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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寧鋒閃身避開,直接到了錢大有麵前,一腳把他踢飛,還沒等他再次站起來,宋寧鋒就已經摁住了錢大有,讓他無法動彈。

他一塊一塊地拆起了錢大有的機甲,“嗯,這個設計還有點意思。”

錢大有目露驚懼:這……這是什麼魔鬼?

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哪怕是遇到艾澤,他都自信有一戰之力。可是在這個男人麵前,他就像一個過家家的小屁孩。

然後看到宋寧鋒竟然拆他的機甲,他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你……你竟敢!”

在這台機甲上,他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但宋寧鋒大有讓它變成一堆廢鐵的意思。

宋寧鋒看了他一眼,說:“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反派死於話多。有點吵,趕緊閉嘴。”

錢大有突然冷笑了起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你確實很強,不過沒有用的。你等的人,回不來了。你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嗎?那個地方就跟地獄差不多。星網被破壞,他們沒辦法回來了。”

“如果考慮跟我合作,我還有機會救你在乎的人一命。”

下一秒,錢大有發不出聲音了。

宋寧鋒歎了一口氣,“為什麼總有人想要浪費我的禁言符?就不能自覺一點嗎?”

他拍了拍錢大有的胖臉,“謝謝為師父操心,不過你先考慮考慮自己的處境吧。”

錢大有:……

有本事讓我說話啊!我有一堆臟話想說!

說話是不可能讓他說話的,宋寧鋒感覺世界清靜了不少,抓緊時間專心致誌地研究起了機甲湖光。

第五十一章 三師兄的花式作死雖遲但……

錢大有一直以為,他的機甲出世的時候,會有舉世皆驚的效果。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也一直期待著那一天,期待著那些以為他是滿身銅臭味的人用震驚、仰望的眼神看著他。

反正不管是什麼情況,都不該是眼前這種情況才對:他整個人渾身動彈不得,嘴裡發不出聲音,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臉平靜的男人將他的機甲拆掉。

這是什麼搞研究的場合嗎請問?

錢大有恨不得抓住宋寧鋒的衣襟,好好跟他講講道理。

但他做不到。

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怪咖?

錢大有有些懊悔,早知道無論如何,他都應該先穩住宋寧鋒的,不管他提什麼條件,他都先答應下來,再徐徐圖之……

當時誰會想到這個男人的戰力這麼強?

不,一開始,星網如果沒出問題,如果沒把這批選手困進去,他就招惹不到這些人,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最好彆讓他知道,D252星那邊到底是誰搞的鬼,否則他絕對不會放過那人!

如果被錢大有知道,這件事打一開始就跟宋寧鋒的人有關,結果坑了自己人之後,又順便把他坑了,錢大有絕對會吐出一口老血:求彆搞我!

錢大有不知道錢家的計劃有多少會被暴露,他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了,隻是看著那一臉淡定的宋寧鋒,他眼裡閃過了一絲惡毒和快意:不知道他知道D252星的情況後,還能不能這麼淡定?

他也沒騙宋寧鋒,星網被破壞,被困在那裡的人,還能有機會出來嗎?怕不是隻能成為養料。

也許宋寧鋒很強,也許被困在那裡的人也很強,但……他們的對手,根本不是人。

他不能死,他要看著這個家夥為自己的言行懊悔。

在看到誇張的星蟲破土而出之後,叛軍和聯邦的人的心都是一沉。此刻,再遲鈍的人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有人在這裡豢養星蟲。

曾經的前輩將D252星的最強母蟲滅殺之後,雖然星蟲沒有滅絕,仍然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時不時冒出來一下惡心大家,但後來出現的那些星蟲都比較弱,沒能成氣候,也不會讓大家特彆將它放在心上。

可這裡冒出來的星蟲明顯不是這麼一回事,要是這些星蟲出去,人類還能像現在這樣安居樂業嗎?

這個認知讓人覺得恐怖。聯邦內部有世家權貴的鬥爭,而外部跟叛軍跟星盜虎視眈眈。但不管是哪方勢力,對待星獸的態度都是一樣的:深惡痛絕。

人類始終是人類,內部會有分裂,但也可能會聯合。但星獸非我族類,人類永遠不可能跟星獸聯合。

在星際曆史上,第一批探索星際的英雄付出了太多,無數人在跟星獸的作戰中丟了性命,有的人的名字被寫在了曆史書中,但有的人到死都沒有人記得他。他們拋頭顱,灑熱血,就是為了給身後的人建立一個平和、安全的環境。

當然,這些英雄奠定了基礎後,人類自己為了爭權奪利打破了頭,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實如果當時的大環境更差一點,說不定就沒有這麼多破事了。畢竟大部分人的腦子都沒問題:人類都滅絕了,那還有個屁的權力啊?生死存亡麵前,其他事都隻是小事。

可現在的情況卻告訴他們:有人選擇了跟星獸聯合。

那是人類的叛徒!

他們恨不得馬上找出這些家夥,就地處決。可問題是,他們連這些人是誰,經營了多長時間,為什麼要這麼做都不知道。

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但現在,他們顯然想不了太多,因為最重要的是從這裡逃出去。人死了,那就真的什麼都做不了了。

許沂劍光掃過的地方,都是星蟲的屍體,可能會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想吐。星蟲啪嘰啪嘰摔死在地上的時候,會濺起一灘灘青黑色的溶液,隻是絲毫不能濺到許沂的身上,白衣勝雪。

真要形容這種場麵的話,那就是一邊辣眼睛,一邊洗眼睛。

小舟上的人都挺著急,雖然許沂表現出來的實力很強,可是他隻有一個人,在座的各位都是拖油瓶。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恨不得捋起袖子跟著上,可隻是精神體的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非但什麼都做不了,而且他們還被當成了許沂的軟肋。

低級星蟲對母蟲來說就是工具蟲,但一大片一大片的星蟲都這樣被這樣滅掉,它也忍不住肉痛地抽了抽額頭上的角,朝許沂發起了攻擊。不過它也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惹,那就先收拾他的那些拖油瓶們。

低級星蟲隻能發起物理攻擊,但這隻母蟲可以直接攻擊人的精神海,之前他們耳朵裡響起聲音,會感到頭痛,就是精神攻擊的一種。

母蟲發出長嘯,尖利的聲音讓眾人臉色發白。但他們都強忍著不適,不敢讓許沂分神。

颯颯的情況比眾人好很多,但她也感覺到了不舒服,可想而知其他人正在承受多大的壓力。這隻母蟲的攻擊力或許不強,但它的精神力已經超乎她的想象了。

颯颯提醒眾人,“運轉功法,摒除雜念。”

這樣不能完全屏蔽母蟲的聲音,至少可以避免精神海震蕩。

這還沒完,在母蟲的命令下,更多的星蟲先奔向小舟,而它的下半身也分成了無數隻小星蟲,尋找許沂的破綻。

“不知好歹,人類,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它的窩和營養艙被破壞了,它被從沉睡中喚醒,豈能輕易放過這個該死的人類?

至少它這一招確實湊效了。

許沂可以做到萬事不管,但同樣的,他管了的事情,那就會管到底。既然要救所有人,那就沒有救救一半把人丟下的道理。

如果他本人在這兒,對付這惡心玩意兒的手段也多。但在這裡的隻有他的神魂,又被牽製了一半,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搞不定它。⊕思⊕兔⊕網⊕

許沂回頭看了颯颯一眼,颯颯不想讓他擔心,對他報以一笑。不過這個笑容卻讓他下定了決心,許沂看向了大嘴咧出古怪弧線,像是在獰笑的母蟲,他突然說話了,“不如快點解決你吧。”

許沂舉劍,瞬間就到了母蟲旁邊。與他的神識融為一體的本命劍攪向了母蟲頭頂的那根角。

母蟲不躲反進,想要用用黏膩的身子纏住許沂。它的角是弱點,卻也不是弱點:這個角關係到它的精神攻擊,但也堅硬堪比高級能源礦石,一般的攻擊傷不到它分毫。但許沂要是被它纏住了……

母蟲黏膩肥軟的觸手碰到了許沂的左手。仔細看就會發現,許沂的臉色瞬間變青。

但同時,許沂的劍也徹底洞穿了它的頭頂的角,濺出大量青黑色的液體,讓許沂的臉色更加糟糕。

母蟲哀嚎一聲,刺耳的聲音被許沂隔絕在外,沒有讓颯颯他們聽到。否則,這麼近距離的精神攻擊,他們真的會扛不住。

“你是誰……”母蟲黑黢黢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許沂。

現在隨便一個人類都這麼強了嗎?那還有星獸什麼事兒?

它當然等不到許沂的回答。沒有了頭頂的角,母蟲的氣息衰弱下去,無法發動太強的精神攻擊,眼看著許沂大有趕儘殺絕的趨勢,母蟲也不管其他星蟲了,轉身就跑。

許沂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它,母蟲感到了危險,回過頭怨毒地看了他一眼,全身炸裂開來,變成了無數隻星蟲,往四麵八方逃走。

其他星蟲也如潮水一般退去。許沂沒有追擊,對眾人說:“我們先回去吧。”

雖然他的臉上跟之前一樣缺少表情,語氣也平得跟一條直線似的,但眾人還是覺得,與之前相比,他周圍的氣壓低了好幾度。

隻是許沂身上有種讓人難以接近的冷漠感,在他麵前,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沂一手將小舟包裹住,眾人如同進入了一個空茫的世界裡,一轉眼,他們發現他們已經到了首都星。

“好了,這裡已經安全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不是所有人都是首都星的。不過大家也不好叨擾許沂,讓他一個個把人送回家。

反正首都星的交通四通八達,以精神體狀態可以免費蹭個車。如果不好意思霸王乘車,找首都星認識的人送一下也行——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已經足以讓選手們建立起深厚的友誼,這些都是小事兒。

在人群散去之前,跟颯颯關係比較好的小隊成員小聲地跟她說:“你師父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受傷了?”

“有什麼需要的,就到蔣家來找我。”

“直接光腦聯係我就行,我會讓賀家送過來。”

許沂狀態不好大家都看出來了,很可能是跟星蟲交戰時受了傷。雖然大家都看得出來,許沂很強,但那些星蟲都不是好惹的。

不過聽完賀朝原的話蔣丞不爽了,“喂,賀朝原你還跟我搞內卷是吧?”他提醒颯颯,“彆聽他的,有事找我。我的權限比他更高。”

賀朝原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某人才是要把內卷發揚光大的意思。

颯颯就說:“沒事的,彆擔心,我知道怎麼回事。”

颯颯跟許沂一起回了他們在首都星的住處。程止一直留守在這裡,看到兩人,一臉驚喜地說:“師父,颯颯,你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