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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中,手心卻突然一片潮濕,他垂眸看了一眼,終於知道寧逾的毛病是什麼了。

“寶貝……你……”

“閉嘴。”

事關雄性生物的尊嚴,沈浮橋也不好明說什麼,隻能淨了淨手再把人先撈起來,抱在懷裡哄一會兒再說。

“沒關係,沒關係。都怪哥哥反應太慢了,沒有及時帶阿寧去盥洗室。”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嗚……”寧逾這次是真的被沈浮橋氣得不輕,拳頭狂風驟雨般地朝沈浮橋背上砸,卻都軟綿綿的沒什麼威懾力。

“好了好了,彆哭了,都是小事,哥哥會幫阿寧治的。”

沈浮橋回想起之前很多次在榻上與不在榻上的經曆,寧逾並不是一向很快,在他還是凡人的時候便不是如此,但是這段時間的確有越來越快的趨勢。最初他隻是以為寧逾太過動情,從來沒往隱疾的方麵想過,可如今水落石出……仿佛也不算太過意外。

“怎麼治……是阿寧自己弄出來的病,根本治不好……哥哥會不會覺得阿寧很下賤,會不會討厭阿寧?”

寧逾砸累了,便靠在沈浮橋的頸窩止不住地流淚,有一瞬間他似乎又回到了曾經沈浮橋不在的日子。他很想哥哥,發了瘋似的,心中入了魔,形體也自甘墮落。他會模仿沈浮橋的動作,但始終沒辦法將自己交給彆人,便隻能在沈浮橋的衣物裡嗅著他的氣息交代自己,一次又一次,日子長了,便慢慢變得越來越快。

沈浮橋捧起他的臉替他%e5%90%bb去了淚水,聽著他絮絮的低語,心中酸澀不已:“阿寧怎麼淨說些傻話,乖,彆哭了。哥哥給你限製一下,慢慢會變好的。”

寧逾還想再說些什麼,突然一陣刺痛感教他差點忍不住叫出來,他能感覺到那緩慢的堵塞,不由分說地給了他一種病態的安全感。

那是用哥哥的蓮枝做成的小物什,上麵還盈盈流轉著哥哥的青蓮神力。

寧逾不適地嗚咽了兩聲,唇角卻微微翹起來,指節在沈浮橋肩頭抓得泛白,好看的眉緊緊蹙著,看不出是痛苦還是愉悅。

“先堵著吧,之後我去藏經閣看看有沒有相關的藥方,一定會幫阿寧治好的。”

雖然其實治不好也沒關係。

後麵半截他沒說,因為怕寧逾又生氣。但他心下確實是那樣想的,畢竟和他在一起,寧逾的確實沒有什麼用武之地。

“嗯……”寧逾吸了吸鼻子,淚雨滂沱與沈浮橋貼了貼唇,沈浮橋安慰地回應著,順便給他掐了一道清淨訣再換身衣裳,全然忘了自己最初想質問些什麼。

“會疼嗎?”

哪怕知道寧逾可能會有點嗜痛,沈浮橋還是忍不住擔心,怕他受不了痛到哭,到時候心疼的還是他自己。

寧逾先是搖了搖頭,複又點了點頭,還沒待沈浮橋細問,他便先行坦白了一步:“阿寧喜歡哥哥給的痛。”

沈浮橋見他難得如此誠實地告訴他這方麵的嗜好,於是乘勝追擊道:“我還給你愛、親%e5%90%bb與擁抱,這些怎麼不見你如此執著?”

“沒有見到是因為哥哥已經把這些看作常態,根本就沒有把阿寧的渴望當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明明阿寧時時刻刻都在討%e5%90%bb索抱,沒有哥哥的愛就像魚失了水一般存活不了,還要做到何種地步才算是執著?”

沈浮橋沉默片刻,忽然摸了摸寧逾如藻的長發,傾身在他眉心烙下珍重的一%e5%90%bb,糾正道:“不是因為哥哥認為阿寧的渴望不重要,隻是因為太愛阿寧,在親%e5%90%bb和擁抱阿寧的時候不會覺得那些東西是給予阿寧的,而應該是和阿寧共同享有的。但你所說的痛,哥哥沒有經驗,又怕傷到你,所以需要認真去學。阿寧願意等哥哥一段時間嗎?”

第60章 疤痕體質

寧逾怔怔地觸了觸自己的眉心, 晶瑩的淚意懸在長長的鴉睫上,輕輕一撲就變成珍珠。

沈浮橋給寧逾解開了腳腕處的束縛,給他脫掉鞋襪再耐心地上藥, 動作比以往重了不少, 是故意為之的結果。

那圈鮫鱗紋被狠狠揉著捏著, 寧逾的反應也越來越大,直到他眼尾泛起薄紅的鮫鱗, 沈浮橋才堪堪放過了他。

“今天到此為止罷, 我看阿寧雖然說著喜歡 , 但實際上也不太能吃得消。這種事還是循序漸進為好,阿寧說是不是?”

沈浮橋將寧逾抱起來,食指與中指並攏碰了碰他眼尾的鮫鱗, 寧逾全身都在顫唞,但還是乖乖閉著眼陷在沈浮橋懷裡任他摸自己的鱗片, 一副害怕又溫順的模樣, 若不是沈浮橋手上的傷口依舊明顯,他還真會以為寧逾甘心做一條人畜無害的小魚。

“阿寧消氣沒有?”

“阿寧才沒有生氣,隻是被哥哥嫌棄了,在難過。”

沈浮橋蹙眉:“怎麼又冤枉我, 我哪裡嫌棄過你?”

寧逾悶悶不樂地算賬:“哥哥不願意吃我咬過的棉花糖。”

沈浮橋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實在是沒辦法理解寧逾心思為何如此細膩敏[gǎn],他也說過了是他不愛吃甜,也從未露出過任何嫌惡的表情, 為何寧逾還會往那方麵想呢?

他低低歎了口氣,無奈道:“我要是嫌棄你,就不會在清晨你還沒刷牙的時候%e5%90%bb你,方才也不會直接上手幫你檢查。我的阿寧乾乾淨淨, 從頭到尾從裡到外都香甜如蜜,我怎麼會嫌棄?”

寧逾不受控地臉紅了,用如藻的長發把自己的臉頰遮起來,露出一雙澄澈而純真的藍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沈浮橋看。

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沈浮橋便先一步將哽在喉間的疑惑問了出來:“那麼阿寧用那種眼神看我是怎麼回事呢?我確信我沒有看錯,那一刻阿寧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了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抱起寧逾往上抬了抬,讓他目光與自己持平,兩人都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讓寧逾避無可避。

“有什麼事是不能讓哥哥知道的嗎?阿寧會因為被嫌惡而傷心,難道哥哥就不會嗎?前者我保證是誤會,那後者呢?阿寧,給個解釋好不好?”

寧逾染上了嗜痛的癖好,與之相匹配的便是對這種極致溫柔的無可抵抗。對他來說這樣的懇求與輕哄似乎才是洪水猛獸,讓他像一條被大浪拍打的小魚一般……對於局勢完全無法掌控。

“哥哥。”

沈浮橋輕輕吮了他一口,示意他在。

“我生病了。”

沈浮橋極輕地頓了一下,繼續%e5%90%bb他的臉頰,給予他說下去的勇氣。

寧逾此刻被沈浮橋的氣息籠罩著,被沈浮橋的懷抱禁錮著,被沈浮橋的%e5%90%bb安慰著,沈浮橋的青蓮枝還在他前端教他隱隱發著痛,他全身上下都屬於這個人。

這樣的認知讓他心神稍定。

“儘管阿寧已經很努力了,但有的時候還是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和脾氣,那些負麵的、醜陋的、肮臟的東西,全都會從阿寧的身體裡跑出來,它們根本就不聽阿寧的話……”

寧逾說著說著,突然抱住沈浮橋崩潰地流淚,他斷斷續續地道著歉,聲音痛啞得教人不忍久聽。

“阿寧乖啊,不哭,哥哥明白了。說清楚就好,沒有責怪阿寧的意思。”沈浮橋不住地拍著寧逾單薄的背脊,一刻不敢分心地給他順氣,“阿寧有在聽哥哥說話嗎?”

寧逾哭著點頭,聲音哽咽了下去,珍珠卻還在劈裡啪啦地掉。雪白的被褥上珍珠太多,已經開始沿著床褶一串接一串地滾落到地板。┅思┅兔┅網┅

“阿寧這麼聰明,怎麼忘了早些告訴哥哥這件事呢?哥哥知道後隻會心疼你,你如何任性都會縱容你。淨知道跟哥哥唱反調,在哥哥麵前都不誠實,難道惹哥哥生氣你就滿意了嗎?”

寧逾聞言抿了抿唇,哭得紅熱的臉頰摸起來有了溫度,眼尾的鱗紋正在慢慢消隱。他怎麼可能不懂苦肉計的道理,這些都是他玩兒剩下的,隻是看沈浮橋前些日子都快心疼死了,一股腦全說與他聽怕他走上什麼歧途。

他們之間的感情應當是純粹的,寧逾的眼裡容不下一粒沙,愛便是愛,一旦沾染了愧疚心與負罪感,他們倆都會在未來的漫長歲月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那種勉強縫合相溶的東西,對他來說是一種無法容忍的侮辱與褻瀆。

“難道我現在說,哥哥就不心疼我了麼?”

他用潮濕的臉頰去貼沈浮橋的側臉,像一隻急需%e8%88%94舐安慰的落水小獸,有那麼一瞬間沈浮橋感覺自己的心軟到發痛,隻能偏頭去%e5%90%bb寧逾的淚,以此宣泄一番他如潮翻湧的真心。

“淨說傻話。”

沈浮橋抵住他溫熱的前額,微微仰頭咬上他的軟唇,那動作說不上溫柔,也遠遠不算粗暴,隻是奪走了寧逾一切可以倚仗的東西,讓他如同一葉扁舟在自己的愛意中沉沉浮浮。

寧逾是個很矛盾的人,明明在外麵控製欲強到不行,在他身邊卻總喜歡被強製的感覺。沈浮橋樂得被他粘著,被他無條件地服從和依賴著,隻是有時候貫有的性情讓他沒辦法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可能無法滿足寧逾的某些癖好。

但寧逾的反應誠實地告訴他,無論他對寧逾做什麼事情,隻要帶著愛的目的和意味,寧逾都會很喜歡。

簡直是……乖得令人亢奮。

沈浮橋深%e5%90%bb著寧逾,一寸又一寸毫不客氣地掠奪他口中的空間。寧逾開始逐漸喘不上氣,大腦一陣陣地發暈,卻舍不得將沈浮橋推開,像即將溺死的魚在洶湧的浪潮中苦苦支撐,饒是見慣了這副神情的沈浮橋也忍不住心生憐愛。

他不忍心把人欺負得太狠,適可而止地退了出來,在寧逾紅潤的唇上輕啄一口以示結束。寧逾忽然獲得了呼吸的自由,趴在沈浮橋肩頭大口大口地喘氣,時不時夾雜著劇烈的咳嗽和微啞的嗚咽。沈浮橋抱著他像抱住一汪過分柔軟的春水,晃一晃就會蕩漾起一圈圈可愛的漣漪,擾亂了他塵封太久的凡心。

於是他順著心意說了出來:“阿寧,你真可愛。”

寧逾漸漸平複過來,抱住沈浮橋不撒手,這裡貼貼那裡蹭蹭,老是在沈浮橋身上嗅著,不像什麼小魚,倒像隻還未斷奶的貓咪。

沈浮橋搖頭失笑,也沒有阻止他的動作,隻是替他攏了攏長發,摸了摸他鬢邊的微濕。

“我們出去買些阿寧穿的衣衫好不好?總這麼籠著,阿寧看起來好熱。”

寧逾搖了搖頭,無聲拒絕。

他不喜歡穿彆人織的衣服,能穿沈浮橋的衣服已經是看在上麵有哥哥的氣息,夠給麵子了。

沈浮橋無法,隻能自己動手。

“來,站好。既然如此,那我給你裁一下衣衫,小心被剪口傷到。”他抱住寧逾的雙腿讓他站在榻上,確認他能自行站穩才慢慢鬆了手,從乾坤袋中翻出了剪刀與針線,將內衫裁成了短袖齊腰上衣和齊膝下裳。

寧逾細窄的腰若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