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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癢,同時季霖川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阿酒一輩子不開竅,省得被彆有居心的狗男人拐跑。

阿酒捧著幾幅春聯跑來,眸色亮晶晶,聲音也帶著小雀躍,“窗花和彩燈都弄完啦,咱們把春聯也貼了吧。”

“行。”季祈西站直,“咱們速戰速決,晚上包餃子,對了,阿酒,你喜歡誰包的餃子?”

季祈西的一句話,直接把其他四個人全釘在了地上,尤其在遊戲裡烹飪特彆精的任湘以及席言晚。

下一刻,阿酒期待地看著任湘,脆生生回答:“四師姐的餃子!香!非常香!”

任湘:……

她沒來得及學餃子。

任湘看著阿酒期待的目光,著實說不出拒絕的話,艱難地吞咽了一下,“阿酒,不然你們先去貼春聯,我回廚房準備一下。”餃子的話,臨時抱佛腳,應該不難吧?

阿酒不疑有他,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等阿酒和季祈西拿著春聯離開了,落後半步的席言晚、季霖川、沈書澈不約而同地留給任湘一個“你加油”的眼神。

本來,他們準備讓季霖川來包餃子,畢竟季霖川好歹早早報了班,就連席言晚的水平也能及格,誰能料到,阿酒看中了最晚報班而且依然在悶頭研究中草藥的任湘呢?

任湘送走了其他人,獨自一人腦闊疼地往廚房跑。

他們待的彆墅很大,如果都貼上春聯,完全是一個大工程,因而,幾個人商量完,分彆在正院大門、車庫、正廳大門、側廳大門、花房等八個位置貼了春聯。

阿酒從頭到尾都很雀躍,不管貼哪裡都像第一次貼一樣興奮,一點也不覺得麻煩。

直到貼完花房,阿酒猶覺得不儘興。

在從前世界裡,每到除夕,她都有個願望,許願自己能被在乎的師兄、師姐圍著,大家夥一塊貼春聯,無奈宗門的春聯都有專門的人來貼,阿酒幾年的願望直到現在才將將實現。

季祈西翻看著手裡剩下的十來副春聯和橫批,“阿酒,屋子裡有幾個房間可能也得貼個春聯,咱們把那幾個也貼了?”

“可以嗎?”阿酒果然來了精神,興致勃勃地看向季霖川三人,“大師兄,二師姐,三師兄,你們也來嗎?”

不等三個人答應下來,季祈西就率先阻擊,“他們不來,他們得幫任湘準備包餃子的餡料。”

其他三人:???

沈書澈笑得溫柔,“我廚藝一般就不給大家搗亂了,阿酒,我陪你貼春聯去。”

他說完,很沒有團隊情地看向席言晚和季霖川,“你們倆廚藝一向不錯,快去幫忙吧,再慢下去,咱們都得餓肚子。”

季霖川&席言晚:……

你個叛徒。

其實,在四個人本來的計劃裡,也有背著阿酒做飯的打算,季霖川還早早讓家裡旗下的酒店準備了年夜飯,一旦他們親自做的飯上不了台麵就立刻讓人把年夜飯打包帶來。

可主動的計劃和被動的計劃完全不算一碼事,何況,他們的計劃中先出了一個程咬金,而後出了一個叛徒。

阿酒看不出幾個人眼神裡的風暴,忙舉手保證,“我抓緊時間貼完,等貼完就下來幫忙,絕對不讓師兄和師姐累到。”

此時此刻,阿酒興奮上頭,已經不記得剛來到未來世界的她,壓根不希望季霖川動菜刀生怕他傷到手了。

很快,暫時贏得勝利的季祈西和沈書澈就帶著阿酒上樓貼春聯了,等來到三樓,阿酒才覺得彆墅和自己預想的有一點不同。

阿酒指了指前麵一排房間的屋門,懵懵地回頭看向後麵的二人,“它們上麵有畫。”

“區分呀。”沈書澈來到第一間畫著北鬥七星的屋門前,溫聲解釋,“這是我們給阿酒你準備的臥室。”

他說完,一前一後指了指阿酒左右兩側的屋子,“你二師姐和四師姐的屋子。”

而後,他再伸手指著兩間屋子的對麵屋子,“我和你大師兄的屋子。”

季祈西恰當地出來,靠在阿酒屋子對麵的屋門前,含笑介紹,“請多指教,住在我對麵的小阿酒,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倆得當上幾年、幾十年的對門。”

沈書澈看著季祈西臭顯擺地樣子,恨恨地拍了下自己的右手,除了席言晚和任湘,他們三個大男人都是抽簽抽的房間,結果,季祈西簡直歐皇附體,抽了三次都抽中了中間的屋子,老天爺偏心偏地明目張膽!

阿酒怔怔地看著二人,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他們說的住在一個屋簷下,一個屋子裡真的並非隻有今天,而是幾十天,幾百天,幾千天。

“我覺得今天有點奇怪。”阿酒的聲音發悶。

季祈西和沈書澈同時一愣,“哪裡奇怪?”

阿酒低著頭,用手揉了揉眼睛,再出聲時,向來清脆的嗓音微微沙啞,“奇怪地讓人很想哭。”

在看見大門上的宗門標識時想哭,在看見師兄姐們全都在時想哭,在和大家貼窗花和春聯時也想哭,到了現在,看著六個屋門,同樣很想哭。

阿酒抽泣了一下,眼圈都紅了,委屈巴巴地揉鼻子,“我已經很久不哭了,但今天特彆特彆想哭。”

看著阿酒死命忍住不哭的模樣,季祈西和沈書澈都沉默了,其實,他們當時準備屋子的想法很簡單,往後誰在京市,誰來京市就直接住彆墅裡來陪阿酒,全當合租。

眼下,阿酒的情緒告訴他們,他們的想法很正確,同時也晚了一些,合該再早一些。

季祈西從前見到女孩子哭隻覺得麻煩,可眼下,他看著要哭不哭的阿酒,心裡很酸澀,說不清地複雜情緒頃刻間湧出在裡麵擠壓,交錯、糅雜,很脹也很不舒服,而且他找不到法子緩解。

“阿酒,想哭就哭,在師兄麵前也不丟人。”沈書澈說話很溫柔,他在阿酒的發頂輕輕揉了下,“怕被看見的話,師兄的肩膀借給你,讓你趴著哭一會兒?”

季祈西:……

他人生第一次被人當著麵截胡。

季祈西能認輸嗎,當然不能,他半擋在阿酒麵前,“你三師兄的衣服布料一般,趴著不舒服,你摸摸看我的衣服,柔軟順滑,趴著不壓臉部不摩攃,能趴多久趴多久。”

沈書澈:???

他人生第一次見到能厚臉皮到無恥的人。

“噗。”阿酒破涕為笑,吸了吸鼻子,小聲道:“本來想哭,但你們倆說完,我突然不想了。”

季祈西心底可惜,麵上倒不顯,“行吧,不哭就不哭,咱們貼完春聯再下樓去看一看他們的餃子。”

“嗯!”

除夕當晚,闔家歡樂,而在零點報時的時候,很多藝人都喜歡在微博上發一條新年祝福。

在一群藝人裡,網友們看見了白搖剛發的微博,她在祝福的同時配上了一張圖。

金碧輝煌的包廂,一桌子美味佳肴,同桌的人裡,主位坐著一位穿唐裝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在她兩側,一側坐著五個人一側坐著三個人,西裝革履,珠光寶氣。

因為白搖經常直播所以有網友們一眼就認出了圖上幾個人的身份,梁家老太太,她左側依次坐著梁餘行的父母,梁餘元,梁餘行以及白搖,她右側依次坐著桑父,林情以及桑湛。

其中,除了桑湛臭著臉,其他人都麵帶笑意,看上去倒很和諧且幸福。

【天啊,桑酒脫離桑家後真的不後悔嗎?除夕這麼一個闔家團圓的日子,白搖有兩個家庭寵著,桑酒卻孤孤單單一個人。】

【前麵的集美,你從哪看到桑酒一個人?上午剛有人碰到了桑酒和那位很帥的經紀人OK?】

【粉絲們彆披著路人馬甲自欺欺人了,經紀人再帥人也會回自己家過年,不可能陪桑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Emmm,你們有時間爭論不如去桑酒微博看一眼?】

00:00:00

桑酒V:有你們。[圖片.jpg]

阿酒罕見地發了九宮格,裡麵有大家結伴貼春聯的畫麵,有大家合作包餃子的畫麵,有大家給阿酒發紅包的畫麵,也有大家圍坐在客廳裡看著春晚的畫麵。

中間的圖上,阿酒盤坐在沙發上,被季霖川等人圍在中間,兩手托腮,笑得極甜極幸福,而牆上的時鐘,恰恰指在了十二的位置。

剛剛問桑酒脫離桑家後悔不後悔的網友們,一個個閉嘴了。

人家幸福像花兒一樣,桑酒……笑得像花一樣。

艸!

除夕當天,零點倒數,四個大咖陪著,桑酒的笑容能不燦爛麼?!

第103章 煙花 省得你們不認識無價之寶

金煌大酒店。

等侍從幫在座的幾個人拍完所謂的和諧照片後, 桑湛嘭地一聲推開椅子,理也不理梁父的訓斥,黑著臉就怒氣衝衝走出了屋子。

在門被關上前, 他猶能聽見桑父朝著梁家卑微道歉的話以及梁餘元的冷嘲熱諷, 期間,他根本聽不見白搖和梁餘行幫忙說上一句話。

想罷, 桑湛譏嘲一笑,不怪同學們都嘲笑他家裡快破產了, 不破產他那個一向眼高於頂的父親能在其他人麵前那麼卑微?

他爸嘴上說著白搖和梁餘行已經訂婚, 而且快舉行婚禮了, 希望兩家人吃個團圓飯, 其實也就是個向梁家借錢來挽救自家公司的借口罷了,可笑的是, 梁家居然能陪著他家演和諧美滿的戲份。

如果阿酒在這裡,看到此情此景,大概就能憶及一些書中劇情了, 在書裡,桑家的公司在相似的時間點也出了一些狀況, 但當時, 桑家手中有那塊地, 那塊在半個月前剛因為政府規劃而升值了十幾倍的地, 而眼下, 那塊地作為白搖的陪嫁, 早早到了梁家手裡。

不僅那塊地和劇情有了出入, 還有梁家和桑家目前的關係也及不上他們在書裡的關係。

在書中,白搖此時正值事業上升期,流量新星, 網文大神,正麵口碑,她在圈子裡一騎絕塵也認識了很多青年才俊,因而,白搖和梁餘行單單維持在朋友已滿戀人未達的曖昧界限,梁餘行尊重白搖,同時也讓整個梁家都尊重白搖。

但現在脫離書中劇情後,白搖的事業停滯了,梁餘行在情誼不深前被利益驅使而和白搖訂婚,在他眼裡,白搖幾乎等同於明碼標價的商品,自然也談不上他認為能有的平等尊重。

因而在梁家,不說其他人,即使是一點本事也沒有的梁餘元也敢譏諷白搖幾句,尤其眼下,在桑家向梁家借錢,有求於梁家的情況下,梁餘元簡直有恃無恐。

【叮——】

桑湛自顧自地在酒店外麵生著氣,衣兜裡的手機倏地響了一聲,他拿出來一看就看到了前幾年設為特彆關注的白搖,將剛剛的合照拍了下來。

看著評論區的羨慕、渴望、讚歎等言論,桑湛壓在心底的火氣頃刻間爆發,在他險些拿著手機在評論區裡告訴那些人不堪的真相時,目光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