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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蘅自然也有點心虛,說:“我知道,我現在是用的你的身體,不該讓你沾染上任何負/麵/新聞。我其實隻是去看看,不會做其他的事。”

南崢說:“那我陪你去。”

溫蘅鬆了口氣,道:“好吧。”

這時候南崢又意識到了問題,說:“你還有和趙源的親密戲……我不爽!”

溫蘅:“……”

溫蘅看他一臉斤斤計較,就安慰他說:“根本就不算親密戲,其實隻是摟一摟肩膀而已啊。”

南崢哼道:“程導明明說了有%e5%90%bb戲。”

溫蘅道:“根本不是接%e5%90%bb,隻是親臉頰而已。”

南崢還是不高興:“親臉頰也不行。”

溫蘅說:“你的臉頰就這麼金貴呀,隻是親一下而已,再說,這是表演需要。你的偶像包袱要不要這麼重?!”

溫蘅這麼一說,南崢目光就瞄到她的臉上去,這才想起來,溫蘅是用的自己的身體表演,所以,趙源親的是自己的臉頰,不是溫蘅的,溫蘅的臉好好地被自己使用著呢。

南崢這下不再鬨了,說:“那好吧。”

……

溫蘅想得太好,安排了第二天去酒吧,結果,因為這個影視城太新了,周圍的酒吧根本不成氣候,這事便完全沒有成行。

溫蘅隻好和南崢在酒店裡待了一天,南崢玩遊戲,溫蘅就陪著劇組另幾個工作人員打了幾圈麻將。溫蘅根本沒什麼打麻將的經驗,但大約是手氣太好了,基本上就沒輸過。

不過因為劇組禁賭,他們打麻將也隻是以棒棒糖做籌碼,並不輸錢,所以到最後,溫蘅就贏了一大堆棒棒糖。

南崢窩在她後麵的沙發裡玩遊戲,便邊玩遊戲邊吃棒棒糖。

到晚上,麻將散場時,劇組的工作人員無不感歎以後絕不再和“南崢”打麻將了,他技術好運氣又好。

還有人在散場後說:“南崢氣運真是強啊,難怪能紅成這樣。”

……

溫蘅之前的戲一直拍得非常順,但是和趙源的親密戲,就頗有些尷尬,ng了不少次,每天都加班才拍完。

好在程導也理解她,畢竟她老板南崢在旁邊看著,她很難全身心投入愛意到真人司一身上去。

所以之後程導就把南崢勸走了,讓他不要在片場待著。

拍完了和趙源的戲後,劇組在影視城的戲就全部拍完了。

本來是預計兩個多月,不過最後五十多天就拍完了。

這為劇組節約了不少錢。

劇組之後會轉到京城再補拍酒吧的鏡頭,還有一些場景鏡頭,場景鏡頭就不需要溫蘅再參與了,她隻需要拍完酒吧的戲,就可以完全殺青了。

……

溫蘅和南崢並沒有跟著劇組一起回京,他們先走,劉慶楓帶著保姆車親自在機場接了他們,將兩人送到了南崢的家裡。

此時已經十一月,京城已經冷下來了。

回到家裡,南崢就開始感歎:“離開的時候,還很熱,回來的時候就這麼冷了。”

因為溫蘅和南崢身體交換的事,劉慶楓之後便沒有為南崢接多少工作,拍戲的這近兩個月,溫蘅和南崢一直在劇組裡,完全沒有回過家,也沒參加過其他活動。

要是從前,南崢說不得會覺得一直在劇組拍戲拍戲哪裡也不能去,會覺得枯燥,產生厭倦情緒,但這一次,他卻從頭到尾精神飽滿地跟完了劇組。

劉慶楓注意著他,有種自家熊孩子成熟了一些的感覺。

劉慶楓沒有在南崢家多做停留,說:“你們先安頓下來休息吧,我明天再來找你們談工作。程導那邊的戲,過兩天才拍,你們要留意著時間。”

看劉慶楓要離開,溫蘅就提了一句:“楓姐,我這幾天,想去熱鬨的酒吧裡看看。”

劉慶楓非常驚訝,猛地回頭看她,“不要忘了你是用的南崢的身體和身份。”

溫蘅還沒來得及解釋,南崢已經對劉慶楓解釋道:“我會陪著她一起去。之後她要演在酒吧裡的戲,我看她,應該是還從沒有親自去體驗過的,要是不先去看看,她可能會演不好自暴自棄後的浪子的戲份。”

溫蘅指正他說:“不是自暴自棄後的浪子,是沒有人生目標,放浪形骸。”

劉慶楓皺眉說:“你從電視裡看看得了,要是被人拍到,到時候對南崢的形象不好。”

南崢說:“讓她去吧,我帶她去。不會有事。”

劉慶楓:“……”

既然南崢這麼堅持,劉慶楓隻好說:“行,我也跟著去。”

南崢:“……”

溫蘅默默地想,為什麼她有種自己是小孩子第一次去幼兒園,家裡的人都要去送的感覺。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十一月的夜裡, 京城的氣溫已在零度左右,十分冷。

溫蘅穿了一件黑色羽絨服,又戴著帽子和口罩,準備出門時, 南崢瞥著她說:“你穿成這個樣子去酒吧, 恐怕會被人當成神經病。”

南崢的冬衣都是溫蘅回家去拿的, 不過南崢嫌棄她的衣服不好穿,已經準備買新的,隻是還沒有買到, 於是隻好穿了一條冬日的毛衣裙, 配上長靴和外套, 短發, 倒很有一種利落的漂亮。

溫蘅沒有在意南崢的奚落,說:“我一會兒要先在街上做一陣人物觀察, 外麵那麼冷,不然會凍感冒。”

南崢想了想,就也去找了一件自己的黑色羽絨服,這是以前去西北拍戲的時候買的, 完全可以像被子一樣把溫蘅的身體裹在裡麵。

劉慶楓來接了兩人,看兩人都裹在黑色羽絨服裡,不由也產生了之前南崢的想法——這兩人莫不是有病。

不過她沒提什麼意見, 等車停在距離酒吧一條街不遠的停車場, 三人下車往酒吧街走過去, 溫蘅就對劉慶楓說道:“楓姐, 你先找一家清吧坐著等我們吧,我們要在街上做一會兒人物觀察。”

既然是工作的事,劉慶楓就很認真地接受了她的意見,道:“嗯,你們看好了,就給我打電話。”

說完,她就跑進了一家清吧。

主要是她穿得太少,一路走過來,就已經凍得不行了。

南崢問溫蘅:“我們去哪裡觀察。”

溫蘅目光四處打量,說:“在路邊找個地方坐著,就看來來往往的酒客就好了。”

南崢就去路邊找了一個石頭台階,溫蘅跟過去,兩人就在那裡蹲下了。

溫蘅把手揣在口袋裡,靜靜地盯著路上路過的行人,這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有些客人剛來,有些客人已經準備離開。

南崢先是蹲著,之後發現蹲著非常累,就在台階上坐下了,籠著手在寒風裡看著路過的人發呆。

溫蘅小聲問他:“你看那個路過的男人,你覺得他是做什麼的?”

南崢朝溫蘅示意的方向看過去,溫蘅指的是一個隻身一人的男人,從路燈在他身上打的光看出,他年齡大約三四十歲,裡麵是毛衣,外麵是一件羊毛大衣,毛衣是灰白色,羊毛大衣是黑色,下麵是牛仔褲,衣服半新,頭發專門梳成了偏分,臉上有冷風激出來的紅色,神色些許亢奮但是又有些慌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南崢說:“多半是來京城出差,過來找人約/炮的中年男人,已經結婚了,還要來出軌,差評。”

南崢沒有戴口罩,張嘴說話的氣息就帶出一團白氣,鼻子凍得有些發紅,溫蘅把自己臉上的口罩取下來遞給他:“你戴吧。”

南崢擺手拒絕了,“你自己戴著吧,好好對待我的臉。”

溫蘅:“……”隻好把口罩收回去又戴上了。

那個男人不斷往前走,又拿出手機來確認地址的樣子,溫蘅問南崢:“你怎麼看出他已經結婚了?”

南崢說:“這個年紀,還單身的男人,少,要是沒有人給打理,他也不會這麼齊整。再說,你看他那不太能找到門道的樣子,可能是第一次來這裡玩。不過,我覺得他多半約不到人,還不如去給酒店裡的招/嫖小卡片打電話。”

溫蘅:“……”

南崢突然發現自己說得太多了,他心虛地看了看溫蘅,閉了嘴。

溫蘅一直盯著那個人看,看他要進一家酒吧,但是猶豫著又走開了,繼續往前走去,她問南崢:“你怎麼知道他約不到人?”

南崢牙尖嘴利,說:“因為他又不帥,行為猥瑣,難道有女人看得上他,會去和他約/炮。除非他願意給錢。”

溫蘅不再和他說話,那個男人進了一家比較熱鬨的酒吧,她再也看不到他,她就把注意力放到從一家酒吧裡出來的另外幾個男男女女身上。

南崢也朝溫蘅看的方向看過去,見到那是三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幾人年紀都不大,可能就二十出頭,女孩子們打扮入時,隻是穿太少,一出酒吧就冷得不行,但又沒有飛快地離開,而是邊走邊笑,那個男孩子就比較慫,默默跟在三人身後,不時才接一句話。

南崢說:“這幾個應該還是學生吧。”

溫蘅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幾個學生從兩人身邊走過的時候,還專門轉過來看了兩人幾眼,走過去後,有一個女生就說:“那兩個人坐在那裡做什麼呢?等人嗎?”

“也可能是吹風。”

“這麼冷,蹲在那裡,腦子有病吧。”

“哈哈哈哈……”

南崢:“……”等幾人走遠了,南崢才吐槽說:“他們才腦子有病。”

溫蘅道:“本來也是我們先觀察他們,也算是我們先沒禮貌,他們要說什麼,由著他們說唄。”

南崢盯著她看,因為她戴著帽子和口罩,就隻露出眼睛來,雖然那是自己的眼睛,但南崢卻覺得自己是能從那雙眼睛裡看到溫蘅的靈魂,他說:“我和你處了這些日子,覺得你這人吧,缺乏作為人基本的火氣。”

戴著口罩,呼出的水汽濡濕了口罩,口罩黏在鼻子上,就有些不舒服,溫蘅抬手揉了揉鼻子,說:“什麼叫作為人基本的火氣。”

南崢說:“就是不容易被人激起怒氣。沒有怒氣的人,也會缺少活氣。”

溫蘅嗬嗬兩聲,說:“我很多時候都氣得想揍你,還叫沒怒氣呀。”

南崢完全不以為杵,反而有點得意,笑著說,“那說明你是在意我。陸凡生把你甩了,我就沒見你有太多情緒,既沒有太生氣,也沒有太傷心。要說你是本來就不在意和陸凡生之間的關係吧,顯然又不像,你不是那種不喜歡彆人,還和人在一起的人。”

溫蘅一直覺得南崢有點二,二得沒什麼心眼,這還是她第一次意識到南崢其實挺敏[gǎn]和敏銳的。要說,既然他能紅成現在這個樣子,就不可能是真的沒心眼,還是他在溫蘅麵前表現得太沒心機了,一眼看過去,就像是一馬平川的大草原,什麼東西都能看得清楚,其實並不然。

溫蘅不想回答南崢問的這個問題,但南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