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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軍妻難撩 黯奴 4327 字 6個月前

來的目的。

調令已經下來一個多月,不管是多複雜的手續也應該辦好了,而且他那手續還不複雜。

之所以拖這麼久還不離開,不過是因為不舍。

可現在,實在不能拖下去了。

京都戰區那邊已經打來七八通電話,昨天的一通是賀錦東打過來的,他可是大張的上官,絕對不能忽略。

“老大,我要走了”,大張笑著對她說道。

“都收拾好了?”元錦西也笑著,“跟他們道過彆了嗎?”

“沒,怕影響他們的情緒。他們都在訓練呢,我跟他們說找你有事兒,中午看到我他們就應該知道怎麼回事兒了。”大張回道。

元錦西想誇他機智,可這話實在說不出口,最後也隻學著他微笑的樣子說道:“去那邊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跟我打電話或者找我哥也行,我都跟他打好招呼了。”

“我知道”,大張回答,卻沒有離開。

從一開始說話他就站在門口,現在不說話了,依然站在那裡。

元錦西看著他,歎口氣,“走吧。”

大張終於動了,卻不是離開,而是走了進來。

他突然用力的抱住她,含糊的說道:“再見,老大。”

再見,不是再也不見,而是再次見麵,以更好的姿態見麵。

大張走了,隻跟她一個人道彆,走的悄無聲息。

基地距離最近的車站很遠,他沒讓基地的人開車送他,就靠著兩條腿,背著他的行李,一步一步走去車站。

元錦西在窗前站了很久,真的是目送大張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她也沒有收回目光。

她一直在想,大張每走出一步會是什麼心情?他有沒有哭?有沒有難過?真的做好應對未來的準備了嗎?

到最後,大張哭沒哭她不知道,她自己倒是哭的稀裡嘩啦。

中午去吃飯,以前吃飯就沒有消停時候的隊員們今天都格外的沉默。

大張沒有出現,可沒有人問他去了哪裡,因為他們已經猜到答案。

低迷的氣氛到晚上回到宿舍,看到原本屬於大張,現在已經空出來的床鋪積聚到頂點。

還是有人哭了。

一開始是一個人默默的哭泣,後來是兩三個人抱頭哭,到最後,所有的隊員都哭起來。

大家非常有默契的沒有哭出聲,十個人在哭泣,隻是流淚,沒有哭聲。

元錦西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哭完,不過紅紅的眼睛還是暴露了他們的行為。

元錦西沒有再提野玫瑰的傷心事,像往常一樣跟他們聊起訓練的事情來。

第二天,照常起來晨練、吃飯、訓練……

一切按部就班,似乎跟往常沒有什麼區彆,甚至從旁邊經過的人都沒有發覺野玫瑰已經少了一個人。

時間是一劑良藥,可以治愈各種心傷。

在大張離開的一個禮拜後,野玫瑰的隊員已經可以聚在一起笑著談論大張現在的生活,於飛揚甚至還牽頭提議有時間大家一起去京都找大張玩兒。

期間,元錦西跟大張通過兩次電話。

他總說自己在新單位挺好挺適應,跟小眼鏡也挺好,有點兒像求學在外隻報喜不報憂的孩子。

元錦西也像有操不完的心的家長,偷摸的給賀錦東打了電話,問他大張的情況。

賀錦東特高興,“新來的這位可真是個活寶貝,訓手下積極訓自己更積極,說真的,他這一級彆的軍官還以士兵的準則要求自己的真不多,反正我是做不到。”

元錦西真是即自豪又擔心,忍不住說道:“他那胳膊還沒好呢,你彆讓他太賣命。”

“放心吧你”,賀錦東說道:“以前他是你的手下,現在他是我的部下,我肯定會像你一樣寶貝他的。”

當然要寶貝著,這樣的戰友多難得啊。

從賀錦東那邊確定大張一切安好她才算放下心來,開開心心的帶著隊員們又進行了幾天的訓練。

任務從而天降,宋橋和田邵雷帶隊執行,元錦西坐鎮基地。

這次的是出境的任務,難度不小,危險係數很高。

送他們走的時候她笑嗬嗬的說相信他們肯定沒有問題,心裡其實擔心的不行。

他們一走就是五天,她在基地就寢食難安了五天。

亓放看她那樣兒都跟著發愁。

“你說你對自己的戰友都這樣,對咱們的孩子不得更不放心啊!你這麼操心,我真怕你會溺愛孩子”。

“那不一樣”,元錦西特彆有理的說道:“他們是去做危險的事兒,我當然會擔心。為了不讓孩子未來危險,溺愛肯定是要不得的,這點兒道理我還是懂的。”

懂道理的元錦西在得知隊員們順利完成任務且已經在回基地的路上的時候,一直懸著的那顆心才算落到實處。

正琢磨要不要讓食堂給他們加個菜的時候,一通電話幾經周轉最後接到基地來。

打電話的是一所縣醫院的工作人員,對方要找的是江曉斌!

江曉斌的父親出了車禍,已經下了幾次病危通知。

☆、第436章 轉業

肇事司機逃逸,入院搶救到現在已經花去十幾萬塊,村裡的人覺得已經仁至義儘都走了沒人管他,醫院的工作人員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千方百計的尋找江曉斌。

聽對方把事情說完,元錦西才提問道:“那現在傷者嚴重到什麼程度?”

“身體多處骨折,一條腿麵臨截肢的危險,頭部受到重創,腦內有大量淤血,即便搶救回來也有可能偏癱和失明。”對方特彆老實的回道:“現在搶救的難度非常大,家屬的投入也會非常大,而且能搶救回來的概率非常非常的小,醫生想征求家屬的意見,看看是否有繼續搶救下去的必要。”

後麵的話說的就比較委婉了。搶救要花很多很多的錢,最重要的是錢花了人也不一定能搶救回來,所以人家在委婉的問家屬要不要放棄治療。

元錦西很果斷的回道:“搶救,不管花多少錢,隻要還有希望我們就絕對不會放棄。錢的問題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會負責到底。”

對方很信服她的話,畢竟這是部隊給出的承諾。

掛斷電話,元錦西就想收拾東西趕過去看一看,亓放卻攔住她。

“你知道現在你的隊員對你有多小心,怕你累著怕你冷著熱著怕你氣著,這個時候你為曉斌奔波他心理負擔會非常非常的大,等他回來吧”,亓放特彆中肯的說道。

她直接去基地的門口等著,接到曉斌說明情況,曉斌紅著眼睛直接調轉車頭要回家。

元錦西攔著車,塞給他一張卡,“錢不夠就從裡麵取,密碼是野玫瑰正式成立的那一天。不要著急,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如果情況穩定一些需要轉院的話也給我打電話。”

江曉斌特彆聽話的一一應下,元錦西這才放他離開。

一直到江曉斌回到家的第四天元錦西才接到他的電話。

人還在特護病房,醒了一次,混混沌沌的連兒子都不認識。而且真的像醫生說的那樣,他的眼睛看不見了。

好在腿保住,沒有截掉,可也隻是保住了一條腿而已,以後照樣不能再走路。

曉斌陳訴自己養父的傷情的時候特彆冷靜,元錦西都沒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

這很不對勁兒。.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曉斌,你彆難過!這不怪你!”元錦西輕聲說道。

江曉斌是她的老搭檔,隻是一點情緒的不同她就能猜到是為什麼。

情緒穩定的曉斌終於穩定不下去了,哽咽著說道:“怪我。他是來縣城領我的工資才被車撞的,如果我就在他身邊,他就不會出現意外。”

元錦西想說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果”,意外就是意外,可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來。

因為就在最初聽說曉斌的養父出意外的時候她也想到過“如果”,如果她能想辦法讓他搬到距離基地最近的城市生活,方便曉斌照顧他,那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又怎麼來說服曉斌?

她沒說話,曉斌便繼續說道:“他腿腳不好,一到陰天下雨路都走不了,這些我都知道,可我還是把他一個人扔在家裡,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為了我一輩子沒結婚,我就是他的全部,而我卻把他一個人扔在家裡……”

都是一些重複的內容,他說了很久。

元錦西在極大的悲傷中問他,“所以,你決定回家了?”

“嗯”,江曉斌悶悶的回道:“我要回家了,我沒辦法再把他扔在家裡不管。我知道他不願意離開現在生活的地方,那我就回到他身邊照顧他。”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元錦西回道:“不過你先不要急著做決定,再好好的想一想,畢竟是關係到未來的大問題。”

若是曉斌回家,還有很多問題要落實。比如工作,比如他的女朋友。小米在這邊是有固定工作的,願意跟著他回老家嗎?如果不願意,他們兩個人該怎麼辦?

江曉斌沒有說什麼,兩個人在沉默中掛斷電話。

她其實已經猜到江曉斌最後會做什麼決定了。

可當一個禮拜後她再度接到江曉斌的電話,聽他親口十分篤定的說出自己的選擇,她的心還是覺得空落落的。

“老大,對不起”,末了,曉斌對她說道。

元錦西輕笑了一下,“跟我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我最大的心願就是你們還在我身邊的時候我能讓你們平安,你們離開以後我能想辦法讓你們更幸福。所以彆說這種話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說,不要跟我客氣。”

直到掛斷電話,曉斌也沒有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兩天之後,元錦西收到曉斌傳真過來的轉業申請。

元錦西讓亓放去安排,亓放問她,“他有說想去什麼單位嗎?”

她沒問過,他也沒說過,她又打電話過去問,江曉斌自己也沒有想好,元錦西便自作主張給他做了安排。

“讓他去縣城當民警吧。都說軍警不分家,在部隊學到的東西回去也能用得上,民警的工作雖然也忙但回家照顧父親的時間還是有的。”元錦西對亓放說道。

她想的已經很全麵了,即考慮到曉斌照顧父親,又考慮到他自己的情況。

在亓放最後落實這件事之前,元錦西還是特意打電話給江曉斌,問他對這個安排滿意嗎。

江曉斌心情似乎還不錯,對她道:“滿意,很滿意。你知道嗎老大,小米已經辭掉工作來我這裡了,她說不管遇到什麼事她都要陪在我身邊。”

未來可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可是這一刻,愛情的衝動美好還是戰勝了一切。

元錦西很替他高興,順便又問了一句,“那小米在那邊想做什麼工作?”

“老大……”江曉斌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元錦西笑笑,“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