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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是他老婆 錦橙 4375 字 6個月前

生在書香門第,他的父親景敬岩是著名的國畫大師,母親聶蘭擔任大學教授。景易的父親較為古板,一直想讓兒子繼承衣缽,奈何景易沒等畢業就進了娛樂圈,景易因此和家裡決裂。後來因為聶蘭從中調和,父子倆的關係有所緩解,直到聽說景易背著他們和林歡喜結婚。

景敬岩本身排斥娛樂圈,更不會接受家庭普通,又同是那個圈子的林歡喜嫁到他們家,於是,父子倆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再次僵硬。

倒是聶蘭比較喜歡林歡喜,覺得這個女孩兒長相豔麗,又善良能乾,配她兒子足以。

“放心,我會想辦法拒絕她的。”

林歡喜雙眸看向窗外,說:“回去吧。”

“嗯?”

“他們再過幾年就老了,該謙讓就要謙讓,該哄就要哄,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你說呢?”

林歡喜失憶後感悟頗多,尤其看到媽媽眼角的皺紋和父親兩鬢生出的白發,頓時感受到了時光的可怕。

“你回去會受委屈的。”

景敬岩一直不喜歡她,要是這次回去,八成又會給林歡喜白眼看,他於心不忍。

林歡喜聽後,很是坦蕩:“反正我們現在是契約關係,我又不會受什麼委屈。”

如果她還記著對景易的愛,也許會受委屈,然而她失憶了,景易的父親不管對她說什麼過分的話,做什麼過分的事她都不會在意。

景易聽後,一方麵被她的善解人意感動,一方麵被她那句“契約關係”弄的心痛。

“你確定要和我一起回去?”

“確定。”

“好吧,但是回去後,你要隱瞞失憶的事實,儘量跟在我身邊,少說話。”

景敬岩本身就不喜歡林歡喜,要是知道林歡喜的心智回到十七歲,還不愛他了,絕對會從中作梗,使用手段讓他們離婚,那絕對不是景易想看到的畫麵。

林歡喜點點頭:“你放心,我絕對會沉默是金的!”

*

景易的家鄉在江城,處於A城隔壁,坐飛機不過兩個小時的路程。

他們抵達江城已是晚上八點,這座城市沒有A城繁華,卻有著最美麗的夜色,所以被稱為夜景之都。

出了機場,景易攔下一輛出租車。

“木槿山莊。”

景易側頭,林歡喜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困倦之意,他眼神逐漸柔和,攬著她的頭靠上自己的肩膀:“睡會兒,要好久才到。”

她是真累了,也沒客氣,緩緩闔上眼簾。

前方的司機透過鏡子打量著二人。

避免引起不必要麻煩,他們出門前做好了十足的偽裝,除非摘下眼鏡,不然絕對認不出他就是影帝景易。

“那個是私人山莊,你們是去看親戚?”

“嗯。”景易沒多說,淡淡應了聲。

見他沉默寡言,司機識相的不再多嘴。

車子徐徐行駛,漸漸地,兩邊的車水龍馬消失,平原與樹林取代高樓大廈。

江城的夜色濃烈而又寂靜,沒了大樓遮擋,懸於天邊的玄月格外明亮。

林歡喜呼吸平穩,雙手不由自主環上他的臂膀,陷入沉睡。

他將她頭頂的帽子拿下,好讓她睡的舒服一些。

又過了二十分鐘,出租車在門前停下。

“先生,木槿山莊到了。”

“開進去。”

景易先前已和家裡打了招呼,此刻門衛看到外麵有車,立馬想到是景易帶著太太回來了,二話不說將大門打開。

木槿莊園建在半山腰上,占地麵積頗大,莊園內部除住所外,還私設了各種庭院景觀與獨立花園,再加上莊園有些年頭,每年有不少投資商想出大價錢購買這棟山莊。

付了車費,景易輕輕晃醒林歡喜:“到了。”

聽到聲音,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走吧。”

林歡喜揉揉蓬鬆的雙眸,跟著景易下了車。

在接觸外界空氣的一瞬間,林歡喜不由打了個冷戰,睡意頓時消散。

她環視一圈,遠離城市喧囂的山莊建立在山巒和茂密的草木間,夜色將一切景色遮蓋,唯有房屋裡的燈光散發著暖人的溫度。

“這是你家?”身處莊園的林歡喜有些不確定的問。

“不,這是我父母家。”說著,景易拉起林歡喜的手。

“你家好大……”

她原本以為莊園是小區的名字,哪成想真的是莊園。

推門而入,溫暖瞬間驅散夜裡的涼意。

景易將隨身的行李放在一邊,摘去墨鏡和口罩,又幫林歡喜將脫下的外衣掛在衣架上。

“景易回來了?”

林歡喜順著聲音看去,從樓上走下的女人非常有氣質,藏青色的旗袍勾勒出她身體的曲線,一頭黑發盤起,臉上是毫不加掩飾的欣喜。

“歡喜好點了嗎?媽媽聽說你出事兒,一直想去A城看看你,可課程繁忙,家裡又出了點事兒,怎麼都脫不開身。”說著,聶蘭親熱的拉起林歡喜的手。

林歡喜能感覺出聶蘭對她的喜歡和關心,然而一想到她失憶的事,心裡頓時不是滋味起來。

“媽,我們沒吃飯呢。”景易邊說,邊將林歡喜的手抽了出來。

“看我都糊塗了,等我去給你們做點飯,你們先休息一下啊。”

“嗯。”

等聶蘭的身影消失後,景易才小聲開口:“她很喜歡你,總說能娶到你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我覺得也是。”

後半句聲音清淺,卻被林歡喜聽得真切。

她心中猛然生出小小地悸動,又很快消散。

“回來也不提前打電話讓人去接你。”

這次出現的是景敬岩。

林歡喜看到景敬岩的第一眼就覺察出景父對她的不喜和冷漠。

景敬岩今年六十歲,不言苟笑,氣勢威嚴,眉眼間和景易有些相似。

他像是沒看到林歡喜一樣,繼續說:“你媽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一輩子不回來了?”

“我沒有這樣說過。”

景敬岩冷哼一聲,斜睨林歡喜一眼,言語中透著濃鬱的不快:“為了個女人和你爹分家,看看你成什麼樣子。”

景易聽後,看著景敬岩的眼神頓時冷淡起來。

他伸手將林歡喜摟在懷裡,聲線依舊平穩:“我回來是想看看您和母親,如果您非要和我吵架,那我隻能帶著我妻子離開這裡。”

此時聶蘭已經從廚房出來,父子兩人劍拔弩張,顯然產生了衝突。

“你這是乾嘛呀?兒子剛回來就吵,有什麼好吵的,去喂你的烏龜去。”聶蘭白了景敬岩一眼,又笑眯眯看向他們,“飯做好了,快去吃吧,吃完早點睡。”

景易也不想和景敬岩待在一個空間,攬著林歡喜自飯廳走去。

聶蘭為二人盛好飯,說:“ 歡喜不要在意,你爸就是那個死德行,驢脾氣,他說什麼你都不要放在心上。這次要是敢說什麼,我肯定會幫你教訓她的。”

聶蘭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她也當過媳婦,當媳婦的時候沒少遭受婆婆的白眼和刁難,她很清楚那種滋味。後來有了景易,想著一定不能委屈了未來的兒媳。所以不管景敬岩說什麼,她始終對林歡喜視如己出,甚至對她的好超過了對景易的好。

“多吃點。”聶蘭親熱無比的給林歡喜夾著菜,“歡喜瘦了不少,在家的時候,景易是不是不給你做好飯?”

林歡喜握著筷子的手頓住,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

從她出院到現在,做飯的好像都是景易,每餐葷素搭配,色香俱全,她一吃就是兩大碗,怎麼著也不可能瘦了。

“沒有,景先……”林歡喜眼珠子轉了轉,匆忙改口,“易哥把我喂的很好。”

喂……

景易不由抿唇輕笑,他輕咳聲掩飾笑意:“是喂得很好,可惜她從來不喂喂我。”

和景易相處這麼幾天下來,林歡喜已經懂得分析他話中的弦外之音,很快,她明了意思,臉上不由飄起紅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林歡喜如是說。

“就是說。”聶蘭聽不懂兩人的畫外音,不滿瞪了景易一眼後,說,“現在的男人就是被慣的厲害,以後景易要是對你不好,惹你不開心了,你打電話告訴媽媽,媽媽一定幫你教訓他。”

林歡喜扒拉著飯,笑得狡黠:“你這樣說了,他肯定不敢對我不好。”

聶蘭彎彎眼角,不由摸了下她的發:“你們先吃著,吃完就去睡,我去看看他爸。”

“好,辛苦您了。”

聶蘭走後,偌大的餐廳隻剩下了他們。

想起剛才聶蘭對她的態度,林歡喜不由說:“你媽媽可真好。”

“隻對你好。”

照聶蘭的話說,林歡喜隨了她的眼緣,第一眼看見就喜歡的緊,除了林歡喜外,她不會讓其他女人當她的兒媳。

他的母親喜歡且疼愛著他的女人,這是讓景易唯一欣慰的事。

*

翌日一早,聶蘭將第二天要穿的禮服送到他們房間。

聶蘭為林歡喜定製的酒會晚裝非常精致漂亮,水藍色的長裙直到腳環,鑲嵌在領口的花朵碎珠仙氣十足,林歡喜一眼看見就無比喜歡。

“你帶歡喜好好轉轉,上次她來我們家隻待一會兒就走了,也沒四處看看。”

上次還是見父母的時候,當景易宣布要和林歡喜結婚時,景敬岩大怒,最終兩人不歡而散,算起來這是林歡喜第二次來這裡。

聶蘭替兩人出著注意:“要不去後山的湖泊釣魚?那兒的風景也好。”

景易扭頭問她:“要去嗎?”

在家閒著也是閒著,於是林歡喜點頭應下:“好呀。”

兩人換了身衣服後,一起離開房間。

春日的木槿莊園恍若仙境,依山傍水,重巒交疊,遠遠看去似是一副絕美的畫卷。

二人並肩走在鵝卵石鋪製的小路上,兩邊的柳樹已長出森綠的枝丫。樹影斑駁,她的步伐輕快。

景易不由側頭看著身邊的林歡喜,她心情不錯,臉上始終露著笑,看向前往的桃花眼溢滿春日的陽光,景易心間微動,垂在腿側的手不由自主扣住了她的手腕,慢慢下滑,與她十指相扣。

景易手掌寬厚,林歡喜不由低頭看去,皺眉往出抽了抽。

“彆動。”

“拉著不舒服。”

“這林子裡有野狼,我怕你迷路進去被吃了。”

景易說的一本正經。

林歡喜身子僵了下:“你彆唬我。”

雖是這樣說,但她還是慫了,不動神色往景易身體靠了靠。

景易唇角勾起,握著她的手緩緩收緊。

木槿莊園的後山有一汪月牙形的湖泊,湖水較為清澈通透,後來景易的外公在周邊種植各種植被與樹木,每到夏日,青山映著綠水,光景格外唯美動人。

“這湖叫什麼名字?”

景易走進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