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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這件事往心上放,而是走到他跟前去,說:“我就是想和你討論一下,在外人麵前,我們應該怎麼稱呼對方,才既不穿幫,我們自己又叫得很自在。”

她一提,南崢便也想到這個問題的確是迫在眉睫需要解決的,他盯著溫蘅不壞好意地笑了一聲,說:“以前我的助理都是叫我南老師,我當然也就這麼叫你了。”

溫蘅一聽,特彆不自在,南老師和男老師在發音上有什麼區彆嗎?

她說:“你還是直接叫我老師吧。”

南崢道:“老師?”

溫蘅點頭,“對啊。”

南崢瞥著她:“感覺我很吃虧啊。”

溫蘅看出他是故意刁難自己,就說:“這個也是為了你的形象,要是連助理都不尊重他的藝人,肯定會被粉絲吐槽的。”

南崢被她這麼提醒,才勉強接受了,又叫溫蘅:“老師,老師,老師!”

溫蘅發現他倒是玩上癮了,隻好不理睬他這副神經病人的樣子,說:“那我叫你什麼,既不會暴露你的身份,你聽著又很順耳呢。”

不知為什麼,溫蘅問完這句話,南崢腦海裡居然閃過了諸如“親愛的”“老公”這類詞,他瞬間把這類詞甩開了,並覺得自己是被粉絲們荼毒得病得不輕。

他問溫蘅:“你有什麼小名兒嗎?你叫我你的小名兒唄。”

溫蘅對他是服氣的,想法真多,沒有去做作家那真是浪費,她說:“我沒有小名兒。”

南崢一臉不信的表情:“怎麼會沒有小名。你爸媽以前叫你什麼?”

溫蘅發現南崢表情真多,而且內心戲都在臉上,感情豐富,以前演技差真是讓人費解。

她說:“我爸媽以前就叫我的名字,這樣比較鄭重。”

南崢正要說“你爸媽都和你一樣無趣”這樣的話,但轉瞬間意識到溫蘅的父母都仙逝了,自己這麼說不是故意讓她難受嗎,他趕緊打住了這個話題,挑著眉問:“那陸凡生以前叫你什麼?”

溫蘅簡直要生氣了,不理他了。

南崢以前是不會太關注其他人的想法的人,所以很難發現彆人不高興,但他最近接收溫蘅不高興的信號卻很靈敏,他看溫蘅轉身回去繼續做事了,就蹭到她身邊去,以一種介於施恩和討好之間的姿態說:“那你叫我的小名吧。”

溫蘅發現他回歸“可以辦正事”的狀態了,才回頭搭理他:“你小名叫什麼?”

南崢說:“樂樂。”

溫蘅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南崢又說:“就是快樂的樂。”

溫蘅幾乎沒控製住要笑場,好在是她能力卓越,勉強壓抑住了臉上要笑的表情,“樂樂呀,是個好名字。”

南崢:“嗬嗬,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嗎?”

溫蘅隻好笑了:“這個是你真的小名?不是你逗我的?”

南崢攤手,“當然,我原名叫南樂,但這個名字做藝名就很沒有格調了,而且寓意也不好,就改了。你沒聽我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是叫我樂樂嗎?”

溫蘅心想你這個名字和你的形象真是不搭啊,她說:“我又沒偷聽過你打電話,我怎麼知道。”

南崢在他的家用手機上安裝了一個聲音轉換器,完全可以女聲轉男聲,且轉成和他本來的聲音極其相像的聲音,所以,他至今還沒在家人麵前露過餡兒。

溫蘅就比較悲哀了,至今,除了各種詐騙以及推銷電話外,並沒有熟人給她打過電話,大多數聯係都是靠微信或者q/q。

所以至今都沒為熟人給她打電話來她沒有辦法接聽而煩惱過。

南崢說:“你叫我小名就行了,你叫一次試試?”

溫蘅看著他,憋著叫了一次:“樂樂?”

南崢領導範兒地點了點頭,像是審核過了溫蘅一樣,“不錯。”

溫蘅:“……”

兩人還在房間裡打嘴仗,劉慶楓過來敲了兩人的門。

溫蘅去開了門,劉慶楓進屋來說:“你們東西收拾好了沒?要不要我幫忙?”

溫蘅還沒說什麼,南崢跑上前來,靈動又不乏俏皮地說道:“老師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不需要幫忙了。劉總,您應該不隻是想來幫忙收拾行李吧,過來還有什麼事嗎?”

南崢這生活助理形象還真有幾分火候,大約是他以前對著他自己的助理的時間不短,把對方的樣子模仿了個八/九成,看著還真是那麼回事。

劉慶楓在心裡默默吐槽,要是他以前在演電視劇的時候有這幾分火候,也不至於讓程導不斷質疑他的演技然後找她約談了好幾回。

甚至剛才,程導得知她來了,還專門跑去她的房間,找她談“南崢要是不能勝任歐陽雲這個角色要怎麼處理”的事,要是不能勝任,程導為了戲,為了能讓南崢的投資不打水漂可以收回成本,劉慶楓需要同意到時候換角。

劉慶楓能怎麼辦。

雖然程導是劉慶楓尊敬的導演,而且得知她要拍《夢境》,但是差錢,劉慶楓專程去送了錢,就是為了讓南崢出演主角,所以這時候程導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劉慶楓自然不能是可以隨意被欺負的那一方,她適量地表達了憤怒:“程導,這戲都還沒拍,您就說我們南崢沒有辦法勝任歐陽雲,您這也太臆斷了吧。”

程升升隻好安撫她說:“是我表達不到位,我當然會好好地教南崢去完成對歐陽雲的演繹,但要是實在不行,我也教不好他,為了這部戲,我不可能輕易讓他過哪怕一條戲,他到時候說不得會有很大的挫敗感,這容易打擊他的事業心。所以,我才先找你商量一下。”

劉慶楓不滿道:“程導,這沒什麼好商量的。我們的南崢沒有那麼差,到時候在片場再看吧。”

她這次的不滿全在臉上,程升升隻好稍稍軟化了一點態度,說:“行,我們先拍著。”

程升升於是就起身走了,走回自己的房間了,她才想起她忘記通知劉慶楓晚上有一頓接風飯局的事。

通知有飯局的事,便是生活製片來通知的了。

劉慶楓這時候來南崢和溫蘅這裡,也是要通知這件事。

不過在通知之前,她對著溫蘅說:“你知道女主角孔香的履曆吧。”

溫蘅點頭:“我知道。”

南崢則問:“她怎麼了?”

劉慶楓不好當著南崢的麵說,他被導演嫌棄演技,而她則想讓溫蘅為他找回場子來。

她於是就旁敲側擊地說道:“孔香演技特彆好,你們倆都跟著好好學一學,不說和孔香一樣好,但也不能差太多,不然,同框的時候,觀眾一眼就看出來你們在被孔香吊打演技,戲不好看,花了錢,名聲也不好。”

南崢撇了撇嘴,沒有把“你為什麼要去找這種需要很好演技奔著拿獎去的電影”的話說出口,但心裡知道自己是被所有人嫌棄演技了,這個所有人,包括導演組、其他同組演員以及觀眾、甚至是他的經紀人,所以他心裡非常不爽,不爽又沒有辦法改變,隻能悶悶不樂,不過表現悶悶不樂又顯得很沒誌氣,他就隻好做出不羈的樣子。

南崢這副愛答不理的不羈樣子讓劉慶楓很想歎氣。

溫蘅則是非常認真地接了話,說:“楓姐,我明白,我會好好向孔香老師學習的。”.思.兔.在.線.閱.讀.

劉慶楓知道溫蘅是那種好得不行的三好學生,什麼話都不需要她提點,而南崢就是那種讓人又愛又恨的問題生,她把目光放在南崢身上:“能夠和孔香對戲,是非常難得的,跟著程導拍戲,也難得,你在劇組,也要多跟著看跟著學。隻有有實力,才能不懼任何流言蜚語。”

南崢抿著唇,沒有應她,不高興地轉身進了臥室。

劉慶楓知道他心裡不舒坦,有溫蘅在,她也不能說太多,不然在溫蘅跟前一直掃南崢的麵子,南崢肯定要厭煩她,越發會和她唱反調。

劉慶楓隻好對溫蘅交代:“要是可以,還麻煩你平時多和南崢說說戲,你演技好,而且你說什麼,南崢願意往心裡去。”

溫蘅心想他除了在逗樂子的時候把我往心裡放,其他時候,可不見他會在意我的想法。

不過她還是答應了劉慶楓,而這個答應,也不是敷衍的意思,而是說到她就會做到。

劉慶楓又說了導演組請主要演員去吃一頓接風的晚飯的事,因為時間要到了,她讓溫蘅去對南崢說這件事,南崢作為助理,自然沒有和導演製片組一起吃飯這麼好的待遇,但他可以跟著她們一起去,和劇務、美工、燈光、助理等人一起吃,順便認識一下這些人,了解一些劇組的事。

溫蘅對劉慶楓說道:“南崢怕是不會願意去,要是他不去,讓他在房間裡點酒店餐嗎?”

劉慶楓搖頭,小聲說:“不行。讓他去多和劇組的人接觸,他既然是要好好學拍戲,就要吃得了苦。我不想一直慣著他了。”

戲還沒拍,就被程導找上門說“南崢要是不能勝任歐陽雲這個角色”,這不隻是打南崢的臉,也是打劉慶楓的臉,劉慶楓這時候都覺得臉火辣辣地疼呢。

而“愛之則為之計深遠”,她的確必須逼迫南崢好好學演戲,和劇組裡眾生百態接觸就是開始。

溫蘅知道劉慶楓是把難題拋給了自己,劉慶楓也知道去叫南崢和美工燈光小助理們一起吃飯是非常困難的,以南崢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的驕傲,恐怕不得噴說這話的人一口血。

溫蘅看了看劉慶楓,劉慶楓已經把臉轉開了,溫蘅在心裡發笑,心想南崢這壞脾氣,已經讓劉慶楓都沒辦法了。

溫蘅進了南崢的臥室,南崢心裡肯定正不爽,他站在房間窗邊看著外麵發呆。

溫蘅走到他旁邊去,問他:“你在看什麼呢?”

南崢側頭瞥了她一眼,有些沒精神,說:“你是不是也看不上我?覺得我沒演技,毀戲?”

溫蘅知道南崢這時候還是需要鼓勵的,她伸手摟了摟南崢的肩膀,這畢竟是自己的身體,溫蘅摟起來毫無心理障礙,說:“我是不是沒有告訴你,我最好的閨蜜,是你的鐵粉,我以前被她強迫看過四五遍《晴空下的我們》。”

南崢沉著臉說:“是不是你完全看不下去,她才一遍遍強迫你看?”

雖然的確是這樣,但溫蘅當然不能回答“是”,不然南崢可要揍她了。

她回答:“不是的,是因為你很帥,是所有女孩子心裡幻想會有的那個校草,但是在現實生活中又看不到,當在電視裡看到了,就要一遍遍地看。”

南崢一點也不高興,但臉上的黑沉色卻淡化了很多,他不屑地哼道:“花癡!”

他這“花癡”二字可不是褒義詞,不隻是罵了他的粉絲,也是罵了他自己,溫蘅卻笑著說:“是花癡有什麼不好?花,是美好的東西,很多植物,積蓄一年的力量,就開那麼一會兒花,對這種短暫又美好的東西發癡,一遍遍去體會那種讓心靈悸動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