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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很不客氣地將自己和席言晚餘出來的行李箱也推給了季霖川、沈書澈兩個人,“謝了哈。”

席言晚明豔大方笑了笑,禮貌點頭,“謝謝。”

話音落下,任湘、席言晚一人推著一個行李箱,快走幾步,追上了阿酒和季祈西,自成小團體。

季霖川和沈書澈,怔怔地停在原地,他們看著四周的五個行李箱,兩臉崩潰,異口同聲地質問對方,“出門前你為什麼不讓她倆隻帶一個行李箱!”

【唧—唧—】

回答他們的隻有樹梢上的蟲鳴。

學校裡有學生和老師兩種宿舍,前者六人一間,後者兩人一間,雖然有校舍,但大部分學生都回家住,反正路也修了,上下學比從前省時間省功夫,因此,兩種宿舍裡空宿舍都餘出來不少。

任湘看了眼學生宿舍,回頭征詢大家的意見,“咱們住學生宿舍吧,剩下的三張床也能放行李。”

“讚同!”阿酒高高地舉手,“我不想和二師姐,四師姐分開!”

席言晚也點頭,“住學生宿舍。”

見狀,季祈西三人同樣答應了,幾分鐘後,阿酒、席言晚、任湘去女生宿舍放行李,季祈西、季霖川、沈書澈去男生宿舍放行李。

全部放完行李後,一行人在門口集合,繼續和校長參觀學校,校內的設施不錯,除了阿酒捐的校舍和食堂,操場裡的草坪和橡膠也在翻新,預計下個月就能落成。

校長看著很快就能煥然一新的操場,心裡格外感激阿酒,學校缺的東西,阿酒都會立刻捐出兩倍的東西,而且非常信任她。

來自阿酒真摯單純的信任,讓她恨不能日日夜夜都為學校而奮鬥,將全校的學生都培育成才。

等他們經由教室門前時,能看見在黑板上奮筆疾書的老師,也能看見兩手端正放在課桌上,認真聽講的學生。

當然,也有幾個坐在後排學生在交頭接耳說悄悄話,等他們一看見站在後門的校長和阿酒,立刻臉頰紅紅地坐直了,同時,心裡懊惱不已,明明看見飛機和汽車時,他們也在心裡告誡自己好好學習了啊!

看見他們,校長搖頭苦笑,偏頭和阿酒說,“雖然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他們中很多學生都珍惜得之不易的學習機會,但依然有個彆的孩子靜不下心,一心琢磨著等上完初中就不讀了。”

阿酒微微訝異,“一心琢磨著等上完初中就不讀了?”

校長點頭。

阿酒若有所思,“那他們有點慘。”

校長:?

不等校長繼續問,阿酒出聲了,語氣擔憂極了,“上完初中就不上學了,他們都沒資格自卑,也不能像我一樣優秀了,人生多遺憾啊。”

校長:??

難不成我和外界有代溝了嗎?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卑也要申請資格許可證了?

本來,校長和阿酒解釋,主要是因為她擔心阿酒看見不認真學習的學生時,心裡苦悶,所以在說那些學生時,也重點說了一下大部分學生都很珍惜,讓阿酒千萬彆失望。

在校長看來,阿酒能大手一揮地捐校舍、捐食堂、幫學校和山裡鋪路,很大原因是為了讓學生們能輕鬆上學,因此,阿酒對學生們未來的期望必然很高,眼下,阿酒驟然看見一些孩子不符合期望,心理難免有落差。

誰知——

阿酒落差不落差,校長不了解,反正校長心裡挺有落差,往後教育幾個不愛學習的學生要認真學習,她能告訴他們:你們不認真學習,未來都沒有資格自卑嗎?

校長:……

那畫麵莫名詭異。

本來,一行人看完了教室,正準備離開,坐在靠牆中排的一個黑瘦黑瘦的男生,突然和老師舉手,快步出了教室。

他一出來,看見校長和阿酒等人後,拘謹地將手背在後麵,一張臉,黑中帶紅,目光也有些閃爍,“校、校長。”

平時,校長為人很和善,但麵對學生時,神情稍有嚴肅了些,擔心自己太和善溫柔,從而治理不了學校。

“詹鵬,有什麼事?”

校長後麵,季祈西和季霖川對視一眼,雖然,小學裡的學生數量比不上市裡學校裡的學生數量,但作為校長,能直接叫出學生的名字,看得出來,校長平時很關心學校的學生,阿酒挑人挑得一點毛病也沒有。

詹鵬剛在窗戶那光看見阿酒和校長兩個人,現在一出教室,猛地看見一群人,頓時啞巴了,張了半天嘴,臉都漲紅了,也說不出一個字。

阿酒眨了眨眼,須臾,她恍然一笑,“剛剛學生們在組裝飛機和汽車的時候,我看見你一直在看我大師兄彈吉他,你來借吉他嗎?”

詹鵬:?!!

剛剛幾組上課時,詹鵬一眼看見了季霖川手裡的吉他,聽著季霖川在那給同學們彈吉他,他不自覺地輕聲哼唱,可是他沒想到自己偷摸看,居然被阿酒看見了!

阿酒說完,朝著季霖川笑了笑,“大師兄,我和你說,你彈的七首歌,他全哼唱出來了,我都聽見啦,他像個行走的中華曲庫。”

詹鵬:!!!

詹鵬不可置信地瞪著阿酒,他哼唱地很小聲,周圍同學都沒聽見,難不成阿酒姐姐長了一對兒順風耳?

“中華曲庫?”季霖川先前倒不曾注意過詹鵬,現在聽了阿酒的話,多看了詹鵬幾眼,“你來借吉他?對音樂有興趣?”

詹鵬忙擺手,“不不不。”他家裡那麼窮,根本不能玩那麼費錢的樂器,而且,像爸媽說的玩音樂賺錢的能有幾個?大部分都餓死了,他們家不允許他任性。

阿酒茫然,“你不借吉他啊,我當時看你眼睛晶亮晶亮。”

季霖川帶來的吉他,並不是他常用的吉他,在季霖川本來的計劃中,他準備離開前找個有音樂天賦的孩子把吉他留給對方,故而,阿酒直接和季霖川說了借吉他的事情。

倘若季霖川帶著他常用的吉他來學校,阿酒肯定不開口,誰家能把孩子往外借?

“我——”詹鵬也有些後悔他剛剛擺手太快,一個能摸吉他的機會被他搞丟了,可憶及他出來的目的,詹鵬正了正臉色,很認真地看著阿酒,“阿酒姐姐,我有一封信給你!”

他將手裡看上去揉搓了很長時間的信,雙手遞給阿酒,而後,看也不看阿酒,低頭小聲道:“你說的對,我現在沒資格自卑!等六年後能考上大學我再自卑!”

說完,詹鵬扭頭就跑回了教室。

校長:?

完了完了,全學校隻有她一個人不懂自卑的暗語。

阿酒看著信封上的日期,杏眸微微睜圓,“十一月三十日?七個月前的信?”

“七個月前?”季祈西往阿酒那頭偏了偏頭,看了眼信,再想到詹鵬剛剛的話,懶笑道,“他或許被你的自卑太早論說服了。”詹鵬可能也和大陶和欣欣一樣,家裡困難,一早寫了信,卻不敢郵寄給阿酒。

阿酒將信捋平後,揣在挎包裡,“晚上回去看。”

校長暫時不理解自卑太早論,於是也就不糾結了,帶他們離開教室時,指著食堂介紹,“對了,咱們先前說的排在明天上午的電影,我們準備在食堂放映,放映前將裡麵的桌椅歸在兩側,學生們搬上自己的椅子在裡麵看就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在阿酒幾個人在來學校的前幾天,校長曾經詢問了他們關於播映《搏擊長空》的事情。

校長打算給學校搞個例行傳統,在每個學期的期末前一周,讓學生們集體觀看一部有教育意義的電影,很顯然,第一部 電影他們準備播映阿酒主演的《搏擊長空》。

季祈西早聯係了季家在當地的影院,讓工作人員帶著放映設備來放映《搏擊長空》,也相當於一場特殊的場次了。

“既然阿酒都捐了校舍和食堂,我給學校捐個活動室吧,反正我名下的基金就用來小孩子。”席言晚看了眼打算用來兼職看電影的食堂,朝校長笑了笑,“平時一些課外活動就在活動室上,有電影也能在裡麵看,省得看電影前後都必須歸置食堂裡的桌椅。”

有人捐錢,校長自然高興,忙笑著應下,“行行行,等你們有空咱們詳談。”

季霖川等人默默閉上嘴,行叭,誰讓他們說話慢。

第二天上午,阿酒六個人陪了學生們在食堂裡看完了一場《搏擊長空》電影後,直接從學校出發前往某個被學校老師們集體稱讚的位置去野炊。

他們來學校時租住的大巴車,第二天租了一輛7座的SUV,將早晨在集市買到的一些蔬菜,肉類裝在冷藏箱裡,其他野炊工具,他們都從家裡帶了,一應俱全。

路上,席言晚在手機上APP上刷新完當日電影大盤,頓時一笑,“阿酒,《搏擊長空》截止到現在,第三天的票房已經破三億了,看占座率和排片,今天七八億穩了。”

《搏擊長空》上映當天,票房破六億,上映第二天,票房破七億,第三天,票房同樣呈上升狀態,這是非常典型地爆出圈的表現。

一般,新劇看三天收視,新電影也能看三天票房,依照規律,前三天勢頭很猛的電影,在下映前的一天,票房極有可能翻倍,待兩周至一個月,全國線下影院上映結束後,《搏擊長空》合計票房保守估計也能有四十億。

席言晚看著手機裡大盤預估票房,一點也舍不得挪開目光,在席言晚心裡,阿酒主演的《搏擊長空》電影票房出色,比她主演的《黑鷹行動》票房出色更讓她高興。

任湘看阿酒耳垂紅了,笑著調侃,“看來,明年金蘭獎的影後爭奪,很有可能在你們間產生啊。”

阿酒搖搖頭,很有自知之明,“雖然我也覺得《搏擊長空》優秀,但現在剛六月底,下半年依然能有很多優秀的作品上映,我一個剛涉及電影領域不到一年的新人,到時候能被提名的話,我就很高興啦。”

見狀,席言晚揉了揉阿酒的腦袋瓜,“你在鏡頭麵前都能驕傲,在我們麵前不能驕傲一些?”

“當然能。”阿酒積累了9000+作精值,對“作”已經駕輕就熟,剛說完,她神情就變了,倨傲又自信,哼了一聲開始放狠話,“二師姐,等明年金蘭獎結束,我允許你和我的獎杯合個影!”

“噗。”

“哈哈哈哈。”

其他人看著阿酒的表情,再聽著阿酒的話,一個個捧腹直笑,任湘把眼淚都笑出來了,“阿酒,你也太可愛了吧!快快快,小可愛,來貼貼。”

阿酒呆呆地被任湘抱住,再回頭看著一直在笑的其他人,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來,自己的“作”修煉地依然不到家。

他們不下發作精值,阿酒能理解,但他們能笑地那麼開心,阿酒就不理解了。

一個小時後,季霖川放慢了車速,同時提醒其他人,“車子到時候停在大路上,野炊的地方往左側斜坡下麵走就能到。”

聞言,阿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