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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軍妻難撩 黯奴 4324 字 6個月前

西不以為意的說道:“再說,我這也不叫縱容,縱容的前提是他做了錯事,可他什麼錯事兒也沒做啊,隻不過是喜歡上一個人,隻要他覺得幸福,他就是喜歡上一隻黑猩猩我都能接受”。

小眼鏡真的是無言以對,要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能跟她一個想法就好了,這個世界早都和諧美好了。

元錦西見小眼鏡沒說話,便又巴巴的開口說道:“周猛,說正經的,我們大張真挺喜歡你,你對我們大張是怎麼個想法啊?”

想到張晨曦,小眼鏡的麵色有點兒複雜。

昨晚的事情曆曆在目,他自己不是隨便的人,要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他肯定不能那樣。關鍵的問題是有想法又能怎樣,異地戀?他們倆都在部隊,估摸著得好幾年才有機會見一麵,他耗得起嗎?張晨曦耗的起嗎?

今早起來迷迷糊糊把人踹跑,他的腦袋也清醒過來,也正是因為足夠清醒,才覺得不應該繼續糾纏。他離開,一點兒想頭都不給張晨曦留,時間久了誰還記得誰啊!

他會在京都戰區發光發熱,興許身邊會出現一個有感覺的人,倆人暗地裡湊合著過日子。

而張晨曦也可以繼續在西南戰區叱吒風雲。不管以後是一輩子隱藏真實的自己結婚還是勇敢的麵對真實的自己也找個人暗戳戳的過日子,都跟他沒有關係。

“沒想法”,他慢條斯理甚至有些冷淡的回道:“大家都是成年人,過去就過去了,麻煩你轉告他不要糾結,人生美好的風景還多著呢”。

元錦西把小眼鏡的回答轉達給大張的時候,大張整個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吧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大張,隻拍拍他的肩膀,想把空間留給他讓他好好想一想。

大張卻叫住她,委屈巴巴的問道:“老大,你告訴我怎麼才能聯係到他唄,我有話想親自跟他說”。

掛電話的時候小眼鏡專門叮囑她不要把他單位的電話告訴大張,她要是說了也太言而無信。

可要是不說,她看大張這個樣子心裡又不落忍。

大張大概也猜到元錦西為難的原因了,苦笑了下,退一步道:“老大,我不要電話,就要他的地址,行不行?”

“你要給他寫信啊?”元錦西驚訝的問道。

“嗯”,大張點點頭,“有時間我一天給他寫一封,我就不信不能打動他!”

“打動了又能怎麼樣?”元錦西歎息著勸道:“你倆要是異地戀有多難你有沒有想過?”

“不會永遠異地戀的”,大張很篤定的回道:“我不能一輩子都待在特種兵基地,體能跟不上遲早要被淘汰掉,那時候未來就是由我自己來選擇了,你說是不是老大?”

還真是,特種兵生涯的結束,確是全新人生的開始。

大張可以去常規部隊,這樣的話她暗中使使勁兒,幫忙把他調去京都戰區,倆人也不就能修成正果了嗎。

就算他不留在部隊,轉業了,他也可以到京都發展,一樣可以結束異地戀的狀態。

既然大張連以後都想到了,眼前這一點兒小忙她怎麼會不幫。

於是,她在紙上寫下了小眼鏡單位的地址,保證郵過去的信能原封不動的落到小眼鏡手裡。

回到眼鏡蛇基地後,大張在繁忙的訓練之餘開始給小眼鏡寫信。

確實是每天一封,可他這一封信分量太足,方格的信紙他一次能寫五六張,簡直比寫任務總結還用心。

不僅寫信,某天他還信誓旦旦的宣布自己要練字,元錦西問他為啥,他害羞的告訴她,“我字兒太醜,有損我高大偉岸的形象,小眼鏡肯定不喜歡”。

好吧,愛情這東西真是玄乎,能讓人墮落不思進取,更能讓人積極向上奮發圖強。

大張的改變太明顯,跟他同吃同住的田邵雷幾人都很疑惑,瞧瞧問了他的同胞弟弟小張他這是抽的什麼瘋。

小張聳聳肩,他哪裡知道!他哥最近一段時間神神秘秘的,晚上寫信練字兒還總是偷笑,就跟著了魔似的。

他們真的怕大張有個三長兩短的,找元錦西彙報情況,希望她能出麵找大張了解一下情況。

元錦西作為小隊裡唯一一個知道內情的人心情很是複雜,不想欺騙自己的隊員,又不想出賣大張,可咋整?

轉頭她便把隊員們找她的事情跟大張說了,讓他自己決定是坦白還是繼續隱瞞。

大張選擇了坦白。

那天晚上晴空朗朗皓月當空,野玫瑰六個人坐成一圈兒,表情是一個比一個嚴肅。

小隊長元錦西先發言,隻一句話,“下麵,請大張同誌講話”。

大張輕輕嗓子,好心提醒自己隊友,“我要說一件特彆匪夷所思的事情,你們最好先做好心理準備”。

大家沉默不語,等著他的匪夷所思。

“那個,我有喜歡的人了,正在展開猛烈的追求。雖然現在情況有點兒不樂觀,不過我相信在我的死纏爛打窮追不舍之下,我們肯定會走到一起”,大張喜滋滋的宣布道。

小張很上道的問道:“你有喜歡的人了?誰啊?基地的聯誼活動不是還沒開始呢嗎!”

大張內心十分忐忑,卻故作輕鬆的說道:“這個人你們都認識,就是小眼鏡周猛!”

“噗通”一聲,田邵雷直接從凳子上掉了下去,摔了個大屁墩兒。

江曉斌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一遍,“誰?你說的誰?”

☆、第257章 好兄弟不是說說而已

其實大家都聽清他說的是誰了,隻是不大敢相信。

小眼鏡周猛,那可是個男人啊。

大張同誌竟然喜歡一個男人!

“你是不是搞錯了?”於飛揚狐疑道:“前幾天咱們一起看片兒,你不還有反應嗎”。

大張悄悄瞄元錦西一眼,見她隻是沉著臉沒有因為他們偷摸的看片子這事發火,便回答道:“因為關注的點不同。你們看女演員,我看男演員”。

大家又都沉默了,表情都比剛才還嚴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於是大張一鼓作氣,把自己想說的話一股腦說出來。

“我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把這個秘密說出口,之前也沒想著欺騙你們,要是沒去京都這一趟,沒遇見小眼鏡,我這一輩子可能對誰都不會說這件事,就讓它爛在肚子裡。以後,咱們還是好兄弟,還跟以前一樣,行不行?”

他問的小心翼翼,生怕誰回答他“不行”。他覺得隻就這兩個字,就能將他徹底打垮,以後再不能挺直腰杆出現在這些好兄弟麵前。

可顯然他們都還沒想到以後呢,一個一個都陷入以前的回憶裡。

過了好一會兒,田邵雷愣了吧唧的問他,“以前咱倆擠在一個小浴室裡洗澡,你還幫我搓背,說,那時候你在心裡有沒有想著那檔子事兒!”

大張回以一記白眼,“放心,我不喜歡你這種二了吧唧明明有腦子偏偏懶得用的二貨”。

被罵了的田邵雷不僅沒惱,還嘿嘿的笑了起來,笑完之後拍拍大張的肩膀,“隻要你不惦記我,我管你是你喜歡貓喜歡狗還是喜歡小眼鏡呢”。

這是田邵雷的態度,他不介意,這著實讓大張鬆了一口氣。

那其他人呢?

江曉斌問他天天跟一群大老爺們兒住一個宿舍會不會不得勁兒,要不要給他換一個宿舍,像他們老大一樣弄個單間。

他是在關心他。

大張很感激,卻道:“沒事兒,我沒不自在,就怕你們不自在”。

田邵雷大咧咧說道:“我們有啥不自在的!你可千萬彆搬,搬了晚上開個會寫個報告什麼的多不方便”。

一句看似滿不在乎的挽留,給了大張難以言喻的溫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笑了起來,不是剛才那種故作瀟灑的笑,而是發自心底的笑。

可這笑容在對上小張那雙冷的仿似結上冰的眼睛後,立馬消失不見。

所有人裡麵,最難接受這件事的恐怕就是小張吧。

他們是雙胞胎兄弟,前後腳出生,一起玩耍一起胡鬨一起上學,後來又一起參軍,雖然一開始沒有在一個部隊服役,不過兜兜轉轉不是又湊到一起了嗎。

算起來,他們從出生到現在,好似就剛當兵那一陣兒沒有在一起,其他時間一直都跟彼此的影子似的在一塊。

他們是最親密的兄弟,甚至比跟父母還要親密,小張一直覺得他們彼此之間沒有秘密,他也一直對大張非常坦誠,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大張會有事隱瞞他,一瞞就瞞了那麼多年。

他當他是什麼?

好兄弟,好個屁的兄弟!

小張很生氣,氣的想衝過去給大張幾拳。

在座諸位都感受到小張的怒氣,他們親兄弟之間的疙瘩,彆人不好置喙,還是讓他們親兄弟自己去解決。

於是其他人都去了元錦西的宿舍,把空間留給兄弟二人。

田邵雷和於飛揚趴在隔牆的門上,偷偷聽隔壁的動靜。

“怎麼那麼安靜?不會出事兒吧?”於飛揚擔憂的說道。

江曉斌也有些坐不住,“這都四十多分鐘了,話應該都說完了吧,要不咱回去看看?”

三人要開門,元錦西叫住他們。

“你們就消停一會兒吧,彆人家倆人沒事兒把你們急出毛病來!”

“老大,你怎麼知道他倆沒事兒?”田邵雷表示不解。

元錦西端著大茶缸子吸溜著熱水,慢悠悠回道:“你們是不是都沒腦子?就沒猜出來小張是為什麼生氣?”

“不就為大張沒跟他說實話這事兒嗎?”於飛揚道。

元錦西搖搖頭,“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是很微不足道的一個。你們往下想一想,如果大張沒有對小張隱瞞自己的性向,那在他迷茫、害怕的時候,是不是身邊還有個可靠的兄弟可以訴說心事,甚至幫他出主意,他這些年活的也就沒有那麼辛苦。可他沒說,把所有的事都壓在心底,多憋屈多難受多痛苦都一個人擔著,你們這些半道兄弟可能感觸不那麼深,你說小張這個資深親兄弟能不心疼他哥嗎?”

三人似是有所領悟,紛紛點頭。

她分析的沒有錯,小張之所以會氣大張的欺騙,歸根結底還是心疼大張。

兄弟兩個沒有大動拳腳,除了小的時候不懂事搶玩具搶吃的,他們幾乎沒有真正打過架,為任何事都沒打過,所以現在自然也不會打。

大張解釋了很多,懇切的希望小張原諒他。不原諒還能怎麼辦?不做兄弟了?

血脈親情怎麼能割舍的掉,二十多年的朝夕相處怎麼能抹的去,所以氣過之後,小張隻能原諒他哥。

不過原諒也是有前提的,他提出要求,“以後你再遇到不痛快不能跟彆人說的事,一定要跟我說。你彆忘了,咱倆打娘胎裡就在一塊兒,這個世界上誰拋棄你我也不會拋棄你”。

這話讓大張紅了眼眶,兄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