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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來了 紫青悠 4239 字 6個月前

林清妙很不解,在她看來他們已經將話都說清楚了,也算正式告了彆,她不懂他為什麼又追過來。

“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蔣千俞目光看向前方,眼神沉而堅定,語氣中透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強硬,“你之前失憶了,不記得我,我縱使再不甘心卻也無能為力,因為我知道,不記得我的你並不算真正的你,可是現在,你想起來了,你是和我有著共同記憶的林清妙,你是我的太太,我不會再失去你。”

“你明明知道現在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他轉回頭,目光定定望著她,“是因為於貞嗎?因為我找了於貞這個替身?”他將她的一雙手攏在手中緊緊握著,眼底的猩紅暈染開,他咬了咬牙克製了一下才道:“這並不全是我的錯,如果我知道你還活著,我一定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找到你,我以為你真的已經離開了。如果你還在,我又怎麼會多看彆人一樣,我承認我確實對她動過心,可如果不是那張和你相似的臉,如果她不是在處處模仿著你的性格,我連話都不會和她多說一句。我不過就是將對你的執念,對你的愛轉移到她身上,對她的縱容對她的好感也是因為你,可我心裡清楚,她並不是你,我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好過。”

“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我已經說過了,我和你不會再有可能。”

她說得很冷靜,冷靜到讓他覺得殘忍,這讓他感到恐慌,他再也無法故作鎮定,他將她的雙手握緊,放到唇邊親%e5%90%bb,動作輕微顫唞著,透著一種倉皇,就像走到絕處的人在不顧一切尋找一線生機。

“妙妙,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和彆人在一起過,你也和彆人在一起過,隻是命運和我們開了一個玩笑,我們忘掉過去重新開始,你相信我,我還是可以讓你愛上我的。”

林清妙蹙眉,想將手抽出來,然而他卻握得更緊,她抗拒的動作仿若更加刺激了他,他聲音沙啞,透著慌亂,“,妙妙,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他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滾落,那一張俊朗的臉蒼白得毫無血色,她從未見過蔣千俞如此狼狽的樣子,從小長大,他在形象上的包袱很重,總是一絲不苟,身上沾上一點灰塵都難以忍受,無論何時身上都有一股清貴氣質。

他不會哭哭啼啼,不會低聲下氣,因為他是蔣千俞。

蔣千俞怎麼會是眼前這個如此卑微又不顧形象的男人,任由眼淚流在臉上,握著她雙手的動作用力到顯出他的慌亂,眼底裡帶著乞求,像是在求她對他憐憫一點。

“我知道,我找於貞我錯了,人都會犯錯的,你不能因為我犯的錯,就否定我所有的好,妙妙,我們曾經很幸福的不是嗎?”

是呢,她承認,他有太多屬於他的好,她知道,蔣千俞確實是愛她的,很愛很愛她,她永遠記得那個不喜彆人靠近卻能在她麵前害羞的少年,為了解一道題可以熬夜陪她,她去考試他永遠跟在她身邊做她的後盾,她想要什麼他都給她,他的青春路上有她陪伴,而她的青春路上也一直有他。

他們相攜著長大,一點都不計較為對方付出。

她曾經也以為,他們可以一起走到很遠很遠。

可是世事難料,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林清妙想將手抽出來,可她稍一動作,蔣千俞便急忙握緊,他握住她的手嘴唇貼在她手背上良久良久的%e5%90%bb著,又將她的手貼在他臉上。

他慌亂而不顧形象,整個人透著一種走到絕處的癲狂。

“妙妙,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我現在求你,求你回到我身邊來,我不會再見於貞,我也不會再讓她出現在我們麵前,我也不會計較你和許硯柏的過去,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

原來蔣千俞卑微起來是這個樣子的啊,那個驕傲的蔣千俞原來也可以丟棄所有尊嚴苦苦哀求。

“蔣千俞,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再回去了。”

他身體僵了一下,凝著眼淚的一雙眼睛盯著她,眼底情緒洶湧,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仿若嗓子被灼燒過一樣。

他問:“為什麼?”

“我已經愛上彆人了。”

她看到蔣千俞那一雙眼睛像是在瞬間褪色,頓時一片蒼涼灰敗,他長久的盯著她,眼底閃過一瞬間的陌生,像是不認識她一樣,可隨即,那根緊繃的弦仿若在一瞬間斷裂,他一雙眼睛紅得不像話,他握著她的肩膀,如控訴一般衝她怒吼,“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眼裡歇斯底裡一片紅光,他的一張臉緊繃得不像話,可整個人都在簌簌發抖,那種無可奈何的憤怒,顯得他又可笑又可憐。

“抱歉,我愛上彆人了,可這也不能全怪我。最該有條件和義務找我的你放棄了尋找我,這個機會自然就會被彆人搶到手上,在你以懷念我的名義和彆的女孩親熱的時候,是彆人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像大海撈針一樣找我,在你以太傷心太痛苦的名義,對我的母親不聞不問的時候,是他一直在幫我照料,在你對彆人動心的時候,是他找到了我,體貼我,愛護我,讓我對他慢慢動了心,你一直在說彆人趁虛而入,可是這個趁虛而入的機會不是你給他的嗎?是你給了他機會讓我愛上了他。”

蔣千俞怔愣良久,握在她肩上的手頹然地一點點落下去,他緊緊閉上眼睛,抿緊的唇輕微的顫唞著,壓抑著快要爆發的情緒。

“所以,蔣千俞,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他想起了那個夏天,他看到有彆的男孩送她東西,他很生氣,她察覺到了,就拉著他的手哄他。

“乾嘛呢,我不沒接受嗎?”她一下抱住她,下巴靠在他的懷中抬頭衝他笑,“不要給我擺臭臉啦,我隻喜歡你一個人,一輩子都隻喜歡你一個人。”

可是她現在告訴他,蔣千俞,我愛上彆人了。

那個說過一輩子隻喜歡她的林清妙,那個隻有他的林清妙……

愛上彆人了。

第37章 37 於貞惹到了我,該讓她嘗點教訓……

眼前頓時一片模糊,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五臟六腑像是被刀攪著一樣,痛到連呼吸一下都困難。

這種痛苦過了許久許久才消失, 眼睛總算能正常視物了, 可眼前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這次林清妙住回家裡, 一則是為了讓自己慢慢接受如此多的變故,二則是好好考慮一下接下來該怎麼發展。

她失蹤前已經考了橋梁建造師,而且也進了設計院, 不過當年她意外離開,設計院怕是已經將她除名, 現在要回去也不太容易, 更何況三年來變故太多,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重新為自己聚集人脈。

林清妙打聽到周末會有一個國際橋梁研討會,地點就在安城。林清妙想去試一試, 看看能不能碰到熟人, 碰不到熟人, 認識一些新朋友也不錯。

不過要去研討會需要邀請函, 在林清妙消失三年的情況下,要弄到邀請函, 有點難。林清妙正犯愁,不料一封國際橋梁研討會的邀請函就送到了她手上。

林清妙很納悶,這邀請函是誰送給她的,她才剛回來, 人脈都還沒建起來, 而且怎麼這麼及時,她需要邀請函的時候邀請函就送到她手上了。

林清妙首先想到了許硯柏,不過許硯柏所做的工作跟橋梁界也不太沾邊, 他怎麼知道橋梁界的動向?

她又想到蔣千俞,那天她和蔣千俞話都說得那麼直白了,以她對蔣千俞的了解,他不可能還幫她。

不過林清妙暫時也不想考慮那麼多了,有了這個邀請函,她當然得抓住機會。研討會完了還有個晚宴,林清妙也參加了,出乎林清妙意料的,她在晚宴上見到了蔣千俞。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林清妙聽到旁邊有幾個人在議論,蔣千俞在安城挺出名的,再加上這人外形出眾,走到哪裡都能成為焦點,彆人看到他議論兩句也不奇怪。原來銘鷹這幾年生產了一種鋼索,這種鋼索就是專用於橋梁上了,算是和橋梁界沾了一點邊,所以他受邀參加了。

蔣千俞正被幾個人圍著聊天,無意間一轉頭就看到了林清妙,蔣千俞急忙跟人說了聲抱歉,向林清妙走過來。林清妙看到蔣千俞在這裡,正暗自懷疑那封邀請函是不是蔣千俞給她的,一抬頭看到他走過來,林清妙急忙整理好表情,麵色如常端了一杯果汁喝了一口。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蔣千俞說道。

聽這話的意思,想來那邀請函並不是蔣千俞給她的。

當然蔣千俞也不會告訴她,他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看到受邀名單上有她,不然他不會參加這種和銘鷹產業並不是太沾邊的宴會。

和告彆那日比起來,蔣千俞看上去瘦了一些,眼瞼處一片青黑色的陰影,似乎沒休息好,再加上身上那種冷淡的氣場,整個人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

林清妙道:“來認識一下新朋友。”

林清妙知道有宴會,所以來之前特意打扮了一下,她穿著一條純白的裙子,長發隨意披散在肩頭,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乾淨利落的優雅,有一種慵懶嫵%e5%aa%9a的氣質。

在蔣千俞印象中,林清妙一直喜歡留著乾練的短發,他很少看到她留長發的樣子,可長發的林清妙真的很美。

她優雅動人,眉眼間透著自信從容。他想起以前每次見麵,她看到他眼底總會綻出光芒,可此刻她看他已不再是看戀人的眼神,平靜無波,仿若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失憶之時也是這般看他,就像看一個毫不相乾的人,雖憤怒不甘可想著她失憶了,內心或許還能安慰自己,可現在,她什麼都想起來了,他們有那麼多共同的記憶,她再用這種眼神,隻會讓他覺得更加刺痛。

滄海桑田,物是人非,曾經相愛的人再相見,卻已麵目全非。

他感覺肋骨下麵隱隱作痛,心臟也像是絞扭起來,有像石頭一樣沉重的東西墜在上麵,連呼吸一下也難受。

可他還是平複著情緒,抿了一口酒,用一種故作自然的語氣問她:“最近有空嗎?想和你一起吃頓飯。”

他知道低聲下氣苦苦挽留是沒有用的,倒不如先像朋友一樣相處。

然而林清妙並不給他機會。

林清妙客氣又委婉拒絕他,“吃飯就算了。”

心臟又是一陣絞痛,他其實真的很想告訴她,可不可以對他稍微有一點憐憫之心,腦海中又適時的跳出她曾經和他戲謔玩鬨的畫麵,那麼和諧美好,與她現在的冷淡形成鮮明對比,可他最終什麼都沒說,他心裡清楚,他不配。

林清妙並不知道蔣千俞的心思,也懶得去過問,她沒忘記來宴會的目的,她目光在宴會掃了一圈,很快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是瑞典一位著名的橋梁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