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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土不讓,某些人自然就會消停。可她選擇了容忍,容忍的潛意詞就是代表默認。

所以沒一會兒,又有一隻腳鑽了進來。

腳進來了,腿也進來了,兩人挨得越來越近。最後進來的地方越來越多,直至整個人都鑽了進來。

這會兒再推似乎有些遲了,因為狡猾的薛庭儴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他的位置較低,緊緊地摟著招兒的腰腿,臉擱在她腰腹上。這種姿勢要想不大動乾戈,還想把他推出去,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你彆動,快睡,我也睡。”他見招兒放棄讓自己出去,就滑了上來,改為環著她肩頸,讓她的臉貼在自己的%e8%83%b8膛上。

招兒低低地埋在那裡,似乎說了句什麼,然後就不動了。

兩人就這麼抱著睡了一夜,直到天亮。

招兒之所以會醒,是感覺有人在動她。她意識剛清楚點兒,就感覺有什麼東西頂著她,還有一隻手在往她衣襟裡鑽。

她當即清醒了,正想說什麼,就聽身後人道:“快睡,還早著,還能再睡一會兒。”

他也沒動了,手就覆在那處。似乎很是眷念,磨蹭了兩下不動了,再磨蹭兩下又不動了。似乎並沒有什麼企圖,可那朵兒小花卻在他手心裡瞧瞧綻放了開。

天還隻是蒙蒙亮,屋裡有了些光亮的影子,卻是看不清楚。炕也沒之前那麼熱了,還留有一絲餘溫。

招兒又迷糊起來,突然感覺有人撥拉下那朵小花兒。她又清醒起來,可他又不動了。

什麼也沒有做,屋裡依舊一片靜謐。

過了會兒,那幾根手指又擰了擰,就好像在把玩一個讓他愛不釋手的小玩意。握著舍不得丟,是不是總想下意識把玩兩下,卻又沒有什麼不好的企圖。

招兒終於睡了過去,她做了個夢。

夢裡說她走在村子裡,聽見幾個婦人在說笑,她下意識就過去了,果然這幾個婦人在說她。說瞧她平時剛強,風風火火的,沒想到她家的小男人瞧著不顯,竟把她整治成那樣。還說新婚之夜,那叫聲整個村裡人都聽見了。

也有人不讚同,說薛家那二房的狗子瞧著身板單薄,本錢肯定不咋樣,能整治出個啥。就有人湊趣搭話,兩個都是愣頭青,女的自然吃虧。等過兩年,女方就不會覺得受不住,說不定會覺得整治得不夠。

她們臉上掛著曖昧的笑,嘴裡吐出一個又一個整治,似乎這整治是件很有趣的事兒。夢裡的她偷聽著,同時回想起來,她確實被他整治慘了。

正這麼想著,不知怎麼就又回到屋裡了,變成她被小男人整治得哭爹喊娘。因為心裡清楚自己是在做夢,招兒甚至還有心情去想——狗子雖然身板單薄,但本錢卻是大大的,要不她能這麼慘。

剛想到這裡,就醒了,是被人撞醒的。

*

招兒整整一天都沒理薛庭儴,哪怕他跟前跟後的,她也不理他。

見此,薛家人都露出似乎明白了什麼的微笑。

新婚夫妻頭三天是不能乾活的,可招兒也不想在屋裡對著他的臉,見薛桃兒在操持著做晚上飯,她就杵在一旁看她做。

薛桃兒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招兒姐,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我說幫你做活,你又不乾。”

“不是我不讓你做,是我娘說的,新娘子新婚頭一個月是不能乾活的,要不勞碌一輩子。咱們鄉下人不講究,至少頭三天你最好什麼都彆做。”

招兒可不迷信這個,可都這麼說,還這麼管著她,她也隻能聽著。

薛桃兒切著菜,還是欲言又止,她今天已經這樣很久了,顯然是有些話想說卻又猶豫。

“你今兒到底是咋了?有什麼話就說,彆憋著。”

也是。薛桃兒明白自己的性子,不弄清楚她會一直想著,一直想到哪天弄清楚。

她羞紅著臉,小小聲道:“招兒姐,我昨兒聽你叫得那麼慘,像似被人打了,是不是真的很疼?”

她眼睛裡含著羞澀的水光,可這水光卻帶著一種求知若渴的意味。招兒這才想起來,桃兒十五了,也快嫁人了。前陣子三嬸說給她說了個人家,雙方彼此見過一麵,都挺滿意的,聽說對方最近就要來下聘,看是年底就把兩人的婚事辦了。

鄉下這地方,一般姑娘家十三四歲就定親,十五十六就嫁人,桃兒算是定親定的晚的。

招兒從昨天開始就顧慮著這事,哪知沒人跟她說起這個,倒是薛桃兒這個姑娘家問起她來。

她和桃兒打小就好,從小拿她當妹妹看待。這種情形下哪怕招兒再羞再惱,也得忍住了,她細細地在腦子裡回憶一下,又成了大紅臉。薛桃兒好奇地瞅著招兒姐奇怪的樣子,連菜都不切了。

“其實也不算太疼,隻會疼那麼一下。”她支吾道。

“那你咋叫得那麼慘?”

招兒漲紅著臉,低聲喊:“不是因為疼,才叫那麼慘的。”

“那是什麼?”

桃兒難得一副鍥而不舍的樣子,招兒卻不知道該怎麼答她。說也說不上來,隻能隨便支支吾吾找了個借口就落荒而逃。

出灶房門的時候撞上薛庭儴,她低著頭繞過他就回屋裡去了。

薛庭儴跟上來,她回屋後就把這裡收拾一下,那裡摸一摸,閒不住。薛庭儴湊到近處來,說:“我聽見你方才跟桃兒說的話了。”

呃。

“既然不是疼,那是不是舒服?招兒,我弄得你舒服不?”

招兒像看怪物似的抬起頭看他,眼光不能置信,半晌才憋了一句:“你害不害臊,怎麼問出這種話。”

薛庭儴一點都不臉紅,理直氣壯道:“男人讓女人舒服是理所當然的,我要是不能讓你舒服,你以後還能讓我沾身?”

招兒咬牙切齒,羞到極致就成惱了:“我一點兒都不舒服,你以後彆沾我身了。”

薛庭儴當時沒理她,扭頭當晚又拉著她試,美聞其名早點讓她舒服了,兩人以後的日子才和美。

*

時下講究三朝回門,也就是新嫁娘在成婚後的第三日,帶著丈夫一起回娘家,讓娘家人看看過得好不好。

招兒是童養媳,沒有娘家,不過她有姐姐,便打算帶著薛庭儴去縣裡沈家見素蘭。

到了當日,小兩口一同趕著車去縣裡。

車是薛庭儴趕著,招兒之前學會了趕車,他便也學了。也幸虧學了,不然今天可就糗大了,再沒有說新娘子回門,讓新娘趕車,新郎坐著的份兒。

騾車一路來到沈家後門處,初春的縣城還帶著屬於冬天還未完全過去的蕭條,卻又有幾分欣欣向榮的氣氛。

之前招兒來縣裡開了店,就來找過素蘭告訴她這事,素蘭很匆忙,聽完後就點點頭進去了,姐妹二人也沒說上話。招兒這次就想能不能讓姐姐告半日假,姐妹二人好好說說話,順道也能在一起吃個飯,當然見見薛庭儴這個妹夫也是極為重要的。

可她請了後門看門的婆子傳話,這婆子卻一改往日的客氣,而是拿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招兒兩人,眼神十分怪異,語氣也有些陰陽怪氣的,道:“你們想見素蘭?現在可見不到她!”

說著,她就將後門關上了,招兒再敲門卻是沒人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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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招兒的心一下子跌到穀底。

她想起之前來見二姐, 問她要不要給她送嫁。二姐一如既往的嬌美, 可惜眉眼處卻有幾分憔悴。

她說不能,還說沈家的丫鬟不能隨意外出。因為二姐當時口氣不太好,她也沒敢多問, 也是當時太忙並未多想。此時想來丫鬟就算賣了身, 也萬萬沒有不讓出府的。還有方才那婆子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她現在可見不到素蘭?

二姐怎麼了?

她又想起二姐通房的身份, 還有之前她說的話——“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 我是不會出府去過那種苦日子。我現在雖是個通房,但六少爺答應我,等奶奶進門了, 就給我個姨娘做。”

是不是那個奶奶進了門,二姐當通房紮了對方的眼, 二姐被人家對付了?

招兒當即就慌了, 又去拍門,動作十分急促,拍得砰砰直響。

門突然就從裡麵打了開, 招兒差點沒摔了, 薛庭儴從旁邊扶住她。

還是方才那個婆子,眉眼間全是不耐:“到底有完沒完,都跟你們說了, 現在見不到素蘭。你們是她家裡的人?不愧是一家人!真是……”

真是後麵沒說完, 但這婆子已經用舉動表明了。她眼含輕蔑, 上下打量著招兒和薛庭儴。

招兒正想說話, 薛庭儴將她拉去了身後,冷笑道:“你到底會不會說話?你們沈家就是這麼教下人說話的?我與貴府三公子也有幾麵之緣,見其也是儒雅有禮,從不以富貴貧賤視人,沒想到貴府的下人竟是如此。”

這婆子被嚇了一跳,但見這兩人衣著打扮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再說了,見過三公子的人能來這後門找人,還是找一個丫頭?婆子當即得出一個這人估計是在恐嚇她的結論!

“就你?還三公子!我還說我見過王母娘娘玉皇大帝!真是晦氣,一大早上就有發了癔症的人來生事。你們趕緊給我走,再來騷擾,我等下讓護院來抓你們去見官!”她一麵罵著,一麵就退回去關門:“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沈家是容得你們來撒野的?!”

黑色大門砰地一聲,在招兒和薛庭儴眼前關上。

招兒顧不得屈辱,而是焦急道:“這可怎麼辦?二姐肯定出事了。不行,不行,我得去找人幫忙。”

說著,她就往騾車那邊跑去,薛庭儴忙跟上。兩人上了車,薛庭儴問她去哪兒,她說去和榮盛。

到了後,沈平正好在。

見招兒焦急地問素蘭怎麼樣了,沈平歎了口氣,將兩人引去一間用來待客的內室。

原來素蘭有孕了,素蘭是剛懷上的,逢著六少爺馬上要迎娶六少奶奶入門時,她懷上了。

六少爺沈摯乃是沈家二爺沈學的嫡幼子,沈學在外麵做官,兩個兒子卻留在老家。一來沈氏一族規矩如此,未能取得功名的子弟都得留在鄉下念書。二來也是代父承歡於長輩膝下。

六少爺早在多年前就定了親,據說女方家背景不得了,兩人本是該在前年就完婚,可惜女方家突然有長輩去世,這才拖延了婚期,而六少爺也一直耽誤到了快二十,都還沒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