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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抗議,歪頭好笑道:“你不會真信了吧?我說說而已。”

“彆買狗,”柏澤霄沉聲:“我很快就回來陪你。”

益淩笑了笑,點點頭說知道了。

他當然不指望柏澤霄能有多快,柏傅明那個態度擺明了不想放人,柏澤霄能在暑假之前回歸正常生活, 就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掛完電話,益淩看著變黑的手機屏幕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暑假,差不多他就該去英國了。

不知道在此之前能不能和柏澤霄有機會多接觸。

益淩躺在床上,各種想法盤踞在腦海中,益淩抱著枕頭, 迷迷糊糊的陷入夢鄉。

身邊的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猛地陷下去, 一股寒氣逼近身邊, 益淩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被一個黑影堵住了唇瓣。

“嗯!”益淩一下子被嚇醒了,瘋狂的掙紮,手臂伸向床頭胡亂的尋找能夠當武器的東西。

亂動的手腳被上方的人一隻手製服高舉過頭頂,一股熟悉的冷木香在空氣中散開。

益淩敏銳的意識到上方的人是柏澤霄,但是不敢百分之百確定,掙紮著想要說話。

“柏唔——”

對方明顯沒打算給益淩說話的機會,或者說沒空。

那人像是一隻餓了許久的野獸,一被放出籠子,就急不可待的尋找獵物。

益淩就是不幸被發現的那隻獵物。

益淩身上隻穿了件薄薄的睡衣, 一挨上對方冰涼的外衣,身體下意識的想要躲,卻被對方更加急躁的禁錮住腰身。

唇齒輾轉間,那人身上的冷氣漸漸散開,空氣漸漸升溫。

黑暗的房間中儘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攃聲和曖昧的水聲,半晌之後,那人終於饜足的停下,撐起上半身,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靜靜凝視著下方的益淩。

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滲進來,剛好照在少年的臉上,印著那對漆黑的眸子。

益淩睡衣的領口因為掙紮已經散開大半,力氣消耗了大半,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罵人。

等到氣息喘勻,益淩咽了咽口水,輕輕喚了一聲:“柏澤霄?”

黑暗中,那人垂眸,拇指輕輕撫過益淩的鬢角:“哥。”

益淩點點頭,指了指門口,柏澤霄順著看了一眼,疑惑道:“怎麼了?”

益淩扔掉手裡準備砸人的手機,冷冷道:“滾!”

十分鐘之後,床頭的燈被打開,一抹暖色瞬間把房間照亮。

柏澤霄跪在床墊上,一雙黑眸無辜的跟著益淩下床的背影,益淩抓頭頭發穿拖鞋,剛走沒一兩步,卻被一個東西差點絆倒,低頭一看,是一隻運動鞋。

益淩瞪著眼睛扭頭去看柏澤霄:“你丫穿鞋進屋?!”

“等不及上來了,”柏澤霄眨巴著眼,解釋道:“上床的時候我脫了的。”

益淩冷笑:“我還得感謝你是不是?”

柏澤霄立馬住了嘴,老老實實跪在穿上低頭反省。

益淩嘁了一聲,指著柏澤霄嚴肅道:“跪好了,等會兒再來收拾你。”

睡衣的扣子被下手沒輕沒重的某人崩掉了幾顆,益淩從櫃子裡翻出一套新的,扭頭進衛生間換衣服。

浴室裡白色的燈光從頭頂上打下來,顯得益淩被磨腫的唇瓣更家鮮紅,益淩摸了摸還帶著一小半牙印的唇角,嘶了一聲,心裡怒罵,那小子果然是屬狗的!

浴室門打開的一瞬間,柏澤霄飛快的低下頭,一副“我真的有在好好反省”的姿勢。

益淩哼了一聲,雙手抱%e8%83%b8坐到柏澤霄麵前:“說,怎麼這麼晚跑回來?”

柏澤霄微微抬頭撇了一眼益淩:“想你。”

益淩挑眉:“那為什麼不早點回來,大半夜跑回來算怎麼回事?”

“我偷跑出來的。”

益淩這才發現,柏澤霄身上的衣服上有很多細碎的傷痕,白襯衫上滿是褶皺,根本不像是在寫字樓裡安靜辦公的樣子。

益淩皺眉:“你乾什麼了?”

“挖煤。”

益淩哼哼了兩聲:“省省吧,柏霄霄,這不好笑。”

“晚上原本有個會,我從後麵保潔通道跑出來的。”

難怪弄得這麼狼狽。

益淩向後撐了一下床墊,結果卻摸了一手細碎的砂礫。

益淩一愣,低頭看了一眼。

床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很多白色的沙子,混合著一些細碎的木炭,益淩蹙眉,低頭才發現柏澤霄褲腳上帶著的。

“你還真是去挖煤了?”益淩嫌棄的看了一眼柏澤霄,推了推他的肩膀:“滾下去,換了衣服再上床。”

柏澤霄聽話的下去,站在一邊,聽著益淩一邊嘀嘀咕咕的抱怨,一邊掀開被子拍掉床單上的沙子。

益淩不知道的是,從回來到現在,柏澤霄腦袋裡一直嗡嗡直響,那些不知道具體成分和效用的強化劑,混合著潛藏在alpha基因深處的狂躁在血液裡橫衝直撞。今天晚上,柏澤霄差點失手掐死一個實驗室內的工作人員。

那種扼住彆人喉嚨,輕易就能左右彆人生死的感覺由在手上。

柏澤霄不覺得害怕,甚至有些意猶未儘。

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耳邊益淩絮絮叨叨的抱怨不斷,卻讓柏澤霄意外覺得安心,身體裡瘋狂的躁動不可思議的褪去,隻有他在身邊,柏澤霄才稍稍有些自信,自己還能做一個正常人。

“真是倒了血黴了栽在你手裡,這麼能折騰人你丫怎麼不去監獄折騰囚犯?”益淩一邊嘀咕一邊把弄臟的被麵拆下來,抱起來準備扔到一邊。

“哥。”

腰上一雙手纏上來,手的主人輕輕靠在益淩的肩膀,舒服的歎了一口氣:“你真好。”

益淩哼笑:“能不好嗎?咱倆睡的是一張床,不換被子不僅你沒的睡,我也沒的睡!”

“我沒辦法離開你了,”柏澤霄埋在益淩的肩膀上:“等我們畢業,我們結婚吧。”

益淩一愣,扭頭有些驚訝的看著柏澤霄:“彆告訴我你是在求婚。”

柏澤霄認真的回視他:“我沒有在開玩笑。”

房間中瞬間陷入安靜中,益淩隱約中聽見一陣有規律的心跳聲,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柏澤霄的。

“哥?”

益淩眨眨眼,這才回神:“不行。”

柏澤霄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一下,隨即眸子抖一變冷,雙手用力緊緊的扣住益淩的腰身。

益淩緊跟著說道:“畢業你才二十,沒到法定結婚年紀,你在想P吃。”

柏澤霄的神色這才恢複,雙手悄悄撤了勁,無賴似的和益淩討價還價你。

“不結婚,先訂婚總行吧?”

益淩背後帶著柏澤霄,抱著換下來的床套挪到門口把東西丟在門外。

“看你表現。”益淩關上門:“表現好的話可以考慮。”

下一秒,益淩就被淩空抱起,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丟在床上。

這次柏澤霄很小心,放下的時候很貼心的互助了對方的腦袋,益淩瞪眼看他:“你這隨時隨地撲人的臭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了?力氣大了不起是嗎?”

柏澤霄笑著,低頭溫柔的%e5%90%bb了一下益淩的額頭。

剛換的睡衣稍微小一些,一點動靜都能感受到不一樣。益淩飛快的捉住那隻作亂的手,冷眼看著柏澤霄:“你乾什麼?”

柏澤霄眨眨眼,絲毫不見慌張,衝益淩暖暖一笑。

“表現。”

之後,柏澤霄勤勤懇懇,努努力力的表現了大半個晚上,鬨得受不了的益淩留著眼淚承認他表現得好,才滿意的偃旗息鼓,摟著益淩滿足的睡去。

幾個小時之後,益淩被柏澤霄%e5%90%bb醒,滿臉笑意的陪著益淩吃了一頓早飯,之後收拾好書包準備陪益淩上學。

結果門一推開,一個一身黑衣的司機站在門口,見到柏澤霄微微欠了欠身。

“少爺,老爺讓我接您去公司。”

一瞬間,益淩感覺到身邊的空氣冷的近乎凝滯。

他轉頭去看柏澤霄的表情,之間對方沉著臉,精致的臉上一片穆然。

益淩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他本能的感覺柏澤霄的狀態不對勁,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益淩想問,但是現實顯然給不了他這麼多時間。

益淩默默的握了握柏澤霄的手,對方冰冷的手指輕顫兩下,輕輕的回握。

柏澤霄的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他低頭看著益淩:“那我先過去了,有時間再回來。”

益淩挺不願意他走的,柏澤霄的不對勁明顯和柏傅明有關,益淩想和柏澤霄聊一聊。

“少爺。”司機開口提醒。

柏澤霄鬆開益淩的手,跟著司機走進車裡。

車門關上,載著那少年駛向遠方。

益淩站在家門口,直到那輛車消失才收回視線。

他擰眉深思,柏澤霄一定有彆的事情在瞞著他。

就在他思考今晚和柏澤霄打電話時要不要聊這件事的時候,秦之耀發來信息。

“學校那邊的入學通知下來了,你的申請過了。”

第94章

再次見到秦之耀的那張臉的那一瞬間, 益淩才想起來,自己和這家夥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麵了。

大概是近臭遠香,現在看著這個男人的麵容, 益淩也沒覺得多厭煩,反而客氣的打了個招呼。

“出院了?”

秦之耀愣了一下, 隨即笑笑:“是啊,兩個月之前就出院了。”

話語中的諷刺毫不掩飾, 益淩的笑容僵在臉上, 低頭摸著後頸,尷尬的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之耀微微眯了眯眼,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一下益淩的後頸。最後, 他什麼也沒說, 把一個牛皮紙袋塞進益淩的懷裡。

“你的申請同意書, 八月分的時候自己帶著證件去辦理入學, 八月底一開學,你就是我的學生了。”

益淩抽出牛皮紙袋裡東西看了看, 點點頭:“謝了。”

秦之耀笑笑:“打算什麼時候走?”

益淩眨眨眼,沒著急回答。

這件事總要先和柏澤霄商量過的才好做決定。

“再說吧, 最快也要……高考結束之後。”

秦之耀輕笑:“你又不考試等這個乾什麼?”

益淩嘖了一聲,聳聳肩囂張道:“我願意。”

“好好好,”秦之耀笑的無奈:“隨便你吧,總是你什麼時候決定好什麼時候通知我, 把你平平安安的帶回英國,也算是我好好完成了你外公托付我的事情。”

益淩笑著點頭:“知道了。”

事情辦妥, 秦之耀轉身準備離開,臨走的時候,他看著那間充滿陌生alpha氣息的房間, 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妥。

“柏澤霄去哪裡了?”

益淩正打算關門,聽見這話愣了一下,隨即開口:“在他爸爸的公司裡。”

秦之耀神色變得稍稍嚴肅了一些,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