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能沾染到身邊的人了?
這其中定有變故。
好在普通的桃花煞,他一張符也能壓下去,倒也不需要過多擔憂。
尚大師和朋友們喝完咖啡,仗著下午沒課, 一個人溜溜達達回了家。
打開門鎖,就看見客廳裡,一人一貓正在對峙。
小靈貓抿著飛機耳, 齜出一口小尖牙, 看著麵前的人滿是敵意。它能感受到, 麵前這個人很強大,強烈的威壓讓它簡直毫無反抗之力。
傅斂知則將這黑乎乎的一團上下打量一番, 然後看向尚清,幽幽道:“儲備糧?”
小靈貓可聽懂了,氣得喵嗚一嗓子,短手短腳跳起來直撲傅斂知。
半空中一道看不見的能量將它抽了出去,跟打棒球一樣, 直接把它打進了沙發底下。
尚清:“……”
他無奈扶額,“你多大了,它才四個月,你和它計較什麼。”
傅斂知離家好幾天,心中思念如海,趕緊走過來將人抱了個滿懷,低頭在老婆脖頸處蹭了蹭,委屈,“你身上有那黑煤球的味道。它晚上爬你床了?”
尚清忍笑,“養貓是這樣的。”
沙發底下,黑煤球撲騰著四個爪爪好容易爬出來,傅斂知一眼掃過去,四條黑乎乎的爪爪一僵,小家夥也識時務,又默默縮了回去。
傅斂知哼了一聲,將人抱起來,往樓上臥室走去。
尚大師懶洋洋窩在他懷裡,閒閒來了句:“天還沒黑呢,胡鬨什麼。”
隻是那語氣吧,放任多過拒絕。
傅鬼王一揮手,大股陰氣揮灑出來,將房間圍得密不透風,屋子一下暗下來,外麵的天光一絲一毫都泄不進來。
他聲音低啞:“現在,天黑了。”
臥室門關上。
小靈貓聽到兩人上樓的聲音才爬出來。
小貓剛才隻是戰略性撤退,不是怕了那個大怪物了喵~
滿屋子的陰氣讓它十分舒適,小家夥在樓下跑酷一會兒,忽然聽到樓上傳來幾聲輕響。
它耳朵動了動,立刻爬上樓,來到臥室前。支棱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就聽見了自家主人的聲音,那聲音還有些奇怪。
九命靈貓可是最忠心的,它鼓足勇氣,開始瘋狂刨門:“喵!大怪物不許欺負主人喵~主人主人,我來救你了喵~”
屋裡很快彈出一絲能量,圍著小貓轉了一圈,綁住它的尾巴掛在了樓梯把手上。
小靈貓:“……”
主人對不起嗷,小貓儘力了喵~
臥室的聲音直到深夜才漸漸停息。
尚大師帶著疲憊和舒爽入睡,卻又進入了那個夢。
龍血濺在臉上的溫度是那麼真實,他甚至聞到了那股帶著甜香的血腥味。
不過,可能是身邊躺了一個人的關係,這次醒來,他並沒有上次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屋子裡陰氣已經散去,卻依然一片漆黑,想來時間應該是深夜。
尚清回憶著夢裡的場景,那條被他斬斷尾巴的龍,是傅斂知嗎?
他轉頭,看向身邊躺著的人。
傅鬼王閉著眼,一手將他擁在懷裡,看上去睡得正熟。
尚大師支起身子,抬手,扯開他那件黑色大袍子。和血肉之軀毫無差異的%e8%83%b8膛上露出道道抓痕,還有一些青紅的痕跡。
尚大師麵無表情往下拉,一直扯到心口處。
那裡藏著一枚若隱若現的金色鱗片。
他伸手,指尖戳中那鱗片,光滑堅硬,有些像玉石的觸?感。手下的皮膚瞬間緊繃,很快又放鬆下來。
尚清抬眼,正對上傅斂知的眸子,他輕聲問道:“這裡,曾經被我傷過嗎?”
傅斂知搖搖頭,表情極儘溫柔,黑暗中,他抬手描摹著心上人的五官,帶著點愉悅說道:“阿清,你從來沒有傷害過我。”
尚清想了想,“明白了。”
也就是說,那個夢裡藏著一個秘密。或許,他揭開這個秘密的時候,就知道前世兩人發生了什麼。
這倒是也不著急,尚大師心態十分輕鬆,翻了個身說道:“天還早,再睡……”
身後的大手摸上來,傅鬼王磨磨蹭蹭靠上來,含糊道:“阿清,你都休息好一會兒了……”
尚大師:“……”
有億、點、點後悔。
……
話分兩頭,再說這邊王亞男下午換班之後,帶著尚清給的符往宿舍走,一邊琢磨怎麼把符送給白美琪。
她們宿舍這個小公主人不壞,也好相處,有時候還有點傻,就是任性了點,而且超級無敵愛美。
尚清給的符紙管不管用另說,外觀總歸不會太好看。
王亞男想來想去,想起下個月是白美琪的生日,她早早給對方縫了一個首飾包當禮物。本想著生日當天給她的,要不就今天給了吧,正好把符咒縫在內側。
回到宿舍之後,三個舍友都在。王亞男趁他們不注意,拿出縫好的小包,有些笨拙的將符紙縫進去。
其實她也不是很會做針線活,她的手不如媽媽靈巧,以前在家裡都是負責劈柴做飯的。
不過她沒錢買貴重的禮物,想來想去還是親手做了一個,權當表達心意。
縫完之後她看了一眼,小包不算精致,但看上去十分用心,下角處還繡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白”字,看著很有趣。
她笑了笑,走到正聽歌的白美琪身邊,“下個月是你的生日啦,我給你做了一個小包,裝些小東西,你看喜不喜歡?”
白美琪起先還挺開心,接過小包翻來覆去看,然而等她一抬頭看見王亞男的手,登時就生氣了,“誰想要你縫的包啊!做的又不好看!你隨便買點什麼不行嗎?我又不會笑話你!”
王亞男有些不明所以,無奈道:“不好看你就掛在宿舍麼,又沒讓你帶出去。”
白美琪更生氣,賭氣地把包扔到床上,“我就不掛!”
王亞男搖搖頭,心說這又是鬨什麼彆扭,說道:“你不要還給我啊,可不準扔了。”說著往外走,她忙了一天還沒顧上吃飯呢!
等她出了門,另外兩個舍友才湊過來,舍友甲說道:“你啊你,你又發什麼脾氣?那個小包我看著亞男縫了好幾天了,我還以為她談戀愛了呢,沒想到是做給你的,你還不好好珍惜著點。”
舍友乙也說道:“就是,你還讓她給你買禮物,她哪有多餘的錢?”
白美琪大聲喊道:“怎麼就是我的錯了!你們沒看見她那個手,都紮紅了!她每天還要去咖啡館洗那些瓶瓶罐罐,萬一感染了怎麼辦?疼不死她!”
說著她自己聲音也降下來,嘟囔道:“誰讓她縫包包了,她用紙糊一個不行嗎?我又不會笑話她……”
舍友甲乙對視一眼,沒想到她是生氣這個,登時無力道:“那你也好好說話啊,你聽聽,你說的那些是人話嗎?”
白美琪噘嘴哼了一聲,堅決不認為自己錯了。
半晌,她又撿起那個小包,掛在床頭,“真醜……倒是挺結實的,正好可以放耳釘……”
……
第二天中午,尚清和遊子鳴、孟懷結伴去食堂吃飯,就聽見後麵一個男生在高聲道:“來來來,兄弟幾個,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
這種話題向來最容易引起周圍人的關注,一時間,四周好些人都看過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隻見說話那個男生長得乾乾瘦瘦的,五官還有些歪,看著不說好不好看了,簡直就不像個好人。
而他摟著的那個女生,卻長得十分漂亮,氣質也很文靜,聽見他說話也隻是笑了笑。
同桌還坐著三個男生,應該是他的舍友。其中一個舍友就羨慕道:“我去,老三你這麼厲害,怪不得這幾天晚上都不回宿舍睡了,感情有主了!開房錢花了不少吧?呃……”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不禮貌,立刻尷尬道:“弟妹彆介意啊,我們幾個一個宿舍開玩笑開慣了。”
女孩兒還沒說什麼,歪臉男生大咧咧一揮手,“沒事,她可聽我的話了,我說在哪睡就在哪睡,我說怎麼睡就怎麼睡!哈哈哈!”
這話說的就太不尊重人了,旁聽的好些女生都皺起了眉,然而她女朋友卻依然微笑著,連笑容弧度都沒怎麼變,像是帶了個微笑麵具一樣。
室友們立刻吹捧起來,“老三可以啊,找的女朋友漂亮不說,竟然還這麼聽話,真是讓人羨慕啊!”
老三笑得前仰後合,露出幾個蟲蛀的後槽牙,看上去更醜了,而且還十分猥瑣。
圍觀好些人都看不下去,這已經不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的級彆了,簡直是鮮花插在了糞堆裡。
正這時,兩個女生端著托盤結伴走過,其中一個女生不經意往旁邊掃了一眼,愣了下,衝老三的女朋友招呼道:“蘭蘭?你怎麼在這裡啊,不是說不來食堂吃了嗎?”
誰知,那個蘭蘭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像是不認識一樣轉開了目光。
“呃……”這女生有些尷尬,又有些生氣,心說怎麼不理人呢?
她朋友拽了拽她,小聲道:“她旁邊是她男朋友吧?大概是怕我們打擾他們吃飯,走了走了。”
女生被拽著往前走,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心中疑惑,蘭蘭有交男朋友嗎?不是說有個暗戀的人嗎,那人她還見過,正經男神的顏值,可比這個歪瓜裂棗的強多了……
莫非暗戀多年不得,破罐子破摔了?
遊子鳴看了全程,回過頭義憤填膺道:“這男的怎麼這樣,找了女朋友不好好疼,拿人家當炫耀工具呢!”
孟懷點頭,“就是啊,太不尊重人了。”
然而尚大師又開始皺眉,他在這女孩兒身上,也看見了桃花煞!那桃花煞濃烈到把半張飯桌都染紅了,很明顯已經開始應煞了!
而且,她身邊那個男朋友,正是應煞之人。
尚大師開始疑惑,桃花煞這麼常見的嗎?他前麵半輩子都沒見過一個,怎麼如今在一個學校就見到兩個?
就在這時,又有幾個女生結伴來吃飯,她們說說笑笑從尚清幾人的桌子前走過,粉色的煞氣飄散下來。
尚清抬頭,隻見一群五六個女孩裡,竟然有兩個身帶桃花煞!
他猛然站起身,不對勁!絕對有人在搞鬼!
而與此同時,王亞男和兩個舍友往校外走,正碰上迎麵而來的白美琪。
小公主還挎著一個男生的胳膊,那個男生身高不足一米六,滿臉麻子,得意洋洋對著白美琪吼道:“以後我讓你去哪你才能去哪,我讓你穿什麼衣服你才能穿什麼衣服,知道嗎?”
白美琪眼圈一紅,弱弱道:“好的,人家知道啦~”
男生越發得意。
王亞男和兩個舍友同時止住腳步,有些尷尬,“美琪啊,這是要回宿舍?帶鑰匙了嗎?”
白美琪抬眼看她們一眼,又立刻轉頭,深情地看向身邊的男生,和自己的舍友擦肩而過。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