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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來了 紫青悠 4309 字 6個月前

選的銘鷹女主人。

於貞感覺心臟砰砰砰跳得飛快,今天的她很美,穿著高定的裙子,化著最精致的妝,頭頂燈光璀璨,她好像也在閃閃發光,周圍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她。大概是年少時期過得太過自卑了,她太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而這一切都是蔣千俞給她的。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像成了被國王選定的王後,和國王並肩站在高位上,受儘國王偏愛,任何人都不得欺辱她。蔣千俞這樣的男人怎麼能讓人不愛呢,女人所需要的庇佑,安全感,虛榮和精致,他全部都能給。

怪不得林清妙那麼愛他,她也愛。

趙秀秀望著站在中央的兩人,雙拳緊緊握在一起,太可恨又太氣了!她不禁冷笑起來,她衝著台上的蔣千俞和於貞道:“蔣千俞,作為朋友我祝福你,你和於小姐可千萬要長長久久白頭到老。”

誰都能聽出趙秀秀的嘲諷,蔣千俞目光冷冷掃過來,於貞急忙拉住他,小聲說道:“今天可是好日子啊。”

蔣千俞便沒再管她。

趙秀秀轉身離開,她走出宴會廳,一種急需報複的急躁讓她不自覺加快腳步,林清妙正等得無聊,打開電視看,見趙秀秀火急火燎走進來,她問道:“怎麼樣?你見到硯柏沒有?”

趙秀秀二話沒說,直接抓住她的手就向外走。

“你帶我去哪兒?”

趙秀秀已經被氣得快要喪失理智了,她真的迫不及待想看到蔣千俞和於貞麵對活生生的林清妙是什麼表情。

切完蛋糕之後台上的司儀開始活絡氣氛,有工作人員開始噴彩帶,場麵熱鬨起來,就連薛慧也顧全大局,不想因為於貞的出現壞了心情,跟世交好友們熱絡聊天。

銘鷹的周年慶,蔣千俞是當之無愧的主角,於貞和她站在一起,自然也成了主角。眾人都圍繞著主角,所以也沒人在意突然被推開的宴會大門。

趙秀秀拉著林清妙的手穿過人群,有人突然橫穿過來,很快就引起了彆人的注意,薛慧正繞著宴會廳跟人打招呼,所以最先看到了她們,待看到那個被趙秀秀拉進來的人,薛慧握著杯子的手差點沒拿穩。

兩人橫穿過來的動靜越來越大,自然有更多的人發現她們,密密麻麻的燈光將宴會廳照得亮如白晝,林清妙的那張臉也被清晰映照在眾人麵前,其中也有認識林清妙的人,看到她突然出現,都紛紛發出驚訝和抽氣的聲音。蔣千俞意識到周圍人群的異樣,正要看看是什麼情況,就見趙秀秀拉著一個女孩走到他麵前。

吊燈懸掛在頭頂,蔣千俞於貞,趙秀秀林清妙,剛好就站在吊燈對立的兩側,亮白的燈光潑灑下來,映照著幾人麵色各異的臉。

蔣千俞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認出了她。

那一刻,那張熟悉的臉一下子映入眼簾的衝擊,讓蔣千俞感覺腦袋眩暈了一下,眼前像是驟然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他眯了一下眼睛,緩了好一會兒那白光才散開。

周圍人群訝異的聲音越來越大,可他卻像是失了聰一般,所有感官都變得遲鈍,全身好像隻有眼睛能用,緊緊盯在她身上,好像被黏住了,無法挪開分毫。

許硯柏幫忙打了個電話過去問,對方表示沒他說的情況,許硯柏又問王璽,可王璽一口咬定,確實接到電話說工程不過關,許硯柏又打了個電話過去讓對方查查看彆搞錯了,對方很確定那工程並沒有什麼問題。

就連許硯柏也覺得這件事不對勁,他向王璽看去,就見他額頭冒出了一層汗,手和腳都在不自然發抖。

“你抖什麼?”

“我……”王璽下意識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趙秀秀威脅他幫這個忙,他覺得趙秀秀簡直是想玩死他,許硯柏是什麼人啊,許硯柏要是知道他是在給趙秀秀打掩護,他覺得許硯柏怕是會直接掐斷他的脖子。

“許哥,我……我……”王璽實在承受不住這種精神壓力,終於崩潰了,“許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秀秀她將妙妙帶過來了。”

許硯柏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腳步一轉便急忙向宴會廳走去,然而許硯柏還是晚了一步。

璀璨的燈光好像將周圍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濾鏡,裝潢變得更精致,人卻像是失了真。許硯柏看到那站在正中心,巨大吊燈下的林清妙和蔣千俞時,他感覺頭尖銳的痛了一下,太陽%e7%a9%b4頓時突突跳個不停。

他一直藏著掖著,卻沒想到他們還是見麵了。

作為銘鷹的前女主人,今天來參加銘鷹周年慶的人有不少認識林清妙的,誰都知道銘鷹的前女主人已經在三年前去世了,所以林清妙驟然出現在眾人視線下,頓時就引起了軒然大波,放眼望去,皆是一片訝異震驚之色。

這其中最震驚的莫過於於貞了,風頭正盛,被所有人矚目豔羨,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於貞在驟然看到出場的林清妙之時,那種驚濤駭浪般的衝擊,那種像是有什麼東西瞬間坍塌的感覺,給她造成的恐慌有多大是可想而知的。

於貞的笑容幾乎在一瞬間退了下去,她目瞪口呆望著那張熟悉的臉,她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是林清妙,林清妙竟然還活著?

在震驚過後於貞猛然回神,她向蔣千俞看去,蔣千俞的目光直勾勾落在林清妙身上,那眼神包含著太多複雜的情緒,就好像周圍的人都淡成了一片模糊的背影,他隻看得到站在那邊的林清妙,他的眼裡隻有她。

第19章 19 我才是你的丈夫

於貞聽到心頭響起咯噔一聲巨響, 她想出聲叫他,可喉嚨卻像是卡住了一樣。原本扣在一起的手不知何時鬆了開,於貞想要重新扣上去, 可手抬起來卻撲了個空, 蔣千俞已不管不顧向林清妙走了過去。

蔣千俞向來優雅, 做事情總是慢條斯理,可現在他腳步明顯慌亂,仿若失了控一樣。有擋了路沒來得及讓開的人, 他就像揮路障一樣直接把人推開,全然沒有了往日裡的風度和禮貌。

直到, 他站在林清妙麵前。

蔣千俞微眯著雙眼盯著眼前的人, 眼睛,鼻子,嘴巴, 體型, 都跟林清妙一模一樣。可是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是她。

三年了, 她已經離開三年了。

林清妙自然也感受到了場麵的奇怪,周圍的人都在小聲對著她指指點點, 有好些人看她的眼神充滿震驚,還有突然出現的男人,他眼神淩厲,讓人害怕。

林清妙覺得這男人有點麵熟, 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很快就想了起來,那張合照,她記得趙秀秀告訴過她, 她在和許硯柏結婚前和合照上的男生談過戀愛。

意識到這點,林清妙看眼前的男生就有點微妙了。完全不清楚狀況的林清妙扯了扯趙秀秀的袖子,小聲問道:“秀秀,怎麼回事啊?”

趙秀秀看了一眼於貞那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又看著蔣千俞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她有一種憤怒得到紓解的痛筷感。

趙秀秀拍了拍林清妙的手,安慰道:“沒事兒,彆怕。”

“你是誰?”

大概是夾雜著太過複雜的感情,蔣千俞說話的聲音都變了音調。

林清妙還未回答,趙秀秀便冷笑一聲說道:“她是誰你都不認識了?好歹和你從小一起長大呢,不過才分彆三年你就認不出她了?”

或許是眼前的事實太難以讓人接受,蔣千俞的臉上騰起一股怒火,他用一種飽含警告的語氣衝趙秀秀說道:“趙秀秀,你在搞什麼鬼?”

趙秀秀握著林清妙的肩膀,將她往前推進一點,衝蔣千俞道:“蔣千俞,你可看清楚了,是我在搞鬼嗎?怎麼,身邊有了新人,你就連你從小愛到大的林清妙都不認識了?”

“林清妙”三個字被清晰說出來,像是被人當頭一棒,在被打清醒之前,他的表情卻是遭受重擊後的茫然。

眼底一時湧起太多的情緒,震驚,喜悅,憤怒,悔恨,愧疚,思念,太多太多交替而過。

許硯柏站在人群外看到這一幕,那種對抗命運失敗的憤怒讓他有一種毀滅一切的瘋狂衝動,真想將這裡炸成灰燼,真想將除她之外的人都炸得粉身碎骨。

他想過林清妙和蔣千俞有重逢的那一天,可是在那之前他想要為自己爭取時間,想要讓她適應他的存在,想要她真正將他當成丈夫,他甚至有一個非常邪惡的想法,或許到時候將生米煮成熟飯,那麼她縱使知道她和蔣千俞的關係她也跑不掉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可是,有些東西是他無能怎麼努力都無法阻止的,就像是那種天生就注定了要相遇要在一起的人,無論經過多少困境,多少艱難險阻,他們都會見麵,也注定了會重新愛上彼此。

他人為的乾涉和天定的姻緣比起來是如此的渺小。

他無論如何都阻擋不了他們見麵。

他無論如何都阻擋不了他們相愛。

他無論如何都阻擋不了她和彆人在一起。

他注定了隻能如一個旁觀者一樣欣賞他們轟轟烈烈的愛情。

嗬嗬,狗屁,憑什麼?!!!

許硯柏將心情收拾好,用一種最平和的姿態向林清妙走去,他知道從今天之後一切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不過也不要緊,他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林清妙覺得眼前這男人的眼神看著真的很滲人,她下意識去尋找許硯柏,好在很快就看到了從人群外麵走來的他,林清妙心頭一喜,就像是看到可以避風的港灣,她急忙向他走過去。

“硯柏。”她滿臉欣喜。

許硯柏此時渾身蓄積著一種踩碎一切的力量,一腔怒火被他很好的藏在心裡,他表麵平靜,心裡卻在咒罵那狗屁的命運。

直到林清妙滿眼含笑衝他走過來,她對他的親切感讓他滿是風暴的內心深處驟然冒出了一股暖,他不自覺的就軟了下來,衝她道:“你怎麼來這裡了?”

“我來這裡找你的,我是不是太冒昧了?”

“沒有。”

林清妙鬆了一口氣,隻要硯柏不覺得她冒昧就好。

蔣千俞此時已慢慢冷靜下來,他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林清妙看他的眼神為什麼那麼陌生,而且她和許硯柏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熟了?

蔣千俞走到許硯柏跟前,問道:“許硯柏,怎麼回事?”

事情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許硯柏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衝蔣千俞道:“林清妙還沒死,我找到了她,不過她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失憶了?”蔣千俞眼底驟然騰起幾許鋒芒,他盯著林清妙:“你不記得我了?”

林清妙的眼底滿是抗拒,麵對他的目光,她下意識往許硯柏身後躲了躲。

她的眼神很陌生,這完全就不是林清妙看他的眼神,蔣千俞雙手緊握成拳,他猛然看向許硯柏,一字一句夾雜怒火的聲音問他:“你什麼時候找到她的?”

“大概一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