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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上美女的生活 柏君 4381 字 6個月前

殷仲德怒道:“我殷家的事倒不用你這外人多嘴!”

“外人?恐怕我算不得,我可是這小丫頭的娘親呢!“說著扭頭衝我說:”丫頭,是吧?”

我相信我不是眼花,在這種情況下,我竟然還看見了她眼角餘光的狡黠,沒辦法,外敵當前,不能窩裡鬥,隻能硬著頭皮叫了聲:“是啊,娘親!”虧了虧了,我果然沒撐多久,壯烈的陣亡了???

親媽啊,原諒我吧!女兒不是故意的!

殷仲德氣急反笑,道:“好好好,你這逆女,還反了天了?!敢不認親父!”

我也忍不住喊道:“這十年來的不聞不問尚且不說,單說兩年前我被殷凱打得頭破血流,你可曾問過一句?你可曾訓斥過殷凱一句?恐怕你連你有個女兒早就忘了吧?虎毒尚不食子,這次被打的是殷凱,你就幾乎將我打死,可真是天淵之彆啊!我從鬼門關回來還真不敢認你這樣的親父!”心裡挺氣憤的,忍不住為真正的殷萍打抱不平。

殷仲德似乎很吃驚我能說出這一番話,想想也是,在他認為我還應該是那個連話也說不清楚的智障兒童呢,不過很快怒火蓋過了理智,他怒衝衝地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便是將你這小孽障打死了,也是天經地義!”

蘇夫人從來沒有聽過我被殷凱打破頭的事,此時聽到,愛憐的撫了撫我的額頭。很鄭重的對殷仲德說:“好狠的心,今日更不能將她帶走了,從今以後她不再姓殷了,與你殷家再無瓜葛!”

“你這婦人一再插手我殷家之事,可是沒有王法了?“扭頭衝與他同來中的一人抱拳道:”倪知府,還望您能秉公執法!”

這時一個胖墩墩的人走過來,想來就是這廣昌府的知府了,他撫著胡須衝蘇夫人說:“你這婦人太也無理了,一再插手殷兄家事,莫不是什麼騙賣孩童的歹人?小心老爺我懲辦於你!”

蘇夫人冷哼一聲沒有理他。

那個倪知府覺得小小婦人竟然如此目中無人,挺沒麵子,回頭喝道:“大膽!來人,將這婦人拿下!”

頓時從外麵衝進來五六個公差,便要動手,蘇夫人猶豫一下還是衝如姨一點頭,如姨擋在我們身前,走到那知府身前喝道:“大膽!”說著拿出一麵金燦燦的牌子往知府眼前一送,道:“睜開雙眼看個清楚,須知有些人你是動不得的!”

知府一看,麵色一變。神情古怪的看了眼蘇夫人,一拱手道:“多有得罪!”便匆匆走了。

我很是納悶,蘇夫人究竟是什麼人呢?能讓知府灰溜溜的走,不過這種感覺很爽,背靠大樹好乘涼啊!哇哈哈???

殷仲德見倪知府匆匆走了,似乎也隻麵前這人最好彆招惹,於是對我說道:“小孽障,大逆不道,今日可敢與我三擊掌以斷父女之情,此後莫說是我殷府之人!”

“求之不得,殷府?很稀罕麼!”說著我踩上凳子與他麵對麵,看著他。

他咬牙道:“好好好!莫要後悔!”

我大聲說道:“一擊掌,從此父女情義斷;二擊掌,從此相見為陌路;三擊掌,從此生死不相關!”

擊罷掌,殷仲德狠瞪我一眼,一揮衣袖,怒衝衝的走了。

好了,以後與那個殷府沒有任何關係了。鶯兒也一下子放鬆的坐在凳子上。

8 第八章 琴棋書畫

扭頭正想感謝蘇夫人一下,卻見蘇夫人正在對如姨吩咐什麼,如姨一點頭就走出酒樓,我奇怪的問:“如姨去乾嗎了?”

“咱們要馬上離開廣昌府了。”蘇夫人又一扭頭道:“太沒禮貌了,連聲娘親都不叫嗎?”

我一窒,自動忽略:“到底去乾嗎了?”鶯兒也走到我身邊,好奇的看著蘇夫人。

蘇夫人微一愣,還是笑道:“你娘我本來一直在躲著一個人,可惜今天為了你這小沒良心的,暴露了行蹤,現在是不得不走了。可惜你這小沒良心的不僅知恩不報,還言而無信,我真是可憐啊!”

我嚷嚷道:“哪有人總是挾恩圖報的啊?”

“那是因為有些人不知道報恩!我不得不提醒啊!”仿佛還一臉的無辜。

鶯兒也在一邊幫腔:“是啊是啊!”還一直的拉我袖子,雙眼眨啊眨啊,也不怕抽筋。

我怒,到底誰是你主子啊,果真是吃人家的嘴軟啊,這麼容易就被收買了,革命時期絕對當叛徒!不過看看那一桌子的剩菜,猶豫了下,還是蹭到蘇夫人身邊低低叫了聲:“娘親!“

蘇夫人似乎沒想到我真的答應了,愣了一下才大聲的噯了聲,在我臉上親了口。

我的小薄麵皮立馬就燙的能烤肉了。其實這一個月的相處,她確實對我特彆好,更彆提救命之恩了。而且我能感覺到她似乎有什麼關於她女兒的傷心事,在我昏迷的那幾天激發了壓抑已久的母性,才非要認我當女兒的,我現在沒什麼能報答的,這樣也好,能讓她開心些。當然,我也不吃虧,嘿嘿!

說著,如姨已經回來了,背著小包袱,門外還等著一輛馬車,我們上了車就直出城門。

以後的日子,我們總是不斷從這個郡到那個郡,這個府到那個府,我覺得娘親在尋找一件對她很重要的東西。我已經慢慢的接受了我的新娘親,現在叫的時候也不會臉紅了。

娘親有天突然問我會些什麼?

我茫然的搖搖頭。

她說:“我教你琴棋書畫可好?“

我一直都挺羨慕古代那些女子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當然不會拒絕。

首先是“琴”

先聽娘親彈了一曲,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曲子,也聽的心曠神怡啊!鶯兒更是一臉陶醉,真沒出息。

娘親一搖頭:“多年不彈,生疏不少。“

如姨忙道:“哪裡哪裡,夫人的琴藝還是以往那樣出色!“

我忙拍馬屁:“就是就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娘親就不要妄自菲薄了,快教我吧!“

娘親一笑說:“就你嘴甜,來,鶯兒也一塊學學吧。“

鶯兒一陣驚喜,扭捏了一下也就過來了。

兩天後,鶯兒已經能彈出個簡單的曲子了。

而我···

“小姐,我求求你了,停下來吧!“這個是鶯兒。

“夫人,我先去做飯了。“這個是如姨。

“君兒,沒事,咱還可以學其他三樣。“這個是娘親。

這一項被淘汰出局。

嗚嗚嗚,上一輩子唱歌就總跑調,用莫琪的話就是:“您那哪是跑調啊?您是壓根就沒調!”沒想到現在仍然擺脫不掉這樣的悲慘命運啊!

其次是“棋”

看見黑黑白白棋子,頭都要暈了。若是玩玩五子棋,我還湊合,圍棋?打死我吧!

這一項棄權!

再次是“畫”

“鶯兒的荷花圖很有些樣子了啊!不錯不錯!”娘親很欣慰。

“謝謝夫人誇獎!”鶯兒很開心。

輪到我···

“君兒,來,先告訴為娘,你畫的是什麼啊?“娘親一字一頓的誘導我。

鶯兒和如姨也好奇的湊上去看。

“狗?”鶯兒很懷疑。

“兔子?“如姨很詫異。

“駿馬圖。”我心虛。

一陣吸氣聲,然後爆笑聲。

這一項參賽權被剝奪。

賣糕的佛祖啊,救救我吧!羞憤欲死了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隻剩下最後的“書“了。

幸好有一點底子,不至於太丟人。

娘親總算是點頭了,欣慰道:“總算這個還有些樣子。”

如姨也笑道:“就是,小君那麼聰明,哪能一事無成呢?!”

再準備看鶯兒的字,看娘親和如姨一臉的喜色,就知道結果如何了。我悲憤的看著鶯兒,我確定,我恨你!

卻聽見娘親和如姨都笑出聲了,哼,至於那麼高興嗎?

不服氣,看看,一看我也笑了,鶯兒寫的那些自絕對可以稱之為狂草草上飛,梅花篆字篆中篆。

哇哈哈···不理滿臉通紅的鶯兒,終於找回場子了,我得意地笑我得意的笑!

腦袋卻被娘親輕拍一下:“還好意思笑,你也就這一點比鶯兒強。都不臉紅!”

臉紅?沒有,有時候咱的臉皮就是城牆拐角,分辯道:“這有什麼好臉紅的呢?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娘親笑道:“還一嘴的歪理!”

如姨笑勸:“小姐倒是出口成章啊,長大定是個才女!”

臉紅一下,剽竊他人文章是不對的。不過本著不能讓中華五千文明埋沒的偉大抱負,還是犧牲小我吧!嘿嘿···

9 第九章 分彆

就這樣,穿州過縣地到處走,在一個地方有時候停留半年,有時候停留兩三個月。大多住在尼庵裡,有時候露宿在外麵,但幾乎不怎麼住客棧,我知道娘親是在躲著那些找她的人。不過在這中間我也知道娘親到底在找什麼,又到底在躲什麼。

當年娘親的日子倒也美滿,嫁得如意郎君——我該叫乾爹的吧,又有一個女兒,可女兒出生不久,公公就駕鶴西歸了,留下的大筆遺產,讓不少人眼紅,而乾爹的親叔叔更是擄了娘親的女兒,以此來威脅乾爹放棄家產,可是乾爹為了家財沒有同意,而娘親的親父也不顧念小外孫女的生死,幫著女婿奪回家產,乾爹的叔叔最後弄得一敗塗地,一怒之下自殺了,臨死也沒說出娘親的親生女兒到底是生是死。他的手下倒也忠心,竟都隨著主子去了,而娘親女兒的下落倒成了一個謎。那些剩下的小嘍囉也說不出個究竟,隻知道是托付在彆人那裡,具體在哪他們也不知道。娘親對自己的夫君和父親很是失望,一怒之下離家而去。可能是母女天性,娘親覺得女兒尚在人間,於是一路走來每到一個地方總要查訪一番,如今已經尋訪了十幾年了。似乎這已經是娘親人生唯一的一個目標了。娘親尋到廣昌府的時候,正好遇見從殷府逃出的我和鶯兒,而我昏迷中不斷拉著她喊媽媽,引起她壓抑已久的母性,又看我可憐,便要認我為乾女兒。另一方麵乾爹想也是很愛娘親的,十幾年來也派人到處尋找娘親,娘親氣他當年不顧女兒,便處處躲著他,而那次又是因為我漏了行蹤,才急急離開的。

知道前因後果之後,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娘親,隻能祈禱娘親的親生女兒尚在人間,娘親能早日尋得親女,一家團圓。

轉眼距我們離開廣昌府已有七年,尋人還是毫無結果,娘親心裡也很苦,可還是不放棄,一口咬定,那女兒一定尚在人間。而我們已經尋到了江寧府,看著江南的小橋流水,青山如黛,便忍不住多留了些日子。

一日,如姨從外麵匆匆回來,對娘親耳語幾句,娘親臉色大變。我問娘親怎麼了,娘親也呆呆不答。

如姨又問道:“夫人,如今怎麼辦呢?”

娘親站起身來道:“快些收拾東西,我們速速回去!”如姨諾一聲,便去收拾行裝。

我走近娘親,問道:“娘親到底出了什麼事?咱們又是要去哪呢?”

娘親呆坐了一陣,冷靜下來道:“君兒,看來今日是你我分彆之日了,你舅舅病危,急召我回去。”

我急道:“我要跟您一起去啊!”

娘親搖搖頭道:“此去必然頗多波折,吉凶難料,你還是不要去了,多則兩年,我會來尋你的。”

如姨已經收拾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