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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兒本是沒在意的,有天晚上一個人在家時,拿衣裳時不小心將它翻掉了出來。索性閒來無事,她就拿著看了起來,其實她本來也挺好奇那婦人和人偷情以後可該怎麼辦。

這麼一看就丟不下了,隻要有空總想翻出來看看,免不了會麵紅耳赤心跳加速,可小男人既然說了,要仁者見仁,她也就強忍著羞澀繼續往下看著。

招兒正看到第二十七回,也就是潘金蓮醉鬨葡萄架那一段兒,看得正是心驚肉跳。身後突然欺上了一個人。

“在看什麼?”卻是薛庭儴洗了澡回來,而招兒看得太投入沒發現。

“沒看什麼。”她當即就想收了書往炕櫃裡塞,卻被薛庭儴一把搶了過來,“彆收,給我看看。”

“就算這書不是壞的,你後日就要下場了,還是不要看這種雜書。”

薛庭儴就是不給她,拿在手裡瞥了一眼,又去看她。直到將招兒看得快沉不住氣了,才收起眼神去看那書。

也沒翻頁,招兒想起自己方才看到的內容,真有一種想衝上去給他翻頁的衝動。

等招兒將頭發晾乾,時候也不早了,招兒問是不是熄燈睡了,薛庭儴也沒拒絕,兩人熄了燈,便歇下了。

招兒莫名有些躁動,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做了一個夢,夢裡內容稀奇古怪,讓她羞憤欲死,她心裡著急得不得了,就想趕緊醒來。

腳一蹬,人真就醒來了。

醒了,卻發現不對,自己身後竟有個人。

綿綿細細的呼吸,吹拂在她頸子上,而對方竟然沒睡,好像在乾什麼。

很快,她就徹底清醒了,有人在摸她,還是在摸那種地方。

招兒被揉捏得生疼,想說話又不敢說,隻能屏住呼吸忍著,連動都不敢動,就希望他馬上就能停住。

月光靜靜的透過窗紙灑射進來,留下一片淡白色的銀光。炕上側躺了兩個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後。前一個的被子已經被半掀了開,少年徑自埋頭動作著,被窩裡仿佛著了火也似。

招兒很快就呼吸不穩了起來,覺得渾身發燙,卻還是拚命忍著。

終於,少年退開了去,她當即鬆了一口氣。

正想佯裝熟睡中翻個身,哪知還沒動就有人又貼了上來。

“招兒?”少年輕喚。

招兒緊緊地閉著眼睛,這種時候她若是清醒的,以後可怎麼有臉見人。

“招兒?”

少年又喚了一聲,還是沒有動靜,他似乎喟歎了一口,一陣窸窸窣窣的輕響後,有什麼東西探了過來。

他一下一下往裡鑽著,像似幼苗埋在土下急於出頭。終於,他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十分舒服的模樣,手指緩緩往下探去,順著起伏的曲線,來到那高聳之上。

似是磨蹭,又是在揉弄,薄薄的棉布仿佛帶了電也似,他抓捏的動作越來越大。突然卻又頓住了,似乎怕弄醒了她。

“招兒?”

招兒的心快跳到嗓子眼裡,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若是之前就道破也就罷,可如今這種情形。她忍不住動了下,想讓那東西離自己遠一點,卻沒想到中了對方的奸計,少年向前,埋得更深了。

“我想親親你。”少年說,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告訴她。

然後他就真的親了,一麵輕啄,一麵動著。

不知過去了多久,隨著一聲悶哼,少年終於不動了,緊緊地抱著她。

招兒僵硬得像一座石像。

*

晨光甚好,難得一個大晴天。

天雖然還是冷,但已經有了些回暖的征兆。

早上起來,招兒從炕櫃裡拿出衣裳,去了簾子後麵換上。換下的衣裳也不知她塞在哪兒,總而言之沒見到。

薛庭儴慵懶地躺在炕上,一動也不想動。

直到招兒來叫他吃早飯。

然後他便去了。

吃得很香。

招兒和平時並無什麼異樣,就是話變少了。吃罷早飯,她就抱出很多衣裳去洗,滿滿一大盆子。

她整整洗了一個上午,洗完後人似乎也有精神了,和薛庭儴有說有笑的,還問他中午吃什麼。

這會兒輪薛庭儴不高興了,眼睛微眯地盯著她看,然後報出了一串菜名。

招兒道:“你明兒就要下場,下午咱們要提前去縣裡,你想吃啥姐都給你做。”

菜做好端上來,薛庭儴吃菜的動作格外狠,像是跟盤中的菜有仇。

你給我等著!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吃罷了午飯, 招兒就開始忙著收拾東西了。

縣試一共考五場, 也就說他們最少要在縣裡待上五天。兩人的衣裳和平時用的雜物,以及薛庭儴的隨身用物都得備棄了。

招兒整整準備了兩大包東西,另還有兩個小包袱是兩人隨身帶著的。薛庭儴看了連連搖頭, 將包袱解開刪減東西。

“衣裳不用帶這麼多, 三身足以,褥子也不用帶, 客棧有。你帶這些東西做甚, 難道打算長住?”

其實招兒也覺得有些太蠢,隻是她也沒想到會收拾這麼多,刪刪減減一通, 兩包變成了一包,剩下的招兒卻是再不讓舍了。

外麵, 薛青槐已經將車套好了, 這趟由他負責送兩人去縣裡。另還有薛俊才,薛俊才也報了考,這趟與他們同去。

不一會兒, 高升也來了, 幾人分坐兩輛車往鎮上駛去。到了鎮裡,接了毛八鬥、李大田和陳堅,才調頭往縣裡駛去。

此時, 縣裡一片熱鬨繁榮的景象, 到處都能見到身穿學子衫的書生, 各處大小客棧人滿為患。招兒是個細心的, 早在之前就訂了客棧,不過隻訂了兩間房,如今計劃之外又多了毛八鬥和薛俊才父子兩人。

薛俊才找店家要了一間客房,剛好隻剩最後一間,倒不用還分了兩處住著。

各自付了房錢,毛八鬥連連咂舌:“這房錢也未免太貴了,吃人呢這是。”

李大田瞥了他一眼:“想也知道,說不定你這會兒出去即使有錢也住不上房。”因為前來應試的書生實在太多。

“幸好咱們過年前跟著招兒姐賺了一筆,不然該是要心疼死,隻是隻有一間房,咱這麼多人可怎麼睡啊?”

“打地鋪唄,能是怎麼睡。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床榻的,你跟阿堅睡床,我睡地鋪。”

輪到招兒幾個人,薛庭儴沉%e5%90%9f一下道:“這樣吧,四叔和升子跟大伯和俊才一屋,我跟招兒一個屋。”

薛青槐爽快地點點頭:“行。”

其他人都沒有異議,這事就這麼定下了。倒是毛八鬥的眼神有些怪異,連著瞅了薛庭儴和招兒好幾眼。

薛庭儴和招兒的房間和毛八鬥等人在一起,薛俊才他們的房間就要遠了,房間也次了許多。隻是如今也沒有可挑了的,尤其鄉下人也吃得起苦,倒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

安頓下來後,幾人打算出去走走,一來看看縣裡的情況,二來也是散心。

可縣裡的人實在太多了,人挨人的,出去逛了一會兒,幾人就失了興致,索性回去看書,渾當是臨時抱佛腳。

一直到了天擦黑,幾人才去用飯。一般客棧都帶著吃飯的地處,雖是比外麵貴了許多,不過左右圖個方便。^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此時大堂裡十分熱鬨,幾乎沒什麼空桌,大多都是幾人一桌,而其中必然有至少一個書生,一看就是家人前來陪考。當然也有幾個書生共坐一桌,高談闊論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哪位憂國憂民的朝中重臣。

實則不過是時下風氣罷了,讀書人若是不議論下時政,出去簡直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讀書人。毛八鬥幾個土包子哪裡見過這種場景,聽得津津有味的。

不過戌時,大堂裡的人幾乎都散了,明兒天不亮就要起來赴考,都想早點休息,將精神養足了。

回到房間中,招兒這才意識到房裡隻有一張床。

這床可不是鄉下的炕,鄉下的炕睡五六口人也不會覺得擠,而這床榻睡一人剛好,睡兩個卻是勉強了些。

招兒管夥計借鋪蓋,一問之後才知道竟是沒有了。

也是前來投宿的人太多,客棧裡為了想掙錢,不光連柴房都給人住了,被褥更是都租借給人打地鋪,也就是說兩人隻能一榻。

怎麼辦?

薛庭儴絲毫不以為忤,已經主動去整理床鋪了,這邊招兒還在墨墨跡跡,店夥計摸不著頭腦的,總覺得這少年真是事多,又不是女的,兩個大男人擠一張榻怎麼了。

“您早點休息,小的還有事忙。”說完,夥計就以招兒反應不過來的速度跑了。

此時薛庭儴的床鋪也鋪好了,他拍了拍:“還不快來休息,咱們天天睡在一處,怎麼這會兒倒是講究了。”

此一時非彼一時啊。招兒隻能過去了。

薛庭儴脫衣躺下,招兒隻脫了外衣。她還在磨磨蹭蹭,已經躺下的薛庭儴一把將她拽了過來,抱住:“這樣睡才舒服。”

招兒下意識掙紮:“你想乾啥?”

“我啥也不乾。怎麼,你想我乾啥?”

“不學好,你現在越來越油嘴滑舌了!”招兒斥道。

薛庭儴沒有說話,招兒正想他是不是生氣了,環著她的手臂徒然收緊,他一個翻身就上來了。

“說我油嘴滑舌是吧?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是油嘴滑舌!”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銜住了招兒的嘴。

這次可不像以前那樣,淺嘗即止,而是要多狠就有多狠。招兒喘不過來氣兒,想去推他,卻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而他已然蜿蜒而下。

招兒大口的喘著氣,去推他,他不慌不忙,抓住她兩隻手就壓在身下。招兒也是才發現小男人竟然這麼有力氣,又這麼狠,她的胳膊被掰得生疼,因為被壓在身下麵,致使她%e8%83%b8脯往前挺,然後她感覺脖子一疼,一陣涼意襲來。

“我早就想這麼乾了!”他嘴裡咕噥一句,愛不釋口。

招兒腦子裡一片漿糊,又想起那日的情形。

她的肉居然被吃了,被小男人吃了!

吃得那麼狠,那麼凶。

就在這當頭,她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鑽了進來,就像那日夜裡一樣。而小男人突然化身成了一頭野狼,以窮凶極惡之態要將她拆吞入腹。

良久,一切餘韻才過去。

招兒渾身戰栗著,同時眼淚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