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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軍妻難撩 黯奴 4291 字 6個月前

在還好嗎?

無數個問題劃過腦海,最後讓她混沌的腦袋逐漸清明起來。

她拿著槍套從地上爬起來,吩咐道:“四下看看有沒有戰鬥過的痕跡”。

雨太大,即便有痕跡大多也會被衝刷掉。

不過他們還算幸運,大張在一棵粗壯的大樹的樹乾上發現彈痕,在距離大樹不遠的草叢裡找到一枚彈殼。

可以判定確實發生過戰鬥,可不能確定敵人是人還是其他生物。

“往這裡走肯定不會有錯,繼續前進”,元錦西難掩喜色命令道。

因為有了盼頭,她的精神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步子邁的又急又大,很快又重回隊首的位置。

在距離小高地還有四十分鐘左右的路程的時候,劈啪的大雨終於停了,可道路並沒有比剛才好走多少,因為他們麵前出現一片沼澤。

沼澤本就危險,因為不確定表麵的汙泥之下是否有可以支撐重量的泥土或石塊,若是運氣不好踩到軟泥上,人就會陷進去!

雨後的沼澤更添了不確定性,到處都是積水,誰都不知道積水之下到底是前路還是墳墓。

“老大,這沼澤可不小啊,暫時過還是……過啊”,田邵雷看他們老大麵色不對,馬上改口。

這個沼澤必須要過,因為她看的很清楚,沼澤中央的位置有一個背包,是部隊統一配發的樣式。

也就是說,亓放他們很可能已經走過沼澤地,一直向前走了。

扔掉背包,很可能是為了減重。換句話說,他們走到那個位置的時候可能遭遇了危險。

元錦西砍了一根小臂粗一人高的木棍拿在手裡探路,小隊成員串成串兒跟在她身後,小心翼翼的向前行。

每邁出一步前,她都要花上幾十秒的時間來確定這一步是否安全,走到沼澤中央的時候,她用木棍把背包挑過來,翻看裡麵的東西。

背包不是亓放的,裡麵零零散散裝了不少東西,很沉,遇到危險確實該扔。

一個沼澤他們走了將近一個小時,踏出的一刻所有人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惡劣的環境簡直比直麵拿槍用炮的敵人還讓人糟心。

元錦西沒有下令休息繼續前進。

她的腿有些支撐不住,腦袋重又開始昏沉,於是讓田邵雷在最前帶路,她則默默的走在最後。

樹木越來越稀疏,可以清晰的看到頭頂的一片天。

以為柳暗花明?錯,情況並沒有好一些,因為天黑了!

其他救援隊已經安營紮寨,空中搜救隊也已經撤回,隻有他們一隊六人還在微弱的手電筒的燈光下艱難前行。

“老大,前麵就是這一片兒的最高點,上去之後要怎麼辦?”於飛揚轉頭問她。

“有線索就繼續找,沒有線索原地放信號彈,如果他們還有意識應該能看到”,元錦西回道。

讓他們看到信號彈並不是一定讓他們自己找過來,隻是想給他們一點希望,告訴他們雖然天上盤旋的飛機沒有發現他們,但是陸地上搜尋他們的人距離他們很近,很快就能找到他們,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她始終心懷希望,讓自己有力氣繼續向前。抵達高點之後,發現有人活動的痕跡,但是並沒有找到亓放幾人。

元錦西親手放出信號彈,原地休息,明天一早再繼續尋找。

她這邊始終跟指揮部聯係著,指揮部聽說她這邊有發現已經決定讓兩隊陸地救援隊前來支援,空中救援隊從明天開始也要著重對這一片區域進行空中觀察。

搜索區域變小,如果他們正好在這片區域裡,估計不久就能找到了吧。

懷揣著希望小憩片刻,迷迷糊糊間被於飛揚搖醒,“老大,後方有最新消息”。

她混沌的腦袋瞬間清醒,“什麼消息?”

“另外一支救援小隊在西南方向發現亓指揮他們遺留的物品,按照推算,他們應該繼續朝西南方向推進了”,於飛揚說道。

怎麼會這樣?

西南方向有發現,他們也有發現,那亓放他們到底在哪個方向?

難道,五個人根本沒有一塊兒行動!

顯然,小隊的其他成員跟她一個想法。

在這麼惡劣的氣候條件下,同行的人越少越是危險,亓放肯定不會做出這麼不符合常理的決定。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當時發生了讓他不得不做出這種決定的突發事件。

思及此,她再也坐不住。看看時間,後半夜三點多鐘,天上零星能看到幾顆星子,估計天也快晴了,再不多久就會天亮。

她扶著膝蓋站起來,下令拔營出發。

六人披星戴月再度出發,行至天明簡單補充能量,正打算跟指揮部聯係一下看看西南方向的小隊有什麼發現的時候,於飛揚突然停下腳步問幾人,“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好像有人在叫”。

大家全都屏息凝神靜靜傾聽,大約過了一分鐘,元錦西朝一個方向指去,“在那邊”。

聲音很細微,但是可以斷定是人發出的聲音,還可以確定大概的方向。

他們加快腳步向那個方向奔去,元錦西走在最前,她控製不住自己,腳步越來越快,快到意識已經跟不上她那兩條腿。

☆、第241章 疼痛讓人清醒

撥開枝葉雜草,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三個癱倒在地隻能發出哼哼聲的戰友。

他們都在基地見過這三個人,卻沒有什麼交集,對他們不怎麼了解。

六人紛紛蹲下檢查三人的情況,都有外傷,但是好像都不重,最主要是缺水和食物導致的虛脫。

他們拿出水和食物給三人慢慢喂下,等他們的情況稍微好一些了才開口問道:“亓放呢?他怎麼沒跟你們一起?”

她在半路撿到亓放的槍套,按理他也應該朝這邊走了才對啊,為什麼沒有見到他。

三人中情況稍好一些的回道:“連下雨,河水上漲,一名戰友過河的時候摔倒衝到下遊,亓指揮卸下所有裝備去救戰友,所以……”

所以,亓放是被迫跟戰友分彆的。

“你們怎麼不去救?”田邵雷嘴快的問道。

戰友特彆無奈的指了指身邊那位臉色白的嚇人一直閉著眼睛到現在還一句話都沒的軍人道:“他在渡河前被野猴子襲擊,整個後背和大腿都被抓爛了,自己根本走不了,我們兩個人才能扶穩他”。

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若是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跟亓放一樣去救被衝走的戰友,那剩下的兩個很可能也沒有辦法成功渡河,到最後興許就是五個人都完蛋!

理論上這樣的選擇沒有錯,若是換成元錦西,她也會這樣選擇,隻是一想到亓放為了戰友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她就非常心疼。

好在西南方向有新線索,那就明亓放擺脫危險朝西南方向走了,她心裡多多少少安慰一些。

“我們尋來的路上發現亓放的槍套,還發現彈痕,怎麼回事兒?”元錦西忍著頭疼問道。

戰友回道:“亓指揮救人之前把身上的包和武器都給了我們,不過因為水勢太急,包被衝走,隻留下一把手槍。後來我們往前走的時候遭遇猛獸,情急之下開槍嚇跑猛獸,我們也慌亂逃開,匆忙中落下了槍套”。

就在她詢問事情細節的時候,大張已經把那位被野猴子抓了的戰友的外衣退下,剛才隻是隔著衣服看,沒看出大毛病,現下一脫衣服,他們都被驚住了。

怪不得被雨水衝刷過的河岸邊上依舊殘留著血跡,實在是戰友傷的太厲害。後背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大腿上也有好幾道很深的傷痕,因為醫藥箱在亓放的包裡,結果那包被河水衝走,這位戰友的傷口渡河後沒有處理,到現在已經出現潰爛的狀況。

張忙拿出醫藥箱給他緊急處理,大張則悄悄捅了元錦西一下,“老大,跟指揮部通個氣兒吧,派直升機來接人,傷的太厲害了”。▃思▃兔▃網▃

元錦西轉頭看了一眼傷重的戰友,莫名覺得後背一疼,確實太重,傷口還潰爛了,不及時救治命都保不住。

她馬上跟指揮部取得聯係,那邊聽他們找到三人很高興,當即派兩架救援機來接人。

這裡的樹木沒有那麼茂密,可依舊不適宜直升機降落,所以隻能在直升機保持懸停狀態的時候放下軟梯讓人爬上去。

三位戰友身體情況都不太好,自己肯定爬不上去,隻能野玫瑰的人帶著往上爬。

很好分配,兩名野玫瑰隊員帶一個傷兵,既保證傷兵安全又給自己省力氣。

元錦西的身體差不多已經到極限,軟梯爬一半兒身體就出現脫力的情況,手腳不穩差點兒直接摔下去。

她摔下去上麵的兩位也得遭殃,因為三個人被一根繩子穿著呢。

她咬破舌尖,濃鬱的血腥味彌散開來,這味道刺激著大腦神經,讓她精神稍微好些。

再往上爬一段,血腥味和疼痛感淡去,她乾脆空出一隻手去摳腿上的傷口。

疼,真的疼,疼的人想死的心都有。可這疼痛也讓頹靡的人為之一振,力氣又恢複一些。

一段軟梯,她先後咬了自己兩口摳傷口四下,終於爬進機艙,她直接軟那兒動不了。

大家都累,在地上躺一會兒緩一緩很正常,所以一開始大家都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最先發現她不對勁兒的是江曉斌。

他緩過勁兒來坐起身,想順便把元錦西拉起來,讓她去旁邊的椅子上坐著,誰知他的手剛碰到她臂lu露在外的皮膚時就被那烙鐵一般的熱度嚇到了。

“老大,你發燒了”,江曉斌馬上去扶元錦西。

而此時,元錦西已經陷入昏迷,失去意識。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剛動一下`身子,燈便亮了。

有點兒晃眼,她忙抬手臂去擋,適應一會兒才放下手臂。

“幾點了?我這是在哪兒?亓放他們有消息了嗎?”她啞著聲音問道。

嗓子特彆疼,完話她連吞口水都不大敢了。

守在身邊的是江曉斌和田邵雷,江曉斌給她倒水喝,田邵雷回答問題。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多,你在戰區總醫院,腿傷感染,發燒四十度。醫生都你厲害,燒的這麼厲害還能走那麼遠的路最後還托個人爬軟梯!”最後一句話的陰陽怪氣,顯然沒有要誇的意思。

他是在怨怪她身體不舒服也不,一直都一個人在抗,白點兒,他是心疼她呢。

元錦西對他和江曉斌笑笑,喝口水,嗓子舒服一些,執著的問剛才田邵雷沒有回答的問題。

“亓放他們有消息了嗎?救回來的戰友什麼情況?”

這次回答她的是江曉斌,“還在找呢。今晚那邊氣不錯,月亮挺大挺亮所以晚上也沒停止搜救。倆戰友情況稍好,補一補就成,另外一個傷的比較厲害,光是傷口就清理了兩個多時”。

似乎是怕元錦西胡思亂想,田邵雷還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