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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軍妻難撩 黯奴 4320 字 6個月前

撲到她身上的時候突然一抬腿,直接將人踹倒在地。

“哎呀”,那人倒地痛呼一聲,乾脆就跟沒要著糖吃的小屁孩兒似的躺地上不起來了,“老大,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語畢,又幾道人影竄出來,他們沒往元錦西身上撲,自然也沒挨踹。

“老大”

“老大”

……

一個一個興奮的喚道。

元錦西有點兒懵,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今天從外邊兒回來?”

她和阿直今天越、境回國這事兒都沒告訴老蔡,他們是打算回來之後再跟老蔡聯係的,國內應該沒人知道他們今天回來才對啊。

回答她的是倒在地上不肯起來的田邵雷,“不知道啊,我們是來這邊執行任務的,我在準鏡裡看到你倆從外邊兒回來,過來跟你打個招呼,嘿嘿嘿”。

結果,他又挨了元錦西一腳。

“有任務在身還敢亂跑,回自己坑裡蹲著去!”

元錦西沉下臉來,不怒自威的氣勢馬上出來,抬腿又踢了田邵雷一腳。

田邵雷自然也看出他們老大生氣了,忙站起來身姿挺拔的跟小白楊似的。其他人也有樣學樣,一字排開,等著元錦西訓話。

元錦西才懶得訓他們呢,至少現在不是訓話的時候。

“滾滾滾,哪來的滾哪兒去,要是任務有意外回去我收拾不死你們”。

“是”,幾個人壓著聲音齊齊回道,又如來時一樣蹭蹭蹭竄到樹林草叢裡,不多一會兒便一點兒聲響都沒有了。

阿直被這突發事件一攪合,倒是沒有剛才那麼多愁多思了,對元錦西道:“走吧,這地兒不能久待”。

他們往外走的時候,阿直還跟老蔡取得了聯係。

老蔡都快氣冒煙兒了,他說他以前就從沒遇見過他們這麼難搞的下屬,阿直給元錦西複述老蔡的話的時候,元錦西沒繃住笑了出來。

“每個班主任都會說‘你們是我帶的最差的一屆‘,我感覺老蔡就跟我們的班主任似的,我們就是那種調皮搗蛋但是學習好哪個老師都沒辦法的學生”。

阿直覺得她的比喻非常有趣,也非常準確。

這邊倆學習好的壞學生還跟沒事兒人似的呢,殊不知班主任已經泡好茶等著他們回去準備好好教訓他們了。

老蔡派人來接他們,直接給他們送上直升機,空運到京都,下機之後被帶去老蔡的地方。

元錦西是第二次過來,就跟回了自己家似的,不請自坐,還喝了不知道是不是給她倒的水。

阿直倒是挺有外來客的自覺,規規矩矩的坐著,眼睛不亂看東西不亂碰。

老蔡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要冷靜一點兒好好跟他倆說話,可一見元錦西那沒臉沒皮的樣子就壓不住怒火,胖手往桌子上一拍,怒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麼著!”

“沒有沒有,我知道你神通想把我怎麼著就怎麼著,我這不是回到家覺得親切嗎,難道您希望我把你當成外人跟您客套啊”,元錦西還挺有理的。

老蔡指著她“你”了半天,無可奈何,轉移槍口。

“回來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老蔡對阿直道。

如果他們按照老蔡的安排回國,至少能提前五天回來,可元錦西申請他們自己想辦法回國,結果呢,他們這麼多天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老蔡在家都快急瘋了。

阿直是個實在人,真的把這一路上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全都跟老蔡交代了,包括桑達的事情。

老蔡越聽臉色越難看,到最後已經氣成豬肝色。

等阿直說完,他張口要訓話,元錦西突然截住他的話,擔憂的說道:“老蔡,你有什麼話能不能等以後再說,先安排醫生給阿直看看傷,我們這一路折騰的夠嗆,他的傷口撕裂好幾回,到現在還沒好呢”。

“你也知道你們能折騰!”老蔡怒道,卻還是把他們的身體健康放到了第一位,去聯係醫生給他們看傷。

看傷上藥包紮,折騰完已經是半天後。老蔡的火氣已經消下去不少,麵對元錦西的時候再沒有吹胡子瞪眼。

“這邊沒有你什麼事了,寫完報告你就可以回基地吧”,老蔡對她道。

元錦西往房間裡麵瞅了一眼,阿直正在裡麵跟醫生說話呢。一身的匪氣雖然儘量收斂還是讓見慣了大世麵的醫生渾身不自在,對他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我想再陪陪阿直,行不行?”元錦西請求道。

“不行”,老蔡回答的很痛快,“他要接受心理乾預,之後要給他安排新的身份。他潛伏的太久,最好跟過去一刀兩斷,你明白嗎?”

明白,當然明白。

因為潛伏的久,想要脫身就更不容易,所以即便阿直自己想,也很難像她和亓放泥鰍那樣聚到一起。

☆、第331章 祝鬆源

醫生離開,不大的房間裡隻剩下元錦西和阿直兩個人。

“老蔡呢?”阿直問她。

“他還有事要忙”,元錦西心不在焉的回道。

沉默良久,阿直在沉悶的氣氛中開口,“要回去了吧”。

並不是問句,因為他已經知道答案。

元錦西悶悶的“嗯”了一聲。

她是真的舍不得阿直,真的舍不得。

因為這一彆,興許就是永彆。

明明知道他還活著,卻不知道他在哪裡,不知道他在乾什麼,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阿直在這一行也不是一兩天,這些規矩他自然都懂,也知道元錦西在難受什麼。

於是,不大會安撫人的人開口安撫道:“沒關係,你就當我又去執行任務了吧”。

頓了一下,他又悵然若失的說道:“你們每個人離開的時候,我都以為今生不會再見,心裡不好受,我就安慰自己你們都去執行其他的任務了。在任務中,見不到也是很正常的。老鬼,阿修,你和泥鰍,你們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任務,現在,我也要有我的任務了”。

元錦西隻覺得鼻子發酸,眼淚就在眼圈兒裡打轉,哭出來又覺得不合時宜,硬生生憋回去。

她站起身,站到阿直身前,伸出右手,“我叫元錦西,很高興認識你”。

阿直也站起身,鄭重的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目光膠著在她身上,沉沉回道:“祝鬆源,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認識你們”。

祝鬆源,是阿直的真實名字,他自己都很多年沒有提及的名字。

那是他心裡的隱痛,是他不想提起的過去,可是現在,他把自己最血淋淋的傷疤掀開撕扯下最新鮮的血肉給元錦西看,讓她知道最真實的他。

老蔡給他重新安排身份之後,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叫這個名字,可不管能還是不能,這個名字都已經像烙鐵烙下的印記一樣,在他身上抹不去。

元錦西對他笑了,笑著笑著忍不住還是掉了眼淚。

阿直一用力,把她拉進自己懷裡,緊緊的抱住她。

大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回去吧,朝前看,彆總糾結在過去裡”。

像是在安慰她,其實這話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因為最糾結過去的人明明是他。

元錦西離開之後,阿直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就像他剛踏過國境線時站在那裡不一動不動一樣,那時候是野玫瑰的成員驚擾了他,這一次把他從怔愣中拉回來的是老蔡。

他帶著一個大大的文件袋回來,那裡麵裝著他的未來。

“保留你的軍籍,但是不會把你安排在部隊,你有什麼想法沒有?”老蔡問他。

他搖搖頭,“沒有,我一切都聽組織安排”。⌒思⌒兔⌒在⌒線⌒閱⌒讀⌒

老蔡仿似知道他會這麼回答,遞給他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你是我從老劉手上接過來的,接手的時候老劉對我千叮嚀萬囑咐,說等你退下來,一定要好好的給你做做思想工作,讓你彆再糾結過去,好好的生活。我不是學心理的,沒那個能耐,所以給你安排了最好的心理醫生”。

這也是必經程序中的一環,不管阿直願不願意,他都得接受。

老蔡交代完關於他最近一段時間的安排便去忙其他事情了,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反複咀嚼著過去。

關於他的過去,他跟元錦西說,卻並沒有百分百說實話的過去,也是他能保留軍籍但是不能留在部隊的真正原因!

殺死那個混蛋的不是他的青梅,而是他!

那時候他被部隊叫回,匆匆往回趕,半路上總是心神不寧直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於是他又違反命令折返回家中。

大火熊熊,他根本沒法進去救人,他抹著眼淚去樹林裡找青梅和那個混蛋,結果見到的是渾身赤luo麵容痛苦而猙獰已然沒了生氣的青梅和連屍體都不放過還在那裡逞凶的混蛋。

他衝上去,撿起混蛋丟在一邊的刀子,在混蛋身上捅了幾十刀,活活將人捅死。

不管因為什麼他都殺了人,都要受到懲罰,他也覺得無所謂,他最在乎的人都已經離開,就是一槍崩了他他也沒有什麼好留戀。

可最後,他並沒有蹲監獄,也沒有被部隊開除。

他那時候的上級老劉力保他,想辦法做他的思想工作,還送他出來執行任務,讓他遠離過去,希望他能儘快的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

他臨走的時候,老劉就跟他說“朝前看,彆總糾結在過去裡”,他記得這句話,記了二十多年。

朝前看,不糾結過去,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太難了。

在阿直還在痛苦的糾結的時候,元錦西已經乘坐專機抵達西南戰區。

沒有人接機,她隻得自己開車回基地。

一路上她都在想亓放。

老蔡跟她說亓放一天給他打好幾通電話詢問她的消息,急的夠嗆。

換位想一下,如果在黃金地帶的是亓放而提前回國的是自己,那她得不到亓放的消息也得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那回去該怎麼彌補他呢?

這可真是一個大問題,她除了一個最直接的方式也想不出其他。

等她真的回到了基地,見到亓放,還沒等她行動起來去彌補亓放呢他反倒先動起手來。

拖進宿舍,關起門來,不要命了似的做羞羞的事情。

折騰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停歇下來,倆人兩攤煎餅似的癱在床上,盯著棚頂發呆。

良久,亓放側身單手支頭定定的看她,粗糲的大手輕輕撫上她的麵頰,“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聲音裡帶著慵懶的喑啞,特彆的好聽。

元錦西也學著他的樣子側躺著,輕笑一下,難得溫柔的跟他說起回程一路發生的事情。

“你們不該救桑達”,末了,亓放理智的點評道:“先不說她是什麼身份,你們救她肯定會留下痕跡,這就是後患”。

元錦西自然知道,可她不想讓阿直糾結以至於以後懊悔。

“我都跟老蔡交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