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
“捶我什麼?”
蘇琰:“三觀不正。”
安亞拍著大腿笑了:“好好好,你三觀正,你三觀最正,一個大尾巴狼擱我這兒裝起小紅帽了,我隻是好心提醒你,聽不聽隨便你。”
安亞說完,林歡喜也打完了。
和家人通完電話的林歡喜心情頗好,臉上一直掛著盈盈淺笑。
安亞起身拉著林歡喜轉了圈:“怎麼樣,不比那些上流名媛差吧?”
蘇琰從上到下細細打量著她,紫色很挑人,一不小心就會穿出鄉土風,讓人的檔次跟著往下掉。可林歡喜皮膚白,燈光下白的晃眼,又五官明豔,眼神動人,這套線條流暢,細節精美的紫色禮服讓她整個人的氣質突顯而出,由內而外散發著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
“項鏈不太搭,換那條藍寶石的來。”
“湯姆,把那條‘小海洋之心’拿來。”
蘇琰放在這兒的那條藍寶石項鏈由於做工精致,顏色純粹,於是被安亞叫做“小海洋之心”。
項鏈很快拿了過來。
在蘇琰打開蓋子的下一秒,林歡喜覺得要被寶石所折射出的光澤閃瞎了眼。
那條藍寶石項鏈靜靜躺在裡麵,水滴形的寶石由上百顆細小的鑽石包裹,細節非常精致漂亮,燈光下,那顆藍色純粹的寶石似乎蘊含著萬千星辰,相信沒有哪個女人能逃得過它的誘惑。
“蘇總……”林歡喜吞咽口唾沫,顫著聲音說,“它看起來好貴……”
蘇琰語氣淡淡:“是不便宜。”
林歡喜急忙退了兩步,乾巴巴笑了笑:“我就戴現在這條吧,這個要是被我弄壞了,怕是賣了我都賠不起。”
蘇琰揚了揚眉,語氣帶了絲不滿:“我是讓你戴著它,不是讓你弄壞它。”
幾乎不給林歡喜拒絕的機會,蘇琰將盒子送了過去:“自己戴。”
林歡喜戰戰兢兢不敢接。
“彆擔心,不就是一條項鏈嘛。”安亞一把躲過項鏈,動作利落的戴在了她脖子上,“反正是個死物,壞就壞唄。”
拉著林歡喜轉了個圈兒,讓她對向了身後的鏡子。
脖子上的項鏈沉甸甸的,可不得不說的確很美,光華奪目的美,讓原本對珠寶不感冒的林歡喜都移不開視線。
伸手輕輕觸了觸寶石,微涼。
“安亞,蘇總的西裝送到了。”
安亞看了眼時間,抬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肚子:“看吧,沒耽誤您老的時間吧?”
蘇琰冷哼說:“你也耽誤不起。”
“行了,快點過來換衣服,然後滾去參加你的聚會。”
男人換衣服用不了多長時間,安亞原本想給蘇琰修修眉,打個高光,塗個唇膏什麼時的,卻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絕,按照蘇琰的話來說:“太娘了”。
蘇琰很快從裡麵出來,藏青色的西裝裁剪得體,更顯他身材挺拔,五官冷峻。
抬手整理好袖扣,側目輕聲說:“走吧。”
“今天謝謝您。”
對安亞和其助理擺擺手後,鑽入到車內。
黑色的轎車平穩駛在繁華的巴黎街頭,怕弄褶了衣服,林歡喜的坐姿非常小心。
“今晚就是時裝周嗎?”
蘇琰很耐心的解釋說:“時裝周是明天和後天,今晚是愛德華.李舉辦的接見晚宴,這次受邀時裝周的賓客都會到場。”
林歡喜若有所思點點頭:“夏姐的準備文件上好像寫了……”
“參加這種聚會對你來說沒有壞處,多擴展人脈,多讓人認識你,以後就會多一份力。”
她看向窗外,沒在說話。
“在前麵停一下。”
車子緩緩停向路邊,在林歡喜的視線中,蘇琰開門下車,就在她不知蘇琰去乾什麼的時候,他拎著個袋子重新坐了上來。
蘇琰將袋子放到她手上:“給。”
袋子還溫熱著,她拉開一看,裡麵裝著熱湯和兩個蛋撻。
“蘇總?”
“晚宴要持續很久,你不會指望在聚會上填飽肚子吧。”蘇琰闔了闔眼眸,靠著椅背淡淡說,“吃完記得補妝。”
她抿抿唇,從裡麵拿出一個蛋撻遞了過去:“蘇總,你中午也沒吃東西吧?”
他掀了掀眼皮,半天沒有接。
林歡喜收手也不是,抬著也不是,正尷尬時,他扯出一張紙巾墊著接過蛋撻。
林歡喜總算鬆了口氣,打開熱湯小口小口抿著。
蛋撻吃完,將剩餘的垃圾丟落到垃圾桶後,突聽蘇琰說:“我不愛吃甜的,以後不要給我了。”
林歡喜臉上表情凝固:“那您乾嘛還買蛋撻?”
“你們女孩子不都是喜歡吃甜食嗎?”
“……”
“一口一個減肥減肥,結果見到甜食就邁不動腿,下館子吃的比誰都多。”
“……”
蘇總,求你住口吧!
這麼實誠是會被人捶的!
林歡喜內心給蘇總跪下了,偏生表麵上不敢有任何舉動。
好在到了宴會所在地,蘇琰也沒繼續之前的話題。
此時門口早已停了不少轎車,還有成群的媒體駐守在門外。
這排場看的林歡喜內心又是一陣忐忑。
“沒什麼好怕的,聚光燈會在我這裡多一些。”
似是察覺出林歡喜的不安一樣,蘇琰斜睨過來,語氣漫不經心。
跟著蘇琰下了車,冷風迎麵而來。
她打了個戰,又很快掛上得體的笑容。
由於蘇琰不喜與人觸碰的原因,林歡喜並沒有攬著他的臂膀走在他的身側,他們一個前一個後,迎著鏡頭步伐優雅的進入到酒莊內部。
大廳內,交杯換盞,衣鬢生香。懸掛在頭頂的八角吊燈在地麵投落下淺淺碎影。
音樂清淺,蘇琰一抬眸看到了自樓上走下來的愛德華.李。
愛德華.李麵容說不上俊逸,勝在氣質灑脫,笑容溫雅,剛一出場就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難得蘇總賞臉過來。”愛德華.李端著酒杯向二人走來。
他掃了眼蘇琰身邊的林歡喜:“這是?”
林歡喜趕忙向對方介紹自己:“您好,我是林歡喜,蘇總的助理。”
“你換助理了?”愛德華眼神困惑,“我記得之前的助理可不是長這個樣子的。”
蘇琰笑了笑:“她很有天分,留在身邊培養培養。”
說完,愛德華看著二人的眼神深邃起來。
他眼神突然劃過一抹戲謔,衝二人笑了下後,轉身上了正前方的講台。
調整好話筒後,所有的光點都籠罩在了愛德華的身上。
見他要發言,剛還嘈雜的大廳頓時陷入寂靜。
林歡喜若無其事晃動著酒杯,眼神飄散,掃過一張張陌生的麵孔和身影,然而在這一群人中間,卻並未見到自己最想見的那個。
失望之餘,聽到愛德華純正的美腔:“很開心各位能來參加這次聚會,接下來光束打到的人將會為我們的此次宴會開舞。”
話音落下,整個大廳陷入到濃鬱的黑暗中。
一束劇烈的強光在黑暗中巡視,接著緩緩向林歡喜所在方向移動,最後停留,定格。
緊接著,第二束光芒落在了蘇琰身上。
眾人屏息看著這對男女,正當愛德華要繼續開口時,卻聽蘇琰聲線冷淡:“抱歉,我不會跳舞。”
她揚了揚頭,身旁的男人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眼睛卻似寒潭,透著濃鬱地陰冷之氣。
愛德華愣了下,正要想辦法扭轉局麵時,眼前的情況突然峰回路轉。
隻見一抹修長的身影走向光圈,他挺直的背影將林歡喜牢牢擋在身前。
景易垂著眸,目光深邃,他緩緩衝她攤開手掌,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不介意的話,我能當你的舞伴嗎?”
景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真真切切的站在她麵前,一如既往的熟悉氣息。
細碎的記憶湧入腦海,原本的思念之意在此刻突然破石而出,幾乎讓她按捺不住壓抑已久的思緒。
林歡喜抿唇笑著,雙眸水光瀲灩,她緩緩抬手放了上去,幾乎是瞬間,景易將她帶入到了那寬厚的%e8%83%b8懷裡。
進入舞池,他滾燙的掌心緊貼著她纖細的腰身,輕柔而又曖昧地音樂響起,男男女女一個接一個踏入到舞池中央。
景易牽引著她,一雙眸子從出現到現在始終死鎖在她臉上,灼熱而又深情。
那雙眼似是火,讓她全身滾燙,內裡更是燥熱難安。
指尖微微動了動,鼓起勇氣抬眸:“你……”
接下來的話卻沒有說出來。
燈光又滅了,他的唇覆了過來,滿是侵略和思念之情。
林歡喜長睫微顫,她扣在他肩上的手有些抖,心跳更是混亂無比。
似是身不由己,又似是情難自抑,林歡喜閉上眼睛,粉嫩的舌尖勾上了他的唇角。
這個羞澀又小心翼翼的回應頓時讓男人僵了身子。
從妻子失憶到現在,一切的親密行為都是他先主動的,可現在……
她回應了。
小小地,輕輕地,卻足以讓他陷入□□。
“我想你了。”景易微微喘熄著在她耳畔,喑啞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好想你,非常想你。”
男人濃鬱的荷爾蒙之氣死死將林歡喜包裹,在這舞池中,她腹部竟騰升起酥酥|麻麻的欲望來,尤其他那似是迷魂春.藥的聲音,讓她雙腿發麻,站都站不穩。
燈又亮了,同時他氣息微微遠離。
音樂又換了一首,他卻沒有鬆開她的意思。
望著舞池中衣鬢交錯的二人,蘇琰手上的雞尾酒一杯接著一杯。
偶有人前來邀請,被他如數拒絕。
片刻,愛德華坐到了蘇琰身邊:“蘇琰,你是怎麼回事?”
蘇琰晃了晃酒杯,聲音冷淡:“以後不要做這種無聊的事。”
像是沒聽到蘇琰的話一樣,愛德華說:“你來前安亞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如果你對人家小姑娘沒意思,怎麼會帶著她出現在這裡?”
蘇琰受邀過不少宴會,可每次到場的隻有他一個人,沒有女伴亦不會有助理。
“她很有天分,這次帶她過來主要是想見見你,沒有其他意思。”
愛德華正要說些什麼時,卻見蘇琰皺著眉離開了座位。
他回頭一看,發現舞池中央剛還跳舞的兩人突然沒了蹤影。
*
到了空無一人的後院,冷風一吹頓時讓她打了個激靈。
景易褪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從後將她緊緊環在了懷裡。
二人貼的很近,她很清楚的感受到從他身體某處傳來的蓬勃的欲望,抵在她身上非常難耐。
林歡喜紅了耳朵,輕輕叫了聲:“易哥……”
“嗯?”
“你那個……碰到我了。”
林歡喜很是不好意思。
他垂下眼瞼,注視著她著微紅的耳垂,唇邊勾起抹不易覺察的清淺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