間外頭敲門的人是誰。

她還在生著氣,不想見他。

他的妹妹此刻就在房間裡睡覺,她不信他不走。

但令她意外的是,片刻後,敲門聲竟又響了起來,比剛才的響聲還要大。因為是深夜,聽起來格外清楚。

蘇雪至頓時緊張了起來,借著夜色,看了眼枕畔的賀蘭雪。

她在睡夢裡,仿佛也略有所覺察,蘇雪至看到她微微地動了一下。

敲門聲停了,但很快,再一次篤篤地響了起來,帶著種不把人叫出來便不罷休似的頑固。

蘇雪至再也繃不住了,小心地從床上爬了下去,鞋都沒時間找了,光著腳便下地跑過去,輕輕打開了門,閃身而出,壓低聲叱罵外頭的人:“你瘋了,吵醒你妹妹――”

男人一言不發,將她拽了過去,壓在門邊的牆上。蘇雪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e5%90%bb住了嘴。

走道裡沒開燈,黑漆漆的,沒有窗,夜色比房間裡還要濃重。

蘇雪至就這樣,被男人壓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牆邊,被迫地仰著頭,承受著來自於他的激烈的親%e5%90%bb。她感受到了他此刻的情緒――連他的親%e5%90%bb,都帶了幾分報複似的懲罰之感。

很快,她的唇舌就被他粗魯的對待給弄得發疼了起來。

她不喜歡被他這樣折騰,想阻止,但男人仿佛覺察到了她的意圖,突然,將她高高地抱了起來。

“蘇雪至,你說得對,全都對,但你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黑暗裡,他在她的耳根旁,用壓抑的聲音,咬著牙,低低地說了一句,隨即俯首,不複先前的憐惜,隔著層睡衣,張嘴,狠狠地咬了下來。

蘇雪至差點叫出了聲,狠命地咬住唇,忍著,人打了個哆嗦,身子便軟倒了,很快,任他抱著,被帶回到了他的臥室。

男人又凶又猛,擁有著絕對的統治之力。他是一杆槍膛滿上了子彈迸濺著熾烈火星的長槍,又是一匹掙脫出韁轡囚禁的野馬,蘇雪至完全招架不住,被迫地承受,直到他行將驅入,才突然想了起來,急忙繃起了身體,阻止著他的意圖。

“你戴上東西。”她在他的耳旁命令道。

搬回丁家花園後,她也在他臥室的床頭櫃裡,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