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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動作流暢的像是變魔術一樣。

周圍同學興奮地呱唧呱唧拍手,好帥!好有安全感!

尚清無語,“行了,沒事了,你們繼續玩兒,劉家輝跟我出來一下。”

說罷也不管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詢問,直接來到走廊儘頭的窗邊。劉家輝捂著屁&股齜牙咧嘴跟上來,可比之前老實多了。

尚清打開符紙,放出那個陰魂。

是個男鬼,看上去四五十歲,頭上戴著安全帽,左邊身子燒得焦黑,%e8%a3%b8露的皮膚上有褐色的樹狀紋路。

尚清:“你是他爸?”

男鬼不倫不類的行了個禮,頗有些卑微道:“是是是,大師,我叫劉建民。”

尚清把他扶起來,“我和他是同學,你不用這麼客氣。”

劉建民趕緊站直,歎口氣,“我是個電工,三年前一次暴雨天氣,我去搶修電路,不小心觸電死了。”

“我放不下他們娘倆,就經常回家看看。誰知這小子,天天不務正業,不想著好好學習,就知道玩兒什麼筆仙!這種遊戲是能瞎玩兒的嗎?現在還來喝酒,還想著找女朋友!”

“他媽為了給他攢大學的學費,累得腰都挺不直,您說我能不生氣嗎?”

劉建民氣得臉漲紅,“這次,我是看他不僅自己不學好,還要帶壞同學,我氣不過才拿筆戳了他幾下。大師,我沒想害人的,我一輩子沒害過人。”

尚清擺擺手,“兒子做錯了事,老子教訓他是天經地義,我不管這些。”說著轉頭看一臉茫然的劉家輝,“你知道你請的筆仙是誰嗎?”

他抬手在劉家輝眼前一抹,給他暫時開了天眼。

劉家輝隻覺得眼前一花,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第一反應:老天!我請筆仙竟然請到了自己親爹!

然而這句話都沒想完,卻發現眼前已經模糊,淚水順著臉頰滑下來,情緒來得比他的理智還要快。他喉頭一哽,“爸……”

劉建民:“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爸!”

劉家輝哪裡還顧得上他說什麼,大哭著撲上去,“爸!我好想你!”

血肉之軀穿透魂體,重重撞在後麵的牆上,聽著就疼。

劉建民眼圈也紅了,抬手妄圖扶住兒子,“毛手毛腳的……”

尚清慢悠悠進了包廂,留他們父子二人敘話。

包廂裡,眾人正在喝飲料唱歌。按理來說,他們剛剛經受了這麼大的驚嚇,應該都想著回家才是。

然而不知道怎麼了,聽到尚清說沒事之後,他們都覺得無比安心。最後眾人一合計,想著以後再聚不易,也就不浪費這次機會了。反正錢都付了,等唱夠了再走。

尚清找了個犄角旮旯坐下,楊曦扔了一瓶果汁來,他接了,打開喝了一口。

左右兩邊擠過來兩個人,遊子鳴和孟懷雙雙乞討狀伸手,那意思:爸爸!求護身符!

尚清無語望天,乾脆掏出兩把符籙,一人分一把,“這個是護身符,戴在身上。這些碰到怪事直接丟出去,丟不準也沒事,不會誤傷的。”

兩人滿意,趕緊塞進包裡裝好。

尚清想了想,又抽了幾張符籙遞給楊曦。

楊曦笑眯眯接了,“多謝尚大師。”

這時,包廂門再次打開,劉家輝紅著眼睛走進來,遞給尚清那個三角形的符紙,勉強笑道:“我爸說謝謝你。尚清,你讓我們父子見這一麵是大恩情,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跟我說。”

尚清搖搖頭,聲音平靜道:“彆難過。你每天裝出開開心心的樣子,免得你媽擔心,這沒什麼錯。”

劉家輝吸吸鼻子,“你、你看出來了?”

尚清:“你媽也看出來了,隻是不說而已。你有一對很好的父母,彆辜負他們。”

劉家輝重重點頭,“嗯!”

這天晚上,眾人玩鬨到九點多就被尚清趕回家。哪怕是他們家長來叫他們,他們都不一定這麼聽話。然而尚清一說,這群無法無天的年輕人立刻乖乖回去了。

他們能這麼聽話,除了尚清今天救了他們之外,還有就是他身上有一種特彆的氣質。就好像他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理解。他可以看透你,又可以包容你。

小少年們根本抗拒不了這種魅力。

這次聚會之後,班級群安靜了幾天。某天晚上突然又熱鬨起來。尚清點開一看,發現楊曦在發紅包,已經發了十多個了。

他往回拉聊天記錄。

原來楊曦今天跟著奶奶去商場,商場正在搞抽獎活動。她奶奶非得要她去抽獎,她為了哄老人開心,就上去摸了張獎券。

誰知一下子就中了特等獎:現金三萬元。

這種橫財她不敢留在手裡,就給奶奶包了一萬,給表弟表妹們分了一萬,剩下一萬全發到班級群裡了。

尚清看著群裡一片歡天喜地,總覺得有些不對,於是拿起卦盤撥了幾下。

然而,看見結果,他眉頭就是一皺,楊曦本來是富貴一生、平安喜樂的命,怎麼突然變成了大劫將至、命不久矣?

第37章 槐樹藏陰 渾身是血……聽起來像是邪術……

尚清點開私聊, 給楊曦發了一條消息:“最近你又去過鐘鼎山嗎?”

楊曦很快回複:“沒有,怎麼了?”

尚清剛想打字,對麵已經打了電話過來。

楊曦的聲音帶著幾分忐忑, “尚清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按理來說中獎是好事,但是我最近中獎的次數也太多了,而且每次中獎我都覺得有些害怕,就好像有人在盯著我!”

尚清:“彆慌,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鐘鼎山看看。還有, 我給你符籙不要丟了。”

楊曦:“你放心,我一直戴在身上呢!”

兩人約好了時間,將電話掛斷。尚清想了想, 又給邵言發了條信息。

邵言回複了長長一段,尚清隨意掃了幾眼,回了句:“明天準時到。”然後就爬進了被窩。

第二天一大早,尚清讓李叔開著車, 先去接了邵言,又去接了楊曦,然後一起趕往鐘鼎山。

邵言依然背著他那個大的嚇人的背包, 看見楊曦還熱情打招呼, “哈嘍!你好呀, 中午咱們一起吃火鍋呀!”

楊曦勉強笑了笑,臉色十分蒼白。

尚清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楊曦猶豫一下, 從包裡拿出來一張符籙遞過去。

那符籙燒得隻剩下一半,畫符的朱砂也變成了毫無生機的黑紅色。

她帶著哭腔說道:“昨晚我有些害怕,就拿了一張符放在枕頭下麵,今早起來就這樣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盯上我了?”

尚清將那半張符接過來看了下,隨手扔進包裡, 又抽出幾張新符遞給她,懶洋洋道:“眼淚彆流下來,車裡沒紙。”

楊曦瞬間哽住,半晌,才順過氣來,“……我自己帶了。”

邵言遞過來一個布丁,繼續熱情道:“芒果味的哦,我自己做的,要不要嘗嘗?”

楊曦:……

她左右看看,木著臉接過布丁,一口一口吃起來。

車子一路來到鐘鼎山,三人下車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這才來到楊曦拜佛的地方。

尚清抬頭一看,門口的匾額上掛著“福歸廟”三個字。

廟很小,三人進去轉了一圈,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了。尚清搖搖頭,“問題不在這裡,你那天還去哪兒了?”

楊曦皺眉仔細想,“記不太清了,而且我們是晚上來的,看起來和白天不太一樣。” 思 兔 網

尚清無語,“大晚上來寺廟,你們也真是心大。”

楊曦攤手,“能怎麼辦啊,白天我媽要上班,我要上學,都沒時間。她查了好久才查到,隻有福歸廟可以晚上拜佛呢!”

她又想起什麼,“啊對了,當時還查到說福歸廟門前有一片杏林,開花的時候茫茫然一片可好看了,我當時還好奇來著。那天晚上臨走的時候,我想去廁所,我媽在門口等我。”

“不過出來的時候我迷路了,走到了杏花林邊上,還撿到一支杏花枝,我就帶回去插起來了。對了,我還碰見一個男的,他還和我說話了,不過我沒搭理。再後來,我媽找過來,我就和她一塊兒回家了。”

尚清都給氣樂了,這憨憨丫頭怎麼該害怕的時候不害怕,“你確定你碰見的是人?”

楊曦嚇得一哆嗦,“啊?是……是吧?看著挺正常的啊?”

尚清:“那你跟我說說,都六月份了,哪裡來的杏花?”

楊曦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青雲市不算太北,桃杏都是三月份開花,現在這個時節隻怕果子都長出來了!

她欲哭無淚,“那我撿回家的那支杏花……”

尚清:“隻怕是你的催命符!”說著他催促道:“你在哪撿的杏花,趕緊帶路。”

楊曦暈頭暈腦找路,一邊嘟囔著給自己壓驚,“怪了,我記得當時出了寺廟大門,走幾步路就到了杏林啊……怎麼忽然變得這麼遠了……”

三人走到杏林邊上,杏樹確實已經過了花期,隻有青蔥綠葉和嫩生生的小果子掛在樹上。

隻聽吧嗒一聲,一顆杏果落下來。

尚清一把將前頭帶路的楊曦薅回來,微微側頭,“邵言!”

邵言一溜小跑過去,“明白明白!”

他卸下背包,拿出一柄玉尺,也不知道搗鼓了些什麼,隻聽一聲細微脆響,空氣一陣微弱的波動,像是一個肥皂泡破裂一樣,露出了後麵更加真實的世界。

再定睛看去,麵前哪還有杏林,隻有一棵三人粗的老槐樹,樹葉油亮碧綠,槐花如銀鈴一般串串垂下來,清香隨之散開。

邵言回頭,“一個很簡單的幻術法陣。擺在寺廟附近竟然沒人看出來,也是厲害。”

尚清將楊曦拽到身後,“福歸廟那些和尚沒有修為,看不出來也正常。”

他一手探進包裡,再拿出來指間已經夾了三張符籙,“滾出來!”

微風拂過,大槐樹搖了搖枝葉,毫無異動。

尚清冷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抬手甩出三張符,符籙在空中自動散開,分三個方向飛向槐樹。爆裂聲響起,三張符在靠近樹乾的時候同時爆開,樹乾被炸出裂紋。

就在這時,那槐樹一陣劇烈抖動,所有花串顫唞著,白色的槐花亂如星子。

然而在下一秒,那些一粒粒槐花花瓣猛然張開,變成了一顆顆眼睛!那些眼睛竟然還左右轉動著,不懷好意的盯著三人。

楊曦嚇得倒抽一口冷氣,“臥、臥槽!”

邵言抱著背包一溜小跑回來,和她一起躲在尚清背後,“你會說臟話啊?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我妹妹今年十三歲了,從來沒有說過臟話。我跟你說,她特彆可愛……”

楊曦抓著他的背包死命搖,“現在是聊天的時候嗎!那棵樹長眼睛了啊啊啊啊!”

邵言:“哎呀