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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好臉色這時候也沒有了,她覺得溫蘅還想見陸凡生,恐怕是想有轉圜的餘地,而且陸凡生對她容易心軟,到時候溫蘅對分手費漫天要價,陸凡生大約也會答應。

柯瑗說:“他太忙了,沒時間來見你。再說,要是被拍下來,就又多了一份風險。”

溫蘅搖了搖頭,突然站起了身來,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錢我不想要,但必須他親自對我說分手的事,我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分手了。”

溫蘅也不想知道陸凡生要分手的原因,原因會是什麼,開始嫌棄她了,覺得她沒有了作用或者魅力?喜歡上了新的人?或者是他被柯瑗勸動了不應該和她談戀愛?覺得她最近總給他發信息煩她了?

不愛有太多理由了,要是去想,什麼都能成為理由。

柯瑗追在她身後,叫她:“溫蘅,你彆這樣倔,難道你覺得是我瞞著凡凡對你說這些話嗎?以凡凡現在的咖位,都是我捧著他,不是我壓著他了,他有什麼意思,我才傳達什麼意思。”

其實溫蘅明白這些道理,雖然她早就有預感陸凡生已經對自己沒意思了,但她總覺得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兩人四五年的關係就完了,她難以接受。

她跑出了柯瑗的家門去開車,柯瑗皺眉叫她:“你這樣鬨又有什麼意思?”

溫蘅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深很冷,“讓他親自來說,不然就沒完,到時候鬨得大街小巷都知道,誰受的影響更大,我覺得不會是我。”

柯瑗知道溫蘅這人不是那麼好打發,雖然她一向話少,但這種什麼事都悶在心裡的人,要是一心鑽牛角尖,那很容易走極端。

溫蘅開了車出了柯瑗家的庭院,一直開上了小區大道又出了小區門,彙入了京城的車流。

柯瑗回了茶室,給陸凡生撥了電話,陸凡生還在飯局上,他向桌上其他人告了罪,躲進了衛生間把電話接起來,柯瑗說:“凡凡,事情不太順利,你飯局完了直接回家去。我現在去你那裡等你,和你說詳細情況。”

陸凡生眼神沉了沉,應道:“嗯,好的。”

……

雖然已經入夜,但城裡的車道上依然車流如織,車道兩旁建築的華燈,路燈和車燈交織著,映出這座城市的繁華。

車從公交站邊開過,公交站廣告位上是陸凡生給飲料做的廣告海報,路邊商廈上的LED屏上是他為電商打的廣告……

似乎這個世界,到處都有陸凡生的影子。

溫蘅腦子裡一團亂,雖然她早就感覺到陸凡生不太在意自己了,但今天從他的經紀人的嘴裡聽到他要分手的實實在在的信息,她還是覺得難受到難以忍受。

車一直往前開著,不是回家的路,她也不知道要把車開到哪裡去。

又繞著三環開了一陣,稍稍回過神來的她意識到有輛黑色的大眾車好像一直跟在她後麵。

要是她是要到某個目的地去,有輛車和她同路,那還好說,但她之前一直是在亂開,想往哪邊走就往哪邊走,在這種情況下,還有車跟她同路,就顯得尤其可疑了。

溫蘅父母都是警察,且在她年幼的時候就殉職了,但她經曆過的事讓她比一般人更警惕,她又把車開了一陣,發現那輛大眾果真是在跟蹤她。

為什麼要跟蹤她?

溫蘅心下一凜,皺了眉。

要是是她父母剛過世那一陣,她神經非常敏[gǎn],擔心是那些毒販壞人要來抓走她殺了她,但這麼十幾年過去了,她一直沒出事,她對這方麵的可能性早就不會多想了。

那這時候會跟蹤,最大可能是狗仔,有狗仔發現了陸凡生的戀情?所以來跟蹤她?

她和陸凡生在一起這麼多年,不過因為陸凡生太忙了,兩人真正在一起的時間非常少,她又不是喜歡秀恩愛的類型,兩人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地相見,安安靜靜地相處,所以至今也沒給狗仔們什麼新聞。網上雖然有謠傳陸凡生有女朋友甚至有私生子的謠言,但並沒有人貼出諸如照片或者親子鑒定之類的實錘,所以這些也止於是謠傳,做不得真。

要是誰真能拍到陸凡生和她在一起的照片,估計真可以引起軒然大波,或者在引起軒然大波前去找陸凡生狠狠敲上一筆。

溫蘅不想讓這輛車知道自己住在哪裡,便把車東開西開,那輛跟蹤她的車自然也明白她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但並沒有停止繼續跟蹤她。

溫蘅變得煩躁,車快速開上了立交,後麵的車也追了上來,溫蘅不得不又加快了車速,兩輛車你追我趕,不斷向前。

前方一個行人突然跨過護欄衝上車道要橫穿馬路時,溫蘅根本來不及刹車,她飛速打著方向盤,車隨著漂移撞向了路邊的護欄。

那瞬間,她目光去瞄了那眼露驚恐的行人,她鬆了口氣,所幸,對方沒事。

隨著巨大的慣性,她向前撞去,雖然有安全氣囊的緩衝,在那一瞬,她依然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的最後時刻,她尚且在想,這下,那些狗仔算是有新聞寫了,不寫陸凡生的女友,也可以寫這一場車禍。

……

一輛車撞在護欄上出了車禍,後麵的車陸陸續續也都停了下來,而隔著一條綠化帶的反向車道,車流依然快速向前。

南崢坐在保姆車裡,不想聽經紀人的嘮叨,把目光轉到了車窗外,隨著車窗外不斷閃動的光亮,就像有個什麼東西打了他的腦袋一下,他腦子有瞬間一懵,什麼信息也無法接收,回過神來,他就盯著對麵車道疑惑地問:“那是出車禍了嗎?車都停下來了。”

經紀人也看了看車窗外的對麵車道,說:“看樣子是出車禍了。”

南崢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剛才那一懵,太奇怪了,就像坐飛機突然耳朵失聰和身體失重。

他說:“希望沒出人命。”

☆、第三章

第三章

“南崢脾氣陰晴不定,在采訪間對記者突然發火,將話筒扔到了記者的臉上,將記者砸傷……”

“南崢耍大牌對粉絲態度惡劣,將粉絲推倒在地摔傷……”

回到家,南崢覺得很累,隻想睡覺,但經紀人劉慶楓拿著手機站在他麵前,大聲讀著網上的報道,眼神裡是對南崢恨鐵不成鋼。

南崢一臉桀驁不馴和疲累無聊,對著關上的窗簾翻了個白眼,說:“楓姐,可以了吧。我真的困了,要睡了。”

劉慶楓被他這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態氣得一口氣要上不來,她拽著手機,氣得實在忍不住了,隻想把手機扔到南崢臉上去,但多盯著那張迷倒萬千少女投保了一個億的俊臉,她就沒舍得,繼續對著南崢念叨:“你是不是覺得我說你很煩?啊?”

南崢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你說呢”。

劉慶楓氣得冷笑起來,“但凡你做事靠譜一點,難道我喜歡在你身上費這麼多口水?我說這麼多話,我不累?”

南崢有些無聊地走到沙發上去坐下,胳膊環%e8%83%b8看著她,意思是你隨便說,想說多久說多久。

劉慶楓氣無可氣了,道:“行,我不說了,你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南崢看她對自己特彆失望的樣子,就在她身後說道:“你也知道的,那個記者都差點把話筒遞到我嘴裡來了,我把他的話筒扔回去怎麼了?那個粉絲也是,我看根本就是黑粉吧,手隨便就摸到我的%e8%83%b8口上,我是男人,難道就可以忍受被女人襲%e8%83%b8?”

劉慶楓回頭憋著氣說:“我知道你受罪了,但這些事,你看哪個當紅的不會遇到,彆人都像你這樣做了嗎?你不能用禮貌一些的辦法?”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南崢“嗬嗬”兩聲,一臉不耐和不屑,從沙發裡起身,往浴室走去,說:“好走不送。”

劉慶楓:“……”

要不是南崢能掙錢,家世又好,劉慶楓真想把他扔到外太空去。

真和帶一個熊孩子沒差彆,心累。

劉慶楓追著他說:“你的脾氣必須磨磨才行!我先回去了,你今晚可以多睡會兒,我明天早上九點再來接你。必須再給你定一個生活助理了,不然我這樣又當經紀人又當助理,還要被你氣,我真是撐不住,要是我什麼時候得了癌症,那都是被你氣的。”

南崢往浴室去的腳步停住了,回頭對她說:“誰會把得癌症放在嘴邊說呀。像你這麼嘮叨的女人,活到一百歲都精力旺盛,信我。”

劉慶楓又好氣又好笑,“讓我信你,你怎麼不讓我少操點心。”

南崢也被氣笑了:“總說我讓你操心了,我一沒吸/毒二沒約炮三沒勾搭有夫之婦四不是GAY要出櫃,工作敬業,任勞任怨,你難道還不省心。”

劉慶楓在心裡嗬嗬兩聲,說:“對對,你這些大問題一點沒有,是我不知足。但你下次可以不把助理罵辭職不,可以在外麵有耐心點不?那樣我就是真省心了。心疼心疼你楓姐,年齡不小了,無家無室整顆心都在你身上,咱們好好乾,彆出岔子。”

南崢看她一臉愁苦,就笑了起來,對她揮揮手:“放輕鬆點,彆焦慮,沒事的。”

劉慶楓:“……”你不焦慮,我焦慮呀。

南崢住朝陽區一高檔小區的高層公寓,除了他,還有另外的藝人也住這個小區,劉慶楓為了就近工作,住在距離南崢家不遠的小區裡,從南崢家離開後,她就直接回家了。

南崢是個心上沒什麼事的人,做事很喜歡隨心隨性,所以能做出在攝像機前把話筒扔回記者臉上的事,不過他這人沒什麼其他壞心思,也沒什麼特彆的黑料,所以網上每每有他耍大牌或者脾氣不好的報道,卻也沒有動搖他的地位根本。

雖然南崢沒有賣過貴公子人設,不過他家的確算是有錢人家。他是國外某名牌大學商科高材生,回國後就進了娛樂圈,出過幾支單曲,拿過音樂獎,隻是早前已經轉向影視圈,拍過兩部大IP現代劇和一部著名武俠小說的改編劇,都擔綱第一男主,近期接了一部電影,最近正在為拍這部電影做準備。

因為他家有錢捧他,他自出道,資源就還不錯,如今也算是微博有數千萬粉絲的流量小鮮肉了,隻是要說演技,就還處在尷尬的階段。

不過他一向心大,所以被群眾罵演技差毀角色,他也沒特彆上心。

畢竟演技又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慢慢來嘛。

南崢洗完澡,就覺得自己這天特彆累,把頭發擦得半乾,又吹了吹頭發,根本無心抹什麼護膚產品,眼睛就沉得睜不開了,閉著眼爬上床睡了。

公寓麵積不小,有近三百平,臥室麵積也大,安裝有隔音玻璃,房間裡一片安靜,隻有空調輕微的聲音。

窗簾拉得嚴實,臥室在一片黑暗裡,隻有空調的顯示屏處有淡淡的微光。

床頭櫃上的鬨鐘指針有規律地動著,指向了午夜一點。

溫蘅在黑暗裡睜開了眼,她感覺自己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