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秋醒挑眉:“你現在打得過我嗎?”
狐狸哼了一聲,走到床頭,低頭在陸非辭頸間嗅了嗅。
“那魔說他香……”狐狸問:“你聞出來了嗎?”
秋醒沉默片刻,重新點了一支煙:“不止是‘香’那麼簡單,他身上有種很特彆的味道……對了,他以前有被其他魔標記過嗎?”
“這我不知道,怎麼了?”
秋醒吐了個煙圈,緩緩搖頭:“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我從第一次見他起,就覺得他的氣味與眾不同,有點誘人,又有點讓人——害怕。”
“啊?”狐狸差點兒笑出聲,“開什麼玩笑,你還會覺得怕?”
“我沒跟你開玩笑。”秋醒搖了搖頭,卻也沒再多話。
他沉默片刻,突然話鋒一轉:“你和他又是怎麼回事?不是前陣子還要死要活地思念某人嗎,轉眼就移情彆戀了?”
狐狸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
秋醒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我不是說這樣不好,恰恰相反,你如果走出來了,我還挺欣慰的,畢竟三百年了……”
狐狸不理他,默默地把自己縮成了一團,半晌才問:“你相不相信轉世一說?”
“啊?”秋醒驚訝地望著他,這家夥腦子生鏽了?
“不信是吧?我也不信。”狐狸眼都不抬,也能猜到對方會是什麼表情。
“可是他太像了。”狐狸喃喃道,“他畫符布陣的動作,他的字跡,甚至口味,全都很像那人……我有時就在想,他會不會是那人的轉世?”
秋醒神色複雜地望著狐狸,他想問世間哪有什麼轉世之說,可轉念一想,伊人已去,與其今後漫漫長夜孤枕難眠,多個癡心妄念又有什麼不好呢?
他終是歎息道:“也許吧,你若真這麼想,就好好珍惜。”
第34章 祭魔符(5)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 陸非辭迷迷糊糊地醒來,感覺%e8%83%b8口沉甸甸的。
他睜開惺忪睡眼, 看到了一片陌生的白色天花板。愣了愣神, 這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自己被老板催眠了,那魔紋呢?
他起身想查看一下,可剛一低頭, 就發現自己%e8%83%b8口躺了一隻大毛團子。
狐狸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怪不得這麼沉!
陸非辭哭笑不得地看著九歸, 這家夥生怕自己壓不出毛病嗎?
他伸出手, 本來想去捏一捏狐狸耳朵, 可手掌最終卻溫柔的落到了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上, 摸了摸這堆毛毛,然後輕手輕腳地將它抱到了床邊。
不料這一動,到底還是驚醒了狐狸。
它打著哈欠掀開沉甸甸的眼皮, 就看到了堪稱香豔的一幕——
陸非辭正在脫上衣。
他處在二十多歲的大好年紀,肌膚光滑又富彈性。
身材雖然有些清減,但並不顯瘦弱,細腰上隱約可見六塊腹肌,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
清晨的日光從窗外投下,照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膚幾乎反光。
狐狸打到一半的哈欠戛然而止。
它支起上半身,一動不動地盯著陸非辭,金眸中睡意全消,分外精神。
陸非辭脫下那身破破爛爛的T恤一看, %e8%83%b8口處的魔紋還在。
不過,模樣好像換了一種?
他有點懵,怎麼還有這種操作?
伸手摸了摸,感覺也沒什麼不同,不知道那魔人說的氣味還在不在。
狐狸趴在一旁,看他纖細白淨的手指在自己%e8%83%b8口上摸來摸去,默默伸爪捂住了鼻子。
實在是一副非常誘人的場景。
“你醒了?”陸非辭抬起頭,正對上狐狸灼灼的目光。
他指著自己%e8%83%b8口的新魔紋問:“這是怎麼回事?”
“咳,不管怎麼回事,目的姑且算達到了——你身上的氣味暫時會被遮蓋住。”狐狸起身上前,一本正經地伸出爪子,“不過還要再檢查一下。”
說著,開始在魔紋附近左摸右摸,按來按去,按了半晌,非但不鬆爪,反而擴大了“檢查”範圍。
陸非辭:“……”
他一把抓住那不安分的爪子,挑眉道:“還要來個全身檢查嗎?”
說罷抱開狐狸,起身下床了。
穿來的唯一一件上衣經過一宿折騰,已經被蹂.躪得不成樣子。
陸非辭想房中反正都是男人,也沒什麼需要避諱的,便打算直接這麼出門。
不料剛走到門口,就被狐狸攔了下來。
九歸擋在房門前,一副要炸毛的架勢:“你回去穿衣服!”
陸非辭嘴角一抽:“我還有衣服可穿嗎?”
“那你披個毯子也行啊……怎麼能直接這麼出去!”
陸非辭奇怪道:“我又不上街,這店裡除了你我,不就隻有老板了嗎?”
“有他在才不行!”狐狸一想到秋醒昨晚那句“被我標記後就是我的獵物了”,便氣得牙根癢癢。
陸非辭莫名其妙地看著它,不打算跟這毛團子繼續胡攪蠻纏下去了。
然而狐狸始終堅定地守在門口,像是守著自己財產的巨龍一樣。
陸非辭折騰了半天,愣是沒能繞出去。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兩位一大早這是乾嗎呢?”
秋醒探了隻腦袋進來:“我要去做早飯了,想吃什麼?”
話音剛落,一個枕頭飛了過來。
狐狸氣呼呼地伸爪拍門:“出去!”
“大早上的你發什麼瘋?”秋醒用腳抵住了門,抱臂站在門口瞧它。
“老板,”陸非辭尷尬地笑了笑,“你這還有衣服嗎?”
秋醒恍然大悟,嘲笑地看了狐狸一眼,轉頭對陸非辭說:“稍等,你先去洗個澡吧,一會兒我把乾淨衣服放到衛生間。”
“謝謝。”
陸非辭點了點頭,剛說完,手機便響起來了。
是蘇戴月的來電。
“那個,大神……你今天有空嗎?”電話裡的小姑娘語氣有些囁喏,“季小叔說,想見你一麵。”
陸非辭一愣,特衛隊隊長想見自己?
狐狸在一旁支起了耳朵,聞言哼了一聲:“八成沒好事。”
“好吧。”陸非辭倒沒有拒絕,“什麼時候?”
“今天中午可以嗎?季小叔說想請你吃個飯……”蘇戴月語氣一頓,繼續道:“順便問問祭魔符的事。”
陸非辭歎了一口氣:“行,地點呢?”
“地點你定吧。”
“特衛隊現在挺忙的吧?”陸非辭問,“要不我中午直接去公會找他吧。”
掛了電話,陸非辭暗自斟酌起來。
祭魔符的事八成已經暴露了,到時候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需要提前有個考量。
提供些有用信息可以,但自己靈魂穿越這種事一旦暴露,搞不好會被人當成邪術封印起來的。
陸非辭邊想邊往浴室走,狐狸則跟著秋醒進了房間。
“你這有新衣服?”它問。
古玩店老板打開衣櫃扒翻了一下:“不好意思,沒有,隻有乾淨的舊衣服。”
狐狸一跺爪子:“你要把你穿過的衣服給他穿!?”
秋醒挑眉道:“要麼你讓他光著身子去通靈者公會?”
狐狸瞪他半晌,突然把頭扭到了一邊,氣鼓鼓地不說話。
秋醒見狀搖了搖頭:“你這吃的是哪門子飛醋?小從人是不錯,不過本人性彆男,愛好女,沒打算跟你搶新歡。”
“誰吃醋了。”狐狸嘟囔道,並不承認。┆思┆兔┆在┆線┆閱┆讀┆
秋醒啼笑皆非地看著它:“不就是氣我把他標記了嗎?”
“你還敢提這茬!”狐狸委屈死了,“我都沒碰過他,你們就把他標記了!”
“還沒碰過?我看他%e8%83%b8口都快被你按出爪印了……”
“你眼睛往哪看呢!”
秋醒:“……”
“得了。”他扔出一件乾淨的白襯衣,“給你的小凡人送去吧,我要去準備早飯了。”
浴室內傳來嘩嘩的水聲,霧氣騰升。
陸非辭站在花灑下淋浴,正想著問題,門突然被打開了。
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想找東西遮一遮下麵。
抬手剛夠到毛巾,就見狐狸叼著白襯衣慢悠悠地晃蕩進來了。
此時的陸非辭渾身濕漉漉的,皮膚被水汽蒸得微紅,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他細膩緊致的肌膚滑落,落在狐狸眼裡,是比剛剛更令人血脈僨張的畫麵。
陸非辭一見進門的是狐狸不是老板,也就沒太在意,指了指一旁的衣架道:“衣服放那邊吧,謝謝。”
狐狸將衣服甩了上去,自己卻沒有走,反而將兩隻前爪搭上了浴池邊緣,抬頭直勾勾地望著他。
“你看什麼呢……”陸非辭被這赤條條的視線盯得不大自在。
“我也想洗。”狐狸搖起了尾巴。
“等我洗完了。”
“等你洗完就開飯了!”狐狸說著,居然自說自話地跳進了浴池,然後揚起腦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我們一起洗吧。”
半個小時後,狐狸一臉滿足地被陸非辭抱了出來。
“快來吃飯吧。”秋醒朝他們招了招手,“怎麼這麼久?粥都要涼了。”
陸非辭無奈地指了指懷了這位小祖宗:“就它事多。”
他自己洗澡其實很快,奈何狐狸不太配合,又要泡泡又要按摩,好像有意拖時間似的,要求要多得不得了,這才耽誤了這麼久。
“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狐狸蹲在桌子上,一邊喝粥一邊問。
“看情況吧,晚飯前應該趕得回來。”陸非辭說著,騰出一隻手給狐狸順了順毛,“你就乖乖待在家裡,彆跟出來了,免得被公會的人瞧見收了去。”
狐狸哼了一聲,低頭蹭了蹭陸非辭的手:“那你早點回來。”
中午十二點,陸非辭又一次出現在了通靈者公會門口。
他走進公會大樓,搭乘電梯來到了特衛隊辦公處。
昨天剛出了那麼大亂子,整座公會大樓內的氣氛都緊張起來。
特衛隊這邊更是通宵達旦地開始運轉,門口人來人往,明明已經到了飯點,卻個個忙得廢寢忘食。
陸非辭掏出手機,剛想問問蘇戴月她那位季小叔在哪辦公,就聽身後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何從是嗎?”
一轉頭,一張俊逸的麵孔出現在眼前。
來人看上去三十歲都不到,嘴角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淺笑,卻有一雙深邃無比的黑眸。
陸非辭:“您是?”
“季長歡,特衛隊隊長。”季隊長簡潔明了地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對他勾了勾手,“走吧,一起去吃飯。”
“嗯?”陸非辭被他這“自來熟”搞得一愣。
季長歡卻已經快步走了出去。
陸非辭隻得跟上:“您見過我?”
“沒有,可我剛剛看了眼你的資料。”季長歡說著,轉頭突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