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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劉慶楓更沒頭緒,說:“隻能約個神內醫生給你看看了。去拍個腦部CT或者核磁共振吧。”

南崢皺眉道:“其實,我覺得根本不像是夢遊,反而像是有誰動了我的身體。”

劉慶楓:“……”這怎麼比夢遊還嚇人。

南崢用手撐著額頭,臉色黑沉得嚇人:“像是誰控製了我的身體,去做了那些事。不然,我覺得這實在不好解釋。”

劉慶楓:“南崢,你彆嚇我。”

南崢抬起頭來盯著她:“不是嚇你,我就是覺得,要不,在我的臥室安裝個攝像頭,我看看我睡著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劉慶楓不讚成,道:“要是視頻被黑客拿到了,事情反而不好解決。”

南崢:“哪裡那麼倒黴,再說,又不是約炮,隻是自己睡覺,還不準拍個視頻了?”

劉慶楓:“……好吧。”

南崢實在困得不行了,拖著沉重的雙腿站起身來,說:“我去睡了,你給我弄個攝像頭在房間裡放著。”

劉慶楓:“……”

事情這麼糟了,南崢還能以睡覺為第一位,劉慶楓對他也是佩服的,看南崢進了客房,她就說:“我開個電腦攝像頭在房間裡拍著吧。但房間裡沒太多光線,怕是拍不出什麼來,隻是黑乎乎的。”

南崢已經爬上了床,拉過被子就睡了,低聲哼了一聲:“先將就著,之後再弄個夜裡可以拍的。”

劉慶楓:“……好吧。”

劉慶楓去弄筆電攝像去了,南崢很快就陷入了深睡眠。

作者有話要說:  依然出差中,今天照樣有50紅包隨機送~~

☆、第八章

第八章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都很平靜。

為了能拍到南崢睡覺的情況,劉慶楓將臥室裡靠近窗戶的一盞落地台燈打開了,台燈光線柔和,不至於讓南崢覺得刺眼而睡不好,又能有光線讓電腦攝像頭拍到床上的情況。

有了電腦拍攝,劉慶楓就回去睡覺了,她調了鬨鐘,擔心南崢又出事,鬨鐘定在六點半,她隻睡了很少兩個小時就起來了,去南崢在的臥室看情況,南崢依然睡得很沉,沒什麼問題。

她又去看了攝像,調到拍下的這段時間的視頻觀看,南崢一直睡得很好,除了中途翻過兩次身,根本沒發生其他什麼事。

劉慶楓鬆了口氣。昨晚的事情,簡直詭異得像噩夢,再不要發生了才好。

她想了想南崢這天的安排,南崢九點出門就可以,保姆車會先來她家接她,然後才去南崢家接南崢。

她就給保姆車司機發了個微信,之前定的是八點半來她家接她,那現在就改成九點來她家接人就行了。

看司機回複了她,她就又想回床上去睡個回籠覺,畢竟昨晚基本上沒睡,實在是困。

不過不等她回到自己的臥室,客房裡就傳出了一點聲音,是南崢說了一句:“oh,老天!”

南崢平常絕不會說這話,因為娘娘的。

劉慶楓飛快地走回了客房,推開門,就看到南崢皺眉站在床邊,聽到她開門的聲音,南崢就看了過來,兩人就對視上了。

隻一眼,劉慶楓就知道這個人不是南崢。

南崢出身很好,所以即使平常都很有教養和禮貌,但骨子裡卻天生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氣,但麵前這個人,剛才看到自己,眼神就一陣慌亂。

劉慶楓飛快地走上了前,伸手抓住了南崢的手腕。

……

溫蘅再次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一間陌生的臥室裡,窗簾是厚重淺色係的,夏日的清晨,天亮很早,已有晨光映在窗簾上。除了窗簾上的光亮,房間靠窗戶處還有一盞落地台燈開著,台燈旁邊的高茶凳上放著一台開著的筆電。

溫蘅不知道筆電開著攝像功能,還以為隻是用了電腦沒關放在那裡的。

她撐著發疼的腦袋將臥室仔細打量了一遍,又回想了自己昨晚做的事,她回了醫院,但沒能回到自己身體裡,之後就想打車去找閨蜜莫秀秀,然後她實在太頭疼了,就在車上昏了過去。

她從車上昏過去了,現在卻出現在一間陌生的臥室裡,好在她比昨晚第一次在彆人身體裡醒來時要鎮定很多,畢竟一回生二回熟,這時候已經熟悉了。

她打量了自己的身體,還是南崢的身形和衣服,看來她沒有因為昨晚昏迷就轉移到另外的人的身體裡。

比起一直在南崢的身體裡,她倒希望能轉到普通人的身體上去,因為做明星的人,總有各種問題讓他們束手束腳。

溫蘅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又會出現在這間陌生的臥室裡,她從床上起身,扶額無奈地歎道:“oh!老天!”真是太折騰人了,到底有完沒完。

剛說完這話,房間門就被推開了,她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

溫蘅不認識南崢的經紀人,但看對方長相和藹,氣質乾練,又一臉擔憂焦急,她馬上就明白了,這人是南崢的熟人。

那瞬間,她的眼裡便閃過了慌亂,畢竟是鳩占鵲巢,現在看到鵲的相關親屬了,怎麼會沒有歉疚慌亂之感。

……

劉慶楓拽著南崢的手腕,厲聲問道:“你是誰?”

溫蘅微微蹙了眉,但沒有反抗她。

溫蘅昨夜已經揣摩過南崢的形象和動作,但要做到和南崢本人相同,那也是絕無可能的,因為時間畢竟短,而且她也並沒有和南崢共同生活過,了解得少。

劉慶楓在一向驕傲隨性的南崢臉上看到為難愧疚討好的小表情,不由眼睛抽了抽,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溫蘅想了想,看著劉慶楓道:“你知道我不是南崢?”

劉慶楓覺得自己現在遇到的事,完全是顛覆她世界觀的事,好在經曆過昨晚的忙亂,她已經對“南崢可能被附身”這件事有了心理預設,所以這時候便很沉著。

劉慶楓道:“你當然不是南崢。”

溫蘅反而鬆了口氣,既然對方一眼就看出自己不是南崢,可見她和南崢特彆熟悉,是南崢的助理嗎?

她問:“你是南崢什麼人?要是不確定能保證我和南崢的安全,我是不會告訴你我是誰的。”

劉慶楓冷笑了一聲,說:“你占了我們南崢的身體,居然還這麼大義凜然起來了。”

溫蘅有些尷尬,說:“你是他的助理嗎?經紀人?還是親人?”

劉慶楓沒好氣地說:“我是他的經紀人。你是誰?為什麼能夠到南崢的身體裡來。”

溫蘅得知她是南崢的經紀人,心下就安定了。她曾聽陸凡生說過一些圈子裡的八卦,說南崢的經紀人帶他像帶孩子似的,什麼都要操心,可見南崢的經紀人和他的關係特彆好,既然這樣,這個人應該是可以信任的人了,她便說道:“我叫溫蘅,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昨晚出了車禍,不知道為什麼,就到了南崢的身體裡。我本來想自己回自己的身體,但去嘗試了,發現要回去並不容易。”

“溫蘅!”劉慶楓一聽,既震驚,又覺得這下子什麼問題都可以解釋了。

隻是,她擔心地問:“那南崢去哪裡了?”*思*兔*網*

溫蘅皺眉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劉慶楓緊緊扣著她,不讓她掙紮,“你筷感受一下,南崢在身體裡嗎?”

溫蘅呆愣地看了她一眼後,既然已經這麼玄學了,那也隻能用玄學的方式來對待了,她閉上眼感受了一下,然後除了有些頭疼,完全沒有其他感覺,當然,也感受不到南崢。

她睜開眼,坦白道:“我不知道要怎麼感受,剛才試了下,沒感受到南崢!”

劉慶楓一臉狠厲:“那南崢去哪裡了?”

溫蘅哪裡知道。不過,想了想後,她問:“我昨晚在出租車上暈過去了,之後是怎麼來這裡的?”

劉慶楓這才冷靜一些,想了想昨晚發生在南崢身上的事,她說:“後來南崢自己醒了,就坐車回家了,我帶了他來我這裡,以免再發生什麼事,我不知道。”

溫蘅便放輕鬆了很多,反而安慰起劉慶楓來,“所以你彆著急,南崢應該也在這個身體裡,可能我暈過去了,他就可以醒過來了。”

劉慶楓蹙眉看著她:“那你可不可以馬上暈過去。”

溫蘅無奈道:“我不知道。而且,我還有事情要做。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煩你去醫院,幫我把身體帶回來,也許我就可以回到我自己的身體裡去,這樣對南崢也隻有好處,對不對?”

劉慶楓懷疑地打量著她,說:“你和陸凡生認識?”

溫蘅愣了一下,不願意說這件事,她不想在外人麵前做對陸凡生不好的事。

劉慶楓卻不需要她的回答,直接繼續推測,“你是他的地下女友嗎?”

劉慶楓想著柯瑗發給她的那張照片,裡麵病床上的年輕女人雖然因為車禍麵色慘白,但這依然掩不住她麵容姣好,陸凡生和她談地下戀情,並不是不可能。

溫蘅還是沒有應,但她有一瞬間的神色動搖出賣了她,劉慶楓已經可以肯定了,她的猜測是對的,這也是柯瑗找她談判的原因。

溫蘅說:“這事與陸凡生沒有任何關係。我現在隻想回我自己的身體裡去,但我要是去醫院,可能會對南崢的影響不好,所以隻能麻煩你幫忙把我的身體帶出來。當然,要是我回去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會感謝你們的。”

劉慶楓見她尚且是個講道理的理智的人,不是發現自己在南崢的身體裡,就不講道理地來和她談利益條件,劉慶楓就已經高看了她幾眼了。

既然溫蘅有良心,那她這良心就可以用,劉慶楓說:“昨晚你用南崢的身體,去過一趟醫院了吧。這已經給南崢帶來了一些麻煩。”

溫蘅果真因為她這話產生了強烈的愧疚感,說:“對不起。我當時很著急,以為自己去了醫院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所以沒有為南崢考慮太多,對不起。”

劉慶楓皺眉看著她,雖然溫蘅頂著南崢的身體,但她真很難把麵前這個一臉愧疚的人認成是南崢,如此一想,一個人的靈魂氣質,對一個人的形象決定真是起著非常大的作用。

劉慶楓說:“陸凡生的經紀人柯瑗在處理你在醫院裡的事,我再去把你的身體帶出來,可能性不大,而且,你現在魂魄沒有在身體裡,要是身體帶出了醫院就死了,那你要怎麼辦,南崢要怎麼辦?”

說到魂魄,劉慶楓就有種怪怪的感覺,但又盯著麵前的“南崢”多看了幾眼,她也就不得不加深了對玄學的信任。

溫蘅無奈地揉了揉額頭,如此無助無奈的樣子出現在南崢臉上,劉慶楓真是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劉慶楓看了看時間,已經要七點了,而九點還要去公司。

她看著溫蘅道:“要不,你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