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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牆壁擋不住的呼嘯的風聲,也能稍稍休息一會。

蘇橋倒了杯溫水給靳川,問道:“你還好嗎?”

“嗯。”靳川起身說:“我去換身衣服。”

恢複獸形的時候時間緊急,那身衣服直接撐壞了。

“好。”

靳川進去換衣服,蘇橋起身打量著這個救助站。

說是救助站,但感覺更像是一居室的房子,東西還挺齊全的。

有一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感覺。

靳川換好衣服出來,蘇橋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道:“這衣服你穿著倒是挺合身的。”

靳川的身高要比一般人高出不少,能在救助站找到這麼合身的衣服倒是意外驚喜。

“嗯,之前放這的,倒是還能穿。”幸好還能穿,要不然他都得一直維持獸形跟在蘇橋身邊了。

“你還來過這裡?”

“剛來的時候還能維持人形,閒著無聊就弄了個小房子。”不過現在有了大房子,這麼個小地方自然就當成救助站用了。

“吃點東西吧。”靳川翻找冰箱,這邊留著的吃的不多,大部分也都是類似壓縮餅乾可以保存很久的一些速食。

畢竟他當時如果靈氣散儘以後基本上就算是等死,命不久矣的人哪還會閒下心來品嘗美食。

能飽腹就不錯了。

靳川找了半天,也隻找到了自熱肉罐頭和自熱饅頭。

“湊合吃點吧。”靳川打開拉環說:“外麵的雪可能還得一段時間會停下。”

他們走的時候正巧撞上開始。

一開始的時候卷起的雪是最猛的,熬過那一陣以後其實就沒什麼危險了。

自熱的東西隻需要打開拉環,放在桌上就會自己加熱,也不用打開蓋子什麼的,等倒計時結束打開就可以吃了。

拆餅乾的時候靳川感覺蘇橋有點不太對勁,“你怎麼了?”

蘇橋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有點累。”

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好像是要感冒,但又不太像是感冒,很不舒服就是了。

“吃了東西睡一覺,可能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累著了。”

畢竟,人類的身體都是很脆弱的。

“嗯。”

自熱肉罐頭打開以後,有燉肉的香味,還帶有湯汁,分量大概和外麵賣的一份紅燒肉差不多,好像還要更多一些,口感也不錯。

就著肉吃了小半塊饅頭,蘇橋有些吃不下了,“我先去睡一會。”

“好。”靳川起身想帶著蘇橋去房間。

蘇橋說:“你吃你的,我自己去就行了。”

就這麼幾步路,也不用帶。

走進房間,蘇橋想了想,把外衣脫了,褲子上都還有雪化了的痕跡,弄臟被子也挺麻煩的。

明明之前睡了那麼長時間,雖然是昏迷著的吧,但四舍五入也算是睡覺了。

結果現在又困了,蘇橋感覺自己有些奇怪,卻沒有多想,可躺下以後過了半晌發現……他睡不著。

頭很疼,像是一根神經緊繃著,這種奇怪的感覺無法形容,再加上揮之不去的困倦。

蘇橋是真的感覺有些難受了。

蘇橋張了張嘴,喊道:“靳川……”

他以為自己是在喊,但出口的聲音卻很細微很小聲。

蘇橋喉嚨刺痛的難受,索性也沒有再說話,閉上眼睛打算自己站起來,但是卻又沒有力氣。

“來。”

迷迷糊糊間,蘇橋好像聽到了靳川的聲音。

“喝口水。”

蘇橋下意識的張嘴,咽下一口溫水潤了潤嗓子,“謝謝。”

又是嗓子疼又是發燒的,蘇橋都感覺自己的體質變弱了。

以往很久都不會感冒,更彆提發燒,現在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說發燒就發燒。

“我剛才聯係了外麵的醫生,說你可能是肺部感染引發的高熱,我這有一些針對性的藥你先吃了。”

很多藥都是靳亭宴之前給他準備的,說是各方麵都留著,萬一恢複獸形生了病也可以自救。

凶獸徹底消失神智的時候,像這種類似的房子他們是不會進來的,因為潛意識裡會覺得有危險。

哪怕有自己的氣息存在,也根本不會進。

靳川覺得白準備,用不上,但靳亭宴一定要往這邊放,他也沒辦法,索性就沒有再管。

幸好是有這些藥,要不然現在外麵的人出不來,蘇橋又出不去,拖的時間久了才真的要出事。

肺部感染?

蘇橋蹙起眉頭,心裡念叨了一遍這幾個字。

怎麼就突然肺部感染了呢。

還以為是感冒,沒想到還猜輕了。

吃了藥,蘇橋躺在床上盯著屋頂看。

剛才是困得睡不著,但現在連點困意都沒有了。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天花板愣神。

靳川又倒了杯熱水進來放在床頭,見蘇橋這樣,他摸了摸蘇橋額頭,“睡不著嗎?”

蘇橋下意識的眨了下眼睛,大腦緩慢運轉,“唔……不是很困。”

“你要睡覺嗎?”屋裡隻有一張床,但是很大的一張。

可能是覺得大床睡起來比較舒服,現在要是兩個人一起也可以睡下。

靳川搖了搖頭,“我還不困,你睡吧。”說著,用體溫計重新測一下溫度,原本是有電子的測溫槍,但太久沒用了打不開機,隻能用回簡單的。

蘇橋嘴角微抿,“幾點了?”

“三點多了,挺晚的,你睡吧。”

靳川今晚沒打算睡,他這邊時刻聯係著醫生那邊,說明蘇橋情況。

“你也上來睡覺吧。”蘇橋大概能知道靳川的想法,“我自己睡不著。”

靳川想了想,躺到另一側,“這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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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橋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了,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平躺著,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睡醒一覺以後,感覺要比之前好得多,最起碼沒有發燒的感覺,應該是已經退燒了。

蘇橋動了動手臂,伸出被子抓過床頭上的鬨鐘看了一眼,六點多?

早晨六點多。

昨晚淩晨才睡,這個時間醒來,蘇橋都沒有感覺困倦,反而是很清醒的那種。

蘇橋將鬨鐘換回去,順手把搭在自己頸間的手臂也抬了起來。

手……手臂?

蘇橋驀地一愣,回頭看去,靳川正在躺在他身邊睡得安穩。

忘記了,昨晚是他不想看靳川那麼累,所以讓他上來休息的。

他這個角度,可以看清楚靳川眼底下熬夜留下來的痕跡。

該不會昨晚靳川一夜沒睡吧。

為了守著他嗎?

正想著,察覺到身上手臂的動靜,蘇橋怕吵醒他,連忙鬆了手。

看著身邊的靳川,蘇橋莫名有些緊張,如果是小煤球的話,他可以抱住rua兩把,或許還會陪小煤球繼續睡一會,但是靳川的話……

雖然他們倆是一個人,但本質上還是有點區彆的。

就在這時候,靳川動了。

蘇橋以為他是醒了,正要說話,然而話還沒出口就被靳川摟著肩膀攏到了懷裡。

看著眼前的腹肌,蘇橋:“……”

蘇橋的臉瞬間紅了,幸好靳川還在睡,要不然他就不隻是臉紅了。

這個距離太近了。

蘇橋穿書前從沒有談過戀愛,純粹是感覺談戀愛沒什麼意思很無聊。

乃至於眼下這種情況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可以在直播間觀眾八卦的時候理性回應說,兩個人都是男的,不會有他們猜測的那種結果出現。

但……他不能拿這種話騙自己不是。

蘇橋閉了閉眼睛,好像又開始發燒了。

“你醒了。”

蘇橋一愣,“你……”

見蘇橋醒了,靳川著實是鬆了一口氣,他說:“你一直在反複發燒,退下去沒多久就又開始發熱,現在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蘇橋搖了搖頭,沒有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

靳川摸了他額頭,發燒倒是沒有了,“起來吃點東西吧,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

一天一夜?

怪不得一點都不困呢,合著直接睡了一整天。

“你不會一直守著我吧?”

“……去吃點東西。”

靳川避而不答,蘇橋說:“你再睡一會,我去弄吃的。”

“不用,我沒一直守著你,我中途還睡了一會。”

“不信。”蘇橋篤定他肯定守著了,要不然黑眼圈怎麼可能這麼重,“你去睡覺,我去弄吃的。”

可彆到時候他好了,靳川又病倒了,這樣弄下去可沒頭了。

邊說著,蘇橋坐起來下床,突然想起睡前他把衣服脫了,這會……

靳川見狀躺著閉上眼睛,“你去吧。”

蘇橋:“……”

事情變得更奇怪了。

蘇橋搖了搖頭,試圖把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拋之腦後。

廚房裡,還是那些自熱的吃的。

除了那些以外,蘇橋倒是在冷凍層找到了一些凍肉。

凍著的時間應該不短,雖然不是新鮮的肉,但現在有的吃都不錯了。

還有一些米,因為這邊溫度低,也沒有很潮濕,米都有點凍住的感覺,並沒有生蟲子。

蘇橋用這些東西炒了個米飯,他隻吃了小半碗。

外麵的雪似乎停了,風聲也沒聽見,之前蘇橋沒注意到外麵的動靜。

這會吃完飯,倒是可以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前看看外麵。

回那邊房子以後還得想想怎麼回森林。

飛行器都壞了,這麼遠的距離總不能徒步走回去。

購買的話,一時半會也寄不過來。

之前聯係靳亭宴一直沒有得到回應,一開始以為可能是在忙,但後來一直也沒有消息。

蘇橋意識到不對,但也聯係不上人。

飛行器買不到的話,還挺麻煩的。

靳川沒醒,蘇橋哪也不打算去,熱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多喝熱水對身體好。

原以為靳川會睡很久,睡到晚上或者直接睡過今晚,但沒想到沒過多久,靳川居然從裡麵出來了。

蘇橋看了眼時間,這也太早了點,“睡醒了嗎?”

“嗯,有點餓出來吃點東西。”靳川不睡覺也行,但蘇橋很擔心他的身體,所以就象征性的睡一下,時間差不多了就出來。

靳川說:“我聯係了貝禾淵,他一會過來接我們。”

蘇橋把炒飯拿出來,“你的光腦還在?”

“嗯。”

蘇橋說:“你可不可以問一下靳亭宴,我出錢,麻煩他幫忙再買幾台飛行器,還有光腦和直播設備。”

這些在之前弄丟了的東西都得買新的。

而且,直播設備的話,也不知道之前的設備丟了可不可以再登錄到原來的賬號。

靳川想了下說:“我找其他人幫忙,靳亭宴最近可能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