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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軍妻難撩 黯奴 4251 字 6個月前

車在前衝鋒,步兵躲在後麵放冷槍,天然的掩體,讓元錦西他們很難對付。

戰鬥持續十多分鐘,雙方彈藥消耗很大,不過都沒有傷亡。敵人更是沒有撤退的意思,反而朝他們所在的掩藏地推進了好幾米。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元錦西的耳麥裡傳來亓放的聲音。

這次是單線聯係,他隻給她下達命令。

“讓隊友掩護你,攜帶爆炸物接近敵人戰車,想辦法炸毀他們的戰車”,他沉沉說道。

把最危險的任務交給她,不是不擔心她的安危,而是相信她有能力出色的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

元錦西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簡簡單單的回道:“收到”。

然後她馬上切換到田邵雷的頻道,命令道:“給我掩護”。

說完,她從掩體後一躍而出,動作矯捷的如草原的豹子,誰都能看到她,可當槍口對準她的時候,她已經衝出敵人的射擊範圍。

田邵雷不敢掉以輕心,槍口對準所有能夠對元錦西的生命安全構成威脅的敵人,誰敢冒頭,必死無疑。

秦簡幾人的心也跟著揪起來,生怕元錦西出現任何意外,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火力還是剛才的火力,可產生的威力卻好似比剛才大了不少,竟一時壓的敵人沒有還手之力。

元錦西就在自己一方暫時處於上風的時候衝到第一輛戰車的死角,從背心的口袋裡摸出一枚她出任務前自己做的手雷,拉開拉環,塞到戰車底部的縫隙裡,然後就地一滾,滾出爆炸能夠波及到的範圍。

若是換成部隊統一配發的手雷想從外部炸毀一輛鋼鐵怪物幾乎是不可能,可她自製的手雷威力要大的多,沒有把戰車炸的粉身碎骨這麼誇張,不過把它炸成一堆廢銅爛鐵同時讓車裡和車後掩藏的人一命嗚呼的威力還是有的。

一聲可怖的巨響之後,冒著滾滾黑煙已經變形損毀很難看出原貌的步戰車翻到在一邊,幾具殘缺的屍體被炸飛出去好遠,恰好有一具焦黑的屍體掛在樹上,敵方士兵都能看到。

這樣巨大的視覺衝擊但凡心理脆弱一些的人根本承受不住,而y國士兵的意誌也不是鐵打的,隻就這一枚手雷就已經讓他們卻步不敢前。

元錦西並沒有收手,光不敢前可不是他們的目的,他們是要敵人灰溜溜的滾出z國的國土,以後一想到z國,一想到z**人就害怕的渾身發抖。

於是,她又悄悄接近第二輛戰車,如法炮製,又給敵人一重擊。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敵人已經報廢兩輛戰車,折損十幾名士兵。

死亡的恐懼籠罩在y國士兵的頭上,血腥的現實侵蝕著他們的戰鬥力,且戰且退成了他們沒有商量卻共同執行的動作。

戰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z方無人犧牲,隻兩名戰士受輕傷,敵人折損十八人,傷者更多,灰溜溜的退回國境線外。

隻要他們踏回國境線z方就不能再射擊,咱z國人講究以理服人,覺不跟敵人一樣瞎嘚瑟。

任務順利完成,他們撤回到後方大本營,清掃戰場的事情自有彆人去做。

大隊長點評此次任務,重點表揚了元錦西的野玫瑰小隊,當然其他隊伍表現的也不錯,沒有他們的火力支援,元錦西衝鋒炸戰車也不會那麼順利。

表揚都是口頭表揚,真正參與了實戰的戰士們都不滿足,有人壯著膽子向大隊長要獎勵,田邵雷更是扯著嗓子很沒有上下級觀念的衝大隊長喊:“您就是不獎勵我們房、車、媳婦兒,是不是也能獎勵我們一頓大餐幾瓶啤酒啊,人古代還犒賞三軍呢,您一句表現不錯就想打發我們啊”。

他的一番話得到眾人的強烈響應,高大隊長心情不錯,也沒跟他們計較,大手一揮,豪邁道:“成,回基地給你們準備大餐”。

眾人歡呼,登機回基地興奮的都要飛起來。

亓放沒有跟元錦西乘一架飛機,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跟大隊長他們商量,一線戰士們的任務結束,而他們的任務還在繼續。

回到基地,炊事班果然已經準備好豐盛的酒宴迎接他們。

食堂地方狹小,放置不開那麼多美食,司務長乾脆讓炊事員把桌椅板凳都搬到大操場上,大家就在外麵吃。

晚上夜風微涼,大操場被環伺的大燈照的仿若白晝,蚊蠅在頭頂菜肴上嗡嗡嗡的盤旋,不過並沒有打擾到戰士們的雅興。

大家推杯換盞,大聲說話大快吃肉,一頓飯吃了足足三個小時才算完。

這一場聚餐跟婚喪嫁娶的酒宴也差不多,可本質上不同,參與的人不同,也就注定展現出來的風貌也截然不同。

戰士們三三兩兩的相攜著散去,留下的是整齊擺列著的桌椅板凳,是不沾染一片碎紙屑一塊兒食物垃圾的清潔地麵,是端走杯盤不用擦拭就能躺在桌子上睡覺的潔淨的桌麵。

一中隊還額外接了個任務,等炊事班的戰士把杯盤碗碟端走之後,他們幫忙把桌椅板凳搬回餐廳,按原樣擺好。

忙活完已經晚上十點多鐘,元錦西被灌了不少酒,不至於酒醉卻也有些疲乏,想洗洗早些睡下。

誰知剛躺進被窩,隔斷的門便被敲響,小秦參謀的聲音傳過來,“老大,過來跟我們說說話唄”。

今天的戰鬥也挺慘烈的,當然慘烈的主要是敵方,可死人是誰都看到了的,這幫小夥子酒足飯飽興奮勁兒過去說不定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心理會不舒服,她過去開導開導他們也是應該。

她拖著疲乏的身體坐到五人對麵,發現他們並沒有她以為的忐忑,反而看著她的時候滿是擔憂。

“怎麼了?你們乾嘛這個眼神看我?我沒死還好好的呢”,她疑惑的問道。

小張朝旁邊連續“呸”了好幾下,“你彆亂說話,什麼死不死的,以後彆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第134章 好習慣?!

一群唯物主義戰士竟然給她講吉利不吉利,她身為他們的頭兒是不是該好好批評批評他們?

正準備開口,小秦參謀把一杯溫水推到她麵前,率先說道:“老大,今天的戰鬥辛苦你了,你心裡要是有什麼想發泄一定要跟我們說,彆憋在心裡”。

元錦西暈乎乎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又聽大張說道:“我們聽說基地的心理谘詢師不夠用,咱們中隊長高風亮節讓彆的中隊先來,我們怕你憋出個好歹來,尋思給你開導開導。我們幾個一直在放槍可一個人都沒打著,你一出手就弄死十好幾個,晚上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噩夢”。

感情是怕她殺人太多心理承受不住啊。

那他們倒是想太多,殺人的事兒她早幾年就乾過,一次殺一個人和一次殺十幾個人差彆其實並不很大,隻要越過心裡的那道坎兒,為自己的信念殺人,就沒有什麼承受不住的。

不過麵對隊員們的好意,她也沒打算拒絕。

“當時為了任務沒有想那麼多,回頭想一想那時候確實挺危險的,一個不留神自己小命也撂到那兒了”,元錦西捧著水杯,悠悠說道。

她悄悄的偏了一下話題,沒說殺人後心理的感受,而是說後怕當時的危險。

隊員們隻顧著關心她了,根本沒深想,一個一個都絞儘腦汁的安撫她。

安撫的差不多,元錦西適時的說一句,“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時間不早,明天還要訓練,今天就到這兒吧”。

她剛準備起身,小秦參謀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那個,老大,其實我心裡也怪不得勁兒的,你們也開導開導我唄”。

他是被死人嚇的。

人雖然不是他弄死的,可他點比較背,正好有一具被炸的殘缺不堪的屍體落到他旁邊,沒有命令他又不能挪地方,於是麵對著屍體十好幾分鐘沒有動彈,現在一閉眼睛就是那具屍體的模樣。◆思◆兔◆在◆線◆閱◆讀◆

元錦西禮尚往來給他倒了杯溫水,拍拍他的肩膀,“看到那樣的畫麵心裡不適是很正常的,畢竟他曾經是個活生生的人,不過片刻間便隻剩下斷肢殘骸。我沒什麼能開導你的,這道坎兒得你自己邁過去,我相信你沒有問題”。

頓了一下,她又說道:“明天我跟中隊長說一聲,讓你插個隊先跟心理谘詢師聊一聊,專業的總比我們這些半吊子管用”。

其他半吊子麵麵相覷,感情剛才老大是怕傷他們的自尊心才願意聽他們叨逼叨的啊。

心理問題從來就沒有小問題,基地也比較重視,每回執行完重大的任務都會有基地的專業人士給戰士們做心理輔導,就怕他們留下戰後心理創傷,離開部隊後沒辦法融入正常的生活。

第二天早起晨跑的時候,她發現隊員們的精神狀態都不大好,好似都一晚上沒睡似的。

肯定是做噩夢了。

他們小隊始終在距離敵人最近的地方戰鬥,看到的接觸到的要比其他隊伍慘烈許多,他們親眼看到活生生的健康的人瞬間變成焦黑殘缺的屍體,那種感官上的刺激跟一槍將人打死還是不同的。

就好像她當年親眼看到黃金地帶的男孩兒點燃自己向她撲來,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麼滿身是火的在她麵前掙紮,最後痛苦的死去,明明不是她殺了人,可對她心靈的刺激絕對要比她親手殺人還要大,她至今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更不要說涉事本就沒有她深的戰友們了。

她乾脆給整個小隊的人都插了個隊,讓他們提前接受心理輔導。

大隊長和中隊長都說她最應該接受心理乾預,可她隻笑著告訴他們,她一點兒事兒沒有,讓心理谘詢師給她輔導就是浪費資源。

高明和雷霆都拿她沒辦法,可有人能對付的了她。

亓放拿著個小本子像模像樣的出現在她麵前,往她身前一坐,“現在跟我說說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都看到了什麼,當時心裡是怎麼想的吧”。

元錦西嗤笑一聲,“你專用一大間的心理谘詢室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廢話?”

亓放挑眉,“那你說說什麼不是廢話”。

元錦西從舒適的沙發椅上站起來,走到她麵前,隔著桌子傾身靠近他,“就說,你想跟我做嗎!”

亓放的眼睛幽深的像寒冬臘月深不見底的陰冷的寒潭,好像隨時都能結冰,又好像隨時能夠裂開一道縫隙,把她吸進去。

“你想跟我做嗎?”他從善如流的問道。

元錦西又壓低了身子,臉幾乎貼著他的臉,氣息全數噴灑在他的臉上,“想啊”。

亓放最受不了她這個樣子,清冷中帶著撩、人的魅、惑,明明沒有搔、首、弄、姿,可就是有那麼一股子炙熱的火焰在燃燒,好像隨時能把他燒成灰燼。

而他,甘之如飴。

他們之間的情、事從來都不溫和,卻自有一種他人無法明晰的痛快與灼熱。

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當然,誰主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人如初、嘗、情、事什麼都不懂且精、力旺盛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