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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國民妹妹 支頤 4321 字 6個月前

鬱寧“嗯”了一聲,沒有戳破黃薇薇的幻想——在大學裡,隻要稍微有參加過社團活動,這種文化衫幾乎人手一件,連看門的老大爺都不例外。不過看男人的氣質,薇薇說他是老師,應該也沒猜錯。

鬱寧勉強背完第四段,祁遠文才終於姍姍來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他的整個額頭都汗濕了,麵色也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他一邊小跑著過來,一邊笑嗬嗬地說:“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

他看向鬱寧身旁的黃薇薇,咧嘴笑了笑,問:“包小妹,帶同學來玩兒啊?”

黃薇薇:“???”包小妹什麼鬼?

鬱寧點點頭,看他實在是熱得不行的樣子,把自己還沒喝的奶茶遞給他。

祁遠文也不客氣,吸管都沒用,直接揭開封口,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瓶。

暑氣終於有所緩解,他舒了一口氣,對鬱寧道:“我這就帶你過去吧,不過你同學不能來,”他又朝黃薇薇咧了咧嘴,“小妹妹你就在這喝著奶等一會兒啊。”

被喝奶的黃薇薇朝他翻了個白眼。

祁遠文又一臉誨人不倦地道:“這裡有劇組帶了大狼狗,很危險的,千萬不要亂跑啊!“

明明半個小時前還被同樣的事情嚇得小臉煞白的黃薇薇完全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正要噴人,祁遠文已經三兩步又跑回了警戒線內,朝著不遠處的一棟建築喊道:“就來!”

鬱寧抱著小書包,小跑著追上他,一邊問:”祁師兄,我們這到底是要乾嘛?“

難道是借劇組的場地和儀器拍廣告?那成本得多高啊!

祁遠文在一處酒肆模樣的仿古建築前停住,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奶茶,反問:“剛才居安沒告訴你嗎?”

見鬱寧不解,他解釋道:“是這樣的,我老師是這部劇的導演,剛好暑假,我和居安都在這兒打雜,又剛好呢,這部劇是居安家公司冠名的,要內置一些廣告,我老師和居總一合計,再加上我把你上次拍廣告時候的表現一說,就想讓你來這邊客串個小角色。”說完,祁遠文樂嗬嗬地看著鬱寧,仿佛一隻搖起尾巴等待誇獎的大狗。

鬱寧知道祁遠文是好意,可她早已經決定再也不踏足這個圈子,之前的廣告已經算是底線了。

她抿了抿嘴,微垂下視線道:“不好意思啊,我不太有時間。”

祁遠文愣了愣,抓了抓淩亂濕漉的額發,又笑起來:“沒事兒啊,就一個小角色,花不了多少時間的,以你的水平,頂多一天半天的,能拿好幾千塊錢呢。”

鬱寧勉強笑了笑:“這不是錢的事情,我是真的沒有時間。”

“可是……”

祁遠文還想再勸,卻被從屋內走出來的居安打斷了話頭:“你還沒聽出來嗎?她不想演,你就不要為難她了。”

明明是一句勸說的話,從居安的嘴裡語氣說出來,再配上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怎麼聽都像是嘲諷。

沒什麼心眼的祁遠文立馬忘記了說服鬱寧,轉而讓居安說話不要那麼刻薄難聽。

鬱寧感激地朝居安笑了笑。

居安移開視線,皺著眉對祁遠文道:“彆摸魚了,老師剛找你去說事。”

“可這……”

“這什麼這,她不願意,你還能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居安不耐煩地道。

祁遠文怕老師等急了,看看居安,又看看鬱寧,隻好點點頭,說:“那交給你了。”

明明是代言相關的工作,自己卻任性地推拒,還要麻煩居安幫忙說話,鬱寧再次抱歉地對居安說:“真的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沒空。”

居安冷笑了一聲,大步走進炎炎烈日裡。

兩個人回到先前鬱寧坐的地方,除了黃薇薇,還有另外一個人背對他們站著,正低頭和她說著什麼。

黃薇薇平時人膽子挺大,碰到陌生的中年男子卻膽子比老鼠都小,見到鬱寧就和見到救星似的,幾乎是用喊的道:“她來了,她來了!鬱寧——!”

男人轉過身,正是之前那個啤酒肚。

“哎,小姑娘,你好。”男人說。

鬱寧有些奇怪地看著他,點了點頭,說:“您好。”

不過萍水相逢,這人又找來乾什麼?

她的身後,居安的足步一頓,叫了一句:“錢老師。”

被稱作錢老師的男人和善地朝兩人點點頭,對鬱寧說:“你好,我是導演錢頌歌,剛才不好意思,偷聽了你背課文,”他頓了頓,繼續道,“我覺得你的形象和氣質都很適合我手上這部電視劇的一個角色,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生日當天還在熬夜碼字,是不是真的堇業=3=

順便閒話幾句:

黃河頌的T恤不止這一件哦,集齊七種顏色可以召喚神龍23333

然後在漫長的等待之後,季先生終於要和鬱寧麵對麵惹,真是可喜可賀

第18章 盛宴

錢頌歌?!!

這個名字在鬱寧的耳邊炸開。

她驚疑不定地上下打量著麵前這位未來的大導演,腦中有片刻的空白。

這個世界上的傳奇有很多種,如果說第一部電影就出儘風頭的陸闡是天縱英才的標準模板,那錢頌歌就是大器晚成的典範。

有人說他青年喪妻,一直沒有再娶;也有人說他最落魄的時候,靠在影城給人搬盒飯、睡長椅過生活;甚至有更離譜的傳言,說他因為籌拍的片子揭露了太多黑暗麵而被人打斷過腿,在醫院裡躺了三個月。

總之這位科班出身的導演在這行當裡庸庸碌碌近二十年,雖然期間也有一兩部有口碑的作品,可一直過著掙紮在溫飽線上的生活。

直到四十二歲這一年,他拿到了一本叫做《河岸之華》的年代劇劇本。據說他隻不過看了前三集就決定把它影視化。

和時裝劇不同,年代劇——特彆是對於一位嚴肅認真的導演來說,基本就等於紅彤彤的人民幣。

他一個無名無氣的撲街導演,又能到哪兒去籌這筆錢呢?

神奇的是,就在這時候,因為另一位傳奇導演的處女作而爆紅的季彬不知從什麼渠道看到了這本劇本,執意要參加這部劇。

因為上一部電影剛從國外電影節拿獎回來的緣故,季彬風頭正盛,這廂山風一吹,那廂無數小花小草便蜂擁而至,連帶著大量資本也紛紛找上門來。

錢導卻表示,投資已經有了,演員也已經定了,就是先前到處吃閉門羹的時候找的那幾個人搭上個季彬。

《河岸之華》尚未播出,便猛賺了一波熱度。之後錢導雖然閉門謝客,一心拍片,可劇組總歸是要挪地方的,斷斷續續的無數小道消息紛紛顯示,這是一部製作精良的曆史大劇。

被腦殘時裝劇折磨了大半年的觀眾們的期待度一升再升,及至半年後,電視劇殺青過審,直接空降某上星衛視的黃金時段,創造當年的收視神話。

二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錢導被八卦雜誌圍堵住的時候,正在一個路邊攤吃三塊錢一碗的清水素麵,看著就磕磣。-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眾人驚訝於這位大導演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後者卻淡然表示,《河岸之華》這部電視劇,他一分錢酬勞沒有,這是當初就商量好的,對方贈他一個夢想,他還以所有。

隻聽錢頌歌接著說:“劇的名字是《河岸之華》,編劇不是很出名,卻是個很好的本子。或者,我可以和你的經紀人談談?”

居安見鬱寧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站到她身邊,道:“錢老師,她是我妹妹,隻是來劇組玩兒的,並不會演戲。”

錢頌歌在傳媒學院也教過幾年書,所謂內行看門道,他笑起來:“你可不要和我打馬虎眼兒,你妹妹念句子的時候,無論是送氣還是發音,甚至停頓的節奏,一聽就知道是專門學過的,而且我沒猜錯的話,帶她的老師是播音專業的宋教授。我可不相信,一個無意於演藝事業的小姑娘,會特意找宋老師調整發音。”

宋教授在學校、甚至圈內都素有威望,據說許多主持人都是她的門生。

居安蹙起眉頭盯著鬱寧。

他並沒有看漏,當聽見錢導說“宋教授”三個字的時候,她的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

鬱寧說:“錢老師,您一定是聽錯了,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在錢導洞悉一切的目光中,她硬著頭皮繼續道,“如您所見,我的課業很忙,真的沒有時間演戲,對不起。”

錢頌歌理解地點點頭,他從工裝褲的口袋裡掏出一支筆和一本小筆記本,刷刷刷寫了些什麼遞給鬱寧:“如果之後你回心轉意的話,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鬱寧雙手接過了這一串數字,視線在其上停留了三秒,點了點頭,說:“一定。”

錢頌歌笑眯眯地補充:“季彬也在劇組裡呢,你要是想來看看他,也隨時歡迎。”

沒想到大導演竟然還會使出這種美人計的鬱寧尷尬地在黃薇薇“哇哇哇哇一定要去!”的目光裡再次點了點頭。

一直到上車,居安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向鬱寧的目光中更是時時帶著探尋的意思,周圍的低氣壓硬是讓心潮澎湃的黃薇薇都沉默了一路。

“砰”地一聲關上車門,居安語帶嘲諷地問:“怎麼?你想接那個劇?好啊,大明星,手上的角色演都演不過來。”

鬱寧神色黯淡,搖了搖頭,說:“沒有,我不會演的,我是個學生,學生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特彆我還是個‘高四’生,更不能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她語調平靜地陳述,像是在告訴居安,也是在暗示自己。

在她重生之前,錢頌歌導演的劇是每個有追求的演員所追求的對象,而《河岸之華》更是一部充滿傳奇色彩的不朽經典。

如果時間倒轉一個月,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得到錢導手裡的任何一個角色,即使是對她曾經的地位來說有些丟人的龍套。

雖然她已經決定再也不踏足這個圈子,《河岸之華》仍就像是在一個吃多了米糠鹹菜而決定絕食的人麵前突然奉上了一桌滿漢全席,吸引著她,誘惑著她。

鬱寧深吸一口氣,把剛才得到的小紙條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在黃薇薇惋惜的驚呼中上了車。

因為還有工作要忙,居安隻把兩個女孩兒送到了最近的公交車站。

見他車開遠,黃薇薇才做賊似的開出自己的車,對鬱寧吐槽:“那個帥哥看起來清秀好看,沒想到冷起臉來這麼嚇人,我剛想打噴嚏都強忍住了,不然肯定會被他盯死。”

鬱寧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原路返回,車行到半路的時候,黃薇薇突然踩了個急刹車,驚訝地問:“鬱寧,那是不是你媽媽?”

鬱寧被慣性甩得心裡撲通撲通,迷蒙地朝黃薇薇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自己的媽媽。

鬱媽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