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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逃妻 八月薇妮 4354 字 6個月前

齷齪的事。且我看過子遠的文章,他的文采是很好的,一定可以不負所望。”

錦宜鬆了口氣。突然又暗笑自己:是她杞人憂天了,她一時因想到了前世,但前世桓玹不管是答應對子邈的罪行網開一麵,還是對親戚們的升官……都是她去求的。

他雖然答應,卻顯然是答應的極不情願。

如果不是她插手,就如桓玹自己所言,他是絕不會做那種不上台麵的事的。

桓玹道:“……等金榜題名,到時候一定又有很多到酈家提親的,你現在最操心的,不如是提早給子遠尋一房賢惠淑德的妻室,對了,你有沒有看中的人家?”

錦宜心中一陣歡喜,同時又微微地恍惚:前世子遠殘了雙腿,雖然她也曾要給他尋覓一房好妻室,但子遠早已灰心,不願再連累好人家的女孩。

但這一次不同了,春闈在即,子遠也可以如同其他考生一樣一展所長,以後,也可以意氣風發地娶妻生子……且桓玹居然也為他把私事都想到了。

也許,她應該很滿足了。

“在想什麼?”桓玹見她不吱聲,手在她的頸間摩挲著,悄聲問,“今天晚上你怎麼總是心不在焉的,我是多久沒跟你見麵了?還怕成親前都見不到了呢,好不容易見到,你可彆人在心不在的。”

錦宜抬眸看向他:“三爺……你的傷怎麼樣了?”

桓玹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容先生說,有一處傷到了骨頭,所以還得再養一養,總之不妨事。”

錦宜道:“真的嗎?那……讓我看看。”

桓玹本不想再讓她擔心,畢竟傷雖然好了,身上還有些疤痕未退,可轉念一想,便道:“看是無妨,隻是樣子有些難看,你可彆嚇哭了。”

錦宜卻沒有跟他玩笑的心思,固執地催:“讓我看看。”

“好好好,”桓玹低頭要去解衣,突然心動:“阿錦幫我。”

錦宜愣了愣,卻果然緩緩地站起身來。

桓玹極為意外,心裡又生出一種狂喜。忙站直了等她親自“伺候”。

兩人對麵兒站著,錦宜望著他,他仍是那樣高,就像是……像是前世的某些記憶。

錦宜清楚的記得,那天春雨連綿,悄然深夜他突然回到房中,身上似乎帶著外頭濕濕冷冷的雨意,也不知雨絲有沒有沾到他的臉上,那俊美猶如天神的臉上似有些晶晶微光,兩道濃眉卻越發烏黑,凜然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冷意。

她嚇得慌了神,針紮破了手指,雖然疼,卻又不像是真的疼,反而呆呆的。

那鮮明的血珠兒卻像是預兆著什麼。

所有人、乃至天地在一瞬間都消失了,他走到身旁,問那件兒給子遠做的衣裳,她渾渾噩噩地,也不知回答了些什麼。

直到他將自己的手指含入口中,那時候,就像是整個身體,甚至三魂七魄都給他含在口中,吮xī而去,隱隱戰栗之際,又是那樣酥軟,溫暖熨帖,無法自禁。

深深呼吸,錦宜解開他的腰帶,桓玹的身段兒很好,腰身修挺,端的是“玉樹臨風”這四個字的最好演繹。

錦宜將衣帶放在桌上,又去解他肩頭的紐子,這就有些費力了,腳尖情不自禁地輕輕踮起,身形一晃,就被他輕輕抱住了。

桓玹笑了聲:“怎麼還是這麼著……”他在這刹那想起了前世錦宜為自己解衣的場景,卻又忙噤聲。

幸而她沒有留意,在他%e8%83%b8口微微一伏又將他推開:“三爺彆動。”

桓玹呼了口氣,重又鬆開錦宜,錦宜小心為他將外衫褪下,又將裡衣解開,一寸寸地往下,露出肩頭的傷痕。

因為習武,他的肌理完美而有力,完全不像是文官一樣軟綿無力,就像是上好的玉質,摸上去有一種發自心底的安全感。

隻是,肩頭的傷破壞了這種“玉山”似的完美無瑕。

錦宜繞到他的身後,仰頭仔細打量著那傷痕。

桓玹無法回頭,卻察覺她在細看,無端竟有些不安,便道:“這個有什麼好看的……”話未說完,錦宜的手自腰間抱了過來,背上也是她貼靠過來。

她的身量畢竟矮他很多,臉貼在背上,竟還夠不到那傷處,錦宜低低道:“以後可彆這麼著了。”

桓玹怦然心動,摸摸她的手:“阿錦是心疼我?”

“嗯。”

桓玹拉著她的手,把她輕輕拉到自己身前兒:“你放心,我答應你,以後再不會了。”

他俯身,手指抬起她的下頜,輕輕地親了下去。

唇瓣廝磨,淺嘗輒止。

桓玹知道自己這會兒衣衫半褪,看著很不像話,不敢放任下去。

但就在他打住的瞬間,錦宜抬手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兒,主動%e5%90%bb了上來。

☆、第100章 春從春遊夜專夜

桓玹本還能克製,不料錦宜自己親了過來,倒是讓他忍無可忍。

當下就像是火上澆油一般,唇齒相接,卻不管如何的相濡以沫,都不能饜足,滿心裡隻想要更多。

“阿錦。”他好不容易令自己停下來,聲音有些喑啞。

錦宜的臉已經紅了。

桓玹暗中調息,因衣衫已儘滑到了臂彎裡,便刻意慢慢地整理妥當。

“不著急,再過十幾天而已……”他喃喃地,又迫不及待把人擁入懷中。

“誰著急了。”錦宜低下頭,聲音也很小地辯解。

桓玹笑道:“我當然是跟我自己說的。”

錦宜一怔,被他抱緊,總覺著有什麼東西叫人不適,她想了想,臉白了又紅。

桓玹想要調息,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鼻端跟口中都是她的味道。

他本該降溫,懷中又像是抱了塊兒炭。

這所有種種雖然是他所渴望的,他也曾一度想過,但……並不是在這種情形下。

上輩子他沒有做好,這一次,一定要萬事俱備。

他隻得儘量讓自己去想些彆的事。

“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桓玹終於記起來,笑道:“等成了親,咱們……會住自己的府裡。”

“啊?”錦宜詫異。

“我已經求了皇上,他會賜宅給我,讓我自己開府。”桓玹忍不住又在她額頭上親了口,“你說好不好?”

錦宜愣了愣:“好……啊。”

桓玹笑道:“到時候,雖沒了那些閒雜人等攪擾,但我卻又怕你會不習慣,隻怕你會嫌冷清呢。”

錦宜不言語,隻是低下頭去。

桓玹想著,突然又笑道:“我怎麼忘了,你那麼喜歡小孩子,不管是子邈,八紀還是阿果,都跟你玩的很好,再加上你們家的那個小東西,以後倒也不會太冷清。”

錦宜的臉又白了幾分。

桓玹看出她有心事,便在她腮上親了一下:“如今你要做的,就是不管其他,隻專心等我們的大婚。”

錦宜心亂如麻,輕輕在他手臂上一推,轉身走開。

“怎麼了?”桓玹將衣裳微微攏起。

錦宜走到桌邊兒,背對著他站住,過了會兒才說道:“三爺,假如父親、不願意和離呢?”

桓玹沒想到這種旖旎時刻她竟然又想起此事:“他願不願意是其次,隻看你的主意,你若一心想他們分開,這件事我來做就是。”

錦宜道:“若不是父親自願,他隻怕會傷心。”

“長痛不如短痛而已,何況他是男人,總有消愁的法子。”桓玹的口%e5%90%bb有些不以為意。

錦宜似乎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心裡微微一寒。

卻又忙壓住,隻道:“那……如果真的和離了,小平兒會如何?”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桓玹道:“他自然是會留在酈家的。”

錦宜鬆了口氣,又問道:“夫人會不會要帶著小平兒走?”

桓玹想了一想,搖頭:“她不會。”又怕錦宜再擔憂其他,便道:“就算她真的想帶著,也是說不通的,按法典得歸酈家。”

隻要桓府不以勢壓人,按照當下律法,小平兒的確是歸酈家的。

而且平心來說,桓素舸隻怕還真的不願意要那小孩子。

得了桓玹允諾,錦宜卻並沒有十分安心之感。

桓玹見她仍舊麵有愁容,便問:“怎麼了?才說了不叫你想這些,如何又開始操心?你還有什麼擔心的,索性一並告訴我,我為你開解。”

錦宜愀然道:“我隻是突然想到,我要父親跟夫人和離,雖是為了小平兒著想,但是對小平兒來說,夫人始終是他的生身母親,不管如何,孩子都是想跟隨生母的。所以我覺著這孩子實在可憐。”

桓玹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幸而這孩子還小,什麼都不懂,又有奶娘照料,倒也罷了。”

錦宜看他一眼,轉身走到窗戶邊上,將窗扇打開。

院子裡暗影沉沉,廊下的燈籠安靜地散著微光。

桓玹走到身旁,從後麵將她攏住:“你心裡的其他事呢?還有沒有了?我還聽著呢。”

錦宜靠在窗戶邊兒上,目光從院中收回,她慢慢地打量著屋內,突然問道:“三爺到底還有多少幽居彆苑……是我不知道的?”

聽了這句,桓玹又是意外,便笑答:“你當我是狡兔三窟麼?除了這裡,臨宮外還有一處,除此就再也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還是說……有什麼是我不便知道的?”

桓玹本不解她的意思,心頭轉念,便皺眉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想到他方才所說“消愁的法子”,錦宜歪頭看他,莞爾一笑:“我不信三爺……這麼多年的,沒有個什麼金屋藏嬌,紅顏知己之類。”

前世,桓玹不肯沾她的時候,也有些風聲傳入錦宜耳中,什麼……某某樓的某花魁姑娘之類。

桓玹明白,雖知道她是在玩笑,但這玩笑裡,隻怕也藏著些半真半假的試探。

他不由笑道:“你說的紅顏知己,是類似酈郎中慣常去的什麼錦雲樓裡的那位嗎?”

錦宜見他竟拿雪鬆出來做比,啐了聲,推開他要走。

桓玹把她拉著,重抱了回去:“隻怕要讓阿錦失望了,我一個那樣的知己都沒有。”

前世因皇帝總是問,加上群臣無處不在的八卦目光,他便在花魁娘子樓裡下了半宿棋,童花魁八麵玲瓏,對外瞞的滴水不漏。

錦宜微微抬眸:“真的?”

桓玹道:“我這一生的心思,都隻在一個人的身上,也隻想她是我的知己,想把她仔細的金屋藏嬌起來。隻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三爺放手,”錦宜轉開頭去:“我不愛聽這些怪肉麻的話。”

她臉上微紅,卻垂眸轉頭地不肯看他,這種似無情偏而有情的樣子,卻更叫人魂動。

桓玹覺著今晚的錦宜有些怪,似乎……比先前要主動的多,而且這會兒旁敲側擊的,仿佛是在吃乾醋。

但是卻又如此可愛。

桓玹笑道:“你不愛聽也得聽,因為我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