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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整個工期跨度長達近兩年。

分成三期施工的方案被唐景初否定了。

唐家堡是一個整體性的建築,按照許含光的計劃,要先將之打出名氣之後,才能夠獲得收益回報。所以先建成一部分對外開放,未必能賺到多少錢,反而會帶來一些其他的麻煩。

而且,這種複古建築對於內部環境的要求也是很高的,除了建築主體之外,周圍的植物造景也非常關鍵。就算移植成株的樹木,也需要一兩年時間才能夠長得枝繁葉茂。

此外這段時間也可以招募並培養出更多的人才,將來開張的時候直接用上。

至於資金問題,原本或許還是問題,但有了杜鴻的補充計劃之後,就不需要唐景初擔心了。

唐家堡對她來說更像是圓一個心願,再怎麼精雕細琢都是不過分的。

這個決定有些任性,也完全浪費了之前的宣傳預熱,畢竟就算是最熱心的粉絲,也不可能一直關注這件事直到兩年後。但唐景初最終還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大方向上做出決定之後,剩下的事情就可以放手讓杜鴻去管理了。

唐景初本來要飛往北京去見一位手工首飾製作者,但臨行前卻收接到了趙文淵打來的電話,詢問她是否有時間,他這一次帶了幾個人回來,想跟她見一麵。

總算來了。

說來湊巧,趙文淵之前服役的部隊,就在本地,叫做X特種大隊。也不知道趙文淵到底是怎麼說的,居然直接把大隊政委給帶來了,所展示的誠意,也讓唐景初很滿意。最終雙方簽訂了一份說出去恐怕會令人大跌眼鏡的合約。

每年相互派遣人員進行為期半年的交流學習。

也就是說,每年唐家堡這邊可以選派人員到X大隊進行為期半年的特訓,而軍隊那邊也會派人到唐家堡來學習各種功法。

派人去軍隊受訓,這是很正常的,隻要能夠找到門路,相信很多人都會願意接受這樣的安排。但讓軍隊派人來受訓,這可能是頭一回。畢竟軍隊裡就算進修,也是考各個軍校,民營企業有什麼可學的?開玩笑。

再加上接收退伍士兵,唐家堡跟X大隊的關係將會變得非常緊密。

跟當地駐軍搞好關係的必要性,那就不需要再多強調了。

趙文淵打了頭陣,接下來其他人也相繼帶了人過來洽談,不過他們的姿態就不像X大隊那麼低了,隻打算派遣第一批人過來學習。等學會了再回去教其他人就可以了。不過“學費”給得很優厚,唐景初也沒有拒絕。

即便是粗淺的外路功夫,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否則她之前那個武俠世界早就人人都身負武藝了。

不過這些話沒必要多說,就算她說了,也未必有人相信。

最後定下的受訓時間,是今年的休賽期之後到過年前。因為這段時間唐景初比較有空。

談話結束之後,杜鴻又來請示,打算在溫泉鎮修建一個網球場。以後唐景初假期的時候肯定會常駐這邊,一個專業的訓練場地是非常必要的。這種問題她一時沒有想到,杜鴻卻不會忽視。

這倒是給唐景初提了個醒。

建唐家堡,說到底完全是為了她,至於許含光自己,估計還是對網球相關的東西更感興趣。如果能夠在溫泉鎮修建網球場,成立網球俱樂部招納學員,甚至將來申請舉辦網球賽事,然後交給許含光來負責,自然最好不過。

不過接下來的十年之內他們可能都不會有時間和精力來做這件事,所以最後,唐景初將趙嘉華的聯係方式給了杜鴻。或許,在這裡建一個嘉華的分部也不錯?

第70章

接下來的時間, 唐景初飛到了全國各地,去見自己和許含光之前查找過的“民間藝術工作者”, 他們大都十分樸素的把自己成為“做首飾的”“打鐵的”“做衣服的”,或許正是這種樸素的思想, 他們才能幾十年如一日守著一門手藝,精益求精。

聽到唐景初打算複原武俠小說裡的各種物品, 從神兵利器到主角的裝扮都不落下,他們也都表達了自己的興趣。

其中一位小有名氣的服裝設計師甚至還提出了不少建設性意見, 陪著唐景初跑了好幾家工廠去看布料,因為她自己最近幾年也一直致力於複原古代曾經存在過的各種布料和花樣, 目前正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之中, 外界反響也不錯。

不過她也同時指出了一個現實:武俠小說裡存在的東西,更多是作者想象出來的。不說讀者們沒有見過實物,有時候解讀出來的東西或許會與原本的不太相同, 更重要的是很多東西, 現實裡根本做不出來。

但這個問題對唐景初來說, 倒不是很大。畢竟彆人沒見過所謂的武俠世界, 她是見過的。其中有些東西或許的確做不出來, 但相近或類似的總有。自從有了這個打算之後, 她就開始繪製各種圖樣,現在拿出來跟工匠們一起商量,自然事半功倍。

至於剩下的選料製作問題,唐景初則完全放手讓他們自己去做,並不乾涉。

這種不計較成本不在意投入, 甚至連時間也給得十分寬裕,又能讓人儘情發揮的大訂單,自然很受歡迎。所以很快,唐景初就定下了幾位合作者,將圖紙留給了他們。

隻有暗器她沒有交給彆人來做,這是唐門的老本行,唐景初當然要自己動手,而且要做得儘可能多,儘可能精細,將之做成招牌,否則怎麼襯得起外麵掛的那塊“唐家堡”的牌子?

這麼到處跑,時間過得也非常快,轉眼就到了溫網開賽的時間。唐景初提前兩天飛到英國,一方麵是許含光最近聯係的時候表現得愈發粘人,一直不動神色催她早點出發,兩人好早些見麵,另一方麵,她也需要過去調整一下狀態。

因為許含光肯定會來接機,所以唐景初這一趟非常低調,雖然不至於易容改扮,但把自己的臉稍微修飾一下,換個穿衣風格卻是沒問題的。這裡不得不提一句,現代的化妝品真好用,比自製的易容材料方便太多。

她本來還擔心風格變化太大,到時候許含光認不出自己,但出關之後一眼看到站在人群最前麵,一身緊身皮衣,頭發染成銀白色,看上去像個二流子,吸引了周圍所有人視線的人,唐景初忽然有點懷疑自己的眼光。

她是交代過打扮得跟平常差彆大一點,讓人認不出來,但沒讓許含光那麼高調啊!

正當她站在原地考慮要不要趁著沒被人認出來悄悄溜走時,“二流子”已經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發現人群的注意力隨之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唐景初當機立斷跟著許含光閃人。等到了車上,她才忍不住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這樣彆人就認不出來的吧?”許含光將墨鏡一摘,露出那張陽光而英俊,看上去就正氣凜然的臉,更襯得這一身裝扮慘不忍睹,非常辣眼睛。

唐景初頭疼的揉了揉額角,“何止?我都不敢認了。”

好在許含光把皮衣一脫掉,露出內裡的襯衫,整個人看上去就正常多了。雖然一頭銀色的毛還是非常挑戰唐景初這個古人的審美極限,但總歸來說並不算難看。

許含光扒了扒頭發,“我自己染的,一次性染發劑,回頭一洗就沒了。”

他說完之後,才轉過頭來仔細的打量唐景初。跟他的誇張造型不同,唐景初這一身,可以說是泯然眾人,丟在人堆裡都認不出來的那一種,果然深得偽裝的精髓。

許含光好奇的往她臉上看,發現她眼角、眉形甚至臉頰輪廓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不由好奇問,“這是怎麼辦到的?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

“不,這是傳說中的化妝術。”唐景初打開隨身的包,將化妝包展示給他看,“非常有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許含光徹底歎服。

他本來覺得自己心裡湧動著澎湃的情緒,來的路上一直很激動,甚至一度想過如何忍住不在接到唐景初之後直接來一場車震,但這會兒麵對這張看上去有些陌生的臉,他就覺得不太好下口了。

於是許含光隻是捏了捏唐景初的手,象征性的親了親額頭,然後就發動了車子。

這個時候當然不能把唐景初拉到溫網指定的酒店,否則兩人分分鐘暴露,就更彆提什麼小彆勝新婚了。所以許含光提前定了另一家距離很遠的酒店,將唐景初送來了這裡。

登記入住之後,他第一時間將唐景初推進了浴室。

等人出來時,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許含光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立刻湊過去,粘著人不放了。

唐景初一開始還以為他之前是因為在外麵,不好意思親近,但很快就回過味來,明白了許含光的忌諱。這也給她帶來了一個靈感,為免許含光露陷,以後或許她可以嘗試一下帶妝出席公共場合。反正隻要不帶妝上球場,問題不大。

並不知道唐景初已經拿捏住了他的七寸,許含光這會兒還在沉醉在小彆重逢的激動之中,正在考慮這一場大餐是紅燒還是清蒸還是小火慢燉。

鑒於已經素了很久,所以許含光最後選擇了最過癮的紅燒肉,而唐景初也給予了最大的配合。

兩個人的體力都好到變態,吃飽了肉之後,休息了幾個小時之後,居然還在附近找了個能打夜場的網球場練球。

草地這種純天然的環境,對唐景初而言簡直如魚得水,論在草地上的反應能力、往返跑和急停這種方寸間的小巧功夫,那可全都是她的拿手好戲,其他球員很難與她爭鋒。

不過許含光的表現也很亮眼,ATP的打法本來就更加大開大合,擅長這種小巧功夫的人很少,但他卻是唐景初手把手教出來的,占儘優勢。而艾賽亞的加強訓練,又讓他能夠扛得住最生猛的打法,二者結合,自然能夠將許多球員拋到身後。

也無怪兩人會對獎杯勢在必得。

第二天一早,許含光在癡纏了很久之後,終於一步三回頭離開,先行回到了之前下榻的酒店,而唐景初則是處理了一下郵件,消磨到下午之後,才帶著行李前往溫布爾登。

這一回她沒有遮掩,果然很快就有媒體聞訊而來,跟在她的車後麵,等她下車之後,不得不停下來接受了一個簡短的采訪。

多半都是對她沒有參加任何熱身賽就空降溫網的猜測,唐景初應付得駕輕就熟,至於好奇她這三周究竟去哪兒了的問題,她當做沒聽見。

實際上,因為賽程安排,所以雖然參加同一站比賽,住在同一家酒店,但實際上,彆說男女球員了,就是性彆相同的球員,見麵的次數也不會很多,因為大家的時間安排都不一樣——打夜場的白天肯定在休息,打日場的晚上肯定也要養精蓄銳。

所以唐景初並不覺得自己跟許含光的交集會很多。

結果沒想到,開賽之前,組委會例行的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