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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有點著急,問:“老師,要不要我進去幫忙。”

呂笑笑是因為“南崢”的上一部戲《夢境》而跟著他做生活助理的,因為做得好,沒出什麼大紕漏,所以如今就被定下來專職做“南崢”的生活助理了,待遇有所提高,而“南崢”沒什麼事要她做,她就被安排給“溫蘅”了。

南崢實在是折騰不好了,隻好回答:“行,你讓服裝組的老師進來幫我看看。”

南崢飾演的阿蟬,大部分時間做女扮男裝打扮,穿圓領衫,但也有兩身五代時的女式襦裙。

這個女式襦裙按照《韓熙載夜宴圖》裡的仕女打扮設計,一套是秋香色上衣配石榴紅裙子的齊腰襦裙和橙紅色披帛,一套是紅色上衣月白色下裙的高腰襦裙配紅色披帛。

南崢現在試的就是那套高腰襦裙,他覺得溫蘅%e8%83%b8已經挺大了,但下裙還是喜歡往下掉,這真是讓他欲哭無淚,大冬天裡折騰得汗都出來。

服裝組的老師一進更衣室,就迅速地為他把衣服穿好了,裙子各處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又讓他到穿衣鏡跟前去看看,說:“溫老師,怎麼樣?”

南崢深吸了口氣,還是有些小心翼翼,擔心裙子會掉下去。

服裝老師看他這樣,就笑了,“不用擔心,不會掉。”

南崢說:“但是拍戲的時候還有動作。”

服裝老師說:“到時候你要是擔心,可以用彆針給你彆住。”

南崢又對著鏡子麵無表情地做了些動作,看裙子的確是穩穩的,才鬆了口氣。

服裝老師說:“溫老師,你是第一次拍古裝戲嗎?”

南崢點了點頭。

之後又是穿著這套衣服試妝和試發型,因為他是短發,於是頭上全接假發做發型,這就花費了不少時間。

南崢這時候挺後悔之前把溫蘅的頭發剪了,好在過了幾個月,溫蘅頭發已經稍稍長長了一點,隻是要長到溫蘅本來那麼長,不知需要多少時間。

南崢拿著手機給溫蘅發信息,問她那邊怎麼樣,溫蘅一時沒回他,他就覺得有點無聊。這時候,秦思怡進來了,她帶著兩個助理,進了大化妝間,她的一個助理就問:“有單獨的化妝間給我們秦老師嗎?”

這一天服化的大頭工作都在男演員那邊,女演員這邊的工作人員比較少,房間裡演員也少,還有好幾個位置是空著的。

服化組的組長就去說:“這邊沒有單獨的化妝間了,秦老師的服裝和配飾都準備好了,可以過來坐。”

秦思怡麵上沒有什麼表示,就走過去了,但她的助理卻很不高興,嘰嘰咕咕說:“我們秦老師也是一番女主,劇組就這麼差錢嗎,連單獨的化妝間都沒有,還是你們瞧不起人啊!”

那個服化組的組長也不服氣了,說:“場地有限,沒有辦法,還是請秦老師委屈一下了。男演員那邊倒是有幾間單獨的化妝間,還有休息室呢,要不,秦老師也可以申請到那邊去。”

秦思怡的助理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似乎沒有聽出這位組長的諷刺之意,說:“既然這樣,你們怎麼不早說呢,我們就可以直接去那邊。”

她一說完,整個化妝間裡瞬間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安靜,然後有人沒憋住,笑了一聲,秦思怡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對她的助理說:“既然劇組這麼安排了,就在這裡吧,彆多話。”

她的助理隻好不再嘀咕了。

周娥皇作為妃子,服裝發型頭飾化妝等都很大氣豔麗,甚至還有不少首飾,她換好衣服化著妝時,她的助理就從自己帶的首飾盒裡拿了首飾出來,對化妝師說:“你們提供的這些首飾一看就假,到時候我們秦老師用她自己的首飾就行。”

組長被叫過去看了看秦思怡的首飾,是一套翡翠的耳環和手鐲,她有點為難,說:“這個恐怕不搭。”

助理說道:“這個耳環和手鐲都要幾百萬的,怎麼不搭了。”

組長道:“南唐的時候,並不流行翡翠,翡翠是清朝才開始盛行的。要是秦老師有白玉的手鐲倒是可以用自己的。白玉鑲金也行。”

助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秦思怡就找台階下,說:“之前不知道要用白玉,沒有帶,現在也不好從家裡拿了,就用劇組的就行了。”

整個化妝間裡,充斥著衣服和化妝品和發膠油的味道,除了南崢這個內心是爺們的假女人外,其他全是女人,南崢聞著裡麵這股衝鼻的味兒,聽著周圍的八卦,麵無表情地看著鏡子,由著化妝師為自己把發型完全弄好。

化妝師說:“溫老師,你的都好了。”

她又去叫了組長來看南崢的造型,組長覺得可以之後,就讓他去看他可不可拍定妝照了,也谘詢一下這個造型導演那邊認可不認可。

呂笑笑和南崢出了化妝間,就忍著笑小聲對南崢吐槽秦思怡:“恐怕那套翡翠耳環手鐲就是她的壓箱底首飾了,她家根本沒有白玉的。再說,那套翡翠我看也沒有幾百萬,騙誰呢,幾十萬頂天了。”

南崢對化妝間裡出的八卦並不是很感興趣,他看了看呂笑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抬了抬手,想到自己既沒有戴耳環,也沒有戴手鐲,全身上下都乾乾淨淨清清爽爽,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會讓溫蘅被女性們看不起,畢竟這樣好像沒什麼格調,或者他應該把那串悟覺法師送的佛珠戴上。

他記得來劇組的時候,溫蘅有把佛珠放在箱子裡,隻是他平常連手表都不愛戴,更何況佛珠了,自然就沒戴。

呂笑笑是挺細心的女孩子,看到南崢抬了手又摸手腕,就心知自己剛才說錯了話,因為她跟著的“溫老師”任何首飾都沒有,平常也比較樸素。

呂笑笑馬上道:“我就隻是覺得秦思怡有點太喜歡裝了。”

南崢說:“彆在劇組說這些。不過,首飾還是挺重要的。”他平時沒見溫蘅戴過什麼,也不知道溫蘅喜歡什麼,可以下次問問她。

南崢剛走進拍定妝照的院子,就和溫蘅遇上了。

溫蘅是有專門的化妝間的,她換了一身棉麻灰色的直裰僧服,袖著手,剃了光頭,化了妝,遮掩了一些麵部棱角,於是頗有佛門高僧的莊嚴感。

溫蘅看到穿著襦裙的南崢,當即一笑:“你還不錯嘛。”

南崢也看到了他自己身體的光頭形象,雖然他早就知道要被剃成光頭,但這時候看到,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好在是他的腦袋比較圓,剃成光頭也還可以。

南崢問:“你拍完定妝照了?”

溫蘅點頭:“嗯,我比較快。易導在裡麵,你讓他看看造型後,和我一起再拍幾張吧。”

南崢高興道:“好。”

這部電影的定妝照,會跟著電影的拍攝進程再拍,到時候會擇優用於宣傳,這開機前的定妝照,大多是不會真的使用的,隻是易導要看一看而已。

易導親自端了相機在一張綠幕前給演員拍照,這時候在拍的是男一號劉明宇。

劉明宇穿著的是一套繡金龍的緋色圓領衫,頭束金冠,襯得麵如冠玉,身姿修長。

易導非常滿意。

溫蘅過去對易導說:“易導,你看看阿蟬怎麼樣?”

易導側頭看過來,隻見“南崢”麵帶柔和笑容,向自己介紹他身邊的唐裝女人。

畢竟是易導自己選擇的阿蟬,對於“溫蘅”的這個扮相,易導是滿意的,於是讓南崢也到綠幕前去,他為他拍了幾張。

溫蘅又過去站在南崢旁邊,易導為兩人拍了幾張合影。

如此忙碌了一整天,晚上回到住處,溫蘅和南崢住在四合院裡的正房的左右兩間房裡,不過,關了正房門後,兩間房其實是連通的。

沒有了外人,南崢就坐在自己房間裡榻上,和坐在榻上另一邊看書的溫蘅八卦,把今天女演員化妝間裡的各種事對她講了一通,又問:“你之前認識秦思怡嗎?”

溫蘅搖頭:“我不認識。”

南崢說:“我聽笑笑說,她被人包養了。”

溫蘅:“……”

南崢又說:“不過這在圈子裡也不算什麼事,沒什麼好新鮮的。”

溫蘅:“……”

南崢:“你有什麼喜歡的首飾嗎?”

溫蘅想他大約是從秦思怡秀首飾那件事來了靈感,所以問自己這個,她想了想後回答:“黃金的?”

南崢不由問:“為什麼不是白玉的?”

溫蘅:“……”她猶豫了片刻,“黃金比較保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南崢:“……”

兩人大眼對大眼,兩人其實都沒有聊圈內八卦的熱情,在一起聊也是尬聊。

溫蘅問:“你問這些乾嘛?”

南崢說:“要是以後我要用你的身體出席什麼發布會或者走紅毯,我總要準備一些首飾吧。”

溫蘅心想你可能想得有點多。

不過嘴上說:“到時候讓設計師搭配就行,現在想這些做什麼。”

南崢心想的確也是,他又問:“你之前不是帶了佛珠手串在箱子裡嗎,要不拿一串給我戴著,你看我手腕上空蕩蕩的,我覺得沒底氣。”

溫蘅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因為秦思怡的事生出這麼多感慨,不由差點沒崩住要笑場,好歹是忍住了,她去行李箱裡拿了自己那串佛珠出來,遞給南崢,看他戴上。

南崢又問溫蘅:“你們那邊,沒有什麼八卦嗎?你難道不該分享給我聽?”

溫蘅搖頭:“我是單獨的化妝間,沒聽到什麼八卦。”

南崢:“……”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怎麼一點八卦心都沒有。

溫蘅看出南崢那默默吐槽的心思,就問:“你在想什麼?”

南崢將榻上隔在兩人中間的小桌子挪開,對著溫蘅招了招手,溫蘅一臉遲疑地問:“乾什麼?”

南崢:“過來一點。”

溫蘅將信將疑地挪到他旁邊去,南崢身體撲過來,溫蘅被嚇了一跳,沒來得及躲開時,已經被南崢兩隻手摸在了光頭上。

溫蘅:“……”

南崢:“我就想摸摸我自己的光頭。”隨即又嘿嘿笑了兩聲。

溫蘅僵硬著身體把他推開了,說:“你這是病得不輕。這有什麼好摸。”而且被人摸到腦袋上的感覺真的太怪了。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隨著電影開機, 所有人各就其位各司其職, 整個劇組高效地運轉了起來。

前幾天的戲安排得並不多, 最先拍的是國主李璟要李從嘉去調查其弟李景遂之死,整個南唐朝廷和民間都在傳是太子李弘冀擔心李景遂會再和他爭皇位, 故而毒殺了他, 李從嘉心裡也有這種猜測, 隻是,他不願意相信他的大哥會做出這種事。

李從嘉回到府中, 這時候, 泓月法師正在李從嘉府中做客, 於是, 他讓人去請了泓月法師前來商量此事。

這是泓月法師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