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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這麼做的時候一邊在心頭暗罵自己簡直瘋了,為什麼要對她服軟,為什麼要對這個狠心的女人這麼仁慈。

可就是不受控製的,他幫她將眼淚擦乾淨,甚至還軟了聲音安慰她:“好了,你彆哭了,我輕一點就是了。”

完全沒有料到處在暴走狀態下的他會突然停下動作安慰她,她略帶詫異向他看了一眼,他沒有說話,直接低頭%e5%90%bb住她的唇,又將綁在床頭的雙手解開,然後摟住她開始輕柔動作。

言可欣就這樣被他分走了注意力,倒是慢慢收住了眼淚,隻是弄到後來他又開始大開大合起來,她受不了這種刺激,又開始大哭,然而此刻她的哭聲再換不來他的半點同情,反而刺激得他越發洶湧。

最後哭累了她昏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她從他懷中起身,低頭看著依然處於熟睡狀態的他,說什麼痛苦到徹夜難眠,她在這邊睡了兩天這家夥的睡眠一直都不錯的。

身體酸痛,言可欣氣得隻想將他踹下床。

此刻的她簡直無奈極了,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就是她的劫難,逃了他兩世依然逃不出他的手心。

茫然望著眼前華麗又空曠的房間,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想到這裡,言可欣不由重重歎了一口氣。

“歎什麼氣?”

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她嚇了一跳,才醒來,他的嗓音中透著一股慵懶,使得他的聲線聽上去更加磁性,她轉頭看去,卻見他慢慢從被窩中坐起來,黑色的被子滑落下來,他身上結實緊致的肌肉線條頓時一覽無餘。

他湊過來,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言可欣下意識往後縮了縮,一臉警惕道:“你乾嘛?”

他嘴角微彎帶著笑,使壞一般在她的嘴上印了一%e5%90%bb,故作一臉意味深長道:“你說呢?”

言可欣嚇得直接跳下床去,她抓緊了身上的睡衣,怒道:“季辰宇你不要太過分了。”

這台行走的炮機,對於他的威力她早已深有體會,哪怕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繼續作亂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不想季辰宇卻笑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他似乎心情很不錯。此刻慵懶又閒適的他可跟昨晚那個暴走的季辰宇完全不同,

“吃過早飯我和你去一趟你外公家。”他輕聲說了一句。

言可欣一臉疑惑,“你去我外公家做什麼?”

季辰宇掀開被子走下床來,他身上什麼都沒穿,言可欣心頭低咒一聲,急忙轉開頭,季辰宇就這樣大張旗鼓走到衣櫃邊拿了內褲套上,這才輕描淡寫說了一句:“我得讓他們知道我要娶你的誠心,省得他們再給你亂介紹對象。”

言可欣渾身一僵,猛然想到他昨天咬牙切齒對她說過的話,他說他為了娶她而奔波,而她卻背著他跟彆的男人約會。

言可欣頓時有些煩躁,她蹙著眉頭試探著問了一句:“你該不會真的想要跟我結婚吧?”

他已經將長褲套上了,聽到她這話,他係皮帶的動作微頓,他轉頭向她看過來,眉梢微挑道:“難道我昨天還不夠身體力行告訴你嗎?或者說你還需要我再證明一次?”

言可欣聽得頭皮發麻,怎麼證明?這台炮機除了打-炮之外他還能乾什麼?

而且她也清楚,季辰宇不可能用這種事情來開玩笑,也就是說他是真的想和她結婚的。如果真和他結婚的話,那麼她這輩子就隻能注定和他綁在一起了,言可欣想一想就覺得頭疼。

不過她也不敢和他硬碰硬,便軟了聲音衝他商量道:“現在去見我外公外婆是不是太快了?畢竟我們相逢也還沒多久啊,而且婚姻可不是兒戲,還是先處一處,等大家感情穩定了再說吧,你覺得呢?”

季辰宇正慢條斯理將一塊腕表套上,他微垂著頭低低的笑了一聲,說道:“我曾經去日本遊玩的時候買了一把武術刀,那把刀非常鋒利。”

“啊?”

她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提到這個。季辰宇已經將腕表戴好了,他雙手插兜如散步一般慢慢向她走過來。

他還是一如往常一樣一身黑衣黑褲,凝重的黑色使得他看上去更加氣勢逼人,明明他嘴角含著笑,可是他的靠近依然讓她感到危險,她下意識往後退。

“之前我身邊有個親信,他受到彆人的挑唆,將我一件重要的東西偷走了,為了懲罰他,我用那把武術刀切斷了他的一根手指。”

如此血腥的話,偏偏用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來,似乎這些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

言可欣隻覺得腳底升起一股寒意,她很快退到了牆角,她退無可退,一臉戒備望著他,也不敢接他的話。

他很快走到她跟前,嘴角笑意更甚,他撈起她的一縷頭發把玩,動作慢條斯理的,指尖輕柔撚動她的發梢,溫柔得不像話。

言可欣咽了一口唾沫,乾笑著道:“你,你乾嘛跟我說這些?”

“我也沒想到那刀是如此鋒利,輕輕一落他的手指就斷了,這樣的刀用來斷腳趾的話也不會太費力。”他將手掌撐在她的腦袋一側,微微俯身與她正麵相對,他微挑眉峰,輕言細語衝她道:“不要給我玩什麼花樣,也不要想著逃跑,那把武術刀已經放了很久,我都擔心它沒有用武之地了。”

言可欣隻覺得一口氣提起來了就放不下去,她僵直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她也不傻,季辰宇這種三分警告七分威脅的話她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如果她敢逃,敢給他耍花樣,他就用那武術刀切斷她的腳趾頭。

之前還以為他變了不少,對她溫柔了,似乎也更放縱她了,到了此刻她才明白,季辰宇還是季辰宇,他一如既往危險又可怕,他強勢霸道不容人反抗,他腹黑殘忍,對於違背他的人絕不手軟。

她很怕死,哪怕在被季辰宇關在孤島上強迫她為他生孩子那段最痛苦的日子中,她生不如死,可最終她也不敢死。好死不如賴活著,她很清楚此刻的自己不能和他作對,最起碼不能明著和他作對,是以她稍稍調整了一下呼吸,儘量笑容自然衝他道:“我哪裡在耍花樣,我隻是在跟季先生商量啊,若季先生執意要去我外婆家那我當然熱烈歡迎啊。”

他鬆開她的發絲,滿意的笑笑,“很好。”

兩人吃過早飯,言可欣就和季辰宇一前一後上了車,上了車之後季辰宇就翻開一疊文件看,言可欣以為他是在處理公司裡的事情,不料季辰宇隨手翻了幾頁之後就轉手將文件遞給她,仿若閒聊一般說到:“你舅舅還沒退休之前,在處理政事方麵可是出了名的鐵血無情,這樣的手段自然可以很好鎮壓那些犯了錯誤的人,當然也會因此得罪不少人。”

言可欣一臉詫異向他看去,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跟她提到這個。

季辰宇又道:“這些是那些記恨你舅舅的人搜集的他貪-汙-受-賄的證據,因為你舅舅在京都的影響力,那些人雖然有這些證據但一直不敢放出來,不過若是有更強大的外力相助,我相信他們是非常樂意將這些文件公之於眾的。”

言可欣隻覺得一顆心都沉到了穀底,她急忙翻開這份文件看了看,的確都是她舅舅還未退休之前的資金往來情況。不管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但如果它真的被公之於眾的話,那麼舅舅的一世英名就要徹底毀了。

季辰宇口中所說的更強大的外力,不用想也知道他指的就是他自己,她對他太過了解了,他故意將這文件給她看,故意對她說這些話,就是想告訴她,她舅舅的把柄在他手中,不管這些把柄是不是真的,但是有他的作用,就憑這些他就可以將她舅舅徹底毀掉。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她乖乖聽話,對他絕對服從。

言可欣按捺住體內的怒火,故作輕鬆衝他道:“季先生你用不著多此一舉,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季辰宇點點頭,對她的話很滿意,“不錯,還是那個聰明伶俐的成樂樂,真是深得我心。”\思\兔\網\

言可欣輕笑一聲沒說話,不過她畢竟沒有季辰宇那種強大的自製力,即便再怎麼克製依然還是無法控製怒火在體內翻騰。

她放在腿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很緊,緊到雙手都在顫唞。

而這個動作自然未能逃過季辰宇的眼睛,望著他握緊雙拳顫唞的雙手,季辰宇含笑的目光微沉,他輕輕一笑,笑容中竟透著苦澀,半晌他才輕聲說了一句:“我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而已。”

言可欣沒說話。

車子很快開到楊家外麵,言可欣隨著季辰宇下了車,司機林安打開後備箱將裡麵的東西拿出來,言可欣一看林安手中那大包小包的東西就愣了愣,看樣子季辰宇早已計劃好要來楊家的,連禮物都早早備好了。

舅舅外出和友人遊玩,表哥去上班,易傾陽夫婦都已經離開了,楊家就隻有外公外婆和舅媽柳慧。

兩人進去的時候三人正好吃過了早飯,正在喝茶,三人看到一同進來的兩人明顯都愣了愣。

而言可欣被外婆那質問的眼神看著就更是心虛。

淡定莫過季辰宇,卻見他走上前來,微微一鞠躬衝幾人道:“外公外婆舅媽好,我是季辰宇。”

季辰宇說完又示意林安將禮物拿上去,林安便將禮物恭敬放在桌上,季辰宇又笑道:“這是我給幾位長輩帶的禮物,希望大家不要嫌棄。”

季辰宇那完全不將自己當外人的親切稱呼真是聽得三人一臉懵逼,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又將目光看向言可欣,很顯然都不明白季辰宇這是來的哪一出。

言可欣一路而來就有種被季辰宇趕鴨子上架的感覺,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又聽得季辰宇說到:“之前一直忙工作也沒來得及過來拜訪各位長輩,如今有空了,作為可欣的男朋友自然要過來走一趟,隻希望我的到來沒有打擾到各位。”他很有禮貌很有涵養,態度更是帶著對長輩的恭敬。

聽到“可欣的男朋友幾個字”眾人又是一愣。

楊老太太沉著臉看向言可欣,問道:“可欣,這是怎麼回事?”

言可欣低著頭,歎了口氣道:“我和季先生在交往。”

她也不敢去看他們的表情,但是這話落下之後她聽到外婆倒抽涼氣的聲音。

不料身邊的季辰宇竟攬過她的肩頭,再添了一把火,“我和可欣打算結婚,今日過來就是想跟各位長輩商量這件事的。”

楊老太太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當即冷冷一笑道:“季先生真是說笑了,婚姻大事自來都講究個門當戶對,季先生門第太高,我家可欣實在是高攀不上。”

言可欣不敢跟季辰宇作對,完全由著他像提線木偶一般操縱自己,可是楊老太太性子剛烈,似乎並不將這個眾人都懼怕的後生放在眼中。所以她很擔心楊老太太態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