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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軍妻難撩 黯奴 4275 字 6個月前

的勾了一下。

迪雅還不想讓大興哥死,那也就是說,她設計的雄偉藍圖還沒有百分之一百的實現,還有什麼事情是她沒有處理好的,所以她還有顧慮。

還有顧慮就好,就怕她天不怕地不怕,那可就難辦了。

處理好鬨劇,迪雅也沒了跟元亓二人對話的興致,擺擺手,讓手下把他們帶下去。

亓放站起身,開口說道:“能不能把我們跟阿直關在一起?”

迪雅的目光膠著在他胡子拉碴的臉上,魅惑的笑了一下,“隻能有一個人跟阿直在一起,你希望是誰?”

亓放沒有回答,因為不用回答他們三個就都知道答案。

元錦西見到阿直的時候,阿直不知道是陷入昏迷還是在睡覺。

他瘦了一些,麵色十分慘白,衣服的前襟是一大片血跡,暗紅色的血漬上麵還有一些鮮亮的紅色,還沒有乾,說明他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自打他中槍這都過去多久了,他的傷口怎麼還沒有愈合。

亓放得來的消息是迪雅給阿直止了血,但是沒有取出子彈,現在看來這個消息並不十分準確。

房間的條件很差,沒有窗子,隻有一盞昏黃的燈。阿直身下是一張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坍塌的木頭床,床上隻有一個潮濕生蟲的草墊子,沒有枕頭更沒有被子。

除了這張破床,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塑料杯,沒有水壺,想喝水隻能跟外麵看守的人要。

桌子沒有配椅子,整個房間除了床就沒有能坐的地方。

元錦西怕自己坐上去床馬上就塌,乾脆蹲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掀開阿直的衣服。

衣服下的情況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的傷口已經潰爛,不僅有血水還有膿水流出來。從這傷口邊緣可以推測出這傷口並不隻是槍傷那麼簡單,這應該是一個多次撕裂的傷口,就是傷口快愈合的時候再硬生生的扯開,如此往複,而每一次撕裂都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痛苦。

更糟糕的是,元錦西還在腐爛的傷口裡發現一些木屑之類的碎物。

這些人,簡直喪心病狂!他們竟然往阿直的傷口裡塞東西!

沒有親身體驗,光是想一想她便疼的顫唞了一下。

也正是這一下,她的手不小心戳了一下傷口,阿直疼的悶哼一聲,接著警惕的睜開依舊銳意四射的眼睛。

阿直,還是她熟悉的那個阿直。

阿直看到她,並沒有馬上放鬆警惕,而是開口沙啞著聲音說道:“迪雅又在搞什麼鬼?不要以為找一個和小沙很像的人過來迷惑我我就會上當!”

感情他以為她是個冒牌貨。

元錦西失笑,又不輕不重的在他的傷口上戳了一下,“果然傷的不輕,不僅腦子不好使連眼睛都不好使了!”

阿直疑惑的看了她一會兒,越看眼睛就越亮,亮過之後又晦暗下來。

“你怎麼來了?我自有辦法逃出去,你來乾什麼!”

他現在這樣的情況怎麼逃出去,之所以這樣說其實就是想表達他不讚同元錦西過來救他的行為。

元錦西沒有回答他,起身把桌子上那個塑料杯拿過來,又把手上的銀戒摘下來,拉扯掰直,把一個小圓環變成一個小銀片。

“你的傷口得處理一下,我這兒就剩這一個家夥事兒了,沒辦法消毒,估計再臟也沒有你現在的傷口臟,你還是忍一忍吧”,她對他說道:“外麵有人,你可千萬彆叫出聲”。

阿直沒忍住笑出來。

笑的時候又扯到傷口,疼的眉毛都皺了起來。

其實,元錦西就是想開一個玩笑,讓氣氛輕鬆一點兒。

即便不提醒阿直彆出聲,阿直也不會出聲的。

他就像一個鐵人,即便身體上多出一個窟窿,那也是多了個窟窿的鐵人。

鐵人,怎麼會疼呢。

於是在元錦西小心翼翼的給他清理傷口的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阿直連哼都沒哼一聲。

傷口清理完,元錦西又扯了自己的衣服替他包紮上,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得儘快看醫生,再耽擱下去就是華佗在世都救不了你”。

全都做好,她把塑料杯子拿給阿直看,“你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處理?”

阿直無力的揮開她的手,“我隻對能吃的肉感興趣”。

元錦西也挺嫌棄,把那半杯腐肉倒到牆角,就是手裡沒有工具,要是有工具的話她肯定要掘點兒土埋上。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她問阿直。

阿直點點頭,“還成”。

“那說說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吧”,元錦西一本正經的說道。

阿直抬頭往牆角頂端的一個方向看了一眼,元錦西知道他的意思,甩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隻有監控,沒有監聽,放心吧”。

☆、第310章 女人狠起來連女人都害怕!

迪雅最開始應該沒想把阿直跟其他人關在一起,所以隻在這個房間裡裝了一個監控,用來觀察他的情況省的他出現意外。

這個小疏忽倒是給了元錦西他們方便,不用擔心說什麼私密的話被聽了去。

小心起見,阿直還是側了側身,背對著監控,連通過唇語猜測他們對話的機會都不給迪雅。

阿直用他那平板的聲音說起迪雅的事情。

大概兩年前,迪雅認識一個男人,長得跟阿修特彆像,隻是比阿修年輕許多,倆人認識的時候才二十歲左右。

迪雅把男人留在身邊,很寵,花了不少錢,這事兒她身邊的人都知道,唯獨大興不知道。

大概在半年前,大興嗨了之後發瘋,闖進迪雅會小男朋友的房間,發現自己的女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男人,直接拿槍把男人突突了。

迪雅當時挺崩潰,抱著血呼啦的男人又哭又嚎,還對大興發狠話要殺了他報仇,可惜那時候大興嗨過頭,倒在地上光流鼻涕口水了,根本沒聽到她的狠話。

大概過了半個月,迪雅才慢慢從失去小男朋友的打擊中緩過來,然後她便加快了收權的速度,現在大興手上的人和門路差不多都在迪雅的手裡。

不過,迪雅還有一個最大的顧慮,讓她一直忍著沒有手刃大興為自己小男朋友報仇。

大興有個拜把子的哥們兒,早些年也在黃金地帶混,不過後來在這兒混不下去跑去O洲了,誰都沒想到幾年下來曾經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如今成了O洲了不起的大人物,在黃金地帶也有一些影響力。

大興在黃金地帶混的一般般的時候這哥們兒就想讓他過去跟自己乾,奈何大興更喜歡黃金地帶的瀟灑,說什麼也不肯去。後來大興身邊有了迪雅,單靠迪雅的出謀劃策大興根本沒辦法這麼快成長起來,多虧了這位哥們兒幫忙。

倆人一直保持著聯係,迪雅想插到倆人中間把那哥們兒拉到自己這一邊卻始終沒有成功。隻要那哥們兒還罩著大興,她就沒辦法真拿大興這麼著,畢竟現在她手上的勢力還沒辦法跟那哥們兒相抗衡。*思*兔*在*線*閱*讀*

元錦西靜靜地聽阿直說完,心道跟她之前猜想的差不多,迪雅果然還有顧慮。

O洲那位元錦西也略有耳聞,確實不簡單,迪雅要是真的敢貿然動手那邊算起賬來夠她喝一壺的。

想完這個事兒,又一個問題冒出腦海,她問阿直,“那迪雅為什麼突然發懸賞令找我們?”

阿直的表情有些古怪,琢磨了一下,如實說道:“自打那個男的死後她身邊有過不少人,長得都挺像,不過氣質上差很多,她並不滿意,便想到了阿修。她是照著阿修的模樣氣質找到那個男的,那個男的死了,彆人她又不滿意,自然把主意又打回到阿修身上。至於你和泥鰍,我估計泥鰍隻是順帶,找你是想報複”。

“報複?我又沒對不起她,她有什麼好報複的!”元錦西不大明白。

阿直提點道:“當初你剛過來,她在你麵前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小Q,你很不給麵子的訓了她,後來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好幾次,估計她把自己被送走讀書這事兒也算到了你頭上,你自己算一算,你不小心得罪過多少回”。

這麼一說,那她還真是沒少得罪迪雅。迪雅是個小心眼兒的,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啊。

說完迪雅,元錦西又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說起其他事情。

“上麵的意思是想你回去。你在這裡已經待了這麼多年,該有自己的生活了”,元錦西很有感慨的說道。

當初他們小隊的五個人,現在就隻有阿直還留在黃金地帶,說實話,她也是希望阿直回國的。

他已經不年輕,已經是雇傭兵的暮年時期,就算沒有這次的事情,再過一兩年,他被雇傭兵界淘汰,要以什麼身份在黃金地帶生活?既然總是要給自己重新找出路,那還不如借著這次的事情脫身回國,開啟全新的生活,不用掩藏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顯然阿直不是這樣想的。

他的臉躲在陰影裡,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短暫的沉默之後,就聽他說道:“現在的生活,就是我自己的生活。我和你們不一樣,我不想回去”。

這是他第二次當著元錦西的麵說自己跟他們不一樣,元錦西始終不明白他到底跟他們有什麼不一樣的。

她還想再勸什麼,外麵突然傳來槍聲,吸引走了他倆的注意力。

槍聲密密匝匝的響了好一會兒才停止,然後便是各種雜亂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受傷了,在組織營救以及清場。

“什麼情況?”元錦西轉頭問阿直。

阿直的眉深深的鎖著,沉聲回道:“他們在訓練童軍”。

元錦西沒有再問下去,因為她知道不管她問什麼答案肯定不會是她願意聽的。

倆人一時無話,元錦西在房間裡轉悠一圈,盯著棚頂的一道縫隙愣愣出神,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迪雅帶著兩個人衝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把元錦西綁起來。

元錦西沒有掙紮,因為這會兒敵眾我寡,而且情況不明,掙紮反而不明智。

迪雅走到她麵前,伸手從她的手指上退下那枚已經被折回戒指形態的銀片,“我還是小看了你,像你這樣的女人,大概隻有扒光了釘在柱子上才老實!”

元錦西沒說話去激怒迪雅,她是真怕迪雅一時生氣把她扒光了釘柱子上。女人狠起來,連女人都害怕。

迪雅倒是沒做什麼,隻是言語羞辱了她十多分鐘,末了讓手下把她的雙手銬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