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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方法,還請宋少爺派幾個能信任的師傅來學。”

宋雲修站了起來,“我會的。”

之後,兩人又說了一些話。

心裡惦記著宋雲景的事,又看著店鋪裡十分忙碌,所以沒過多久,宋雲修便對岑樂拱了拱手,打算離開,“如此,我就先告辭了,兩日後,我會讓製香師傅過來。”

岑樂點了點頭,“我送你們下去。”

宋雲修又轉頭,看向還坐在藤椅上不動彈的宋雲景,語氣嚴肅:“起來,跟我回府。”

宋雲景不敢反對,他乖乖站了起來,皺著臉,完全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宋雲修看著他,忍不住在心裡歎氣。

帶著宋雲景走了幾步,宋雲修又停下腳步,回頭去看還在出神的燕知行,“七……肖公子,您可要和我們一起回去?”

聞言,燕知行回了神。

他抬眸看了一眼垂著腦袋、沒有半點精神的宋雲景,眼裡飛快閃過一絲異樣,沒有人察覺。

垂下眼簾,他把玩著手裡的折扇,語氣很平淡,“不了,我想自己一個人走走。”

有些事,他似乎一直忽視了,現在需要單獨想一想。

宋雲景一驚,下意識開口,“肖大哥?”

燕知行對宋雲景笑了笑。

宋雲修沒再說什麼,他朝走來的牧琛的也點了頭示意,就帶著一臉糾結的宋雲景離開了。

走到樓梯處,宋雲景又回頭看了一眼仍然坐在藤椅上的燕知行,欲言又止,正要開口時,就瞧見站在下麵,自家哥哥投向自己的視線,連忙轉回頭,快步下了樓。

岑樂將他們送到了門口。

目送兄弟兩人離開後,岑樂正要轉身,卻看見宋雲景趁著宋雲修沒注意,回頭給自己做口型。

“拜托了,幫我去找秦大哥。”

“這是在救命啊。”

岑樂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點了一下頭,算是答應。

轉身回到二樓,岑樂看青竹他們都在忙著招待客人,唯有牧琛比較清閒,就朝牧琛走了過去,請牧琛去一趟秦氏玉器找秦明,然後讓秦明儘管趕去宋府。

既是答應了宋雲景,他總要做到的。

看懂了岑樂的意思,牧琛點點頭,“好,我這就去。”

岑樂想了想,又比劃道:“你回來的時候,再去成衣鋪給睿玨買幾身衣服吧,鞋子也買兩雙。”

小孩來的突然,所以他們沒來得及準備他能穿得衣服,昨天是找芸娘借了一套小寶小時候穿過的舊衣裳,但今天必須要置辦一些了,否則晚上沒法換洗了。

“嗯,我記住了。”牧琛笑著應下。

兩人正說著話,燕知行卻忽然站了起來。

岑樂偏頭看他,“肖公子?”

“我先走了。”燕知行搖了搖折扇,又道,“你做生意的方式很有趣,我改日會再過來。”

“稍等一下。”岑樂忍不住問,“你為何不跟宋少爺他們一起回去?”

縱然宋雲修一直沒有發作,可他看起來真的非常生氣,沒有意外的話,宋雲景這次是真的要吃一回教訓了,但如果燕知行剛才一起回去,有他在,宋雲修到底是會顧慮一些的。

燕知行笑了下,反問道:“你為何覺得我應該跟他們一起回去?”

岑樂將自己的想法寫了下來,遞給燕知行看。

燕知行搖了搖頭,緩聲道:“這件事本就隻是一個誤會,那句話也不過是雲景的一句玩笑話,回去以後,雲修最多就是告誡雲景幾句,再罰雲景抄書,讓他在房裡反省幾日,也就算過去了。

但我如果參與了進去,站出來替雲景說話,不僅會讓事情變得更加混亂,讓這個誤會變得解釋不清,而且也會讓雲修更加生氣,對雲景來說,這樣反而會害了他。”

聞言,岑樂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他久久地注視著燕知行,好半晌過去,才無奈地搖了搖頭,卻到底沒再多說什麼。

岑樂並不覺得“最喜歡”這三個字是一句玩笑。

往往下意識說出來的話,都是一個人心底裡最真的話語。

何況旁觀者清,這段時間以來,他清楚地看到了宋雲景的變化——每每看向燕知行時,宋雲景都是欣喜和高興的,他的眼裡有光,很亮。

同時,他也看到了燕知行對待宋雲景的不同。

然而感情的事,到底需要本人自己察覺、自己認清、自己想明白,旁人的話語,效用不大,所以他並不打算介入。

岑樂又將燕知行送到了門口。

燕知行離開後,牧琛也拿著荷包,去秦氏玉器找秦明了。

走到路口時,牧琛看到了燕知行,此時他正站在一家鋪麵的門口。

收回視線,牧琛沒想上去打招呼,而是準備沿著另一條路離開,但沒走幾步,他卻注意到了不遠處有五六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與此同時,他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暗處還藏了一批人。

兩撥人?

停下腳步,牧琛皺了皺眉。

不遠處那六個人似乎是在看著燕知行的。

所以,他們的目的是燕知行?

那另外一撥人呢?

抿了抿唇,牧琛轉身快步朝燕知行走了過去,他走到燕知行身邊,低聲提醒:“有人跟著你。”

看到是牧琛,燕知行先是詫異了一下,聞言後,他表情猛地一變。

燕知行的笑容斂起,皺著眉轉身走到一旁的攤子上,借著挑選東西,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四周,在看到了那些鬼鬼祟祟的身影後,他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牧琛在他身邊,又小聲告訴他,“不止是他們。”

燕知行的眉頭緊鎖,“還有誰?”

“暗處還有一批人。”牧琛道,“我能感覺到,那些人應該都是會武的,且武功不低。”

能選在他將暗衛調去查事的時候出現,必然不是偶然。

是誰出賣了他?

燕知行握緊扇子,表情非常難看。

觀察了一下周圍,牧琛收回目光,說道:“七王爺請跟我來。”

“去哪裡?”

“往熱鬨的地方走。”

對方是什麼目的,有多少人,他們都不清楚,非常被動,且他們隻有兩人,若真的交手起來,必然不是對方的對手,如今的辦法,隻能儘量往人多熱鬨的地方走。

人多一些,熱鬨一些,那些人便會有顧慮,不敢輕舉妄動,但這並不是一個長久可行的主意。

必須要想辦法找到巡街的差役或是去到衙門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六十章,二十萬了!

慶祝一下,這章留言發十個小紅包,hahahha~

然後晚安噠,明天見。

ps:謝謝“府依伶”的地雷,比心啾~(づ ̄3 ̄)づ╭

第61章

宋雲修確實非常生氣, 不過他倒不是氣宋雲景說的那句話。

自家傻弟弟向來口無遮攔,想到什麼說什麼,他是很清楚的。

那句話或許就是一句脫口而出的話,說的時候,自家的傻弟弟大概什麼都沒想, 也沒意識到。

宋雲修生的是自己的氣,他氣自己居然到現在才發現宋雲景, 喜歡上了燕知行。

而並非是找到玩伴的歡喜, 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喜歡與燕知行相處, 是真真切切的喜歡上。

可這份感情, 兩人誰都還沒察覺。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宋雲修既氣自己, 同時也氣宋雲景怎麼會那麼傻乎乎的,隻跟燕知行相處了幾天, 就那麼依賴燕知行,甚至在不知不覺間, 喜歡上了燕知行。

但是燕知行是王爺啊,他們兩人的身份, 相差太大了。

即便帝後是男子,民間也多是佳話,但是陛下又承受了多少艱難, 才能堅持一生一世一雙人?

皇家有這麼一個人, 就已經是奇跡了。

七王爺,能是第二個陛下嗎?能夠專一,能夠許給宋雲景一個幸福的將來嗎?

宋雲修擔心宋雲景這麼喜歡上燕知行, 再加上他的性格,最終受傷的,隻會是他自己。

思及此,宋雲修又氣又惱,也很心疼,他寧願自家弟弟永遠做個單純、被寵壞了的紈褲子弟,給他找各種各樣的麻煩,可以肆意妄為,整日被追著滿街跑……至少這樣,就不會受半點傷害。

將宋雲景帶回宋家後,宋雲修本是想要狠下心,真的狠狠教訓自家這個傻弟弟一頓的,但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有門房匆忙來報,說大門前倒了一個受重傷的人。

宋雲修擰起了眉,“重傷的人?”

“是,他讓我將此物交給少爺,說您會明白。”門房將手裡的木牌遞上。

宋雲修接過來,當看清木牌上的刻字後,立刻開口道:“快,去將他攙扶進來,再去請大夫。”

宋雲景這才抬起了腦袋,好奇地小聲問道:“哥,發生了什麼?那人是誰啊?”

看了宋雲景一眼,宋雲修語氣嚴肅:“你先回房。”

宋雲景還想說什麼,但對上自家哥哥的神色,明白事情應該很嚴重,到底是乖乖回了房。

宋雲景離開後,宋雲修又命人去喚來了三名會武的門客,吩咐他們,“你們速去西街‘築夢閣’,將肖公子請回來,記住,務必護他周全。”

三人依言離去,同時,幾名下人也將受傷的人抬了進來。

那人雖然受了重傷,但意識還是清醒著,隻是來到宋府已經費勁了力氣,再站不起來。

看到宋雲修,他立即便開了口,說的很費力,“暗衛裡……出了叛徒,王爺,危險。”

宋雲修道:“我已經派人去請王爺回來了,你且好好休息,大夫很快就來。”

那人聽罷,才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宋雲修看著昏迷的人,又讓下人去催大夫,他握著木牌的手有些顫唞,神情更是一片肅然。

如果燕知行真的在蘇州出了事,他們一家,恐怕會難逃責罰。

西街,築夢閣。

牧琛已經去了半個時辰,按道理來說,秦氏玉器離得不遠,就是再去成衣鋪買衣服,這會兒也該回來了,可是卻始終不見人。

不知為何,岑樂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不好的事在發生。

在他連續打破了兩瓶香水後,這份心裡的不安,達到了頂點。

岑樂將事情交給青竹,自己則下了樓,準備親自去街上找一找牧琛。

看不到人,他很擔心。

岑樂下了旋轉樓梯,剛走到門口,就迎麵碰見了宋雲修派來的三個人。

他與他們互不認識,本是要擦身而過了,但鄒三卻突然從樓上下來,叫住了岑樂。

“你要去哪裡?花露胭脂快要賣完了,你若要回去,順便帶過來吧。”

岑樂回頭,正要拿出紙筆寫字,一旁的三人卻先他一步,開了口,“鄒三,肖公子可在?

鄒三一直在忙,並沒有注意到燕知行是否離開,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