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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辛苦之類的。

“喂。”蘇雲眠沒有動,隻是偏頭看著蘇憶錦。

這條路的確是偏了點,花草漫漫,路邊更斜斜生了一株花樹,不知名字品種,星星點點的淺紫色小花開的正盛。

長風一過,卷了無數碎花,有的便飄然落在了人發上衣上,零零碎碎的閒適靜美。蘇雲眠慵慵懶懶垂眸,隨意將落在肩上的花瓣拂去,手指修長白皙,指甲修剪得圓潤漂亮。

語聲慵懶輕慢:“辛苦的從來不是我,所以少了你那些令人惡心的腦補。”

不管是灼烈玫瑰還是入骨荊棘,都隻是路途所見風景,他從來不覺得辛苦,因為對他來說不過爾爾。

如果非要說一句辛苦,那麼遇見他的才是辛苦,被打的才很辛苦。

蘇雲眠突然想到了軍隊那些被他打到求饒的“前輩”以及那兩個……變態。

腦海隨之浮現出兩個人的身影,一個風衣長發,另一個亦是同樣的長發,月華長袍,修長手指時時握著一本古籍。

如出一轍的、標準到可以寫進教科書的優雅微笑。

隻能說一聲人不可貌相。

換一個人說這樣的話大概是尋常普通的,但由這個人說,那樣的神情、那樣的動作、那樣的語氣……要拍進電影裡分分鐘經典一幕,要為人津津樂道的啊。

程雲旗無意識的咂了咂嘴,所以說換了無數職業的堂哥為什麼不考慮選擇當明星?隻憑著臉就能大紅大紫啊。

注意到他們複雜目光的蘇雲眠順著他們的目光看了過來,習慣性微垂著的長睫,漆黑的眼瞳轉著清淺淡漠的光華。

不要說第一次見到堂哥真人的晏九雲、林朝宗他們三人,就連已經見過兄長大人幾次,有了最起碼免疫力的蘇憶錦都深吸了口氣:兄長大人是太過精致瑰麗的容貌,但並不女氣,任誰看也不會把他和女子聯係到一處。

藍顏禍水啊,也不知兄長大人(堂哥)會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顏值最起碼要和兄長大人(堂哥)匹配吧?

額,這一點就刷下了所有人吧。

再光彩出眾的人似乎在堂哥麵前都要黯然失色,自動成為背景板。

林朝宗和程雲旗兩個人十分自戀的想:比如他們,身材相貌也十分出眾啊,但不就是被那姑娘無視了?

這麼一想,兄長大人應該注孤生了,除非兄長大人一點都不挑,感情一來就不管不顧了。

不過感覺這點也基本不可能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嘿嘿一笑:因為堂哥他顯然他不是這種人。

蘇雲眠:……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皆是如此麼?

晏九雲有些不忍直視的側過了臉,再一次覺得宿舍四個人三個人都不靠譜,這種時候是自顧自腦補的時候嗎?簡直……果然在這種時候隻有他能把話題拉到正途了。

注意到他表情的蘇雲眠有些倦倦的眨了眨眼,長而烏的眼睫漂亮的過分:果然如此。

晏九雲推了推眼鏡,微笑道:“堂哥好,我是蘇憶錦的朋友,名字叫做晏九雲,聽憶錦說過堂哥很多次了,能在今天見到堂哥,讓人覺得很驚喜。”

他這麼一介紹,林朝宗和程雲旗也頓時想到了此時此刻應該做自我介紹。對這位傳說中的堂哥幾個人都是好感滿滿,程雲旗更是,因為他最開始也想從軍。

兩個人跟著乖乖巧巧,十分有禮貌自我介紹:“堂哥好,我是憶錦的朋友程雲旗。”

“堂哥好,我是憶錦的朋友林朝宗。”

是真的難得的乖巧,蘇憶錦目瞪口呆站在一旁看他們,要擱平時他們兩個會這麼喊自己的名字?

好一點的是連名帶姓的蘇憶錦,不好一點……不想提。

雖然是堂弟的朋友,但蘇雲眠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絲毫波瀾,堂弟的朋友和他有什麼關係?也就淡淡點頭:“我聽他說過你們。”

不是客氣,蘇憶錦對他壓根沒什麼保留,生活學習都會對著他說,自然包括了他的朋友。

計算機係的學霸好友:晏九雲、沉迷修仙的林朝宗以及喜歡打遊戲的醫學生程雲旗。

程雲旗忍不住笑著追問:“那堂哥蘇憶錦這家夥怎麼說得我們?”他裝模作樣理了理領口,一臉等著誇獎的驕傲表情。

就連晏九雲不免也有些好奇。

唯有蘇憶錦臉色大變,默默退到三個人身後,擠眉弄眼、滿臉請求的看著蘇雲眠。

——晏九雲是特彆6的計算機高手,他之前參加過一個計算機大賽,名列前茅,他數學也好,特彆適合呆在科研所研究各種國際上的數學問題。

——程雲旗雖然看上去一點都沒有醫學生的成熟穩重,但專業知識還是沒得說,各種名詞飛起的節奏。

——林朝宗學的動漫設計,233小視頻做的特彆精美。

看著蘇憶錦的表情,蘇雲眠也就翹了翹嘴角,淡淡道:“沒什麼。”

蘇憶錦神情一鬆,下一刻又變了臉。

“他隻是說‘晏九雲是個喜歡性感火辣身材美女的悶騷男。’”

晏九雲推眼鏡的手指一頓,鏡片裂了。

“林朝宗是個喜歡吃雞遊戲、修仙到瘋癲的夜貓子。”

林朝宗:……雖然這麼說也沒問題,但是……莫名不爽。

“程雲旗是個喜歡勾引妹紙卻總是失敗,自詡風流浪子的處男。”

程雲旗臉都青了:……說吧,你想怎麼死?

蘇憶錦乾笑著:“這都是假的,我沒……”

然後自家兄長大人淡淡瞥了過來:“那麼你是說我在說假話?”

蘇憶錦捂住了臉:“我哥說的都是真的。”

13.開始

聽到他的肯定,三個人露出十分和善(並不)的微笑:“蘇憶錦你就是這麼跟堂哥說我們的?”

——你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如此在堂哥麵前詆毀我們,原本還想以十分優秀的姿態認識結交堂哥,結果現在……嗬嗬噠。

——所以說,你想怎麼死?

麵對三個人殺氣騰騰的目光蘇憶錦汗都要下來了,目光東飄飄西轉轉最後乾笑著看向明顯看熱鬨的兄長大人:“我就隻是和我哥說著玩……”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神情一鬆:“對了,哥,還沒問你你是來當什麼老師?數學嗎?”他哥數學水平估計專家教授級彆了,教學完全沒問題。

蘇雲眠語聲淡淡道:“不,宿管老師。”

蘇憶錦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重複一遍:“宿、宿管老師?”

那是什麼樣的存在?那是沒什麼存在感卻又有著無數令人反感規矩的存在,似乎宿管老師就是被人吐槽的存在。

蘇憶錦覺得自己挺幸運,他們的宿管老師是個挺和藹的老先生,於是雖然對彆人吐槽宿管老師的梗很多不能get,但是足可見宿管老師不怎麼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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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禁、不能帶食物進宿舍、準時到讀秒的斷電……這些是合理的規則,但是顯然是學生不喜歡的規則。

選擇並不討喜的宿管老師,兄長大人還真是……不過宿管老師似乎是現在比較空閒的職位,華清大學畢竟是享譽國內外的知名學府,很難有職位空缺,之前的體育老師兄長大人既然說了不做那基本就沒轉圜了。

宿管老師還是可以的,輕輕鬆鬆,比較符合兄長大人的工作要求。

這麼一想,蘇憶錦又咧嘴一笑,笑容陽光燦爛,毫不猶豫肯定道:“哥麵試肯定沒問題,你超棒的!”

對方也就若有若無的翹了翹嘴角,笑也帶著三分月光冰雪的涼意:“還用你說?”

晏九雲三個人看著這一幕,頓時心情複雜到有些說不清楚,堂哥是自我的性子,這點從蘇憶錦的講述中就能明白。

在最開始長輩們會希望他能做到樂群貴和,有良好的人際交往,因為沒有一個身心健康的人是全然離群索居的。

但是他不在乎,仍舊獨來獨往,任由身後跟了一大群跟屁蟲,是近乎虔誠卑微的跟而不是眾星捧月的圍。

堂哥他似乎不在乎彆人是喜歡還是討厭,甚至有種討厭彆人喜歡關心他的感覺。

去往軍校也是乾脆直接到不行,也是誰也攔不住。

如果說堂哥是攔不住,那麼堂哥的長輩們大概是不想攔,他們對堂哥的支持甚至到了放縱的地步。

程雲旗再一次想如果是他絕逼會被老爹打斷腿,這麼一想很大程度上堂哥的天生自我能夠這麼多年沒有絲毫改變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家人近乎縱容的支持。

再一看蘇憶錦,一雙深棕色的眼睛滿是明亮的笑意,一臉的迷弟表情。

揉臉,兄控是沒救了嗎?

在稍微聊了幾句,蘇雲眠去往麵試辦公室,在電話裡和副校長隻是稍稍確定了這件事。

還是需要麵試確定的。

麵試結果,用不著說,自然是通過。

蘇雲眠大概是自我傲慢慣了,微微頷首過後便推門離去,五天之後,是新生正式開學的日子,也是他正式工作的第一天。

目送著他離開的副校長擦了擦額頭,再次低頭看向了那份簡曆,瘦金體寥寥寫著幾句,諸如何時從軍、擅長什麼,除了驚歎對方的才藝,讓他有壓力的則是對方的身份。

紙張上除了文字還有一張二寸照片,青年目光冰冷銳利,像是直入人心的刀劍。相比青年的容貌,他所注意到的是黑色軍裝前的暗金色%e8%83%b8章,上麵隻寫了一個字:主。

常人也許不知,但他還是有所耳聞這個字的來曆。

所以說這位為何會想要成為宿管老師?難道是有著什麼任務?

因為軍隊照片皆是如此,並沒有在意這些的蘇雲眠隻是想,希望這次工作略微長久一些。

可有可無的這麼想著,蘇雲眠伸手懶懶打了個哈欠,不巧成了路過人的風景。

——今天在學校看到了超級好看的人!!

論壇上悄然多了這個話題,隻是可惜無圖無真相,除了少數人的質疑打趣和一個女孩子的肯定帖子便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