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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安靜下來。言可欣見季辰宇的表情也不像是在生氣的,便衝他道:“其實梁小姐的話也沒錯,當初確實也是因為我想離開所以她才有機可乘的,你也沒有必要和她斷絕往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觀察他的麵色,季辰宇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挑了挑眉頭道:“怎麼?這麼為她說話,莫非你還有什麼想法?”

言可欣立刻坐直了身體道:“哪有的事!我都說了我會跟你好好過日子的。”

季辰宇沒說話,就那麼似笑非笑看著她,他這眼神看得她心頭打鼓,她忙做了個發誓的動作,一臉信誓旦旦衝他道:“我是說真的,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的!”

季辰宇覺得她這一臉正經的樣子真可愛,他都快控製不住笑出聲來了,他半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輕描淡寫的道:“好,我知道了,不過梁曉茹這件事就這樣處理吧,你也不用再多說了。”

梁曉茹這種危險份子,還是讓她遠離她比較好,而且這種試圖要拐走他媳婦兒的人,他這麼對付她已經算輕的。

言可欣見事情無法挽回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這件事就這樣告一段落,而言可欣也繼續為成為季家女主人做準備。季辰宇也沒有閒著,開始籌備婚禮的事情。

在兩人婚禮開始前,季辰宇帶著她回了一趟瀅城。季辰宇在國內的產業就是從瀅城開始的,所以他去瀅城算是為了公務,而這麼多年言可欣也沒有再回過瀅城,也想回去看看,所以就說服他將她帶著。

當年她和爺爺所住的房子被灣灣一個富商拍下來了,當初季辰宇為了觀察這房間的布置,就讓人搭線和這位富商成為了朋友。

季辰宇知道她已經很久沒有回過瀅城了,所以兩人此番去瀅城,正好就住在那富商家中,養育她的土地上看到她以前的家,想來她應該挺高興的,比看到他給他準備的那和她以前住的地方的一模一樣的房子還要高興。

這富商對季辰宇挺看重,攜著一家老小在門口迎接,季辰宇拉著她走過去和富商一家打招呼,言可欣無意間看到在那富商一家後麵站了個熟悉的人。

她有些詫異,琴嫂居然還留在這裡。

那富商的太太見言可欣盯著琴嫂看,便衝她介紹道:“這位是我家的幫傭琴嫂,她以前就是在這家做工的,這家主人遇事過後她也沒有離開,我們想著反正也缺人手就將她留下來了。”說完又招呼琴嫂過來,衝她介紹:“這位就是斯通家族掌門人的太太。”

琴嫂是個熱情的人,麵上帶著熱情的笑容忙不迭衝她彎腰點頭道:“太太好。”

看到熟悉的人,言可欣隻覺得倍感親切,忙扶了扶她道:“琴嫂不用這麼客氣。”

季辰宇來這邊是有公事在身的,所以幾人簡單打過招呼之後他就和富商去書房說話了。

富商的太太怕怠慢了她,就將她帶到後院轉轉,讓她放鬆一下。

言可欣走到後院一看,發現後院還保留著她離開之前的樣子。富商太太向她解釋:“這些其實是以前住在這邊的主人留下來了,因為家裡小朋友喜歡,我們也就保留下來了,沒有重新裝點後院。”

這富商太太剛說完,那照顧嬰兒的小保姆就急匆匆過來找她,說是家裡最小的那個孩子醒了,正在找她。

富商太太有些為難,言可欣也挺理解她,便道:“你先過去照顧吧,這邊有琴嫂,她可以帶我轉轉的。”

富商太太鬆了一口氣,連連告罪了幾句才離開。

這邊就隻剩下了她和琴嫂兩個人。琴嫂單獨麵對她的時候似乎有些惶恐,忙對她恭敬道:“太太這邊請吧。”

言可欣見她的背似乎比以前佝僂得厲害,頓覺心酸,想著琴嫂早年喪子,生活沒個依靠,他們都離開了她還守著這裡她更是覺得難過。

她和琴嫂一前一後穿梭在花園中,她稍微平複了一下情緒才像是閒聊一般問道:“看琴嫂你精神氣還不錯,想來身體也挺好的吧?”

琴嫂嗬嗬笑道:“我這身子骨還算不錯的。”

言可欣鬆了一口氣,“那挺好的。”

卻不想琴嫂歎了口氣,像是想到什麼,語氣頓時低沉了不少,“太太有所不知,其實我幾年前身體倒不如現在這麼好的。”

言可欣挑了挑眉頭,故作不解道:“以前是生過什麼病嗎?”

琴嫂道:“倒沒有什麼病,就是老寒腿,一到下雨天就痛得難受,我以前的東家有位小姐最是心善,知道我有這病就到處著人尋找膏藥給我用,後來經過調理,這腿才慢慢好起來的,要說起來,我的身子骨這麼好,還得感謝那位東家小姐。”

她口中那位東家小姐,不用想也知道說得就是她了,她從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過世,家裡就她和爺爺相依為命,她沒有女家長,再加上琴嫂早年喪子沒有孩子,所以一直對她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而言可欣從小也挺依賴她,兩人的感情還不錯。

之前她知道季辰宇打算過來這邊談事,就央求他將她帶上,就是為了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到琴嫂,卻沒想到琴嫂一直呆在這裡沒有離開,得知她一切都好她也就放心了。

“那位東家小姐知道你身體健康,她也會欣慰的。”

“那是自然的,我家小姐最是心善了。”說到此處她卻重重歎了口氣,“隻可惜好人不長命。”

言可欣做出疑惑不解的樣子問:“這話怎麼說?難道那位東家小姐出事了?”

琴嫂想起了傷心事,眼眶頓時就紅了,“我家小姐就是因為太心善,所以被人給騙了。”說帶此處她又轉了個彎,問道:“太太你知道光明集團現在的老總嗎?”

言可欣有些疑惑,不知道她乾嘛突然提到光明集團,不過卻還是點點頭道:“知道的。”

琴嫂憤憤然道:“光明集團那個老總,叫做易傾陽的,他是個黑心肝的人,如若不是他,我東家一家也不會那麼慘。”

言可欣對琴嫂這話非常不解,當初收購大業織造是易傾陽的父親,跟易傾陽又沒有關係,她不明白琴嫂為什麼會這麼說。

言可欣總覺得事情有蹊蹺,便試探著問道:“那個易傾陽,他做了什麼?”

琴嫂冷冷一哼,雙眼中噴著的怒火像是要將易傾陽燒成灰燼,“他就是個表裡不一的混蛋,心思狠辣,為人陰毒,就是他欺騙了我家小姐。”

言可欣知道她前世和易傾陽十有八-九有過感情糾葛,但她畢竟已經不記得前世的事情了,在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中,易傾陽給她的印象也不算太壞,而且據她所知,凡是認識易傾陽的人,沒有不對他讚不絕口,說他溫柔又和氣,做事也是大方得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言可欣對他了解不多,但是易傾陽給她的感覺也是如此。

而此刻,琴嫂卻說他心思狠辣,為人陰毒,看上去他像是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而且這些事情還是和她有關。

如果單單說易傾陽背叛她和陸曼在一起,琴嫂沒必要做出如此憎恨他的模樣,畢竟感情的事情,連當事人都理不清楚,更彆說旁觀者了。

莫非,前世她和易傾陽的糾葛還另有隱情?

就在言可欣疑惑的時候隻聽得琴嫂又道:“當年,這個王八蛋隱姓埋名接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又是個單純善良之人,怎麼可能想到他就是易家人。他騙她說他是孤兒,我家小姐就將他帶回來安置在家中。他心機深沉,又善於花言巧語,我家小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在他幾番誘惑之下就和他成了男女朋友。也怪我家小姐太傻了,什麼都相信他,甚至還將大業織造的印染圖給他看,卻沒想到他趁著我家小姐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將印染圖偷走。太太大概有所不知,我們老東家和易家向來不和,那易家的當家人易昌凕早就有了收購大業織造的想法,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易傾陽偷了圖紙之後就拿給了易昌凕,這些圖紙是成家的機密,對於打擊成家是再好不過的利器,易昌凕這些年一直在尋找打擊成家的機會,如今成家的機密都在他手中,打擊起來這還不簡單。易昌凕當即就偷偷在城外建造了一個染印工廠,又讓易傾陽全權負責這工廠的事宜,因為大業織造的染印圖案都是申請過專利的,這些殺千刀的也不敢全部照搬,所以就在一些細節處作了改變,而染印技術卻完全照搬大業織造的,染出來的東西換了個名字就成了他們家的。”

“成家的染印技術從來沒有外泄過,所以大業織造的東西也是獨一無二的,在業內幾乎找不到競爭對手,可是現在易家偷了染印圖紙,染出了和大業織造差不多的東西,再將這些東西以極低的價格投入市場,這無疑給大業織造造成了巨大的打擊。而就是因為這樣大業織造才逐漸走向下坡路,最後麵臨破產,才被光明集團收購的。”

聽到琴嫂這些話,言可欣已經完全被驚呆了,她原本還以為她和易傾陽之間的糾葛就隻限於他對她的背叛,可是沒料到原來還有這麼大的隱情在裡麵。

琴嫂越說越憤怒,說到最後她忍不住吐了口唾沫又道:“易傾陽這混蛋東西對我家小姐的傷害又豈止這些?他之前那個太太,就是那個有名的畫家,叫陸曼的,我家小姐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們是那種關係,易傾陽騙她說她是他在孤兒院認識的妹妹,我家傻小姐真的就相信了,而且知道陸曼的養父母對她不好,還經常在經濟上支持她,她沒有錢學畫畫,也是我家小姐出錢送她去學的。可是誰能想到在我家小姐出事後不久,這兩個人就在一起了,這兩人能到今天這種地步,真的可以說就是吸著我家小姐的血一路走上去的。”

琴嫂越說越氣,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變了音調,“老天真是不開眼,像我家小姐那樣的人為什麼最終還要遭遇不測,可是這兩個殺千刀的為什麼還能好好活著。”琴嫂說完抹了抹眼淚,“真是太不公平了。”

言可欣隻覺得雙腳像是被什麼纏住了,她呆呆站在地上,許久都無法動彈一下。

原來當初大業織造被收購並不是因為經營不善,原來他和易傾陽還有這樣的恩怨在裡麵。

她之前有許多問題一直想不通,比如,她明明知道成家和易家不和為什麼還會和易傾陽在一起,比如,如果單單隻是感情糾葛的話,她為什麼要選擇忘記那段回憶,她很清楚她並不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就算遭遇過背叛,她的承受能力也還不至於差到需要忘記這段感情才能解脫的地步。

如今聽到琴嫂這些話,這些疑惑才一一解開。

她如今已經沒有了那段記憶,可是單單這麼聽著,%e8%83%b8腔中也無法自控燃燒著一股洶湧的怒火,她甚至恨不得立刻就跳到易傾陽跟前將他撕成碎片。

可想而知,如果她還記得這一切,如果她知道就是她引狼入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