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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這是之前說好的報酬。

曹木星攥著養魂符差點哭出來,太不容易了,他的吊死鬼可算是回來了!他師父傳給他之後,就在他手裡待了一天!還沒焐熱就被尚清給收走了!

劉浮簡直沒眼看,趕緊拉著人上了車。

尚清和遊子鳴一起回了京都,這次來接人的是譚風言。

這次見麵譚風言就正經很多,陽嘉市的事情早有人跟他彙報過了,這種惡劣的案子他也是頭一次聽說,震驚之餘,未免也對尚清幾人起了敬佩之心。

他把兩人接上車,說道:“我哥和我姐傷都好了,我外甥也沒有大礙了,我爸想辦個宴會謝謝你。哦對了,之前跟你說的感謝費今天就會打到你卡上。”

尚清:“宴會?”

譚風言:“對。我爸其實不愛辦宴會,但你不是剛高考完嘛!我爸又聽說,你在家裡那什麼……他就想著辦個宴會,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免得以後你有事不知道找誰幫忙。”

尚清聽明白了,感情譚老爺子聽說他是個私生子,怕他以後被趕出家門沒人護著,現在是給他撐腰呢。

老先生倒是好心。

尚清就點點頭,“那多謝你們費心了。”

譚風言開心,“不謝,都是應該的。沒有你,我們譚家現在指不定出什麼事呢。宴會定在後天晚上,到時候我來接你。”

他把兩人送到之前的酒店。

尚清兩人休整一天,又被遊子鳴他媽媽找上門,帶著兩人出去買了衣服做了造型。

再一轉眼,就到了宴會當天。

譚風言親自將人帶到會場,在一家高檔酒店。尚清和遊子鳴兩個小少爺打扮的光鮮亮麗,雙雙進了宴會廳。

譚家一家都來了,譚家大少爺和二小姐上來就跟尚清道謝,譚老爺子親自起身迎接,給足了麵子。

尚清暈頭轉向跟著老人家走了一圈,人沒認識幾個,酒喝了不少。還好譚家照顧他,給他倒的都是略微有點酒味的飲料,要不然怕是得喝醉了。

正暈乎間,忽聽有人驚呼道:“遊家家主來了!”

“誰?遊延慎?他親自來了?”

“譚家麵子真大啊!”

“不是譚家的麵子,是譚老爺子的麵子吧!聽說遊家家主是譚老爺子的親傳弟子……”

“那難怪了,我就說傅家都沒來人,遊家怎麼來了。”

尚清頭還暈著,傅斂知正用手給他捏眉心,就見遊子鳴拚命拽他衣服,“我去!遊家家主來了!我長這麼大,就見過他兩次!”

尚清無情得掰開他的手,“那你就過去好好看看。”說著他自己跑到陽台上,打算吹吹風醒醒酒。

陽台有一片天藍色窗簾,既擋住了他的身影,又擋住大堂裡的酒氣喧鬨,可算是讓他安靜片刻。

他這次來自然不是像譚家說的,想開拓人脈,而是為了查清自己的身世。畢竟是譚家的宴會,京都各家族都會來人,裡麵說不定就有他媽媽的家人。

但是卻沒想到,這次來了這麼多人!他就是在頭上按個掃描儀,一晚上的時間都夠嗆能掃完,彆說用肉眼找了,簡直費勁。

然而說歸說,機會難得,他略微清醒一些又轉身進了會場。

等他撩開窗簾走出去,逡巡著之前沒見過的人,就在這時,忽然聽到遠遠傳來的杯子打碎的聲音。

那聲音很小,但不知怎麼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下意識抬頭一看。

隻見在譚老爺子旁邊,坐著個六十來歲的男人。這人看上去不苟言笑,氣勢很足,一看便是久居上位的人,是那種一個眼神就讓人不敢說話的boss風範。

然而此刻,他手裡的酒杯打翻了,鮮紅的酒水流了他一袖子,旁邊人都驚慌失措幫他擦拭。他本人卻震驚地看著尚清的方向,表情甚至有些恍惚。對於這個地位的人來說,這已經堪稱失態了。

尚清被這男人看的皺眉,然而電光火石間,他忽然反應過來,仔細看那男人的眉眼。

那人已經是能被尚清稱呼“伯伯”的年紀,眉心一道深深的溝壑,是長期思慮過重形成的。衰老的皮囊下,倒是也能看出幾分年輕時的風采。

尚清看了許久,然後長長出了一口氣。

傅斂知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找到了?”

尚清側頭,語氣有些複雜,“我在想,是不是我前半輩子做好事攢功德攢夠了,最近運氣實在太好,想什麼來什麼。”

傅斂知輕笑兩聲,覺得他實在可愛。

正這時,遊子鳴湊過來,“看見了吧,是不是氣勢特彆足?”

尚清回過神,“他就是遊家家主?”

遊子鳴點頭,“按輩分,我得叫叔公呢!不過他肯定不認識我。”

尚清算了算輩分,遊子鳴要叫叔公,那他……

他忽然轉頭,盯著遊子鳴。

遊子鳴縮脖子,“你、你乾嘛這麼看我?”

尚清:“叫爸爸。”

遊子鳴毫無尊嚴,開口就喊:“爸爸!你到底乾嘛看我啊?我不會又有什麼大劫吧?”

尚清無語,這人真是臉皮滴不要……算了,輩分什麼的等以後再說吧!他把遊子鳴往外一推,隨意道:“確實有一劫,你放在行李箱的成&人雜誌被你媽翻出來了。做好準備挨打吧!”

遊子鳴愣住,忽然抱頭慘叫,啊啊啊哦!他成年後才買到的雜誌!他媽肯定不會還給他了!

尚清端著酒杯往外走,旁邊忽然有個人擠過來,無意間往他身上一撞。

尚清被撞得一趔趄,那人也嚇了一跳,趕緊道:“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您沒事吧?”

尚清穩住酒杯抬頭,是一個服務員。

對方歉意的看他,一手扶上他肩膀,“對不起先生,是我太不小心了,您沒事吧?要不要我扶您去休息?”

尚清把他手拿下來,看了一眼,勾起唇角,“手套不錯,真白。”

服務員尷尬笑,手攥緊,“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尚清站直身子,轉頭走了。

服務員心如擂鼓,見到走掉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張開手,掌心裡是一根頭發。

“這錢可真不好賺……”他苦笑兩聲,然而就在這時,會場內忽然刮起一陣怪風,他一個沒注意,這根來之不易的頭發竟然被刮走了。

“不……”他伸手撈了兩下,沒撈住,隻能乾瞪眼。周圍人來人往,他趴下找一根頭發根本不現實。更何況,要是找錯了……那結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算了,這筆錢怕是賺不到了。服務員歎口氣,轉身回去複命。

前麵尚清早已經走出老遠,此時正側頭,小聲抱怨,“你給他扔了乾嘛,他還得再來拔一根,感情不是你疼。”

傅斂知哼哼兩聲,“讓他親自來找你。鬼鬼祟祟的,上不得台麵。”

尚清:“人家家大業大,要是搞錯了,被我纏上怎麼辦。”

傅斂知:“所以說,上不得台麵。”

當晚宴會結束,尚清本以為,遊延慎會另找機會拿到他的身體組織,沒想到他卻直接接到了一個委托。

這個委托不是遊家發來的,但卻是和遊家關係很好的風家發來的。

風家用一百萬的價格,請他去看風水。

而且,錢已經隨著邀請打到了他的賬戶上。看著到賬的一百萬,尚清都笑了,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也太明顯了吧!

第二天上午,尚清被接到風家。

一個年約五十多歲、氣質儒雅隨和的男人迎上來,笑著說道:“這位就是周大師了吧?我是風準。”

尚清頷首,“風先生。”

風準帶著他往裡走,“周大師可真是年輕,還在上學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尚清點點頭,攔住他說道:“先不忙著進屋,既然是來看風水的,那風先生先帶著我在外麵轉一圈吧!”

風準一愣,好像才想起來這回事,趕緊道:“也對,那……這邊走。”

這小彆墅不是風家主宅,隻是他們經常住的地方,占地不大,十幾分鐘便走了個大概。

風準接過仆人的遮陽傘,“這就看完了,咱們先進屋吧,外麵太陽太大。”

尚清看他一眼,再次阻攔,帶著他走到院子裡的小池塘岸邊,說道:“這宅子風水沒什麼問題,風先生家裡也很順當,就是您夫人身體上有些小毛病。”

風準一愣,“這也能看出來?”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有些尷尬。

尚清似乎沒聽見,接著說道:“活水聚財,本來是好事。隻是這池子裡種了蓮花,蓮花清雅壓不住財氣,不適合富貴人家。都拔了吧,養幾尾錦鯉就行了,聚齊生財,護佑健康。”

風準連連點頭,吩咐院子裡的幾個保鏢趕緊去弄,其中一個保鏢掏出手機給施工隊打電話。

兩人這才進了屋。

小彆墅客廳裝修十分溫馨,能看出這家人感情很好,生活美滿,審美也很不錯。就是客廳西邊擺著的一個白玉屏風,和整個客廳格格不入。

兩個保姆在廚房忙來忙去,沙發上躺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穿著寬大的T恤,頭上戴著一個大耳機,正在玩兒手機。

風準見尚清在看那個屏風,笑道:“一個朋友送的,他審美不行,送來才發現不好看。”

尚清點點頭,裝作沒聽見屏風後麵的冷哼。

風準招呼道:“周大師坐吧,今天辛苦你了,要不要喝果汁?家裡有剛做的小點心。”

說著又念叨那姑娘,“看見客人來了,還不打聲招呼!”

姑娘看上去大咧咧的性格,一說話卻在撒嬌,“我看見啦,一個比我年紀小的帥弟弟嘛!”她自來熟的讓出一個座位,“弟弟坐,冰箱裡有冰激淩哦~”

風準扶額,語氣責備裡帶著幾分寵溺,“對不住,這是我女兒風飛宇,讓我和她媽慣壞了,沒什麼眼力見兒。”

尚清坐好,微微笑了笑,沒接話,而是說道:“風先生,您屋子裡的擺設也沒有問題,風水看完了。您還有什麼其他需要嗎?”

風準愣了下,第一次仔細打量尚清,這孩子……不簡單啊!

他笑了笑,說道:“不如再算一卦吧!”

尚清:“算什麼?”

“呃……”風準左右尋麼,一指風飛宇,“給我閨女算一卦吧,算什麼都行。”

風飛宇一聽,來了興趣,摘下耳機問道:“弟弟你會算卦?你會算什麼?會不會塔羅牌?會看星座嗎?用不用水晶球?”

尚清想了想,掏出羅盤,“那就……批個八字吧。”看在那一百萬的份兒上。

風飛宇報了八字。

尚清撥動指針,片刻後,他一挑眉,“風小姐,請伸出右手。”

風飛宇乾脆把兩隻手都伸出來。

尚清看了手相,又看看父女兩人,慢慢道:“卦起坤庭,紅鸞星動,風小姐談戀愛了?”

風飛宇身體一僵,迅速大聲嚷嚷:“你胡說什麼呢,我白天上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