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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怎麼說 風流書呆 4225 字 6個月前

話一邊看他,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肖嘉樹撅起嘴巴給他拋了幾個飛%e5%90%bb,眼角餘光瞥見放置在洗漱台上的保險套和潤滑油,忽然想到:誒?不對啊!有流水的衝刷和沐浴露的潤滑,我和季哥壓根用不上這兩樣東西吧?戴套子做.愛和穿靴子撓癢有什麼區彆?不行,這些東西暫時用不上,還是放回去吧。

他立刻把東西拿出去,放進床頭櫃裡,路過季哥時從背後抱住他輕輕蹭了蹭,讓他感受自己已然迫不及待的身體。

季冕突然卡殼了,好半天都接不上方坤的話,隻能把頑皮的戀人從背後撈進懷裡,給了他一個法式深%e5%90%bb,“乖啊,就一會兒,十分鐘以後我馬上過來。”這通電話涉及到幾項重大投資,他不得不親自處理。

“那你快點啊。”肖嘉樹點點頭,這才一步一挪地走進浴室。在馬桶上坐了大約三分鐘,他再一次不安分起來,走到浴室門口一邊扭腰一邊脫掉身上的衣服,還衝季哥勾食指。

雖然他的動作還很笨拙,但他的臉頰染著兩片紅暈,潤濕的眼裡充斥著毫不遮掩的渴望與愛慕,令他顯得那樣純真性感,也極大地增加了這支舞蹈的誘惑力。季冕已經完全聽不見方坤在說些什麼,銳利的目光牢牢鎖定戀人。

“喂,喂喂,季哥你有在聽嗎?”方坤呼喚道。

季冕沉默了大約一分鐘才啞聲開口,“你等我一小時,不,兩小時……算了,今天下班之前我還會給你打電話,你讓董事會那些人先等等。”完了脫掉西裝外套,扯落襯衫紐扣,朝戀人快速走過去。

肖嘉樹下意識地退後兩步,做衝刺狀,然後跳到季哥懷裡,像一隻無尾熊一般手腳並用地抱住他,輕輕咬他的耳朵。

季冕低咒一聲,又大力拍了拍戀人白嫩嫩的屁股,卻舍不得將他放在冰冷的洗漱台上,隻好一直抱著他,轉頭親%e5%90%bb他殷紅的唇瓣。兩人很快沉淪進欲海,愛得難分難舍。

倉促之間季冕忘了掛斷手機,還兀自說著什麼的方坤忽然聽見一道沙啞至極的嗓音傳來,“你今天是不是欠操?”

“季哥你是在說我嗎?”方坤瞬間懵逼了,仔細聽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臥槽,季哥你他媽放著幾億的案子不管就是為了和男朋友滾床單?肖嘉樹,你還能叫得更大聲一點嗎?

對麵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惹火,弄得方坤氣血翻湧、渾身燥熱,不得不掛斷了電話。沒想到啊沒想到,看上去傲得不得了的肖二少,在床上竟然是這麼一個尤物,季哥真是有福啊!

這通電話一等就是四個小時,方坤算了算時間,美國那邊應該已經淩晨兩三點了,但季哥的聲音聽上去卻一點兒也沒有疲憊,反倒滿是饜足。他此時正躺在床上,懷裡抱著光溜溜的戀人,詢問道,“下班了嗎?”

“沒,一直等著你呢。”方坤連忙拿出記事本。

季冕這才開始交代公務,肖嘉樹躺在他懷裡玩手機遊戲,聲音調得很小,過關了就會抬起頭,“啾啾啾”地親季哥的耳朵或臉頰。

完事之後他習慣與季哥抱一會兒,就算什麼話都不說也會覺得很舒坦。

據說激烈的性.事結束,縞潮的餘韻消散,往往是一個人最感到空虛的時候,但肖嘉樹卻並不這樣認為。躺在季哥懷裡,讓滾燙的身體慢慢平息,簡直像一場療愈,可以把一整天的疲憊和煩惱都清除。

所以說除了做.愛,現在就是他最享受的時候。他又以最快的速度突破一個關卡,照例親了季哥幾口,心裡美滋滋的,也暖融融的。

將他抱在懷裡的季冕完全能聽見他的心聲,也能感受到他的放鬆與快樂,自己便也獲得了無上的滿足。他打電話的聲音不知不覺放得很輕柔,每當方坤讓他停一停以便記筆記時,他就會低下頭含住戀人紅腫的唇瓣,從他口裡吸取一點甜蜜的汁液。

有人說“愛情是一場戰爭”,在與小樹結合之前,他一直認為這句話很有道理。但現在,他明白了,真正的愛情充滿著幸福和喜悅,而非你強我弱、你輸我贏。他很慶幸自己找到了一個對的人,更慶幸自己未曾因為那點顧慮而退怯。

失去小樹,他會錯過一整個世界。

這個%e5%90%bb很溫柔很綿長,令肖嘉樹不得不放下手機,轉而抱住季哥的頭,去全心全意地回應他。過了大約幾分鐘,他含著季哥的唇瓣問道,“電話打完了?”

季冕微微一愣,然後低笑起來,“沒,還有幾個問題要談,你再等我一會兒,嗯?”他沒讓小樹先睡,因為知道就算自己開口,對方也不會答應,更睡不著。隻過了短短幾天,小樹就已經完全熟悉了他的懷抱和氣息。他們既像剛陷入情網的戀人,愛得熱切;也像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行為默契。

肖嘉樹乖巧地點頭,雖然有些困倦,卻也十分滿足。如果季哥讓他先睡,他反倒會失落一會兒,認為季哥不是很需要自己。但季哥讓他等待,他卻會很快樂,很滿足。季哥也想摟著他一塊兒陷入夢鄉呢,真好!

他把臉頰貼在季哥寬闊而又強健的%e8%83%b8膛,靜靜聆聽他的心跳,每一個細胞都偎貼了。

季冕揉揉他烏黑的發絲,又親親他光滑的額頭,這才低聲道,“方坤,你還在嗎?”

方坤有氣無力,“在呢季哥,國際長途很貴的,電話費你來報銷啊!”通話的時候那頭一會兒一陣“啾啾”聲,一會兒一陣“啾啾”聲,以為他沒交過幾個女朋友就不知道嗎?那肯定是肖嘉樹在偷親季哥!而季哥說話的語氣越來越低柔,越來越寵溺,可見整個人已經浸泡在溫柔鄉裡了。

說實話,方坤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簡直難以適應季哥的變化。以往談論公事的時候他的口氣都是很嚴肅很冷硬的,叫人不知不覺就會挺直腰、豎起耳朵,戰戰兢兢地聽著。

現在呢?一個電話被分割成好幾段,說幾句就在那頭親熱一會兒,你倆是不是牛郎和織女,一年才見一次麵啊?方坤壓抑住想吐槽的欲望,快速把季哥交代的公務紀錄下來。

這回倒是挺順利的,沒再被肖嘉樹的啾啾聲打斷。十分鐘後,方坤掛斷電話,搖頭道:“完了,季哥這回真被套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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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工作晚上浪的肖嘉樹和季冕這些天的狀態一直很好,隻用一半工期就把“監獄風雲”拍完了,下麵一場戲是“馬路追趕”,全都是肖嘉樹和吳傳藝的對手戲,沒季冕什麼事。但他依然會每天來片場報道,兼職小樹的助理,順便給趙川當副導。

這天,劇組來到一座暫時封閉的大橋上,準備拍攝“跳橋逃生”這一幕。在劇本裡,徐天佑和韓冬被殺手四處圍堵,隻能跳下大橋潛入水底,順利逃生。但實際上,趙川找了兩座相似的大橋來拍攝這場戲,一座高度隻有七八米,下麵是空地,可以搭建安全氣墊和防護網;一座高達上百米,下麵是寬闊的河流。

拍攝時,兩位主演隻需從稍矮的橋上跳下去就行,趙川會為他們拍攝幾個特寫和近景,而上百米的大橋則由特技演員來跳,取得是遠景和全景。從高空往下跳本來就是非常危險的作業,更何況下方就是湍急的水流,一個鬨不好演員就會出事,所以這些鏡頭還得找專業的特技演員來拍,他們更有經驗。

“小藝,小樹,等會兒你倆跳下車,朝這邊跑,一定要拿出你們最快的速度。翻過圍欄之後你倆要做出恐懼的表情,然後回頭看殺手,當他們拿出槍的時候,你們深吸一口氣就跳下去。”趙川安慰道,“彆害怕,我們已經做了萬全的防護措施,安全氣墊厚達三米,周圍還有防護網,尖銳的物體也都搬走了,一定能接住你們。小樹,你跳下來的時候彆忘了尖叫,表情儘量誇張一點,啊?”

“不用你說我也會尖叫的。”肖嘉樹勉強維持住表麵的鎮定。接到劇本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場戲對他來說絕對是難度最大的一場。跳橋跟吊威亞可不一樣,一個是主動的,一個是被動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就算再害怕,吊威亞的機器也會迫使他去完成動作,但跳橋該咋整?他很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邁出那關鍵一步。如果他始終積攢不了足夠的勇氣,這場戲估計沒法拍,除非找替身。

不不不,不能找替身!他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這場戲取得是近景和特寫,趙川會著重拍攝他們的表情和肢體動作,如果讓替身去演,對方就不能以正臉出境,原本十分具有緊迫感和危機感的鏡頭隻能潦草帶過,從而破壞電影的整體效果。

對肖嘉樹來說這顯然是無法容忍的一件事。他握了握拳,暗自下定決心。

季冕捧著一杯熱可可走過來,安撫道,“喝點甜的東西緩解緩解情緒。”

“季哥,我有點害怕。”肖嘉樹乖乖喝了一口,小聲道,“其實我有恐高症。”都老夫老妻了,這點事當然得告訴季哥。

季冕揉揉他腦袋低語,“其實我也恐高。”

肖嘉樹早就知道,卻還是裝作驚訝的樣子,然後用力抱了抱季哥,叮囑道,“我跳的時候你站遠一點,彆往下看。不不不,你彆站在橋上,你去橋下等我。”季哥那麼心疼我,我跳的時候他肯定會忍不住往下看,這可不行!恐懼隻留給我一個人就夠了,不能讓季哥也跟著擔驚受怕。

這樣想著,肖嘉樹便衝一名場務招手,“小王你是不是要下去,順便把季哥也載下去吧?”

正準備開車去橋下檢查安全設施的場務立刻頷首,“行啊,快上來吧。”

“不用了,謝謝,我就在這裡看著。”季冕禮貌地拒絕了場務,等他離開後便從背後抱住小樹,柔聲道,“我知道跳下去很難,邁出關鍵的一步更難,在這種時刻,我怎麼能不陪在你身邊?”

“季哥……”被說中心事的肖嘉樹在季冕懷裡轉了個身,抱住他勁瘦的腰,終於把深埋在心底的恐懼全部釋放出來,“我不是有點害怕,我是超級超級害怕!我擔心我總是邁不出去,拖累整個劇組的拍攝進度。季哥,嗚嗚嗚……”

他把腦袋埋在季冕溫暖的頸窩,左拱拱,右拱拱,鼻端哼哼唧唧的,身體還瑟瑟發抖,像一隻被丟棄在冰天雪地裡的小狗。

季冕脫下外套將他裹住,不停拍撫他後背,表情既心疼又有點好笑。小樹連恐懼的模樣都如此可愛,叫他心軟得一塌糊塗。他很想勸說他彆拍了,卻也知道他一定不會答應。他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也太完美。

理解小樹就該支持他,於是季冕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緊緊抱著戀人,用儘全部耐心去安慰他、誘哄他,在開拍之前都沒舍得讓他離開自己的懷抱。

趙川聽說肖嘉樹有恐高症,倒也沒催促,隻是一個勁地讓工作人員去檢查安全設施。四五十分鐘後,已經把安全設施檢查了十多遍的場務用對講機問道,“一切都很好,絕對不會出問題,導演,可以開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