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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圈子裡朋友不多,但也不少,他性格不錯,又紅,想和他做朋友的人不可能少,有這種宴席邀請他的人也不會少,不過他因為忙,會到場的活動不會多。

還不到九點,但他實在坐不住了,一邊和身邊的圈內女星心不在焉地聊著天,一邊就目光四移,在幾個女人堆裡找到了柯瑗,他對身邊的女星告了罪,就起身去叫了柯瑗。

陸凡生雖然姿態從容,但柯瑗和他在一起處了好幾年,看得出他心裡在隱隱著急,她趕緊從幾個朋友身邊脫了身,隨著陸凡生到了宴會場的角落。

陸凡生說:“你問問醫院,阿蘅醒了沒有。”

為防有人在暗中偷拍,陸凡生雖然說著著急的話,神態卻很自若。

柯瑗畫著精致的濃妝,臉上帶笑,一派溫和,嘴裡的話卻很犀利:“你和她又沒什麼關係了,一直想著這事做什麼?”

陸凡生道:“隻有她沒事了,我才和她沒關係,要是她病情嚴重,你說我還能當我和她沒關係?”

柯瑗麵色沉了沉,從手包裡拿了手機出來,給醫院打了電話。

她問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對陸凡生說:“還沒醒。”

已經一天了,人還沒有醒,柯瑗這時候心裡也有些不舒坦了。

陸凡生道:“我們去看看吧。”

柯瑗目光從他臉上移開,看向燈紅酒綠的宴會廳人群,說:“到時候被拍到就不好了。”

陸凡生道:“她畢竟做過我的助理,狗仔要查,這根本不是秘密,我去看,即使被拍到,也有正當理由解釋。要是她真的出事,我卻連看一眼都不去看,也有可能會被說涼薄。”

柯瑗心想狗仔才沒那麼閒,會去炒一個多年前就沒做你助理的人?隻會炒你的地下女友。

雖然在心裡這麼吐槽,但柯瑗不敢把陸凡生惹急了,見陸凡生非要去看溫蘅,她就說:“那就去吧。”

到這個點,來參加晚宴的客人,有事的已經在陸續離開,柯瑗和陸凡生去和主人打過招呼,也就順理成章從宴會廳離開了。

這是城中的五星級酒店,兩人下樓到了地下停車場,柯瑗親自開車,載著陸凡生出了停車場上了京城繁忙的主路車流,一直往醫院而去。

陸凡生習慣性地坐在車後座,一路都沉默不語。

在不必要的時候,陸凡生一向是話少的,不過他今天話少得不正常,柯瑗知道原因,因為溫蘅一直沒醒,他擔心她。

擔心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曾經愛過。

柯瑗這麼想著,又嘴賤地刺了陸凡生一句:“也許去了會遇上南崢,畢竟劉慶楓說了今晚也要去探望溫蘅。”

陸凡生知道她是故意戳自己的痛處,就沒應她的話。

柯瑗笑了一聲,道:“你難道真一點醋都不吃了嗎,看來的確是對溫蘅沒感情了。”

一點醋都不吃嗎?

陸凡生把臉轉向了車窗,從車窗玻璃的反光裡看到自己麵無表情的臉,恍惚間如同看到溫蘅在身邊對自己笑。

他也不太懂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思,發現自己不應柯瑗,柯瑗就一直戳他痛處,他隻得說道:“你這是逼我和阿蘅複合嗎?”

柯瑗知道自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隻得笑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即使是為了對溫蘅負責,你也不該對她沒感情了還和她在一起。這事拖得越久,對她越不好,畢竟女孩子的青春不能浪費。”

柯瑗一張嘴太能說,陸凡生隻好繼續不理她了。

酒店距離醫院並不太遠,很快就到了地方,陸凡生的包裡一直備著帽子墨鏡和口罩,把自己一通遮掩之後,陸凡生就隨著柯瑗下了車,登上了醫院住院大樓的電梯。

醫院裡服務非常到位,柯瑗在醫院大門口時聯係了溫蘅的負責醫生,她和陸凡生下電梯時,對方已經在電梯口等兩人了。

雖然陸凡生全副武裝,但越是遮掩,越惹人注意,所以陸凡生一下電梯,負責醫生便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不過醫生不該說的話一句也沒有,和兩人打過招呼後,他一邊領著兩人去病房,一邊對柯瑗說道:“就在剛才,您之前交代過的那位劉女士帶了一位男士前來,現在正在病房裡探視病人。”

到現在,負責溫蘅的醫生和護士已經非常震驚於溫蘅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人,讓南崢和陸凡生兩個大明星來醫院專門看她。

柯瑗因為醫生這話側頭去打量陸凡生,因為陸凡生遮住了臉,所以她沒能從陸凡生的臉上看到他的表情,她說:“沒事,我知道他們要來。”

對於醫生的探視,柯瑗為對方解了惑,說:“病人之前是我們工作室的助理。”

醫生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你們工作室的福利真好,助理在我們醫院住院,醫療費是報銷的嗎?”

雖然是南崢那邊報銷,但的確是報銷的,柯瑗點了頭。

到了病房門口,醫生沒有直接開門闖進去,畢竟直接進去可能會得罪之前進去的南崢和他的經紀人,他敲了門。

……

溫蘅隻覺自己像是一直在沉睡,但突然,有個什麼動靜,把她驚醒了,醒的那刹那,她有種自己從高處墜落的不安和驚恐感,在這種不安和驚恐裡,她瞬間睜開了眼。

然後,她對上了一張被呼吸罩勒出了一點痕跡的自己的臉,這樣近距離地對上自己的臉,她驚得趕緊抬起了頭來,然後,她就對上了自己臉上睜開的眼。

她從自己的眼裡看到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當然,她自己也同樣震驚和不可置信。

溫蘅一向是比較沉穩的,所以,在發現自己的身體睜開了眼後,她尚且讓自己鎮定,而到了她身體裡的南崢則實在鎮定不了。

南崢不管不顧地要坐起身來,對著自己的身體道:“艸,這是怎麼回事!”

在旁邊看著情況的劉慶楓也發現了問題,她見到溫蘅的身體睜開眼來時,她還以為溫蘅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了,但是發現兩人都一臉震驚,而病床上的溫蘅在轉瞬之間就露出憤憤的不遜的表情且罵臟話時,她就明白是出什麼事了。

她正要上前,這時,病房門被敲響了。

三人同時看向了病房門,醫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我現在進來了。”

隨著病房門打開,三人都一臉緊張,一時間,三人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醫生進了病房,隨著他的是柯瑗和陸凡生。

柯瑗是很能活絡氛圍的人,進了病房,見溫蘅已經醒了,且一臉驚愕地看向自己和陸凡生,她心裡就鬆了口氣,心想溫蘅醒了,那陸凡生就不會再鬨什麼脾氣了,可以完全和溫蘅說拜拜了。

她笑著上前道:“阿蘅,你醒了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是還有什麼問題,要和醫生好好說。”

醫生也看到溫蘅醒了,他也鬆了口氣,畢竟之前沒有查出病人有什麼器質性的問題,卻一直昏迷不醒,他們醫院已經在準備組織專家會診,現在病人醒了,就不用會診了。

陸凡生發現溫蘅醒了,他同樣鬆了口氣,隻是麵對著溫蘅,他總歸覺得有點對不住她,雖然溫蘅可能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勾搭了南崢。

陸凡生叫了溫蘅一聲:“阿蘅,你怎麼樣?”

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都彙聚到了病人“溫蘅”身上,但其實這時候是南崢在這具身體裡。

南崢一臉“WTF”的表情,微微眯了眼,將呼吸罩扔到床邊,又拔掉了手上的感應器,他神色沉沉,這副“大牌”的表情在溫蘅的臉上表現出來,就讓溫蘅顯得脾氣很不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溫蘅在南崢的身體裡,隨著陸凡生出現,她的所有注意力幾乎都到了陸凡生的身上,甚至連自己和南崢交換了一具身體的事,一時間在她的大腦裡都隻占了很少的位置。

但是,想到陸凡生對自己已經沒有了感情,他提出要分手,溫蘅心中就隻剩下了難過,她本來以為,隻要陸凡生親口對自己說分手的事,她能夠大度地認為兩人好聚好散,她可以灑脫地看待這件事,以後再好好繼續自己的生活,沒想到隻是現在看到陸凡生,她心中的難過幽怨就難以抑製,她很想痛哭一場,甚至想懇求陸凡生不分手。

但她知道這些都不現實,不現實不隻是陸凡生的感情難以挽回,更是以她的自尊,她做不到痛哭懇求人的事,即使這個人是陸凡生,她也做不到。

她用南崢的身體目光沉痛地深深注視著陸凡生,雖然陸凡生最開始的注意力都在“溫蘅”身上,這時候也會因“南崢”的注視而震驚,他不由側頭看向了“南崢”。

“南崢”被他的疑惑的目光對上,不由馬上眨了眨眼,然後把視線轉開了,去看病床上的“溫蘅”。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紅包已送,今天依然有50個隨機紅包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南崢在溫蘅的身體裡,他隻覺得有一萬頭草泥馬從腦子裡狂奔而過,讓他非常想發飆,想大罵,但他被眾人盯著,特彆是他的經紀人劉慶楓在不斷給他使眼色,他就隻好壓抑住了內心澎湃的想要出口的國罵,沉著臉道:“我沒事了,麻煩你們先出去,我想……”

他盯住站在病床邊的自己的身體,一臉糾結,指了指自己的身體,說:“和他單獨待一會兒。”

對於他的這個要求,在各人眼中,自然有不同的意思。

陸凡生對溫蘅醒來想先和南崢獨處,他表現比較鎮定,鎮定到有些冷峻,他對著病床上的“溫蘅”點了點頭,然後又深深看了一眼站在病床邊的“南崢”,正好對上“南崢”幽幽的眼神,那種像是深情又像是傷懷的眼神,讓陸凡生一激靈。

他對“溫蘅”說了一句“你先好好休息”,率先出了病房門。

柯瑗看陸凡生出去了,她也對著“溫蘅”笑著點了點頭,說:“阿蘅,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麼問題,要對我們講。我們先在外麵坐一會兒,你和南崢把話講完了,我和凡凡再進來看你。”

她說完,就出了病房。

醫生覺得病房裡的氛圍有些怪異,不過他一時沒有多在意,隻是對“溫蘅”說:“你剛醒,要注意休息,一會兒再做一下檢查。”

南崢在溫蘅身體裡,心情分外不爽,隻對著醫生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現得非常不遜,不過醫生以為他和站在床邊的“南崢”之間有什麼問題,所以心情不好,除了探究欲外,他便也沒有其他過多的想法。

隨著醫生也出了病房,房間裡一時又隻剩下劉慶楓、南崢和溫蘅了。

南崢看向自己的身體,一臉很不好惹的表情,道:“溫蘅?”

溫蘅在南崢身體裡,對著自己的臉,她也很崩潰,不過和陸凡生之間的糾葛占去了她很大的心思,她這時候麵對著南崢,也有些心思不屬,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